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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琴飛劍》 松柏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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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賭鬼推女入火坑

  「落拓扛湖載酒行,楚腰纖細掌中輕;

   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

  揚州在中國歷史上之地位,不亞於蘇州,其金粉之盛,遠過於秦淮,所謂金粉意指馬仔
也,因為馬仔愛載金及抹粉也。

  揚州妓院林立,妓院中之馬仔既美又媚,個個皆是花容玉貌及國色天色,而且多有甚佳
的『內在美』。

  所謂『內在美』便是『床上功夫』也!

  任何男人必須先花大筆金銀捧場,始能上床求歡,這些馬仔一寬衣上榻,便足以使男人
們爽得哇哇叫。

  事後,每位男人更成為『軟腳蝦』也。

  所以,揚州之妓院能夠遠近聞名也!

  此時,天剛亮,恩客及馬仔們尚在榻上交頸而眠,新進的馬仔們正在苦練『內在美』哩


  所謂『內在美』是指馬仔們胯間『方寸地帶』內部之美任何一位『內在美』馬仔只需夾
腿旋臀,便足以使男人銷魂。

  馬仔們如何練『內在美』呢?

  通常區分為『坐缸』及『編扇』二個階段。

  所謂『坐缸』便是由馬仔『半蹲馬步』虛貼於缸沿,雙手作摟抱狀,此招可由腰力促進
下體內之收縮。

  練至精熟之馬仔,必可使下體內似層層疊疊的門戶,若再得吐納收放,必可使男人爽歪
歪。

  通常,每位馬仔在坐缸時,圓臀上皆會因為坐在缸上太久而留下痕跡,這正是她們挨罰
之主因。

  所謂『編扇』便是旋轉臀部將一疊紙編成圓扇,高明之馬仔尚可以在紙下壓雞蛋而不坐
破雞蛋哩!

  通常,一名馬仔必須要花上三年的苦練,始能接客,所以,妓院皆物色『幼齒仔』作長
期的訓練。

  此時,吟春院華麗大門前,正有一位婦人在張望著,另有一位『幼齒仔』則提著包袱低
頭站在一旁。

  由於此時尚未營業,大門仍然深鎖,婦人張望不久,立即一咬牙便在右扇門板連拍三下


  不久,一名青年一啟門便瞪著婦人道:「什麼事?」

  婦人立即陪笑道:「小哥兒,請問麥姑娘在不在?」

  「賣姑娘,她要賣呀?」

  說著,他立即瞪向幼齒仔。

  幼齒仔的臉兒立即垂得更低啦!

  婦人陪笑道:「是的!我家丫頭要來此幹活我已在三天前和麥姑娘談妥,她吩咐我今天
送人來!」

  「嗯!等一下!」

  說著,他一轉身,便關門而去。

  沒多久,他又啟門道:「進來吧!」

  「小哥兒謝謝你!」

  婦人立即帶幼齒仔入內。

  不久,青年率她們進入一間客廳,立見一名幼齒仔端茗前來道:「二位請用茗,麥姑娘
隨後即到!」

  婦人立即含笑點頭道謝。

  幼齒仔斟妥香茗,立即和青年退去。

  婦人立即低聲道:「你瞧見沒有?來到此地,便可以穿綢戴玉,過著舒泰泰的日子!」

  幼齒仔不吭半句的低頭而坐。

  「小滿,娘知道你不喜歡來此,可是,你若不來此,你爹便沒命,你就忍耐五年,五年
一滿,娘就來接你!」

  幼齒仔雙目一濕,立即以掌心拂淚。

  「小滿,你爹已經決定戒賭,他今後會好好的幹活,家中一安定,娘會經常來看你,你
放心吧!」

  幼齒仔拂去淚珠,仍是不吭半句。

  倏聽步聲,婦人立即陪笑起身。

  幼齒仔便低頭跟著起身。

  只見一名既艷麗又嫵媚的女子一身綠衫裙的裊裊行來,一種扣人心弦之美感立即散發出
來。

  她朝幼齒仔一瞥,目光立即定在臀部。

  剎那間,她的嘴角泛出—絲笑意,卻又立即閃逝,只見她淡然道:「坐,不必如此多禮
!」

  婦人立即陪笑道:「打擾!」

  此女子一入座,雙膝優雅的一貼,便歪斜向右側的道:「布氏,她便是令千金小滿嗎?


  「是的!小滿,快參見麥姑娘!」

  幼齒仔立即聲若蚊鳴的欠身道:「參見麥姑娘!」

  「嗯!抬抬臉兒吧!」

  幼齒仔立即徐徐的抬頭。

  那女子乍見幼齒仔之貌,不由暗暗喝采道:「夠柔!夠美!偏又含媚!尤物!真是天生
尤物也!」

  她立即含笑道:「你叫何名字?」

  「佈滿!」

  「今年幾歲?」

  「十五!」

  「你知道自己入此幹什麼吧?」

  「知道!」

  「識字吧!」

  「識字!」

  「畫中女子在幹什麼?」

  說著,她已指向右壁上之一幅畫。

  此畫只有一名女子及一條河,那女子站在河旁及望向河面,神色間充滿著喜悅,連嘴角
也漾足笑意哩!

  佈滿乍見那幅畫,立即神色一黯。

  因為,那女子甚得意,佈滿卻要下海賣身呀!

  不過,當她瞧見河面之男子倒影,她的心中一動,她不但注意看河面,更注意女子全身


  不久,佈滿低聲道:「她在憶良人!」

  那女子雙目一亮的忖道:「好資質,夠細心!」

  她故意問道:「你為何有此一說?」

  「河面倒影著男子,其嘴角雖笑,眉梢卻在挑揚之中轉蹙,足見其在憶良人,而且刻骨
深愛!」

  「坐吧!」

  那女子立即向婦人道:「開價吧!」

  「就依姑娘之條件吧!」

  「你再述一遍條件內容吧!」

  「小滿在此賣身五年,我收一千二百兩銀子,五年一滿,小滿便可以返家,我已經書妥
賣身契!」

  說著,她已由懷袋取出一張紙。

  那女子接過紙,便凝目一瞧。

  不久,那女子問道:「這一千二百兩銀子足還尊夫之賭債嗎?」

  「是的!約可余一百兩銀子!」

  「尊夫真的戒賭了嗎?」

  「她已砍下右手食指咒咀不再賭!」

  「你打算如何維生?」

  「打零工餬口!」

  「太苦啦!你對賣菜有興趣否?」

  「有!可是,我那有錢購菜攤呢?」

  「約需多少?」

  「五百兩以上,若是好地段,就需一千兩以上!」

  「好!我再出二千兩銀子,小滿終身歸我,如何?」

  布氏不敢相信的一張口,便合不上啦!

  佈滿驚慌的張口欲反對,卻立即又住口。

  那女子道:「你若以五百兩賣一個菜攤,另以二百兩批菜出售,使可將其餘的一千三百
兩銀子存入銀莊!」

  「這一千三百兩銀子每年至少可以孽息五十兩銀子,只要尊夫戒賭,你們便可以渡今生
,對嗎?」

  布氏一點頭,便欲答應。

  佈滿忙道:「娘!」

  布氏一合口,便望向她。

  那女子立即道:「小滿,你放心,我不會輕易讓你接客,我會找一個男人為你贖身,你
多為家人設想吧!」

  佈滿一時語窒,雙目卻焦急的溢滿淚水。

  布氏忙道:「小滿,你不是一直希望阿平再入塾唸書嗎?娘答應你,你就好好幫幫爹和
娘吧!」

  佈滿一拭淚,立即低下頭。

  那女子忙道:「小滿,你點個頭吧?」

  佈滿立即輕輕點頭。

  布氏喜道:「小滿,娘沒有白疼你!」

  那女子含笑道:「另立賣身契吧!」

  「是!是!」

  「小梅,備四寶!」

  一聲脆應不久,方纔那幼齒仔已端來筆墨紙硯。

  布氏立即欣然寫下佈滿的終身賣身契。

  不久,那女子取來三張銀票與四錠銀子道:「小滿,畫押吧!」

  佈滿一提筆,立即在紙上寫妥娟秀的『佈滿』二字。

  那女子又讓她們母女按妥指模,方始交出銀票及銀子。

  布氏連連道過謝,立即離去。

  佈滿一見老母不告而別,淚水不由簌簌而落。

  那女子吸口氣道:「小滿,你是位孝女,看開些!」

  佈滿一拭淚,立即起身。

  那女子上下打量著佈滿,不由含笑忖道:「皇天不負苦心人,我終於找到這塊璞玉,我
一定要好好的培植她!」

  她一起身,便含笑道:「先瞧瞧你的住處吧!」

  佈滿便提包袱低頭跟去。

  不久,她跟著步入後院,便聽見『卡卡』聲音,她好奇的悄悄一瞥,便瞥見一名少年正
在修剪一株海棠。

  卡聲倏停,少年一偏頭,立即轉身欠身道:「大姐好!」

  那女子含笑頷首道:「忙你的吧!」

  少年乍見佈滿,不由脫口道:「阿滿,你……」

  佈滿雙頰倏紅,立即低下頭。

  那女子含笑問道:「阿健,你們相識呀?」

  「是的!鄰居!」

  「阿滿來幫我記帳,你們改天再敘吧!」

  「是!」

  佈滿心中稍安,便默默跟去。

  卡卡剪枝聲卻不停的震顫她的心湖。

  不久,佈滿跟入一個小房中,只見窗明几淨,桌榻俱全,另有二個木櫃擺在右壁前面哩


  那女子含笑道:「喜歡嗎?」

  「嗯!」

  那女子放下窗簾道:「寬衣吧!」

  「我……我……」

  「我想瞧瞧你的身材!」

  佈滿放下包袱,立即臉紅的寬衣解帶。

  不久,一具玲瓏胴體已經出現,那女子乍見胸膛那兩座含蕾待放的椒乳,她不由雙目一
亮。

  她便繞著佈滿的週身欣賞著。

  良久之後,她按著佈滿的骨骼默察著,當她摸到佈滿的禁區,佈滿臉紅的立即夾腿了哩


  她立即滑到右腿跟再近上右膝。

  她前後按了一陣子,方始道:「榻旁小室內有清水及浴具,你好好的淨身,再出來見我
!」

  佈滿如逢大赦的立即持包袱入內。

  那女子打開窗簾忖道:「太好啦!我麥春可以如願以償啦!」

  她加思忖,立即離去。

  不久,她取來一本小冊忖道:「看來得用上『翠鳳丸』!」

  她立即由懷中取出一個掌心大小的白色瓷瓶。

  不久,榻旁布幔後已傳出拭身聲音,她立即道:「小滿,別著衣!」說著,她又放下窗
簾。

  立見佈滿臉紅的裸身步出。

  那女子欣賞一眼,立即道:「上榻躺妥!」

  佈滿立即羞赧的上榻側躺著。

  那女子坐上榻沿道:「仰躺,張腿!」

  佈滿便滿臉通紅的張腿仰躺著。

  「月事來過了吧?」

  「嗯!」

  「何時來的?」

  「去年夏來!」

  「每月準時來否?」

  「嗯!皆在月初!」

  「每次來多少?」

  「五天左右!」

  「血量多否?」

  「前兩天頗多!」

  「嗯!挺正常的,服下吧!」

  說著,她立即由小瓷瓶倒出三粒小丸。

  這三敉小丸又圓又綠又透香,佈滿不敢抗拒的張開檀口,它們便已經落入口中。

  她為佈滿合上口道:「藥一化開,全身全熱,骨頭會酸疼,你可得忍受下來,千萬別叫
出聲!」

  佈滿立即柔順的點頭。

  那女人立即注視佈滿的胴體。

  綠丸人口即化,而且迅速沿喉入腹。

  不久,她的胴體一顫,立即白裡透紅。

  那女子微微一笑,立即道:「藥已化開,咬牙忍疼吧!」說著,她的雙掌已經分別按上
佈滿的『百會穴』、『氣海穴』。

  『百會穴』位於腦頂,『氣海穴』位於臍下三寸之地,它們是人體最重要亦是一碰即傷
的穴道。

  那女子卻信心十足的由掌心徐徐吐出一股柔若絲縷織成的氣團,準備吸收那三粒綠丸的
藥氣。

  那三粒藥丸名叫『翠鳳丸』,它們是以上百種稀世珍靈藥的所練成,每粒『翠鳳丸』至
少值十兩銀子哩!

  不久,藥氣一化開,便行向全身百脈,立見佈滿的胴體由顫抖而哆嗦,汗水亦汩汩的溢
出不停!

  出身揚州貧民區的佈滿自幼便在貧苦中長大,因為,其父布財只是一個打零工的人,而
且工作的機會並不多。

  布財為了發財,受人一誘便入賭場,十賭九輸的他不但使家境更苦,他的脾氣也日益暴
躁。

  佈滿在六歲起不但終日操勞家計,而且常成為布財的出氣包,她可以說是在忙碌及挨打
中長大的。

  所以,她的身上已有不少的內外傷。

  此時,藥力一化開,立即刺激那些新舊傷,劇疼之下,那胴體不但猛溢冷汗雙眼亦溢淚
不已!

  麥春見狀,立即神色一變的忖道:「她一定遭賭鬼虐待不少,該死的賭鬼你害我損耗功
力矣!」

  她吸口氣,雙掌立即迅速拍按佈滿的胸腹穴道。

  盞茶時間之後,佈滿的嘴角已經溢出烏黑之血,麥春立即道:「取枕巾接妥口中吐出之
物!」

  佈滿一拉起枕巾,立即張口連連吐血。

  麥春立即緊注入功力。

  不久,麥春收手道:「淨身、漱口,再歇會吧!」

  說著,她服下二粒『翠鳳丸』,便在椅上盤膝運功。

  佈滿立即入內室沫浴及漱口。

  不久,她一返回榻前,她一見麥香閉目坐著,她一見被褥已濕及枕巾已染血,她立即一
陣猶豫。

  麥春吁口氣道:「張腿仰躺著!」

  佈滿立即默默上榻躺妥。

  麥春立即又塞三粒『翠鳳丸』入佈滿的口中道:「別出聲!」

  說著,她又按上『百會穴』及『氣海穴』。

  這回,藥力一化開,便進一步治療佈滿的舊傷,只見她咬牙承受,冷汗亦再度如漿般溢
個不停。

  她的舊傷已在方才透過麥春的掌力及『翠鳳丸』之奇效治癒八、九成,淤血更已經吐出


  所以,她咬牙忍受不久,傷勢一愈,原本似火爐的體內倏地一涼,她迅速展現不敢相信
的愕色。

  麥春心中一喜,立即道:「恭喜,別出聲!」

  說著,她一吸氣,雙掌掌心已經聚妥功力。

  不久,渾身舒暢的佈滿已經面呈安詳啦!

  麥春更是早已感受到她體內之氣已經由平順而鼓蕩,她便忍住欣喜聚足功力準備展開行
動。

  她的行動定名為『洗腦』及『固精』,她打算先以功力吸『翠鳳丸』藥氣至佈滿的『百
會穴』潤她的智慧。

  此外,她亦打算以藥氣凝固佈滿的『氣海穴』。

  這是大違武學常軌卻又甚為迅捷的方式,若非她有精湛的修為、手法及佈滿有優異的資
質甚難完成。

  若稍一失手,佈滿便會變成『植物人』或癡呆哩!

  不久,她如願以償的以功力將藥氣充塞於佈滿的兩處穴道,她立即斂勁保持原狀。

  佈滿卻在一陣輕震之後,雙目倏現亮光,麥春一見大功告成,立即小心翼翼的分批收回
功力。

  沒多久,她輕輕一按佈滿的『黑甜穴』,佈滿立即入眠。

  麥春便小心的按捺佈滿的週身大穴。

  晌午時分,麥春吁口氣的道:「女人,你不是弱者啦!」

  她便欣然關門而去。

  且說布氏身懷有生以來的鉅銀離開『吟春院』之後,立即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向家門了哩


  她一走近家門,便見年僅十二歲的唯一寶貝布平正在木門前以柴刀吃力的劈柴,她急忙
道:「阿平,住手!」

  「娘,你回來啦?姐呢?」

  「她在城內為人幹活,你在幹什麼?」

  「我……我幫姐劈柴!」

  「算啦!進去洗洗手吧!」

  說著,她已奪過柴刀及捧柴棍入內。

  她一放妥柴刀及柴棍,便邊走邊喚道:「孩子的爹,你在那兒,我有好消息呀!孩子的
爹!」

  立聽屋內傳出不耐煩的聲音道:「少煩我!」

  布氏快步入房,立即捧出四錠銀子道:「我們發啦!」

  只見一名亂髮中年人躺在床上,他乍見那四錠銀子,神色倏喜,不過,立即又轉為冷淡
神色!

  布氏將銀子放上榻沿,立即又掏出那三張銀票道:「你看!」

  中年人乍見第一張銀票,不由雙目—亮。

  他急伸出右手奪過銀票,立即伸出右手攤開。

  「三……三千兩?」

  布氏笑道:「是呀!我們發啦!」

  「那婊子怎會如此大方?她搞錯了嗎?」

  布氏低聲道:「我把丫頭賣啦!」

  「你原本就把她賣了呀!」

  「麥春出三千兩賣她終身!」

  「她瘋啦!」

  「是呀!她還指點我賣菜攤及吃利息哩!」

  「嘿嘿!雞婆!」

  「是呀!咱們可以過一段逍遙日子啦!」

  中年人一爬起來,立即摟著布氏道:「你明天去添置些行頭,再去修剪頭髮,裁幾套新
衣吧!」

  布氏雙目一亮道:「真的?」

  中年人將三錠銀子放入她的手中道:「拿去吧!」

  「謝……謝……你真好,我……我……」

  激動之中,她居然浮現淚光。

  中年人的興致一到,右手立即由襟扣縫內鑽入布氏的酥胸,立見她全身一震,不由自主
的嗯了一聲。

  此名中年人姓布,單名財,他自從沉溺賭海之後,在每夜皆賭到天亮,一返家便睡覺,
根本不理睬布氏。

  在布氏的記憶之中,在這十年之中,布財除了二次因為贏錢而『碰』過她之外,二人已
經甚久沒有『上床』啦!

  所以,她如今受寵若驚矣!

  他因為心情一佳,便又解開她的衣扣。

  「門沒關,阿平在呀!」

  布財立即道:「阿平,出去玩!」

  布財在這個家好似皇帝,布平立即應聲離去。

  布氏立即放心的寬衣。

  不久,她已經赤裸裸的列陣以待。

  布財匆匆寬衣,立即搓乳嗅舔著。

  布氏亢奮的立即扭挺著胴體。

  不久,『小財』已經被她請進啦!

  炮聲立即隆隆響起,可惜,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炮聲只響了三十來下,布財便趴
在她的胴體哆嗦著啦!

  十餘年之嘗賭已搞垮他的身子啦!

  布氏的熱焰迅即冷卻,不過,她仍然聊勝於無的含笑道:「孩子的爹,我去賣雞及補藥
吧!」

  「別忙!別忙!」

  說著,他立即撫摸胴體。

  布氏臉上的笑意更濃啦!

  良久之後,布財打個哈欠道:「睡吧!」

  「你睡吧!我該做飯啦!」

  「多炒一道菜進補吧?」

  「好!」

  布氏一起身,布財立即輕搓她的雙乳道:「挺迷人的哩!」

  布氏便含笑趴身任他把玩雙乳。

  不久,他吸吮雙乳一陣子,方始含笑閉上雙眼。

  布氏春風滿面的下榻著衣,立即攜銀子上街採購。

  她一走,阿財立即匆匆著衫離去。

  不久,布財已經來到『黃金坊』,立見一名壯漢靠在右門柱斜睨布財道:「怎麼一大早
就來啦?」

  「董哥在不在?」

  「幹嘛?」

  布財掏出銀票,立即不屑一笑。

  「喲!你發啦!」

  「哼!董哥在不在?」

  「在!在!請!」

  不久,布財一入廳,便張腿大刺刺的入座,壯漢立即陪笑端茗遞煙侍侯他這位死魚翻身
的大爺。

  「嗯!去帶來董勇吧!」

  哇操!布財的口氣越來越狂啦!

  壯漢立即應是而去。

  不久,一位中年壯漢呵欠連連的入廳,布財乍見對方,方纔的臭屁神立即消失於九霄雲
外。

  他立即起身陪笑哈腰道:「董哥!」

  此人正是黃金坊主人董勇,他略諳武功,仗著狠勁及拚勁率領三、四十人在揚州闖下一
塊地盤。

  黃金坊是揚州城唯一可以公開賭博之處,因為,他是官方的線民,而且,此地未曾有人
鬧事,官方便不再干涉。

  至於他有沒有另送規費,只有天曉得!

  此時,他一入座,立即道:「布財,你來還債呀!」

  「不錯!借單呢?」

  董勇拋出一疊紙道:「一共一千二百零三兩銀子,看在老顧客的份上,就不必拿零頭啦
!」

  「利錢也算上啦?」

  「當然!」

  布財道句行,立即拋出二張銀票。

  董勇一瞄銀票,立即道:「你押女入吟春院啦?」

  「那是我的家務事!」

  「哈哈!不錯!算我多話,小三,取八百兩銀子來!」

  布財立即道:「送八張一百兩銀票吧!」

  「行!小三,快去!」

  「是!」

  董勇含笑道:「布大爺何時再來捧場?」

  「哈哈!安啦!我隨時會來發財啦!」

  「歡迎!」

  不久,壯漢送來一疊銀票,布財清點之後,立即揣入懷中,他順手端起香茗,立即一飲
而盡。

  他哈哈一笑,立即昂頭大步離去。

  一名壯漢立即低聲道:「董哥,這傢伙實在有夠臭屁,他也不想想自己以前打恭作揖借
錢之模樣?」

  童勇嘿嘿笑道:「無妨,不出三天,他便會輸光啦!屆時,他可沒有女兒可賣啦!嘿嘿
!」

  「董哥英明!」

  「嘿嘿!準備今晚宰他吧!」

  「是!」

  ※※      ※※      ※※

  華燈初上,黃金坊便熱鬧紛紛,大廳內之二十張圓桌旁至少已有一百二十餘人在討『好
彩頭』啦!

  十五間貴賓房列是已經啟用五間啦!

  董勇在二名壯漢隨侍下一桌桌的瞧著,賭客們亦親切的一一點頭及呼喚著『董哥』了哩


  董勇逛了一圈,由於未見到布財,他不由暗暗納悶!

  此時的布財正在陪布氏及布平啃著雞肉及喝補湯,布財更是愉快的品起他已經多年未飲
之花彫酒。

  良久之後,他滿意的拭拭嘴道:「我走啦!」

  布氏忙道:「等一下,我下午去卜過箋,你只要熬過今夜,明夜起便可以轉運發財啦!


  「當真?」

  「試試看吧!不在乎這一夜,好不好?」

  「好吧!」

  「謝謝!來穿穿新衫吧!」

  「好呀!」

  二人一返房,布財便愉快的試穿六套新衫。

  他一見頗為合身及氣派,不由大樂。

  「阿秀,你挑得好!」

  說著,他一上前摟她,便吻上櫻唇。

  布氏受用的立即摟著他的背部。

  他的右手朝她那雙臀中下方一扣,她立即一抖。

  她的雙手摟得更緊啦!

  他越扣越樂,立即為她解帶卸裙。

  她被扣的大樂,加上『小財』又頂又磨的頗另她亢奮,於是,她垂下雙臂迅速的卸裙及
底褲。

  他乍見大紅內褲,立即怔道:「這是……」

  「這是人家新買的樂樂褲嘛!」

  「樂樂褲?」

  她向後一退,側身夾腿道:「好不好看?」

  「哇!贊!果真會令人樂哩!」

  他立即亢奮的卸去衣物。

  布氏滿意的卸去底褲,便卸去上衫。

  布財迫不及待的剝光身,便上前撫揉圓臀。

  布氏頗有幾分姿色,今日又刻意剪髮塗脂抹粉,更添不少的撩人氣息,所以,布財亢奮
的撫摸圓臀。

  她也亢奮的卸去肚兜啦!

  雙乳一抖出來,他立即又揉又吸吮著。

  她又樂又癢,不由格格連笑。

  他邊吸乳邊走,不久,二人已倒在榻上。

  她亢奮的一張腿,便向上挺著。

  『小財』識途老馬般順勢一頂,立即一拍即合。

  兩人立即展開肉搏戰。

  隆隆炮聲及格格哈哈浪笑聲立即交響著。

  倏見窗口閃現一人,那人乍見房中之春光,他匆匆朝窗外巷道兩側一瞧,立即越窗而入


  布財夫婦正在火拚,根本不知房內已經多出一人,那人一落地,立即皺眉摀住胸口深吸
一口氣。

  那人匆匆一瞥房內,倏見布財喔了一聲,身子立即哆嗦連連,布氏暗叫『真要命』,立
即猛挺不已。

  布財立即啊啊連叫著。

  那人雙目一轉,立即閃到榻前。

  只見他一彎身,雙掌便疾按向布財二人。

  二人的『啞穴』一受制,再也叫不出來。

  二人剛大駭,那人又制住二人的『麻穴』。

  那人匆匆將布財放到一旁,立即攤開棉被蓋住布財,接著,他不脫衣靴的立即摟上布氏


  布財躺在一旁,心中不由怪怪的。

  他雖然好賭,而且一直對太太不感興趣,如今乍見別的男人摟她,他不由滿不是味道。

  那人拔下發間之玉瓚,立即披散亂髮的連頂著。

  他解開布氏的『啞穴』及『麻穴』輕輕按上她的『笑腰穴』,立見不氏一陣抽抖的『哈
哈!哈哈!』笑著。

  此情此景頗似她爽的很哩!

  布財聽得更不是味道啦!

  可是,他被覆在黝暗的被中,根本瞧不見什麼呀?

  他的妒火更盛啦!

  不久,倏見窗外探入三個頭,接著,便有二人入內,他們持劍視衣櫃及榻下,便在房內
張望著。

  不久,窗外傳出「走吧!」二人立即離去。

  那人又連挺十來下,倏地一張口,便吐出一口血,布氏正在哈哈笑,整張臉立即被濺成
大花臉。

  她剛咳一句,那人又制住她的『啞穴』。

  『呃!』一聲,那人又吐了一口血。

  他又按住布氏的『麻穴』方始下榻。

  只見他滑坐在榻前,便又呃叫張口。

  他慌忙拉袖捂口。

  他又連吐三口血,方始微喘著。

  不久,他取出一個小褐瓶,便服下十餘粒藥丸。

  藥丸和主口即化,不久,他鬆口氣的起身關窗。

  他便坐在窗旁椅上運功著。

  布財夫婦既不能動又不能言,只好僵躺著。

  布財余妒未消,火氣頗大的哩!

  布氏方才稍加發洩,居然有一種快感哩!

  不過,她擔心那人會害她們,不由害怕多於快感。

  子初時分,那人一張口,便吐出一團黑血,只見他吁口氣,立即又服下十粒藥丸及展開
運功。

  破曉時分,那人吁口氣,立即起身。

  他朝榻上一瞧,立即皺眉沉思。

  不久,他取出一疊銀票放在榻沿道:「昨夜冒犯之至,區區心意尚請笑納,並請二位代
為保密!」

  說著,他解開二人的穴道,立即啟窗離去。

  布氏剛欲爬起,布財已經賞給她—個『五百』巴掌。

  「啊!你……你打我?」

  「爛貨!」

  「我……我沒有!」

  「干!你又笑又搖的,還不夠爛嗎?」

  「沒有!他沒有插進來啦!他根本投有脫褲呀!」

  「這……既然如此,你笑什麼?」

  「我也不知道呀!我忍不住呀!」

  「干,三八查某,你原本就爛啦!」

  「妖你老母啦!」

  「真的啦!他按了二下,我便不能叫也不能動呀!」

  「這……」

  「你也一樣,對不對?」

  「我……你怎麼會知道!」

  「你若能動,早已打我啦!」

  「干!你真會猜,你真的不爛嗎?」

  「真的啦!我的心中只有你!快看看這些銀票吧!」

  說著,她已取來銀票。

  布財迫不及待的立即奪過銀票。

  他乍見第一張銀票,立即叫道:「五……五千兩!」

  布氏啊了—聲忙道:「真的是五……」

  布財忙摀住她的口及低聲道:「別被別人聽見!」

  布氏會意的立即點頭。

  布財一收手,立即拉開第一張銀票。

  赫見第二張銀票也是五千兩銀子,他不由雙手一抖。

  布氏立即低聲道:「快看看另外三張吧!」

  布財匆匆撇開銀票,赫見那三張銀票亦各為五千兩銀子,過度之驚喜立即使他的雙手一
直抖。

  布氏更是全身發抖的說不出話宋。

  良久之後,布才朝銀票店號一瞧,立即道:「正記的票!」

  布氏忙問道:「怎麼樣?可靠嗎?」

  「鐵票,它是官方的銀莊呀!」

  「這麼,吳鐵嘴的卦真準哩!」

  「准個屁,他不是說我今晚上才會發財嗎?」

  「你昨晚若去賭,那人便不會進來送錢呀!」

  「嗯!有理,不過,你別大嘴巴亂說喔!」

  「我知道,財哥,咱們搬家吧!」

  「搬家?好點子,我受夠這些鄰居的臭屁模樣啦!」

  「是呀咱們要賣阿滿,就她像在賣他們的女兒,每天都有人在批評,昨天批評得凶哩!


  「干!批評個屁,別理他們!」

  「是呀!咱們去住大院,吃香喝辣吧!」

  「對!你先去洗臉,我好好想想吧!」

  布氏立即眉開眼笑的離去。

  布財朝銀票吻了一下,喃喃自語道:「干!天公伯仔可真有眼睛,我布財真的發財啦!
哈哈!」

  他匆匆套上衣褲,便在房中思忖及徘徊著。

  不久,布氏提水入內道:「財哥,淨身吧!」

  「不急,阿秀,你還記得布倫吧!」

  「記得,他便是最無情無義又刻薄的人呀!我永遠記住你向他借錢,他拿掃帚追你之事
!」

  「對!他還說,我只要拿得出五千兩銀子,他不但向我叩頭,他還要免費奉送那座莊院
,對不對?」

  「對!我還保存他立下的字狀哩!」

  「很好!今天就給他好看!」

  「對,叫他今天就滾蛋!」

  「哈哈!不錯!」

  他一寬衣,立即沐浴。

  布氏邊為他搓背,邊提供點子。

  不久,布財一身新衣靴坐在廳中品茗啦!

  布氏愉快的上街采賣早膳啦!

  不久,他們一家三口欣然加菜啦!

  膳後,布才笑道:「阿秀,我走啦!」

  「別忘了好好損他幾句喔?」

  「安啦!他的臉皮再厚,也會掛不住啦!」

  他哈哈一笑,立即昂頭大步而去。

  左鄰右坊果真三三兩兩的批評啦!

               

第二章 紅杏枝頭春意鬧

  揚州有兩多,妓院多及花多也。

  自古以來,女人皆愛花,揚州之『觀光』事業特別發達,女人一多,花自然多,種花的
人當然更多啦!

  有人種花,便有人賣花,就有人在產銷之間賺取差價,揚州便有這號人物他便是『花蟲
』布倫。

  布倫今年已近六旬,他自從二十歲出頭便『切花』售花,起初他只賺取差價,後來,他
越撈越海啦!

  如今,他已有三百餘名手下在包銷花卉啦!

  揚州種花之人一見布倫以低價賣花,再以高價售給消費者,他們不平的希望能夠漲價了


  老奸巨滑的布倫只是給他們嘗些甜頭,他們便樂啦!

  接著,布倫在半年後利用雨季將花價漲了兩成而且一漲上去,便只漲不跌,他已經是『
超級大富』啦!

  飽暖思淫慾,昨晚,他在吟春院替一馬仔『開苞』,如今尚摟著馬仔酣睡,布財卻不知
情的來到大門前。

  布倫這座莊院既寬敞又華麗,而且配合他的生意命名為『花莊』,平日不知羨煞多少的
過路行人啦!

  布財方才赴銀莊兌領五千兩白銀,再雇三部馬車載到『花莊』大門前,他再大搖大擺的
下車。

  花莊的門房姓朱名叫明智,他一見賭鬼布財不但搭車前來,而且一身錦綢衣靴,他不由
一怔!

  他不敢相信的立即揉揉眼。

  布財一揮手,三名車伕下一箱箱的白銀。

  五千兩重的白銀搬起來也真夠累的,三名車伕一搬完白銀,背上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濕透
啦!

  布倫愉快的各交給他們一兩銀子,他們大喜之下,不但哈腰連連道謝,而且頻頻呼喚著
『財哥』哩!

  布財哈哈連笑道:「謝啦!走吧!」

  三名車伕立即致離去。

  布財朝目瞪口呆的朱明智一瞧,立即哈哈一笑。

  朱明智當場臉兒一紅。

  原來,布財以前嗜賭如命,他曾經多次來此借錢,他不但每次被布倫叱退,更遭朱明智
揮棍逐退。

  所以,布財此時洩恨的先哈哈一笑啦!

  朱明智進退不得,當然臉紅啦!

  布財—上前,便掀蓋道:「哇!白花花的銀子,贊!」

  「阿財……」

  「你在跟誰說話呀?」

  「這……你算老幾?一條看門狗而已!」

  「你……你太損人啦!我至少不會賭錢!」

  「賭錢有何不妥,你睜亮你的豬眼,這便是錢啦!」

  「哼!有啥了不起,說不定今夜就輸光啦!」

  「哈哈!安啦!你家財哥出運啦!」

  「哼!」

  「你別不知好歹,莊主在不在?」

  「不在!」

  「你敢擋駕?」

  「不在就不在!」

  「好的!你最好客氣點,否則,我就炒你魷魚!」

  「你配嗎?哼!」

  倏聽門內傳出沉喝道:「怎麼回事?」

  朱明智一轉身,立即由側門入內。

  他反手關門,立即上前向一位中年人低語著。

  此名中年人姓朱,名叫正義,他是花莊的管事,亦是朱明智之叔,他聽完之後,立即皺
眉思忖。

  他尚未理出頭緒,布財已經叫道:「管事,出來一下!」

  他立即沉容外出。

  他先瞥那些木箱一眼,再望向布財道:「有何指教?」

  「我要見莊主!」

  「不在!」

  「不在?你們叔侄挺會串供哩!」

  「休胡言,你為何要見莊主?」

  「你們下人不配知道!」

  「下人?哼!布財,你最好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何德性?你別以為披上衣衫,便可以耀武
揚威啦?」

  「娘的!朱正義,你不想混啦!」

  「住口,布財,你別忘了在此叩頭之狼狽狀?」

  「干!你別再提那種事,你家布爺已經發啦!」

  「哼!你即使真的發啦!也不配來此炫耀!」

  「哼!你搞錯啦!我偏要來此臭屁,姓朱的,你還記得布倫要向我叩頭及讓出花莊之事
嗎?」

  朱正義神色一變,立即瞄向那些箱子。

  「哈哈!姓朱的,你想起來了吧?我已經帶來五千兩現銀,你快去叫布倫出來叩頭及準
備搬家吧!」

  「這……莊主真的不在!」

  「快去找他回來!」

  「這……您先入廳歇口氣吧!」

  「免!我要你們列隊恭迎入莊,你快去找布倫吧!」

  「是!是!」

  朱正義立即匆匆離去。

  不久,他由後門溜入花莊,使向布倫之淒稟報著。

  布夫人急道:「他怎會有五千兩現銀呢?怎麼辦呢?」

  「小的先去找主人吧!」

  「他可能在吟春院!」

  朱正義立即匆匆田後門離去。

  沒多久,他已經在吟春院廳等候啦!

  不久,布倫打著哈欠入廳道:「失火啦!哼!」

  朱正義立即上前低聲報告著。

  布倫聽得神色大變,睡意頓消。

  朱正義便垂臂侍立著。

  布倫思忖良久,方始道:「你先去探聽賭鬼怎會有現銀?」

  「遵命!」

  「動作要快!」

  朱正義立即應是離去。

  布倫又返房摟吻幼齒仔一陣子,方始搭車返莊。

  不久,朱正義在半途迎來道:「據街坊反應,布財已把女兒佈滿賣至吟春院,這是他的
財源!」

  布倫沉聲道:「不可能,一名姑娘只值一千兩銀子左右而已!」

  「是!小的愚昧!」

  「你先趕回去穩住他吧!」

  朱正義立即快步奔去。

  布倫吩咐車伕放緩速度,便皺眉思忖著。

  不久,他已經瞧見布財昂首站在大門前,木箱上不但擺著點心及參茗,朱正義更在旁陪
笑作揖。

  他的心中有數,便盼付車伕停車。

  馬車一停,立見朱正義奔來揭開車簾。

  布倫一下車,便含笑道:「財仔,怎麼回事?」

  財仔是布財自幼即有之稱呼,布倫當眾這一喊,布財立即暗樂道:「媽的!老狐狸也怕
啦!」

  他立即道:「叔叔,請鑒定這些銀子之真偽吧!」

  「光憑箱上之正記標幟,便足以證明一切!」

  「很好,箱內一共有五千兩銀子,請叔叔清點一下!」

  「好!管事,派人好好清點一下!」

  「遵命!」

  朱正義立即派出二十名下人搬銀清點著。

  布倫雙手端起箱上之點心及參茗道:「入廳再敘吧!」

  「這……無妨!」

  「你放心,下人不敢亂動銀子,走吧!」

  「好!」

  二人立即並肩入內。

  不久,布財大刺刺的與布倫在大廳分庭抗禮而坐,而且,他大大方方的喝參茗及嘗著點
心。

  布倫一見布財之神色,立即邊品茗邊思忖著。

  不久,布財道:「莊主,你還記得三年前之豪語吧?」

  「三年前之豪語?怎麼回事?」

  「三年前之中秋前夕,我來向你借五十兩銀子,你不但不借,而且還痛罵我一頓,最後
更派朱明智揮棍趕我,記得否?」

  「有這種事嗎?」

  「有你還口出狂言的表示,只要我有五千兩銀子,你不但向我叩頭,而且還要讓出花莊
,有吧?」

  「不可能,花莊只值五千兩銀子嗎?」

  「哼!你認定我不可能有五千兩銀子啦!」

  「那有這種事呢?」

  「哼!你忘了你昔年立狀為據嗎?」

  布倫神色一變,立即又強作笑顏道:「財仔,你別開玩笑啦!」

  「莊主,我可不是在並玩笑,那紙字狀隨時可以上公堂!」

  布倫神色一變,沉聲道:「你在搞什麼鬼?」

  「人爭一口氣,你只要叩頭及交出花莊,便天下太干啦!」

  「你敢勒索!」

  「哈哈!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季大人會秉公處理!」

  「哼!季大人會信你嗎?」

  「我比不上你之權勢,不過,你的字狀會助我!」

  「做夢!」

  「咱們騎驢看本,走著瞧吧!」

  說著,他立即起身。

  布倫一抬右手道:「別衝動,坐!」

  「不必,咱們在公堂見面吧!」

  說著,他故意起步走。

  布倫道句:「且留步!」立即站起來。

  布財一止步,便含笑望向廳口。

  布倫快步前來,立即低聲道:「有話好商量嘛!」

  「不必多說,答不答應,一句話!」

  「答應!答應!」

  「行!我明日搬進來!」

  「不!不!咱們商量一下子!」

  「有何值得商量的?」

  「你們一家四口,不必住在此地啦!對不對?」

  「不對,我要過過癮!」

  「可是,光憑這些下人之月薪,便夠嗆的哩!」

  「小事一件,哈哈!」

  「財仔,你怎麼突然發啦?」

  布財掏出那四張五千兩銀子,便拋在几上,布倫乍見那四張五千兩銀子,神色不由為之
一變。

  布財見狀,立即道:「你準備搬家吧!」

  「不,財仔,有話好話,坐!坐!」

  說著,布財已被拉回座位。

  布倫又斟上參茗道:「財仔,好好商量吧!」

  「免!」

  「財仔,我把『榆園』送給你,如何?」

  「免,我只屬意花莊!」

  「這……財仔,我賣回花莊,行了吧?」

  「不行,你非搬家不可!」

  「財仔,別逼人太甚!」

  「哼!你昔年侮辱我之時,可曾想過這句話?」

  「算啦!算我年紀大,算我昏庸吧!」

  「哼!」

  「財仔,我付你一萬兩銀子,如何?」

  「一萬兩銀子,你在哄小孩呀?」

  布倫暗罵道:「媽的!你總算松口啦!」

  他立即陪笑道:「財仔你開價吧!」

  「男兒膝下有萬金,若再加上叩頭,以莊主目前之身份,叩個頭,至少值十萬兩銀子哩
!」

  「花莊是本城最豪華氣派之莊院,以其地價及裝潢一共值十萬兩銀子,你就付二十萬兩
銀子肥!」

  布倫失聲叫句:「什麼?」立即跳了起來。

  布財冷笑道:「怎麼啦?」

  「你別獅子大開口!」

  「不二價,你若不允,明日公堂見!」

  說著,他立即起身。

  布倫忙上前拉住他道:「有話好說嘛!」

  「不必浪費我的時間,二十萬兩銀子,不二價!」

  「十萬兩吧!」

  「不二價,放手!」

  「十五萬兩銀子!」

  布財冷冷一哼。立即就掙開手。

  布倫用力一握道:「十六萬兩吧?」

  「干!二十萬兩,一文也不准少!」

  「好吧!字狀呢?」

  「我放在別處!」

  「你何時來取錢!」

  「一個時辰之內,我要你付正記的十張銀票,每張皆二萬銀子,而且,你別打什麼鬼主
意!」

  「我不會啦!」

  「我走啦!」

  「慢走喔!」

  布財哈哈一笑,立即昂頭離去。

  不久,—出大門,朱正義立即陪笑道:「一文不少,整整五千兩!」

  「哈哈!好好看守吧!」

  說著,他立即昂頭離去。

  布倫向朱正義一使眼色,立即入內。

  不久,朱正義跟入書房,布倫立即低聲道:「賭鬼以我三年前所立之字狀勒索二十萬兩
銀子。

  「他會在一個時辰內前來取走銀票,你派人在路上將他敲昏再取走銀票,事後將他拋入
江中涼快吧!」

  「何不宰了他?」

  「涼快和宰有何差別?」

  「手腳乾淨些,懂嗎?」

  「懂!」

  朱正議一走,布倫立即陰陰一笑道:「任何人休想動我,哼!」

  他立即打開金櫃,取出銀票清點著。

  不久,他親自趕正記銀莊兌換銀票啦!

  布財早已坐入正記銀莊對面之鴻福酒樓,他一見布倫入銀莊,他愉快的乾了一杯酒,立
即微微一笑。

  他又斟杯酒,邊啜邊忖道:「媽的!鴻運一到,城牆也擋不住,我一生只希望有兩個四
、五千兩銀子,想不到在兩天內發財啦!」

  他大樂之下,立即頻頻乾杯。

  又過了一陣子,他一見布倫出來,使喝光所有之酒。

  他目送布倫搭車離去之後,便將一塊碎銀拋在桌上而去。

  小二們皆認識他這位爛賭鬼,如今一見他衣著華麗的喝酒及出手大方,他們不由好奇的
彼此詢問著。

  布財大搖大擺的一返家,布氏便問道:「怎樣?」

  「哈哈!光憑我的酒味道便知道一切順利呀!」

  「真的呀?太好啦!財哥真罩!」

  「哈哈!快把那張字狀交給我吧!」

  布氏立即由懷中取出一個信封交給布財。

  財親她一下,道:「我敲二十萬兩銀子!」

  布氏啊了一聲,立即目瞪口呆。

  布財朝她的上唇一吻,道:「我走啦!」

  「等一下,財哥,他真的肯交出二十萬兩呀?」

  「我正要去領銀票呀!」

  「天呀!咱們果真發啦!」

  「是呀!我一拿回銀票,咱們就去買莊院吧!」

  「行!行!」

  布財哈哈一笑,立即離去。

  布氏立即欣然返房收拾新衣物準備搬家啦!

  且說朱正義赴吟春院低聲向布倫報告布財敲詐之事,那些話便完全落人剛被開苞的幼齒
仔耳中。

  布倫一走,幼齒仔立即捧沾了紅血的及穢物的紗巾去向麥春報成果,麥春滿意的立即賜
賞一百兩銀子。

  這是她攏絡姑娘的手段之一,挺有效的哩!

  她順口詢問布倫為何反常提前離去,幼齒仔立即道出內容,她的靈台神光一閃,突然出
現一個意念。

  她支退幼齒仔,立即忖道:「布財這賭鬼真的不知死活,他居然敢向布倫敲詐勒索,我
該介入此事否?」

  她思忖一陣子,立即扮成書生由後門離去。

  她一到莊院附近,正好看見布財被布倫請入莊中。

  她便在遠處等候著。

  在她的耐心等候及跟蹤之下,她完全掌握住布財的行蹤,如今,她已經目送布財進入布
倫的莊中。

  布財一入座,布倫立即指向幾上道:「收下吧!」

  布財一拿起信封,立即抽出銀票。

  他乍見滿手的銀票皆是二萬兩銀子,不由手抖著。

  布倫哈哈冷笑道:「不知死活的傢伙,你先樂吧!」

  布財一張張瞧過之後,乍見又有一張五千兩銀子,他不由一怔!「

  布倫道:「我留下那五千兩銀子啦!」

  「設想周到,謝啦!」

  說著,他立即掏出信封遞去。

  布倫一收下信封,便抽出那張字狀。

  他暗暗一罵,立即撕破它。

  布財哈哈一笑,立即起身道:「我走啦!謝啦!」

  說著,他又哈哈一笑,立即大步離去。

  布倫哈哈一笑。立即離廳入書房候消息。

  布財大搖大擺離開花莊之後,便步向歸途,隱在遠處街角的麥春便混在人群遙跟去了。

  出城之後,布財剛走過彎道,麥春倏見右側林中樹後走出幾個人,她立即心生警惕的回
頭一瞥。

  他一見附近無人,立即閃入右側林中。

  那三人皆以黑布摀住鼻孔以下之部位,他們一出現,立見右側之人打開一個大麻袋,悄
步跟去。

  另外二人則張臂作勢欲捉人。

  麥春恍然大悟的立即由林中掠出。

  布財不知死活的哼歌又走了不遠,那兩個人一個箭步上前,立即分別按住他的右肩、右
臂及摀住口。

  另外一人迅速一套麻袋,立即蓋到布財的腰部。

  布財剛叫句:「救命呀!」立即被那兩人以拳頭重扁後腦袋瓜子,他喔嗯一叫,立即昏
倒。

  「快抬入林中!」

  布財立即似死豬般被抬入林中!

  不久,布財已被放在林中深處之草地上,只見一人拉開麻袋,立即以毛巾塞住布財之嘴


  另外二人則迅速綁妥布財的手腳。

  一陣『拍……』連響之後,布財的雙頰已被打得紅腫,鼻血更是如箭般射出,他終於醒
來。

  只見一人拉下黑巾陰聲道:「賭鬼,你準備見閻王吧!」

  布財一見那人是朱正義,立即恍然大悟。

  大駭之下,他屁滾尿流的淋濕褲襠啦!

  朱正義朝布的下陰一踹,不屑的道:「媽的!你居然敢向咱莊主勒索,你好好先享受一
頓『大餐』吧!」

  另外二人立即上前猛踹著。

  麥春痛恨這種既嗜賭又賣女之人,所以,她按兵不動著。

  沒多久,布財已被踹昏啦!

  宋正義搜出信封及其他的銀票,立即道:「走!」

  那知,他剛欲起步,麥春已經彈射出二把土粒,『叭叭!』連響之後,三人已經摔落地
面。

  麥春又以石粒射昏他們,方始上前。

  她拿起銀票用信封一瞧,不由含笑忖道:「這賭鬼好大的胃口,難怪會挨宰,真是不知
死活呀!」

  她收下銀票及信封,便解開繩索。

  她將朱正義三人移到遠處,立即按碎他們的右肩並道:「這只是一個警惕而已,讓你們
今後也作不了惡!」

  她便又潛回布財附近。

  沒多久,布財呻吟一聲,身子便一陣抽抖。

  他剛掙扎起身,立即又吐血。

  他一見自己沒死,立即望向四周。

  他一見朱天義三人已經不見,卻留下布袋,他不由一怔。

  不久,他朝懷中一摸,立即『啊!』一聲。

  他叫了一聲,立即猛翻懷袋。

  不久,他脫下上衣,仔細的找著。

  當他確定信封及自己的銀票皆不見之後,他似洩氣公雞般躺在地上,雙眼則茫然望向樹
上。

  麥春暗暗一笑,立即飄然離去。

  良久之後,布財穿上衣衫,捂胸踉蹌返家啦!

  布氏乍見他的狼狽模樣,急道:「財哥,怎麼啦!」

  他道句:「完啦!」便坐在木椅中。

  布氏斟茗道:「怎麼回事?」

  「干!布倫擺我一道啦!」

  他立即敘述自己取得銀票及挨扁失去銀票之事,布氏急道:「連那人之二萬五千兩銀票
也不見啦?」

  「是呀!連阿滿的賣身錢也光啦!」

  「天呀!我們不是又成為窮光蛋了嗎?」

  「是呀!我還被踹成一身的傷哩!你還剩下多少銀子?」

  「七、八兩而已!」

  「干!你花了一、二百兩銀子呀!」

  「我賣了些衣物及一些行頭呀!」

  「干!這下子完蛋啦!」

  「怎麼辦呢?」

  倏聽:「爹,這張行不行?」

  立見布平拿著一張紙行來。

  布財接紙張一瞧,不由怔道:「干!這不是布掄的字狀嗎?你從那兒弄來的?他已被撕
破了呀!」

  「我……我……」

  「說啦!緊啦!」

  布氏喜道:「阿平,你又偷描啦?」

  布平立即怯生生的點頭。

  布財忙問道:「怎麼回事?」

  布氏喜道:「自從財哥想出這條財路之後,我整天拿著部張字狀又看又笑,結果,我就
睡著啦!」

  「當我醒來之時,正好看見阿平拿著它描了二張,我當時只是說了幾句,想不到卻救了
咱們!」

  布財怔道:「瞞得過嗎!」

  「挺逼真的,你仔細瞧瞧吧!」

  布財仔細一瞧,立即道:「紙張不同哩!」

  「我記得布倫所用之紙,我去賣!」

  「對!快去買!」

  布氏立即即快步離去。

  布財喜道:「阿平,幹得好,待會可要好好描喔!」

  「好!」

  布財立即入內沐浴更衣。

  當他出浴之時,正好看見布平在描字,他立即上前瞧著。

  布平果真有這種鬼天才,沒多久,他已經描妥一份字狀,布財一筆一劃瞧過之後,不由
大喜!

  布氏道:「墨跡太新了吧?」

  「嗯!你真細心,怎麼辦?」

  「我去問問別人吧!」

  「好!小心些,別洩出內容!」

  「我明白啦!阿平,吃糖吧!」

  布平立即拿著桌上之糖離去。

  布氏立即又匆匆離去。

  布財忖道:「我該如何掐住布論呢?」

  他在此傷腦筋,布倫亦焦急的在書房徘徊,他不時的望向門口及窗外,企盼朱正義三人
早日歸來。

  麥春存心要讓他焦急,因為,朱正義若未被行家解開穴道,至少要昏睡一個多時辰哩!

  晌午時分,他面對山珍海味,卻食不知味哩!

  他忍不住的派人出去找朱正義三人啦!

  當他甫用過膳不久,布財已經拿著藥包來到花莊大門前道:「我要見莊主,速去稟報!


  門房朱明智不敢耽擱的立即入廳報告。

  布倫一聽布財前來,立即暗駭!

  「請他入廳吧!」

  「是!」

  不久布財已經入廳,他將藥包朝幾上一放,立即拉開衣衫,赫見他的胸膛及背部貼了十
八張膏藥。

  布倫心中有數,立即陪笑道:「坐!坐!」

  布財亦心中有數,立即繫妥衣扣上前入座。

  「財仔,怎麼回事?」

  「哼!少來這一套,咱們上公堂吧!」

  「小聲些,怎麼回事?」

  「你派朱正義三人以麻袋套我入林毒打,對不對?」

  「沒這回事,咱們畢竟是叔侄呀!」

  「少來!叔侄情份比不過二十萬兩銀子啦!你不甘失銀,居然派人欲殺我,咱們去見季
大人吧!」

  「沒這回事,你別胡思亂想!」

  「哼!我的銀票丟光啦!怎麼辦?」

  「不關我的事呀!」

  「嘿嘿!我早就料準你會有這一招,你瞧!」

  說著,他立即亮出字狀。

  布倫當場神色一變。

  「莊主,我若憑著這張字狀及這身傷,外加那個麻袋,咱們一上公堂,季大人支持誰呀
?」

  布倫的眉梢為之鎖上啦!

  「莊主,你只要肯付三十萬兩銀子,所有事情皆一筆勾消!」

  「你……你好大的胃口?」

  「你逼的,你答應否?」

  「這……朱正義在何處?」

  「干!他們取走銀票啦!」

  「媽的!難怪他們遲遲不見人影!」

  「莊主,破財消災吧!」

  「這……吾再付二十萬兩吧!」

  「不行!不二價!」

  「好吧!你稍候!」

  「我和你一起去正記吧!」

  「行!」

  布倫返書房不久,便和布財搭車離去。

  沒多久,二人銀貨兩訖,布財使匆匆離去。

  他一近貧民區,使見布氏及布平已站在馬車旁招手,他二話不說的一上車,車伕立即離
去。

  顯然,他吃過一次虧,決心溜之大吉啦!

  布倫一返家,氣得心口發悶,便延醫診治啦!

  這一天,他熬得痛苦之至!

  翌日上午,朱正義三人忍住肩疼趕返花莊,布倫一見面,立即一陣破口大罵及上前拳打
腳踢發洩著。

  朱正義三人肩疼難耐立即下跪求饒不已。

  布倫搞得氣喘如牛,方始恨恨的返座。

  朱正義三人卻疼得捂肩叫個不停。

  布倫吼道:「住口,哭爸呀!」

  朱正義冷汗直流的道:「請……主人……准小的……先……療傷!」

  「屁!療個屁傷,三個人搞不過一個人呀!」

  「主人恕罪!」

  「媽的!你們今日若不交代清楚,休想活命!」

  朱正義三人立即叩頭求饒。

  「媽的!交代吧!」

  「小的三人原本已將那傢伙抬入林中痛扁一頓,不知為何全身一麻,便說不出話的摔倒
,接著便不省人事!」

  「媽的!你別胡說八道!」

  另外二人立即敘述同樣的內容。

  朱正義卸下上衣,指著腫紅的右肩胛道:「主人,小的不但肩疼,而且半身乏力,主人
恕罪吧!」

  另外二人慌忙卸衣指出肩傷。

  布倫忖道:「看他們的傷勢及布財的傷勢,分明有江湖人物在混水摸魚,媽的!我怎會
如此衰呢?」

  他立即道:「去神武館診治吧!」

  說著,他已拋來一錠銀子。

  朱正義三人如逢大赦的立即叩謝。

  布倫立即返書房思忖下一個行動啦!

  不久,二名家丁已經抵達布財的家中,他們內外找了一遍之後,立即匆匆的回來報告布
財三人失蹤之事。

  布倫忖道:「干!莫非是布財串通江湖人物坑我?干!」

  他越想越有可能,立即咬牙切齒的思忖對策。

  良久之後,他搭車抵達神武館,立見門房恭敬迎接。

  不久,館主譚天威快步迎來道:「恭迎布爺!」

  布倫拱手道:「打擾矣!」

  「歡迎之至,請!」

  不久,二人已經入廳就座,譚天威立即道:「貴莊管事三人剛被送走,布爺就來,足見
布爺疼愛下人矣!」

  「不敢!他們的傷勢如何?」

  「廢了大半條命!

  「怎會如此呢?」

  「他們被行家廢了右半身,今後,右手使不上勁啦!」

  「行家?他們被江湖人物所廢呀?」

  「是的!而且是毀於江湖高手!」

  「這……能治癒否?」

  「肩胛皆碎,回天無術矣!」

  「這……怎會如此呢?」

  譚天威低聲遣:「布爺惹了江湖人物啦?需否在下效勞?」

  布倫稍一思忖,立即低聲道:「能否找出下手之人?」

  「在下試試!」

  「好!偏勞,人一逮到,另有厚賞!」

  說著,他已經遞出一張一千兩銀票。

  譚天威雙目一亮,暗樂道:「肥啦!」

  他立即收下銀票道:「在下會動員所有的人全力趕辦此事!」

  「很好,恭候佳音!」

  「布爺放心,一有消息,在下會立即稟報!」

  「很好,我先告辭!」

  「恭送布爺!」

  兩人互一拱手,例聯袂離廳。

  不久,布倫一搭車離去,立即吩咐車伕道:「赴正記銀莊!」

  「是!」

  沒多久,馬車一停在正記銀莊門前,門房一見到大客戶,立即恭迎。

  不久,布倫已經和掌櫃入內廳就座,布倫立即低聲道:「我所兌換之五十萬兩銀票是否
已兌現?」

  「迄今為止,尚未兌現!」

  「請代為留意兌現之人員及銀莊!」

  「不成問題!」

  「另請代為保密!」

  「是!是!」

  布倫又略加寒暄,方始離去。

  不久,他一返回書房,立即陷入沉思。

  沒多久,他的心中一動,立即忖道:「布財已負傷,他若離城,必然會搭車,我該派人
赴車行探聽!」

  他立即召集下人吩咐著。

  沒多久,六十餘名下人經趕赴各車行探聽啦!

  不到半個時辰,一名下人已經趕回來稟報道:「稟員外,有消息啦!」

  「快說!」

  「布財的老婆在昨天下午僱車!」

  「太好啦!她有否道出欲赴何處?」

  「龍津!」

  「龍津?哼!走了多久啦?」

  「申未時分出車,預計今夜返回!」

  「好!有賞!」

  說著,他已遞出一塊銀子。

  「謝謝主人厚賜!」

  「聽著,你帶十人搭六部車趕赴龍津!」

  「是!小的該做什麼?如何做?」

  「你替我利用夜晚逮布財回來及取回他身上之財物,記住務必要秘密進行,事後必然另
有重賞!」

  「是!如何進行?」

  「送布財赴龍津之車伕必會在途中遇上你們,你就吩咐車伕注意對方,若遇到對方,就
探聽布財之去向!」

  「是!」

  「萬一車伕不知布財之去向,就在龍津好好的探聽一番,吾會再派人去會合你們,所以
,你們至少要留下一人!」

  「是!」

  「快去吧!」

  說著,他已遞給他一張銀票。

  那名下人立即匆匆離去。

  不久,十一名下人已經拿包袱匆匆離去,布倫暗罵道:「布財,我一定要將你抽筋剝皮
!哼!」

  且說布財一家三口連夜搭車離開揚州之後,布氏便低聲道:「我們先回我娘家避避吧!


  「好!叫車伕別太趕路,我的傷口好疼喔!」

  布氏立即探前道:「小三子,煩你把車駕慢些!」

  「好,大嬸為何連夜趕路呢?」

  「我娘家大哥派人送訊告知家母病危我要見她最後一面,所以才會偏勞你趕這一趟夜路
呀!」

  「應該的,我拿了賞,就該聽大嬸的!」

  「小三子,待會就折往同源吧!」

  「大嬸不去龍津啦?」

  「是的!我方才一急報錯地方啦!」

  「是!」

  布氏一坐回布財身邊,便微微一笑。

  布財附耳低聲道:「阿秀,你真行!」

  「小事一件,躺著歇息吧!」

  「好!」

  布財悠哉的一躺下,便閉目設想如何享受啦!

  ※※      ※※      ※※

  午後時分,馬車一抵達同源,布氏立即塞給車伕一錠銀子道:「你仍向周老闆回報你送
我們去龍津吧!」

  「好!好!」

  龍津比同源遠,車伕既可歇息,又有收入,眼前又有厚賞,他不但連連道好,而且還哈
腰致謝。

  布財三人便直接人酒樓用膳。

  膳後,他們便另外僱車離去。

  這回,他們故意走回頭路南下,因為,他們唯有走這招險棋,才可以讓布倫的一直朝北
方找人。

  沿途之中,他們皆透過車伕賣食物上車取用,而在入夜之後,他們便另外換一部馬車連
夜趕路。

  布氏的智慧在此時一發揮出來,她在沿途中一直思忖如何隱匿形跡,所以,她每天皆換
二部車。

  而且,她為了安全起見,她故意繞了一大圈哩!

  四天之後,她們一抵達桃源河口,不由鬆口氣。

  她付過車資及賞銀,車伕便欣然離去,由於布財的傷勢復原甚慢,布氏便雙手提起包袱


  她已經五、六年沒有回娘家,加上此時一身的錦綢衫裙,所以,不少村民皆納悶的瞧著
這三位『外地人』。

  良久之後,她一近娘家,便見到老舊的木門及斑落的門聯她立即明白娘家也不大好過。

  此時,正有一位婦人在前院曬菜圃,布氏立即喚道:「大嫂!」

  婦人抬頭一瞧,不由怔道:「你是……」

  「大嫂,我是阿秀呀!」

  「天呀!果真是你,咦!他怎麼也來啦?」

  布財之嗜賭已使布氏娘家之人既恨又怕,如今,婦人乍見他們,她直覺的立即認為布氏
又要回來借錢啦!

  她當場為之神色一變。

  布氏心知肚明的立即道:「財哥發啦!大嫂笑納吧!」

  說著,她已遞出二錠銀子。

  婦人不敢相信的怔住啦!

  布氏將銀子塞入她的手中道:「娘及大哥呢?」

  「喔!娘在房裡,你大哥下田幹活!」

  「大哥賣田啦?」

  「不!他仍在為朱員外耕作,進來坐吧!」

  「好!」

  不久,四人一進入小廳,便見二位青年及二位少女生澀的由椅上起來,婦人忙道:「快
向姑丈及姑姑請安!」

  四人立即欠身行禮。

  布氏含笑道,「他們皆長大啦!目前做什麼事?」

  「打打雜,村中又沒有什麼工作可做哩!」

  「該成家了吧?」

  「難,現在的人挺現實的呀!」

  「我來設法吧!我那間房還能住嗎?」

  「能,目前由小萍及小湘居住,她們可以和娘暫居!」

  「好!我可能會回來陪娘一段時日!」

  「好!娘一直掂著你哩!」

  「我真不孝!我去見娘吧!」

  「我陪你去!」

  四人便步向右側狹道。

  不久,他們已進入一間灰暗房中,立見一名老嫗躺在木床上呻吟,黑舊的蚊帳仍然高掛
哩!

  布氏心中一疼,立即上前跪下嚥聲喚句:「娘!」

  「誰哎?咳!咳……」

  「娘,我是阿秀,阿秀呀!」

  說著,她已經掀起蚊帳。

  一陣異臭味道,立即使婦人神色大變,因為『久病無孝媳』,她已經任由婆婆自生自滅
甚久啦!

  如今,她擔心會惹怒小妹這位財神呀!

  老嫗的枯瘦臉龐漾出一絲笑容,立即又溢淚道:「阿秀呀!你可回來啦?娘以為你已被
那賭鬼賣啦!」

  布財神色一變,立即低下頭。

  布氏忙道:「娘,阿財也不賭啦!他發財啦!」

  「當真!」

  「嗯!娘瞧瞧這些金子!」

  說著,她已自包袱捧出三錠金元寶。

  老嫗雙目一亮,立即又掉淚。

  布氏一扶起老娘,婦人立即以棉被頂住老嫗的背部。

  老嫗邊咳邊以顫抖的手撫摸金元寶及喃喃自語道:「好久,好幾十年了吧?我已經甚久
未見過金子啦!」

  「娘收下吧!」

  「你留著吧!」

  「不!你留著養孩子吧!那孩子呢?」

  布氏忙回頭道:「阿平,快拜見外婆!」

  布平立即下跪叩頭道:「叩見外婆!」

  「乖,都長這麼大啦!咳……咳……」

  布氏忙為老母拍胸順氣道:「娘該請大夫……」

  「算啦!咳……咳……老毛病啦!別白花錢啦!咳……」

  婦人忙道:「我叫東兒去請黃大夫吧!」

  說著,她立即離去。

  布氏忙道:「財哥,你帶阿平出去,我為娘淨淨身!」

  布財立即攜子離房。

  布氏一出房,立即吩咐廳中之二位少女提來澡盆及水。

  不久,她已為老母擦淨身及換上衣衫。

  她喚來婦人及少女立即搬走污水及寢具。

  沒多久,黃大夫一來,布氏立即遞出一錠銀子道:「偏勞黃大夫診治家母,請盡量使用
珍貴藥材!」

  黃大夫原本心不甘,情不願而來,因為,他擔心拿不到銀子呀!如今,他乍見銀子,立
即含笑連連道好。

  他一取出工具,立即坐上榻沿切脈啦!

  他問、聞、望、切良久之後,方始道:「令堂身子太虛,又有咳、喘宿疾,必須做長期
的診治及調養哩!」

  「行,銀子不成向題,大夫放心診治吧!」

  說著,她便將一錠銀子放在藥箱上。

  黃大夫暗樂的開方子啦!

  不久,黃大夫道:「請派人至敝號取藥!」

  「隨後即到!」

  黃大夫立即欣然離去。

  布氏便吩咐一名青年跟去領藥。

  她吁口氣,便陪老母聊著。

  老嫗,心緒一開,身子也舒暢不少,三女便歡敘著。

  此時的布倫卻暴怒如雷的吼著,因為,一批批的下人皆回來繳白卷,他們根本找不到布
財三人的蹤影呀!

  良久之後,他一下令,八十餘名下人分別搭車聯合二百餘人浩浩蕩蕩的馳向四周準備全
面搜索啦!

  一向財大氣粗又死要面子的布倫為了宰布財洩恨,他已經不再忌諱的公開找人協助追尋
布財三個啦!

  此事當然傳入吟春院麥春的耳中。

  她只是微微一笑,便吩咐下人不許將此事告訴佈滿,以免干擾佈滿。

  此時的佈滿正在房內盤腿運功。

  不過,她迥異常人的盤坐運功,她是盤腿及將上半身平躺在榻上運功。

  這是麥春的特殊運功方式,亦是速成的方法也。

  她在這些時日經過麥春的指點及『翠鳳丸』之滋補,她已經能夠自行運功,體質亦為之
脫胎換骨哩!

  她當然更勤奮的運功啦!

  麥春入內一瞧佈滿的下體,她一見她更加的鼓突及紅潤,她便愉快的帶上房門,返回前
廳招呼生意啦!

               

第三章 賭鬼翻身成鉅富

  時光飛逝,一晃又過了一個月,布氏之娘經過黃大夫的診治及進補,已經可以下床自行
走動啦!

  可是,布氏卻未見歡愉,因為,她的老公佈財又開始賭錢,而且已經『忙』到日夜賭個
不停啦!

  據說,嗜賭及嗜嫖的人根本不必別人指點便可以找到賭場或妓院,何況,布財是位『資
探』的賭徒呢?

  他原先有意戒賭,可是,就在他住入岳家三天,傷勢稍加好轉之際,他便耐不住寂寞的
出去逛啦!

  桃源村只有五六百戶人家,不過,佔地倒是頗廣,所以,他逛了大半天之後,仍然未能
逛完整個村莊。

  就在他路有渴意之際,倏聽一聲「干!」憑他的經驗便聽出是賭鬼輸錢的懊惱叫聲,他
不由心神皆動。

  他止步聽了不久,便聽出有人在一間破屋中聚賭,而且正在賭他最拿手的『速巴拉』,
他不由心癢啦!

  他又聽了一陣子,終於行向破屋。

  不久,他一到屋前,正好被一名正在掏錢的賭徒發現,那人噓了一聲,立即朝屋外指了
指。

  其餘八人立即回頭瞧來。

  這九人乍見到衣著華麗的布財,立即認出他是阿秀的老公,他們當然也知道他是一個大
賭鬼。

  於是,他們立即上前招呼啦!

  經過一陣扯蛋之後,布財抓起骰子玩起來啦!

  以他在揚州黃金坊所見過的場面及歷練,他和這九人賭了不久,他便已經掌握住優勢及
予取予求啦!

  那九人連連挨宰,不由暗暗叫苦啦!

  布財見狀,他愉快的『放水』啦!

  因為,這九人皆只賭一串串銅板,布財如今已有三十萬兩啦!他只打算玩玩並不在乎輸
贏。

  那九人見狀,鬆口氣的巴結他啦!

  如此一來,布財可就露臉啦!

  以往他被封為『衰尾賭鬼』,如今,他既可揚眉吐氣,又可以撈錢,他當然樂而不疲的
日夜猛賭啦!

  那九人見狀,紛紛邀賭友前來捧場啦!

  布財一爽,更經常請他們吃喝啦!

  所以,他幾乎日夜皆不在家啦!

  布氏見狀,當然不悅,不過,她深瞭解布財的脾氣,她如果多說幾句話,隨時會被布財
痛扁一頓哩!

  終於,她忍無可忍的為自己打算啦!

  她偷偷的取走五張一萬兩銀票交給大哥兌換現銀及購賣田地,不出半個月,她幾乎賣下
半個桃源村啦!

  這些田地除了三塊田送給老哥父子之外,一律登記給布平,一切就緒之後,她才鬆口氣


  又過了三天,她一見布財皆未返家,她一火大,立即又取走二張一萬兩銀票交給老哥兌
回現銀。

  她便僱人悄悄的在田地搭建莊院啦!

  她自認為天衣無縫,可是,她不知道她那老哥所兌現之銀莊已經將銀票派專人送到揚州
正記銀啦!

  布倫一接獲銀莊的通知,立即調兵遣將啦!

  所以,這天上午,有六名陌生人先後出現在桃源村街上,此時的布財正在破屋內洋洋得
意的『做莊』哩!

  布氏則欣然坐在一旁瞧著侄女教布平識字哩!

  那六名陌生人正是布倫莊中之下人,他們先逛尋一大圈之後,再聚集於林外會商下一步
的行動。

  由於其中三人已經探出布氏老哥之住處,他們會商之後,立即決定在當天晚上偷偷劫走
布財三人。

  主意一決,他們便進入小食館用膳。

  膳後,由於村中沒有客棧,他們便入林倚樹歇息。

  當天晚上亥初時分,他們一入村,便發現家家戶戶皆在歇息,所以,他們信心十足的行
向目標區。

  途中,他們經過那間破屋,正好聽見「通殺!哈哈!」

  其中一人乍聽此聲,立即一怔!

  立聽:「哈哈!又是通殺,夠罩吧!」

  「財哥真是賭神呀!」

  「哈哈!說得好,吃紅!」

  「謝謝財哥!」

  當場便又有少少人猛拍馬屁啦!

  布財哈哈大笑的遞銅錢給那批『馬屁精』啦!

  布倫那六名下人已經確定布財便在此地,他們互相間商量一陣子之後,立即悄悄的行向
破屋之門前。

  他們一抵達門前,立即一起吼道:「別動!上公堂去!」

  賭徒們嚇得拔腿便跑。

  布財怔了一下,立即匆匆抓起桌面的銀子欲逃。

  布倫那六名手下立即衝進去捉人。

  布財見狀,嚇得立即轉身奔去。

  『砰!』一聲,他已撞上另外一名賭客。

  那賭客乃是一名碩壯的農夫,他在驚慌之下,反手一推,布財原本已經踉蹌欲摔,如今
更被推出老遠。

  『砰!』一聲,他一頭撞上牆壁,而且湊巧撞上屋柱,只聽他哎唷一叫,立即摔倒在牆
前。

  殷紅之鮮血立即由腦殼內溢出。

  布倫之六名下人立即神以大變。

  那賭客匆匆一瞥,便加快腳步奔去。

  布倫之一名下人喝句:「站住!」立即追去。

  另外五名下人卻立即撲向布財。

  布財經過這一撞及一摔,一條小命已經氣若游絲,如今,乍見那五人撲來,他嚇得當場
肝膽皆裂。

  他的三魂七魄當場被勾到地府啦!

  那五人見狀,立即大駭!

  「死啦!怎麼辦?」

  「我……我也不知道!」

  倏聽一聲『哎唷!』,立見追賭客之人已被推倒。

  那五人之中立即有人叫道:「快抓殺人兇手!」

  另外四人一聽有理,立即奔去。

  其餘的賭客們一見出了人命,眼前這六人又是陌生人,他們深信此六人是差爺,嚇得立
即逃逸。

  沒多久,那名賭客已被六人按倒。

  那名挨過賭客一拳之布家下人,立即恨恨踹他三腳。

  另外一人立即制止道:「先辦正事吧!」

  「人已死,怎麼辦?」

  「先捆住這傢伙吧!」

  他們立即撕破賭客的上衣,再以布條捆牢他。

  他們又出去會商一陣子,方始入內。

  他們首先搜布財之懷袋,立即搜出十餘錠現銀及一串串的銅錢,他們怔了一下,立即繼
續搜身。

  良久之後,他們甚至將布財剝得光溜溜,仍然找不出他們想要的銀票,他們不由為之大
急。

  「媽的!人已死,銀票也不見了,怎麼辦?」

  「一定擺在他老婆那兒!」

  「不可能,這賭鬼一向自己管錢!」

  「至少得去他的住處搜搜吧?」

  「搜?此事已經鬧開,如何搜呀?」

  「向他的老婆明講吧!」

  「好!抬屍體去吧!」

  他們迅速為布財穿上衣物,便抬他及賭客離去。

  途中,不時有人由窗縫望著他們,他們心中有數的默默前進,不久,他們已經抵達布氏
的娘家門前。

  布氏早已由『雞婆』的賭客口中聽見老公的死訊,她當時有著一股解脫的感覺,所以,
她平靜之至。

  她便邀大哥陪她赴破屋。

  那知,她一近破屋,便認出六人之中有二人是布倫的下人,所以,她匆匆的和大哥返回
家中。

  她早已在返家途中想妥因應之道,所以,她一返家,便將銀票及田地地狀包妥,及埋入
後院之地中。

  她便返房平靜思忖對策。

  此時,布倫的六名下人一抵達,布氏之大哥周祥立即上前啟門,他乍見布財之屍體,立
即啊道:「怎麼,你是……」

  「我叫周祥,你們是……」

  「我叫林藩,我們來自揚州,可否見布財之妻!」

  「有何貴幹?」

  「這……可否容在下和她面談?」

  「不急,布財怎麼啦?」

  「他和此人聚賭,被此人推倒撞牆而死!」

  周祥望向那賭客道:「秦永慶,真的嗎?」

  那賭客名叫秦永慶,他一直被布團堵嘴,方才一聽到對自己不利的說詞,他急得額上立
即出汗。

  林藩忙道:「千真萬確,其他的賭客可以作證!」

  周祥道:「我要聽他的解釋!」

  「這……可否容在下先和令妹一敘?」

  「不行!我必須保護舍妹!」

  「這……此事頗為重要,請幫幫忙吧!」

  布氏聽至此,立即隔窗道:「哥,讓他們進來吧!」

  周樣立即帶他們入廳。

  屍體一枚下,布氏立即撫屍哭道:「死鬼,我一直勸你戒賭,你偏不聽,如今,你沒命
了,我該怎麼辦?」

  她立即大聲大哭。

  布平聞聲而來,他乍見老爹已死,雙拳立即握起。

  周祥道:「平平,快跪下!」

  布平便低頭跪在一旁。

  周祥道:「妹,別哭啦!」

  布氏邊拭淚邊抽泣著。

  不久,她起身道:「他怎會死的?」

  林藩忙道:「他和此人聚賭,被推撞而死!」

  「不可能,他不會在賭時和別人發生衝突!」

  「這……這……」

  「把此人口中之布團拔掉吧!」

  「這……我據實以告吧!我來自『揚州花莊』你明白了吧?」

  「明白!」

  「很好,銀票呢?」

  「全被他輸光啦!」

  「當真?」

  「千真萬確,你又不是不明白他嗜賭如命!」

  「這……」

  立聽另一人道:「你得跟我們回去見主人!」

  布氏搖頭道:「沒此必要,此事全由他出面,他己死,銀票也已經輸光,我必須留在此
地為他辦後事!」

  「這……這……」

  立聽另外一人道:「不行,主人再三吩咐我們帶你們三人回去!」

  布氏沉容道:「我懷疑你們打死布財!」

  「胡說,你別含血噴人!」

  「哼!取下那人的布團!」

  「這……好,你自己問他!」

  說著,他立即拿下賭客秦永慶口中之布團。

  秦永慶迫不及待的中叫道:「不!不是我!不是我!」

  林藩立即喝道:「你敢否認你推布財撞上牆柱嗎?」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林藩含笑望向布氏道:「你聽見了吧?」

  布氏道:「你道出經過情形!」

  「我……我……」

  周祥道:「對,你仔細說清楚!」

  秦永慶道:「我們在賭『速巴拉』時,他們喊句站住便衝了進來,我跟著大家向外跑,
不小心推撞到財哥……我……我……」

  布氏望向林藩道:「他有否說錯?」

  「沒錯人是他推死的!」

  「你們若不喊站住,使不會在些混亂,對不對?」

  「這……這……」

  「看來得將此事交給官方處理啦!」

  「不!不必如此張揚!」

  立見另外一人道:「無妨,此地也是歸揚州府管轄,別怕!」

  林藩低頭道:「好!報官吧!」

  布氏忖道:「看來布倫和官方頗熟,這……」

  周祥立即道:「好!報官吧!」

  布氏望向林藩道:「你再為貴上好好考慮一下吧!」

  「這……這……」

  「布財已死,我自知無力追究此事,不過,我若報官,貴上的聲譽一定會受影響,你好
好考慮吧!」

  「你打算怎樣?」

  「人一死便一了百了,我不再追究,希望貴上也別再追究那件事!」

  「我做不了主!」

  「你可以返揚州請示!」

  「我得商量一下!」

  說著,六人立即離去。

  布氏立即向秦永慶道:「秦大哥,我可以不追究布財之死,不過,萬一要上公堂,你得
說實話,如何?」

  「行!謝謝你!」

  周樣道:「秦大哥,你可別反悔!」

  「放心,我不會反悔!」

  「你即使反悔,其他的鄉親也會作證及主持公道,對不對?」

  「對!我一定不會反悔!」

  不久,林藩入內道:「好!我回去報告主人,你不准偷逃!」

  布氏點頭道:「放心,我一介婦人,能跑去何處呢?」

  「他們會監視你,希望你自愛!」說著,他們立即離去。

  周祥立即上前解開秦永慶身上之布條。

  立見十餘位鄉鄰居前來尋問,周樣仔細敘述過布財之死因,秦永慶便臉紅的匆匆離去了
哩!

  不久,鄰居們一離去,布氏便和周祥替布財淨身及換上錦衣靴,接著便停屍於板上了哩


  天一亮,八人扛來棺木,屍體立即人殮。

  周祥和八人在前院搭起布篷,那八人便運棺入內擺妥及設起靈堂,喪務人員亦迅速前來


  布氏在房中為布平穿孝服道:「阿平,你該哭!」

  「可是,我哭不出來呀!」

  「別這樣子,別讓他人罵你不孝!」

  「是!娘!咱們今後怎麼辦?」

  「住在此地吧!」

  「那些人會不會再來呢?他們真兇哩!」

  「別怕大舅他們會保護咱們!」

  「嗯!」

  不久,他們一入靈堂,立即跪哭於棺前。

  整個桃源村民立即同聲責罵秦永慶及其他的賭客啦!

  布氏立即悄悄將布財敲布倫銀子之事告訴老哥及托他在必要之時,代為照顧布平。

  周祥已經有了田地,他立即滿口答應。

  可是,布氏低估布倫,她更料不到布倫會透過銀莊知道她的下落,所以,布倫在第七天
下午趕來啦!

  當時,布財剛做完『頭七』,布氏乍見林藩又出現,她的心中有數,立即陪老哥在大廳
坐見林藩。

  林藩低聲道:「主人來了,他要見你!」

  「他打算怎樣?布財已死,布財畢竟是他的侄子呀!」

  「你自己向主人說吧!請!」

  「他在何處?」

  「村外!」

  「他為何不來此?他自知愧對布財嗎?」

  「你最好自製些,主人心情甚劣!」

  「哼!我的心情更劣!」

  「你不肯去見主人嗎?」

  「叫他自己來吧!」

  「你別後悔!」

  說著,他立即悻悻離去。

  沒多久,一部華麗馬車送來布倫,他尚未下車,林藩六人已經巴結的上前掀簾恭迎他下
車。

  布倫一下車,便昂頭道:「她呢?」

  林藩立即道:「稟主人,她在廳中!」

  「好大的架子,臭娘兒!」

  他立即昂頭入內。

  立見布氏及周祥迎來,只見她擋在途中及指向靈堂道:「你已經逼死布財,你還想怎樣
?」

  「我要取回那三十萬兩銀票!」

  「早已被布財輸光啦!」

  「哼!你便是周祥吧?」

  周樣神色一變,道:「正是!」

  「你為何兌換那麼多的銀子?布財吩咐的嗎?」

  周祥立即全身一震。

  布氏道:「不錯,布財得還賭債!」

  「剩下的二十餘萬兩銀票尚未兌現,快交出它們!」

  「我不知它們下落!」

  「快找出來,否則,我便告周祥偷我銀票!」

  周祥忙道:「沒這回事,此事與我無關!」

  「無關,你怎能取得到我之銀票?哼!你留在銀莊之簽收條便是證據,你等著坐牢吧!


  周祥緊張的立即望向布氏。

  布倫見狀,心中更有數啦!

  布氏沉聲道:「好,我再找找看,不過,布倫輸了不少錢……」

  「哼!我必須如數收回!」

  「不可能,我無法補這些賭債!」

  「你可以到我莊中以工償債!」

  「我……我不答應,那是布財之事!」

  「哼令兄已簽字,如今已是他的事啦!」

  「這……你再逼人,我就告官,我告你派人害死布財!」

  「嘿嘿!證據呢?那六人會聽你的話嗎?哼!」

  布氏心中一慌,不由無言以對。

  布倫見狀,更有信心的忖道:「媽的!我為何一直沒有發現這婆娘頗有姿色呢?很好!
很好!」

  他的嘴角立即泛出笑容。

  周祥一見老妹的神色,心中一慌,立即下跪道:「員外饒命呀!」

  說著,他立即叩頭啦!

  布氏忙道:「哥,別如此!」

  周祥卻繼續叩頭求饒著。

  布倫見狀,嘴角笑意更濃啦!

  氏布一咬牙,道:「好!我再找找看!」

  「嘿嘿!很好,何時覆音!」

  「明日此時,如何?」

  「行!行!你仔細的找吧!」

  說著,他立即昂頭離去。

  周祥剛爬起來,其妻立即取巾前來為他擦拭額上紅腫之處,布氏則難過的在原地思忖對
策。

  周祥道:「妹,還給他吧!」

  「可是,我不甘入莊做婢呀!」

  「把地狀給他吧!」

  「建莊之銀子如何補呢?還有家中這些時日所支付之銀子,如何補呢?看來我是真的必
須做他的奴婢啦!」

  「這……這……」

  「我好好考慮吧!」

  說著,她立即返房。

  她一入房,便見布干問道:「娘,叔公怎會來此呢?」

  「別叫他叔公他害死你爹呀!」

  「這……娘生氣啦?」

  「阿平,娘不生氣,娘告訴你一件事,坐!」

  二人便並肩坐上床沿。

  「阿平,你爹生前向布員外拿了一些銀票,員外如今一反悔,便要來取回那樣銀票,可
是,咱們不夠呀!」

  「員外要娘到他莊中做工還債,娘只好跟他去,你就留在此地好好的唸書,別讓娘擔心
,好嗎?」

  「娘要去多久呢?」

  「數年吧!娘一定會回來的,放心吧!」

  「好!我所娘的話!」

  「乖,你一定要聽舅舅的話,多孝順外婆喔!」

  「好!」

  布氏心中一酸,雙眼不由一濕。

  她立即赴後院挖出那些銀票放入枕下。

  她的心中一酸,立即入靈堂痛哭啦!

  良久之後,方始由老母勸返房中歇息。

  翌日上午已時,布倫一到,布氏立即捧出銀票及三塊銀子道:「總共找出這些,你清點
吧!」

  布倫仔細清點之後,立即沉聲道:「不足之數剛好是令兄兌領之現銀,你還是交代清楚
吧!」

  「全被布財輸光啦!」

  「是嗎?」

  「千真萬確!」

  「你打算如何償還?」

  「以工償還吧!」

  「你當真願意?」

  「是的!」

  「好!你收拾—下,今日就跟我返莊吧!」

  「可否俟布財入土呢?」

  「他何時入土?」

  「大後天!」

  「好!我候你!」

  說著,他立即昂頭離去。

  布氏便又心酸的人靈堂痛哭啦!

  ※※      ※※      ※※

  風和日麗,鳥語又花香,布倫在申中時分抵達自己的別莊『榴莊』之後,立即欣然下車


  二十名男女僕婦早巳列隊於階前,立即行禮道:「參見主人!」

  「嗯!我今夜在此用膳!」

  「是!」

  布倫回頭朝提包袱站在遠處的布氏一瞧,立即道:「來!」

  說著,他已經先行沿階而上。

  布氏便低頭跟去。

  不久,她跟入一個華麗的房中,立見布倫朝椅上一坐道:「坐呀!」

  她立即止步低頭道:「不敢!」

  「無妨,此房今後歸你,坐吧!」

  她怔得立即抬頭怔視著。

  布倫愉快的道:「你不相信?」

  「我……小婢無此福份!」

  「哈哈:小婢?你可知一個小婢一年領多少銀子嗎?十二兩,只有十二兩而已,你欲留
至何年?始能償債!」

  她立即低頭不語。

  布倫低聲道:「我頗中意你,你或肯侍候我五年,那筆債就一筆勾銷!」

  她怔得不由啊了一聲。

  布倫瞧得心兒更癢的啊了—聲。

  她直覺聽後退道:「不行!」

  「為何不行?」

  「你是布財之叔呀!」

  「嘿嘿!布財之父大我二十七歲,布財出生之時,我只有十歲,你只小布財二歲,我更
只大你十一歲而已。

  「我養尊處優,身健富有,布財已死,你今後豈可孤寂下去,你就好好侍候我吧!」

  「不行!不行!人言可畏!」

  「誰知你在此幹什麼?」

  「不妥,布財屍骨未寒,我不能負他!」

  「哼!少來,布財嗜賭,你滿腹鬼點子,你遲早會跟別的男人上床,你何不侍候我呢?


  「不行!不行!」

  「哼!布財之死,我有意略贖歉疚,否則,憑這五、六萬兩,我可以為多少的美姑娘開
苞,你明白嗎?」

  「我……我……」

  「識相些,我若滿意,必有厚賞,如何?」

  「這!我如何對得起布財呢?」

  「哼!這個賭鬼生前百般折磨你,你還掂記什麼?」

  「我……我不能沒有良心!」

  「良心,你或有良心,佈滿會被賣入吟春院?哼!」

  「我……我只為了替布財還賭債呀!」

  「少來,你的胃口若如此小,豈會勒索我?」

  「這……」

  「識相些!否則,我叫十名下人輪流『操』你!」

  「不!不要!」

  「寬衣!」

  「我……我可否考慮些?」

  「也好,我先淨身!」

  說著,他立即離去。

  布氏銷加思忖,立即咬牙決定道:「罷了!命,這一切全是命!」

  「哈哈!很好,淨身吧!」

  「我該如何侍候你?」

  「先到內室再說吧!」

  「好!」

  二人一下榻,便步入內室。

               

第四章 有錢反要賭鬼命

  俗語說:「請神容易,送神難」,布倫當初為了找布財曾經僱用過神武館館主譚天成,
如今,他經常來找布倫啦!

  布倫最近正在迷戀布氏,他天天放縱聲色之餘,眼眶首先告警的再出黑圈,他卻照玩不
誤。

  因為,布氏更懂得打扮,更迷人啦!

  因為,布氏的床技更熟練,更迷人啦!

  譚天威見狀,立即送上『大補丸』啦!

  布倫一服用『大補丸』,果真更加勇猛啦!

  布氏更滿足之下,布倫亦樂啦!

  她那『好哥哥』叫聲更令他爽啦!

  所以,布倫和譚天威交往更密啦!

  由於布倫夜住在榆園,為了方便起見,他便在榆園接見譚天威,譚天威因而看見布氏這
位大美人啦!

  布氏經過布倫這段時日之『灌溉』,她更容光煥發啦!

  此外,她更懂得打扮及取悅男人啦!

  所以,此時的她加上衣裝更加成熟嫵媚啦!

  所以,譚天威驚為天人啦!

  她由譚天威的眼神發現他的歪念頭,此時的她已經很滿足現狀,所以,她克意的迴避譚
天威啦!

  男人有一個通病,那就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布氏之迴避反而激
起譚天威勢在必得之決心。

  所以,他每天皆來榆園報到啦!

  他不但贈送『大補丸』,而且還派人協助布倫強收『呆賬』,布倫見狀,當然和他來往
得更加密集啦!

  布氏見狀,乾脆不出來見他啦!

  如此一來,他的心兒更痛啦!

  俗語說:「色膽包天」,九月十五日中午,由於是布倫大房之生日,布倫便循例返回花
莊,當夜亦留宿花莊。

  亥初時分,譚天威赴花莊確定布倫住在花莊之後,他不但潛入榆園,而且悄悄的來到布
氏的房外。

  此時的布氏正在把玩布倫所贈之珠寶首飾,內心之喜悅映得她的那張嬌顏更加迷人,譚
天威更心癢啦!

  他稍加思忖,便潛向下人的住處。

  不到半個時辰,他已經以迷藥迷昏所有的下人。

  他吁口氣,立即前來敲布氏的房門。

  「誰?」

  「我……譚天威!」

  「你……你如此深夜,為何來此?」

  「一親芳澤!」

  「你……放肆,大膽!」

  「布倫未返,下人全被我迷昏,你可以放心的享樂啦!」

  「住口!你若敢闖,我就叫啦!」

  「叫!好呀!叫呀!你若不怕布倫起疑,你就叫吧!」

  「你……你走吧!」

  「開門吧!我必有厚賞!」

  「不要!我不要!」

  「開門,否則,我破門而入,你如何向布倫解釋?」

  「不要!我不要!」

  譚天威吸口氣,定神道:「你聽著,布倫是你的殺夫仇人,你不必為她守身,你應該設
法為布財復仇呀!」

  布氏聽得為之一怔!

  譚天威忍住暗喜,立即道:「你和布財離去之後,布倫曾雇我協助尋人,可是,我一直
只是敷衍了事!」

  「你如果順從我,我不但可以滿足你,更可以助你為布財復仇,甚至於配合你取得布倫
之財富!」

  布氏當場為之心動。

  譚天威道:「布倫之財富足夠你我逍遙今生,只要你肯配合,我一定可以助你復仇及取
得財富!」

  布氏忖道:「唉!既然身為女人,便是男人的玩物,我即使抗拒也是無濟於事,我還是
暫時承受吧!」

  她立即上前開門。

  他一入內,立即摟吻著。

  他那雙手更色急的遊走於胴體。

  她立即道:「別扯破衣衫!」

  「我……我……你……」

  他立即轉身開門。

  布氏道:「你剛才所說之話皆是真實嗎?」

  「是的!」

  「好!我可以從你,不過,你別外洩此事!」

  「放心,此事若外洩,布倫豈肯放過我!」

  她立即轉身寬衣。

  他色急的寬衣,立即上榻。

  不久,她吹熄燭火,便褪去肚兜及內褲。

  沒多久,一名青年由遠處出現,他一接近『榆莊』大門,立即被隆隆炮聲及淫叫聲吸引
進來。

  不久,他由窗隙瞧見布氏二人的玩樂情景,他不由一怔!

  這名青年乃是麥春所喬扮,她在吟春院的姑娘陪宿之後,便前往『回春堂』領取她在前
些時日訂製之『翠鳳丸』。

  此時,她聞聲而來,木由怔道:「譚天威怎會在此玩樂呢?那女人是誰呢?咦!她不是
阿滿之娘嗎?這……」

  原來,布氏之右嘴角下方有一粒美人痣,麥春此時一認出她,卻不敢相信她便是原先似
黃臉婆之布氏。

  她又瞧一眼,便確定對方是布氏,她不由暗怔道:「她怎會在此地?此地是布倫之莊院
呀!他的下人呢?」

  她心生疑意,立即向後行去。

  沒多久,她已經發現三名下人被迷藥所制,她的心中有數,便重返戰場外,立見布氏已
跨在譚天威身上。

  他輕揉雙乳道:「我不賴吧?」

  「嗯!你的口風得緊些!」

  「放心,我不願惹布倫!」

  「為了長相廝守及發財,你我合作吧?」

  「我……我……」

  「你不願意為布財復仇?」

  「我……我不知道該如何進行呀!」

  「我有妙計,首先,我會將布倫之妻妾及大小子女全部幹掉,屆時,布倫就專疼你一人
啦!」

  「這……太可怕了吧?」

  「無毒非君子,你得寵之後,就要布倫宴客立你為正室,事後,他一死,你便可以承續
布家的財富啦!」

  她不由又喜又驚。

  「如何?」

  「我……考慮看看!」

  「你只須取悅布倫,其餘之事就交給我吧!」

  「我……你事後若殺我,我豈非一場空!」

  他輕捻奶頭道:「我捨得失去你這個大美人嗎?」

  「我考慮吧!」

  「行!我會天天來此,你若下妥決心,就使個眼色吧!」

  「嗯!」

  「一言為定羅!」

  「好!」

  他欣喜的又揩油一陣子,方始下榻穿衣。

  布氏起身道:「那些下人怎麼辦?」

  「放心,天亮不久,他們便會醒轉!」

  他一穿妥衣衫,立即離去。

  布氏吁口氣,立即取出乾淨被褥更換著。

  不久,她泡入浴池思忖著。

  倏見人影一閃,麥春已經潛入內室,布氏尚在沉思,她根本沒有發現多了一人,麥春立
即咳了一聲。

  「啊!你……你是誰?」

  她驚慌的捂胸及下體啦!「

  麥春沉聲道:「別慌,起來吧!」

  說著,她已退到內室門口。

  布氏匆匆拭身著裝,便心慌的低頭而立。

  麥春一入內,便卸下面具笑道:「記得否?」

  「啊!麥姑娘,是你!」

  「不錯!你怎麼會和譚天威在此胡搞!」

  「我……我……」

  「別難為情,我不會外洩此事,道出詳情吧!」

  「我……好吧,我從頭說起吧!」

  她立即道出布財之死及她被押來此之事。

  麥春問道:「布倫為何要如此做?」

  「我……我……」

  「你最好說清楚,否則,布倫及譚天威會宰你!」

  「我……我據實以告,你代為保密?」

  「行!說吧!」

  布氏立即道出兩度向布倫搾財再匿居娘家,然後被誘逼來此侍候布倫,今夜被譚天威污
辱之經過。

  麥春道:「你願意和譚天威合作嗎?」

  「我……我不知該怎麼辦?」

  「布倫哄抬花價,放高利斂財,的確該死,仍然可以和譚天威合作,不過,譚天威若不
死,你遲早必遭他所害!」

  「我知道,你能幫忙嗎?」

  「能!不過,我有條件!」

  「我會依你!」

  「你攜五十萬兩銀子返娘家,其餘財產歸我,如何?」

  「行!行!」

  「你會保密吧?」

  「一定保密!」

  「好!若有事,我會在夜晚子時來找你,你別去找我!」

  「好!好!阿滿好嗎?」

  「她很好,你還記得她嗎?」

  「我……我能否贖她!」

  「不行,她會很幸福,你放心吧!」

  說著,她立即離去。

  布氏忖道:「也好,只要宰了這二個男人,我就安心啦!」

  ※※      ※※      ※※

  日子又平靜的過了七天,這天晚上,布倫之妻正在和子女們用膳之際,倏覺一陣腹疼,
立即叫疼不已。

  下人剛趕到,他們七人便已經七孔溢血而亡啦!

  不出半個時辰,布倫已獲訊返回。

  他乍見屍體,不由又氣又怕。

  他問了不久,便決定報案。

  沒多久,揚州知府季如漢已經和總捕頭譚天銘帶人趕來,譚天銘立即檢視屍體及詢問花
莊之下人。

  他又查過食物,更加確定有人在食物內摻毒。

  他便徹夜問供啦!

  布倫和季如漢頗有交情,季如漢立即又派十二人前來協助問供,整個花莊之下人們皆被
問得人心惶惶啦!

  此時的布氏亦輾轉難睡,良心頗為不安啦!

  只有譚天威一人在偷笑,因為,他在下人送膳之前摻毒於食物中,此時一見奏效,他當
然暗樂啦!

  天終於亮啦!差爺們卻仍在花莊內問供哩!

  布倫和季大人商量之後,便招人前來辦理屍體入殮之事,靈堂亦緊接著開始佈置啦!整
個花莊陷入沉悶啦!

  布倫既傷心又擔心自己也會被毒斃,所以,他一直沉默啦!

  經過七天之日夜問供,終於找到一名替死鬼啦!

  那位下人因事發過牢騷,便被其餘的下人指為兇手啦!

  由於此案非破不可,差爺們一番毒打之下,那下人終於招啦!

  那下人迅速被判為秋決,此案亦結束啦!

  這天上午,布倫一辦妥喪事,便至『榆莊』,他入房,立即摟著布氏又吻又摸,布氏亦
柔順的任他揩油。

  不久,她剝得一絲不掛的上榻備戰啦!

  布倫匆匆寬衣,立即餓虎撲羊上陣啦!

  他—入關,立即飢渴發洩著。

  這陣子,他的心情有夠『郁卒』,如今拚命發洩啦!

  他吁口氣,便躺在一旁喘著。

  布氏取巾輕拭他額上之汗水道:「累不累?我去取參茗?」

  「不必!陪我聊聊吧!」

  「好!尊夫人之後事全辦妥了吧?」

  「是的!想不到我布倫會絕子絕孫,唉!」

  「再領養一個吧!或者再續弦吧!」

  「我……你肯跟我生活嗎?」

  「肯!」

  「好!自今日我立你為正室,我會贈你一批財產!」

  「謝謝!心領,我只希望能夠維持目前之生活!」

  「你一定可以更幸福,哈哈!」

  她立即自行送上香吻。

  他愉快的吻了一陣子,方始滿意的道:「太好啦!」

  沒多久,譚天威湊到窗縫一瞧,他滿意的笑啦!

  一直跟蹤譚天威來此的麥春在微微一笑之後,便飄然離去。

  良久之後,房內方始安靜下來,譚天威便欣然離去。

  布倫又和布氏溫存良久,方始入內室淨身。

  良久之後,兩人方始互摟入睡。

  時光飛逝,布氏的熱情侍候之下,第七天中午,布倫果真設宴招待揚州城內有頭有臉人
物。

  席間,他除了宣佈立布氏為妻之外,更陪她到處敬酒。

  這一餐令布氏滿意極啦!

  餐後,下人們眾星拱月般侍候她入內啦!

  沒多久,布倫一入內,布氏立即送上香吻。

  戰火一引燃,加上酒意之激盪,兩人迅速寬衣啦!

  不久,一場肉搏戰激烈展開啦!

  兩人各達心願,立即欣然發洩著。

  兩人酒意正濃,這一開戰,立即放浪不堪。

  各種床上花招紛紛出籠啦!

  各種淫聲笑語傳出老遠啦!

  良久之後,兩人方始盡興收兵歇息啦!

  從那刻起,布倫更疼布氏啦!

  布氏果真獲得三間店面,三甲良由及十萬兩現銀,不過,她不滿足的繼續策畫如何為自
己打算。

  她一步步的協助布倫管理各家店面及財產,布倫有了這位賢內助,他不但更疼她,他更
殷勤教導她啦!

  心計過人的她除了陪布倫玩樂之外,更積極瞭解及掌握布倫所有的財產,俾早日接收它
們。

  此外,她勤於進補,她因而更加的艷麗啦!

  又過了數月,除夕終於抵達,這天上午,布倫和布氏聽完管事們報告各項收賬之後,不
由大喜。

  布倫又撈到不少的黑心錢啦!

  管事們一退走,布氏便欣然收妥帳冊及現銀啦!

  兩人又歡敘不久,便愉快的用膳。

  膳後,兩人齊集下人賞賜紅包啦!

  布氏為了預留日後之路,她刻意各加賞二成的紅包,所有的下人是真對她大生好感及連
連道謝啦!

  不久,下人一走,布倫立即道:「你真行,很好!」

  布氏立即坐人他的懷內道:「心疼否?」

  「哈哈!九牛一毛,小事一件也!」

  「謝謝相公!」

  他輕撫她的腹部道:「有喜否?」

  「沒有,不過,阿平可以做你的兒子呀!」

  「好!好!不過,我仍希望你為我多生幾個胖兒子!」

  「那得看你努力啦!」

  「哈哈!沒問題,我會努力,即使鞠躬盡瘁,在所不惜!」

  「討厭!快要過年了,別提不吉祥的話吧!」

  「哈哈!好!咱們做些善事吧!」

  說著,他已吻上櫻唇。

  她立即邊吻邊寬衣。

  沒多久,他吸吮及撫揉波霸雙乳啦!

  她淫浪的卸下他的褲物,立即以『童子坐觀音』般玩著。

  兩人便愉快的玩著各種花招。

  良久之後,兩人方始盡興歇息。

  當天晚上,除了六名下人留守之外,其餘的下人皆已返家守歲,布氏一醒采,便在布倫
身上撫摸!

  「嘿!寶貝,你的癮頭不小嘛!」

  「誰叫你抱子心切呢?」

  「哈哈!對!對!我得努力耕種哩!」

  「討厭!狗嘴吐不出象牙來!」

  說著,她已順手取下榻沿幾上之『大補丸』藥瓶。

  瓶中早已在昨天放入譚天威所送來之『春藥』布氏順手一倒,立即將那粒春藥和三粒大
補丸送入布倫的口中。

  布倫不疑有它的服下啦!

  沒多久,春藥催得他亢奮啦!

  一個多時辰之後,她已樂得胡叫亂喊不已,布倫在春藥激促之下,雖然已是汗下如雨,
仍在猛衝著。

  倏見房門悄悄一開,布氏便發現譚天威溜入。

  不久,譚天威溜到榻旁,便以右手食指輕輕戳上布倫的腰後『促精穴』,布倫打個哆嗦
,便怪叫不已!

  布倫又哆嗦剎那,甘泉便一洩如注。

  譚天威隱在榻旁瞧到布倫口吐白沫的趴在布氏身上之後,他朝布氏使個眼色,便悄悄的
離去。

  布倫又抽抖不久,終於結束罪惡的一生。

  布氏一直探他的鼻息,當她確定他已經『嗝屁』之後,她先吸口氣,方始叫道:「李嫂
,快來呀!不好啦!」

  不久,僕婦李嫂驚慌的來到門外道:「夫人有何吩咐?」

  「李嫂,不好啦!你快來瞧瞧老爺!」

  說著,她已拉被遮身。

  李嫂入內一瞧,不由一怔!

  「李嫂,老爺怎會一直抽抖及吐白沫呢?」

  「這……難道是『馬驚風』!」

  「什麼意思?」

  「老爺尚有氣息否?」

  「我看看!」

  布氏便故意伸指探向布倫的鼻息。

  「天呀!老爺……老爺呀……」

  她立即抱屍大哭啦!

  李嫂邊勸邊慌啦!

  不久,二位侍女和三位僕人已經來到房外,李嫂一勸止布氏,立即道:「夫人,需否報
官呢?」

  「能否延醫診治?」

  「沒辦法,主人已經斷氣啦!」

  「天呀!老爺呀!你怎可放下我呢?」

  她立即撫屍大哭啦!

  良久之後,布氏方始止哭道:「快報官!」

  「是!」

  二名青年立即匆匆離去。

  布氏立即入內室淨身著裝。

  沒多久,季大人已率人趕來,布氏使含淚請他們驗屍。

  總捕頭譚天銘驗屍之後,他深探望了布氏一眼,便道:「布員外猝死於馬驚風,尚請夫
人節哀!」

  布氏立即掩臉輕泣著。

  季大人又安慰一陣子,方始率眾離去。

  布氏一吩咐,下人立即喚來葬儀人員入殮。

  鞭炮聲中,家家戶戶在慶新年,布倫卻已經躺入棺內,三十餘人正在小心的佈置隆重的
靈堂。

  此時的神武館正在找人哩!

  原來,譚天威制死布倫離去之後,他一閃出花莊的牆外,便被守株待兔的麥春將他制住


  麥春一指戮上他的死穴,便挾入遠處林中。

  她一入林,便將化屍粉澆上屍體。

  不久,譚天威已遭報的屍骨無存啦!

  麥春微微一笑,便返回吟春院啦!

  天一亮,神武館之人正要向館主譚天威拜年,他們在枯候一陣子之後,當然發現不對勁
的出去找人啦!

  一個多時辰之後,身為老弟的總捕頭譚天銘亦來神武館欲拜年,他乍獲老哥未見人影之
消息,不由一怔!

  可是,任憑他如何聰明,他也料不到老哥會追隨布倫而死,他提供一些意見之後,立即
離去。

  他返家用膳之後,立即歇息。

  一個多時辰之後,他來到花莊,他首先入靈堂拈香致意,然後再建議布氏直接進入書房
密談案情。

  布氏心中有鬼,便強自鎮定的陪坐著。

  譚天威低聲道:「請夫人坦告一件事,如何?」

  「那件事?」

  「夫人諳武否?」

  「諳武?什麼意思?」

  「夫人會不會耍刀搶棍及高來高去!」

  「不會!不會!」

  「夫人可知員外『促精穴』上有個小指暈?」

  「有嗎?」

  「促精穴乃是男人精開重穴,男人若在行房之際遭人戮到『促精穴』便會發生『馬驚風
』這種猝死狀況!」

  「拙夫死於此狀嗎?」

  「正是!」

  「不可能,我不懂這些呀!何況大人也判定拙夫之死因呀!」

  「我在為夫人留顏面!」

  「我真的不知道呀!」

  「夫人,別見怪,員外是花叢老手,他絕對不會死於『馬驚風』,何況,他的屍骨未爛
,我可以召杵工前來驗屍!」

  「請!」

  「夫人太篤定了吧?此事若揭穿,夫人不但取不到財富,更會被判斬首,令郎及家人一
輩子皆抬不起頭哩!」

  布氏不由神色一變。

  他立即低聲道:「夫人若賞一百萬兩銀子,必可天下太平!」

  「這……我可否考慮一下?」

  「我明日上午來聽候佳音,如何?」

  「好!」

  「告辭!」

  說著,他立即欣然離去。

  布氏思忖良久,便決定告訴麥春,可是,她如何去見麥春呢?何況,吟春院此時一定生
意正旺呀!

  何況,譚天銘會不會在外監視他呢?

  她不由心急如焚。

  此時的麥春正在愉快的招呼大牌客人,按理說,大年初應該不會有人來泡妞,今夜卻仍
有三十餘人來報到哩!

  畢竟,吟春院是家高品質的銷金窟呀!

  麥春招呼那些大牌客人和姑娘們入房之後,她循例在前廳繞了一遍,再進入後院瞧佈滿
練功。

  只見佈滿正在榻上入定,她那秀麗臉孔此時更是霞光隱泛,顯然,『翠鳳丸』已經激發
出她的潛能。

  麥春觀察良久,方始欣然返前廳招呼客人。

  亥初時分,客人分別和姑娘上床或返家,麥春清點過銀票及現銀,便愉快的返房寬衣及
沐浴。

  不久,她泡入熱水池中舒松心神。

  沒多久,她心神一動忖道:「布氏不會有意外吧?」

  她思忖不久,立即離池著裝。

  不到半個時辰,她已來到花莊,她便先繞四週一遍。

  不久,她放心的潛入啦!

  沒多久,她一見布氏的房中尚有燭光,她先瞧過靈堂內外,然後再來到布氏的窗外沿縫
轉身,顯然她沿未入睡。

  麥春立即輕敲窗柱三下。

  布氏立即緊張的披袍坐起。

  麥春低聲道:「是我!」

  布氏神色一喜,立即前來開窗。

  麥春躍入房中,立即低聲道:「我已僱人殺了譚天威!」

  「可是,譚天銘來找我哩!」

  她立即道出譚天銘勒索之經過。

  麥春含笑道:「放心,他看開不到明日的朝陽啦!」

  「謝謝!接下來該怎麼辦?」

  「布倫何時出殯?」

  「下月初二!」

  「很好,你先湊齊他的現銀,我會派人用這些現銀向你購賣布家的產業及各種寶飾吧!


  布氏點頭道:「好!現銀不少哩!」

  「你小心處理,我今後會每夜來瞧瞧你!」

  「謝謝!」

  「睡吧!我僱人宰掉譚天銘吧!」

  說著,她便越窗出及小心的離去。

  子末時分,她已經潛入揚州府旁之官舍,她一見衙役縮在牆角打瞳睡,她便放心的行去


  沒多久,她已經由窗隙發現譚天銘夫婦在酣睡,她默聽他的鼾息不久,立即放心的泛出
笑容。

  她便以潛勁震斷窗栓。

  她又小心的移開窗扉,立即躍入。

  寒風一吹入,榻上的譚天銘直覺的縮首及扯高錦被。

  他自認明天可以逼布氏就範,因此,他今夜事先慶功的多喝幾杯酒,因而未發現屋內已
經多了一人。

  麥春含笑默語道:「狗官,你仗勢斂了不少的黑心錢,你也該到十八層地獄去接受折磨
報應啦!」

  她來到榻前,立即收掌疾按。

  一聲細響之後,譚天銘的『天靈穴』已被麥春的陰柔潛勁灌入,他直覺的一震,口兒亦
張開。

  麥春早已摀住他的嘴,所以,他悄然『嗝屁』啦!

  麥春一見譚氏仍在酣睡,她便含笑而去。

  沒多久,她已經愉快的返房歇息啦!

  翌日起,譚天銘之暴斃立即引起不少的震撼,加上神武館人員尋找譚天威,更令人揣測
及不安。

  因為,譚家兄弟素有『揚州二鼎』之譽,雖然他們貪財,可是,他們的武功乃是公認的
第一把好手,如今怎會先後失蹤及暴斃呢?

  城民在揣測及不安,麥春卻有條不紊的安排接收布倫的財產,布氏則默默的清理布倫的
財產。

  唯有佈滿一人仍沉浸於練功的喜悅之中哩!

  ※※      ※※      ※※

  二月二日乃是民俗之『頭牙』,亦是『土地公』福德正神之生日,各地百姓循例備祭品
恭敬的祭拜著。

  布倫在這天上午被埋入土中,他正式告別人間啦!

  布氏又依禮祭拜之後,不由暗暗鬆口氣。

  她便默默等候麥春前來。

  這天晚上亥初時分,麥春果真前來敲窗,布氏立即迎她入內及迅速的自櫃中搬出一個方
型的木箱。

  「所有的現銀皆兌成銀票!」

  麥春啟蓋一瞧,滿意的道:「後天上午,池貴會來辦妥此事!」

  「是!」

  「為了你的安全,此事宜保密!」

  「我知道,我何時可以離去!」

  「後天一完成交易,你就吩咐管事陪池貴去接收產業,此事一完成,你隨時可以離去!


  「我那五十萬兩銀子呢?」

  「我後天晚上會送給你!」

  「好!我候你!」

  麥春又吩咐一陣子,方始離去。

  她—返回吟春院,使步入書房。

  立見一名中年人自書房客位起立行禮。

  「免禮,坐!」

  「是!」

  二人一入座,麥春立即道:「我已經安排妥,後天上午,你就按計行事,千萬別留下缺
失!」

  「是!」

  下去歇息吧!「

  中年人立即行禮退去。

  麥春又思忖一陣子,方始上榻歇息。

  翌日一大早,她便進入佈滿的房中,此時的佈滿正在打坐、吐納,她立即在旁注視著哩


  沒多久,她倏聽窗外傳來步聲,她立即斂步行向窗旁。

  不久,一雙眼睛湊近窗隙,麥春便屏息而立,沒多久,步聲離去,麥春湊近窗隙,立見
一名少年輕步離去。

  她立即泛笑忖道:「阿健暗戀佈滿嗎?他看了多少?他知道多少啦?」

  她思忖不久,便欲離去。

  倏聽:「請留步!」

  立見佈滿下榻及欠身行禮。

  麥春含笑道:「你尚未用膳吧!」

  「是的!小婢不敢有絲毫鬆懈!」

  「很好,你喚住我,有事嗎?」

  「主人是否要去見阿健?」

  你怎會有些想法?「

  「阿健方才來過,主人一定有所懷疑吧?」

  「不錯,阿健常來嗎?」

  「嗯!他每晚皆來一趟,不過,他只是看看,並未做其他的事,亦未曾和小婢交談,請
主人饒他吧!」

  「他喜歡你嗎?」

  「不!他一向只同情及關心小婢而已!」

  「他知道你在練功嗎?」

  「小婢不詳,因為,小婢未曾和他交談!」

  麥春思忖不久,立即道:「罷了,你專心練功吧!」

  「是!不過,小婢尚須練多久呢?」

  麥春倏地沉臉道:「你已經答應要專心練功,為何問此事?」

  「小婢知罪!」

  麥春便默默離去。

  不久,她已經瞧見少年在打掃後花園,她立即道:「阿健,來!」

  說著,她便逕行離去。

  沒多久,少年已經跟入她的房中,立見他低頭道:「姑娘有何吩咐?」

  「阿健,坐!」

  「是!謝謝姑娘!」

  此少年姓布,單名健,他一入座,立即道:「姑娘有何吩咐?」

  「你來此多少天啦?」

  「一年三個月又七天!」

  「你為何算得如此清楚?渡日如年嗎?」

  「不!相反,我擔心福薄無法久留此地矣!」

  「好甜的嘴,難怪大家皆喜歡你!」

  「姑娘疼我,大家自然疼我!」

  「全仗你的勤快及嘴甜哩!」

  「不敢,請姑娘多指教!」

  「客氣矣!阿健,你來了一年餘,對我有何觀感?」

  「女中豪傑,仁心鴇母!」

  麥春含笑道:「說實話,別哄我!」

  「句句真話,姑娘斷事明快,有魄力,又會照顧姐妹們!」

  「你答得更乾脆,我真的如些偉大嗎?」

  「千真萬確!」

  「你和阿滿多熟?」

  「熟透啦!我們至少在一起十年!」

  「你不會怪我賣下她吧?」

  「不會,大人們有見於阿財叔之嗜賭,早已猜到阿滿會入火坑,如今,有姑娘照顧她,
她挺有福氣的!」

  「別如此說,她遲早要接客!」

  「當然,那是她的命!」

  「你一直關心她?」

  「是的!」

  「你知道她目前在做什麼?」

  「這……不知道!」

  「說實話,我不會計較你每日去窗旁看她!」

  「姑娘全知道啦?」

  「嗯!說實話吧!」

  「阿滿在練武吧!」

  「你怎麼明白?」

  「我……我猜猜而已!」

  「阿健,說實話!」

  「我看阿滿的樣子,好似別人口中提過之練武哩!」

  麥春忖道:「瞧他吞吞吐吐模樣,必然另有隱情!」

  她稍加思忖,立即道:「不錯!阿滿正在練武,因為,有一位諳武的客戶指定要一位諳
武的姑娘!」

  「那人為人如何?阿滿跟了他,不會受苦吧?」

  「那人既富又貴,阿滿穩好命啦!」

  「謝謝!我放心啦!」

  「阿健,我希望你今後別去打擾阿滿!」

  「是!我一定不會再去看她!」

  「很好,再過半年,她便可以出來,屆時,我准你們會晤!」

  「謝謝姑娘!」

  麥春取出一錠銀子道:「收下吧!」

  「不敢,姑娘上回剛賞過,我尚留在身邊哩!」

  「幫老爹賣幾打酒吧!」

  「是!謝謝姑娘!」

  「下去吧!」

  「是!」

  布鍵一走,麥春便含笑憑鏡梳妝打扮著。

  此時的布氏亦坐在鏡前,不過,另有一名侍女在為她梳發,她一想起可以發財返鄉,不
由漾出笑容。

  「夫人,你真美!」

  「小桃,你來莊中多久啦?」

  「小婢已賣身八年餘!」

  「你的家人呢?」

  「皆在家中!」

  「日子過得如何?」

  「勉可餬口,家兄已可協助家父做工,日子可以好過些!」

  「我若放你走,你願意嗎?」

  「誰來侍候夫人呢?」

  「我自有主張,你自己拿定主意吧!」

  「小婢若能恢復自由,當然願意!」

  「好!你先別告訴他人,我會隨時叫你走!」

  「謝謝夫人!」

  沒多久,布氏滿意的道:「行啦!備膳吧!」

  「是!」

  布氏望著離去的侍女,不由感慨的忖道:「我的命運變化真大,不知我的未來會再有什
麼變化?」她在此地發怔!

  譚天銘的家屬們正在『家祭』,譚天威之家屬尚企盼能找到人,所以,他們在旁勸慰哩


  人生之無常,頗令人感慨也!

  半個時辰之後,布健換上便服,便離開吟春院。

  沒多久,他已經接近南郊外之虎坡,立聽一陣陣鎖吶聲音由坡上傳來,布健不由泛出笑
容。

  他立即踏著節奏行去,他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啦!

               
第五章 江湖風雲陷阱多

  陰晦的天氣加上如訴如泣的嗩吶聲音,便將虎坡籠罩成為一片悲風愁雨,頗令人心酸泣
淚。

  不過,布健卻笑嘻嘻的走向木門。

  木門敞開,門楹上方嵌著一塊長形木板,板上刻著『帝園』二字,該二字不但龍飛鳳舞
,而且頗具架式哩!

  帝園可謂名不符實,因為,它根本沒有絲毫的帝王氣息,而且它遍植各式各樣的花卉了


  天氣雖然陰晦,園中卻花香撲鼻及百花爭奇鬥艷哩!

  布健一入內,立即輕撫一朵『大牡丹』!

  他又吸嗅花香一下,便沿土徑行去。

  他—走近木屋,嗩吶聲音倏地轉為高吭,他急忙拉開弓箭步,雙掌更是急按上自己的心
口。

  嗩吶聲音急轉而下,張著裊裊餘音。

  布健吁口氣,徐徐垂臂及雙腿。

  倏聽廳內傳出低沉聲音道:「挺好玩的吧!」

  「哇操!夠辣,老爹怎會一太早便要修理我呢?」

  「逗逗而已,進來吧!」

  布健便含笑入內。

  只見廳中坐著一位布衣褲老者,他赤著腳丫子,手撫一把嗩吶,卻含笑望著步入廳中的
布健。

  「阿健,坐!」

  「好!老爹今日心情頗佳哩!」

  「何以見得?」

  「聞聲知意也!」

  「呵呵!好小子,這曲『三峽泣猿』不知令多少人愁腸斷情,你明白老夫之心情愉快哩
!」

  「哈哈!我是老爹肚中的蛔蟲呀!」

  「好小子,你可知老夫目前最想幹什麼?」

  布健便不吭半句的起身至櫃前取出酒壺及二個酒杯道:「老爹正想要我陪你喝幾杯吧!


  「呵呵!準!好小子!」

  布健立即入座斟酒道:「老爹,姑娘方才賞五兩銀子,而且還特指定要孝敬您老人家哩
!」

  「呵呵!好丫頭,夠孝順!」

  說著,他立即端杯輕啜一口酒。

  布健卻仰首乾杯,再哈了一口氣道:「哇操!真爽!」

  「阿健,阿滿有何進展?」

  「她進步飛速,吐納之間距更長哩!」

  「喔!她仍然終日運功嗎?」

  「是的!她一直足不出門,而且罕和人交談哩!」

  「好!尚服用翠鳳丸嗎?」

  「是的!姑娘又配了六瓶翠鳳丸哩!」

  「嗯!看來她要採取速成大法!」

  「老爹,速成大法有效嗎?」

  「當然有,你自己不是已經體會過嗎?」

  「那是因為老爹說我是天下唯一奇材,阿滿難道也是奇材嗎?」

  「頗有可能,麥春尚不知你諳武吧?」

  「是的!不過,她方才來問過我哩!」

  他立即敘述過情形。

  老者稍加思忖,立即道:「她既然已經發現你,你就暫時別去觀察阿滿,不過,你得加
緊練功啦!」

  「行!阿滿追不上我啦!」

  「呵呵!好男不和女人一般見識,她永遠追不上你啦!喝酒吧!」

  「行!」

  二人立即愉快的品酒。

  不久,老者問道:「阿健,吟春院的生意如何?」

  「恩客川流不息,金銀嘩嘩連響!」

  「麥春可真行哩!」

  「老爹,她究竟有沒有老公呀?」

  「你為何不問她?」

  「我才不想挨刮哩!」

  「她可能尚未破瓜!」

  「什麼?尚未被開苞?不可能啦!吟春院的每位姑娘皆仗她調教,她的床技及媚功頂呱
呱哩!」

  老者微笑道:「別忘了她諳武,而且專經常陰柔功力!」

  「哇操!有理,如此一來,阿滿以後也是床上高手啦!」

  「不錯,你該娶她!」

  布健一臉紅,搖頭道:「不行啦!」

  「你嫌她?」

  「不是啦!我和她同姓呀!」

  「蠢透啦!只要沒有血緣關係,同姓也可以成親,何況,阿滿既美又溫柔,你別失去這
個好姑娘」

  「她……看不上我啦!」

  「黑白講,是沒有條件階級區分的!」

  「謝謝老爹的鼓勵,隨緣吧!」

  「又來啦!良緣稍現即逝,你若再隨緣,就去當和尚吧!」

  「老爹別動火嘛!我會努力,行了吧?」

  「好小子,你樣樣隨緣,我皆不過問,唯獨阿滿?你一定要娶到她,否則,你會後悔一
輩子!」

  「為什麼呢?」

  「她夠美,夠溫柔,你們又是青梅竹馬!你若讓她投入別人的懷抱,你即使娶到天仙美
女,也會不痛快!」

  「我仍不明白!」

  「你忍心坐視她沉陷火坑嗎?」

  「麥春打算讓富戶為阿滿開苞,憑阿滿之姿色及功力,必可取悅富戶,她便可以安穩渡
日啦!」

  「好一位情聖,可惜……驢透啦!」

  「為什麼?」

  「大丈夫該快意天下,何必讓心愛的女人投入別人的懷抱」

  「有必要爭這個嗎?」

  「非爭不可,你目前尚年青,所以,你不會渴盼此事,不過,日後你必會慶幸你聽了我
這一席話!」

  「我該如何爭呢?我能替她開苞及贖身嗎?」

  「為何不能?」

  「麥春授她武功,分明欲重用她,豈捨得割愛呢?」

  「有錢能使鬼推磨何況麥春貪財,只要你下定決心,時機一到,我就支持你娶阿滿!」

  「不行,你辛苦種花,我豈能花你的錢!」

  「呵呵!我已似風中燭,我一嗝屁,能帶走一文錢嗎?」

  「這……你老人家先調教我,如今又要幫這個大忙,我即使粉身碎骨,也報答不了你的
浩恩呀!」

  「酸透了,俗透了,咱們一言為定吧!」

  「好吧!謝啦!敬你!」

  說著,他立即乾杯。

  老者呵呵一笑,亦隨著乾杯。

  他一放下酒杯,立即道:「阿健,吹一曲吧!」

  布健道句行,立即上前拿起嗩吶。

  只見他並膝一跪,便仰首高吹嗩吶。

  刺耳又高吭的聲音,配上急驟的節拍,立即洋溢肅殺之氣,老者卻立即泛笑品啜著老酒


  不久,節拍轉為徐緩,布健已經改以『弓箭步』吹奏嗩吶,只見他隨著節拍晃頭搖身,
狀甚陶醉。

  沒多久,他的上身晃動幅度更大,不過,速度卻更緩,嗩吶聲音亦徐徐的緩慢以及低沉


  說著,他的上身仰貼在地上,嗩吶聲音卻突然轉為高吭。

  老者的右手指朝杯中一沾,便順手彈出。

  『咻!』一聲,指上之酒珠已射上布健的胯間,只聽『叭!』一聲,布健的胯間稍稍一
陷,立即向上鼓起。

  一座『帳篷』立即頂起啦!

  布健輕輕一震,嗩吶聲音稍弱剎那,立即又高吭連響。

  老者微微一笑,立即品酒。

  沒多久,布健已經徐徐起身,嗩吶聲音亦由高轉沉。

  當聲音轉為悠悠之際,他徐徐吐口氣,胯間『帳篷』亦悠悠然而消,老者不由呵呵笑道
:「真行!」

  布健輕撫胯間道:「老爹,你遲早會毀了我的『小兄弟』!」

  「呵呵!安啦!它已經堅逾精鋼啦!」

  「可是,它越來越壯大,連我瞧了也會怕,姑娘會更怕哩!」

  「呵呵!安啦!阿滿會疼它若珍寶!」

  「她受得了嗎?」

  「沒問題,你忘了她在修練『奼女神功』嗎?」

  布健臉紅的道:「老爹,現在談此事,太早了吧?」

  「呵呵!時光飛逝,豈可不作預先準備呢?從明天起,你還是每日服一粒『帝王丹』加
強功力吧!」

  說著,他便赴櫃內取來一個瓷瓶。

  「老爹,你太照顧我啦!」

  「隨緣吧!」

  「老爹,『隨緣』是我的註冊商標哩!」

  「呵呵!好小子,干!」

  「干!」

  二人邊笑邊喝,不知不覺已喝完那壺酒,布健取出一錠銀子道:「老爹,你慢慢喝,我
該走啦!」

  「別忘了服用『帝王丹』!」

  「遵命!」

  布健揮揮手,立即離去。

  ※※      ※※      ※※

  天氣陰晦,麥春卻含笑陪那位中年人坐進花莊的大廳,布氏端坐主位,三位管事則侍立
於一旁。

  麥春含笑道:「夫人,他便是金陵池貴!」

  中年人含笑頷首道:「在下池貴!」

  布氏頷首道:「幸會!」

  麥春道:「池爺有意在揚州擴大經商,夫人又有意隱退,我建議二位直接議價,以節省
時間!」

  布氏點頭道:「行!朱管事!」

  居中之管事立即捧—冊到池貴面前行禮道:「恭請鈞閱!」

  池貴一接冊,立即仔細翻閱。

  不久,池責問道:「此冊內容甚為完整,不過,價錢方面……」

  布氏道:「價格公道,請勿再折價!」

  「好!一言為定!」

  他立即打開錦箱敢出二大疊銀票。

  三位管事立即上前清點銀票。

  布氏道:「池爺隨時可以來接收產業!」

  池貴含笑道:「好!我待會將帶人來此地!」

  「歡迎!」

  不久,三位管事行禮道:「稟夫人,款項符合!」

  布氏各遞給他們一張銀票道:「好好辦妥交接事宜!」

  「是!謝謝夫人厚賜!」

  「今後多聽池爺之吩咐!」

  「是!」

  布氏遞給麥春三張銀票道:「區區謝禮,請笑納!」

  「恭喜!我先告退啦!」

  「恕不遠送!」

  麥春立即含笑離去。

  布氏立即吩咐一管事陪池貴熟識環境。

  不久,她已抱銀票返房,她小心收妥之後,使喚入侍女道:「你的賣身契在此,你走吧
!」

  「叩謝夫人!」

  「快回去吧!」

  「遵命!」

  侍女叩過頭,立即離去。

  布氏之心事已了,立即品參茗歇息著。

  花莊之下人們乍見夫人出售布家產業,人人在擔心會失業之下,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私議
著。

  沒多久,三十名青年前來報到,池貴便吩咐三位管事派人引導這三十人去接布倫之各家
店面及田地。

  不出—個時辰,布家產業易主之事已經傳遍揚州城,不少人紛紛責罵布氏之現實及無情


  午後時分,麥春搭車前來不久,布氏便和她搭車離去。

  兩人在車中『分贓』之後,麥春在出城之後,立即下車入林而去。

  布氏摸著手口之銀票及包袱內之首飾珍品,她不由含笑忖道:「我和阿平可以逍遙啦!


  她的心情一愉快,沒多久,她便側身睡著啦!

  車伕卻邊駕車邊回頭偷窺布氏,他一見她已經入睡,他的淫念更盛,他立即在打歪主意
啦!

  日落時分,人車漸稀,馬車仍然平穩前進,布氏仍然在酣睡,車伕的嘴角笑意更濃,眼
神也更閃爍啦!

  不久,車伕將馬車駕入岔道,便向四周張望著。

  沒多久,他將馬車停在涼亭前,立即下車張望著。

  他確定四周無人之後,他不由搓手喜道:「想不到我顏金髮勞碌一輩子,終於可以發財
啦!

  他一掀起車簾,立即嚥了口水忖道:「美,太迷人啦!」

  他悄悄脫去衣褲,便將它們放在車轅。

  他一爬上車,立即以雙手按住布氏的頸項及跨坐在她的腹上道:「你從不從?你想不想
活命?」

  布氏乍被驚醒,立即叫道:「救……呃……」

  「不准叫,否則,你就沒命!」

  「我……我……」

  「從不從?」

  「你……你要幹什麼?」

  「我要快活,你反正不是黃花閨女,從了吧!」

  「我……好!好!你鬆手!」

  「行!脫光吧!」

  說著,他便鬆手蹲在車口。

  布氏見狀,只好脫衣及思忖對策。

  她有胴體乍現,他的欲焰立即突破警戒線。

  他不由哈哈笑道:「美,你真美,快躺好!」

  「我若從你,事後,你不會害我吧?」

  「不會,我捨得嗎?哈哈!」

  就在此時,一名錦服中年人由遠處林中掠出,他剛出現,便閃入涼亭,足見他有不凡的
輕功。

  他朝馬車一瞧,立即一怔!

  立聽布氏道:「我雇你車?你為何要如此做?」

  「哈哈!只怪你太迷人,太富有啦!」

  「你尚有王法嗎?」

  「少嚕嗦,你再不從我便勒死你!」

  「玩過之後,你會放過我嗎?」

  「當然會,快躺好!」

  布氏卸下內褲,立即張腿以待。

  「哇!好密,好黑的毛毛,哈哈!難怪布員外會死在你的肚皮上,哇!好美,好大的奶
子呀!」

  贊喊之中,他東扣扣,西摸摸啦!

  他似狗在啃骨頭啦!

  布氏見狀,立即心生殺機的思忖對策。

  涼亭中之中年人聽得一陣好奇,不由飄到車旁。

  他湊隙一瞧,立即又目一亮的暗中喝采道:「好迷人的尤物!」

  他尚未決定對策,車伕已經向她撲去。

  過了不久他趴在她的胴體一直叫爽啦!

  布氏悄悄取下髮釵,使疾刺上他的右頸。

  「哎啃,疼死我啦!」

  車伕剛爬起來,布氏便一腳踢上他的『子孫帶』,只見他慘叫一聲,身子向車外一翻,
腦瓜子當場撞上車轅。

  『砰!』一聲,他立即腦袋開花落地。

  布氏見狀,不由神色大變。

  不過,她立即下車猛刺他的心口著。

  車伕便樂極生悲的嗝屁啦!

  布氏吐口氣,恨恨的道:「該死的色鬼!」

  她朝附近一瞥,便拖屍體入林。

  不久,她找到一處凹地,她立即拋下屍體,再掘土掩埋。

  良久之後,她又推來一塊大石,便壓在凹地上。

  她又瞧了一陣子,方始行向馬車。

  她剛上車,便見車內坐著一人,她不由啊了一聲,道:「你……你是誰?」說著,她一
伸腿,便準備下車。

  那人正是錦服中年人,他目睹布氏冷靜殺人及埋屍,加上她的迷人姿色,他不由心生愛
慕之念。

  他立即含笑道:「別怕,除我之外,沒人知道你殺了人!」

  布氏聽得大駭道:「我是被逼的!」

  「我知道,似那種垃圾,我也要宰他!」

  「你……你想怎樣?」

  「你是誰?」

  「我……我……」

  「我方才好似聽見布倫死在你的肚上,布倫是否本城之花王?」

  「是……是的!」

  「你是……」

  「我是他的女人!」

  「包袱內之銀票取自布倫?」

  「是……是的!他朴硝生前立我為正室,他一死,我就可以掌管他的產業,你千萬別拿
它們!」

  「放心,它們尚不在我的眼中,布倫的子女呢?」

  「早已死啦!」

  「你害死她們?」

  「不!不是,你別胡說!」

  「我倒希望你謀財害命,因為,我欣賞能幹的女人!」

  「我沒害她們!」

  「算啦!不提死人之事,你肯跟我嗎?」

  「不……不要,我不再做男人的玩物!」

  「我不會把你視為玩物,相反的,我要保護你,我要讓你快活過今生,你若不允,你如
何面對未來?」

  「我……我返娘家!」

  「揚州的地痞流氓會放過你嗎?再說,目前天已黑,你如何走?這馬車及這匹馬,你如
何安排?」

  「我……我……」

  「你先下車吧!」

  說著,他已遞來包袱及衣裙。

  布氏接過它們,便匆匆下車穿上。

  錦服中年人一上車,便朝馬首輕輕一拍。

  健馬悲嘶一聲,立即頹然倒地逝去。

  布氏嚇得全身一抖。

  中年人一抬腳,馬屍便飛向林中。

  『砰!』一聲,它準確的落在車大埋屍處。

  市氏不由啊了一聲。

  中年人右掌一揮,馬車便似紙車飛入林中,只聽『砰!』一聲,馬車準確的落在馬屍上
布氏又發抖啦!「

  中年人見狀,便微微一笑!

  他輕咳一聲,布氏立即望向他。

  他一閃身,便已落在馬車前,布氏不敢相信的啊了一聲,她倏地想起鬼神,不由大駭!

  她正欲下跪叩頭求饒,倏聽:「看清楚!」

  她一抬頭,立見對方取出一個小瓶,再將瓶中之黃藥粉灑上車,剎那間,藥粉所沾到之
處皆開始蝕爛。

  她啊了一聲,便四腳發軟的倒地。

  中年人一閃身,便前來牽起她道:「唯有如此,始能處理得一千二淨,你可以放心了吧
?」

  「我……我……我……」

  黃煙滾滾!馬車及馬屍加速蝕爛著。

  沒多久,連那塊大石也爛光啦!

  接著,車伕的屍體亦爛光啦!

  他攔腰抱她到現場道:「看見了吧?全部不見了吧?」

  她的雙唇連抖,卻說不出話來。

  「別怕,先離開此地吧!」

  他將她的包袱朝右肩一掛,便閃身掠去。

  她只覺勁風撲面及雙耳呼呼作響,她又疼又怕的只好閉上雙眼,中年人微微一笑,便順
手拂上她的『黑甜穴』。

  她一昏去,中年人便彈掠向山上。

  不久,他已在山區飛掠啦!

  亥初時分,他停在一座山之斜坡,只見他吁口氣,便輕輕撫布氏的右頰自言自語道:「
真嫩,尤物也!」

  立見他彈身掠向山下。

  斜坡至山下遍植松柏樹,只見他朝一株較小之柏樹樹尖一踩,便折身掠入右側之地面了


  哇操!怪事出現啦!他所掠去之地上望之是一片斜坡,可是,他一掠落地面,卻向下一
沉便消失不見。

  原來,這一處乃是一座凹洞之入口處,它經過高人佈置陣式,迄今尚未被外人誤闖進去
哩!

  此地乃是全武林最神秘,最恐怖的『谷中谷』他正是谷主『千手客』,他的真正身份乃
是『華傑』。

  華傑乃是一代神醫華佗的第十五代弟子,他不但深諳岐黃之術,他所煉製之『回魂丹』
更是享譽天下。

  『回魂丹』不但可以生肌活命,身體健康之人更可以利用它添壽,所以,不知多少人為
賣它而擠破頭。

  可惜,除了江湖高手之外,其餘之人根本賣不到『回魂丹』因為,華傑利用『回魂丹』
換取各種絕技。

  也就是說,『回魂丹』貴逾千金,必須以絕技換取它。

  華傑的修為原本甚高,他利用『回魂丹』換來三十種絕技之後,他的修為突飛猛進,如
今的他已是武林頂尖高手。

  此時,他掠進入口之後,立即沿傾斜之通道掠去,剎那間,他已經置身於百花爭艷的『
谷中谷』前面。

  立聽一陣脆喝:「恭迎谷主」。

  身影穿掠之中,十八名少女已經掠落谷口及列隊俏立著。

  她們皆是正值妙齡階段,那婀娜玲瓏的身材並未穿上一絲半縷,可是,她們卻毫不難為
情。

  華傑一止步,便哈哈一笑道:「免禮!」

  說著,他便一一打量每位少女。

  少女們立即挺胸含笑而立。

  華傑瞧過十八具迷人的胴體之後,臉上的笑意更深,立見他道:「先瞧瞧家書吧!」說
著,他已伸手入懷中。

  不久,他取出一疊信,便拋給右側首位少女。

  「謝謝谷主!」

  「哈哈!待會來侍候姨夫人吧!」

  「遵命!」

  華傑哈哈一笑,立即昂頭闊步入內。

  少女們迅速領走家書,欣然拆閱著。

  這十八名少女乃是華傑在她們三歲之時,由各地賣回,這些年來,他一直調教她們,如
今,她們已是他的『御林軍』。

  華傑不但調教她們,更每月派人代她們送家書以及銀子給親人,所以,她們死心塌地的
效忠華傑。

  所以。她們將華傑侍侯成『太上皇』啦!

  此時,立即有二位馬仔匆匆一瞥家書,便快步跟上華傑,沒多久,她們已穿過花圃進入
豪華的房間中。

  華傑一遞出布氏,她們便各抬著雙肩及粉腿。

  華傑含笑道:「妥善淨身及侍候寢!」

  「遵命!」

  二位馬仔立即行禮退去。

  華傑吁口氣,立即含笑忖道:「有此尤物,我該滿足矣!」

  立見另外二位馬仔入房行禮道:「小婢侍候谷主!」

  「嗯!先淨身吧!」

  「遵命!」

  立即有一名馬仔上前為他寬衣解帶。

  另外一名馬仔則迅速步入內室準備浴具。

  不久,華傑一絲不掛的步入內室。

  這間內室不但寬敞華麗,而且有二個長形池,池中分別貯放溫泉及冷泉,而且是天然產
品哩!

  原來,此谷是由一千餘年前一名煉氣修道士發現,經過他二十年之開建,終於引入溫泉
及冷泉。

  那名修道士藉助此二泉煉丹,經過他的長年研煉,終於煉成『回魂丹』,他也因為服用
『回魂丹』而證道。

  華傑之父巧覓此谷及『回魂丹』配方,經過他的改良之後,華傑才有今天的成就以及傲
世的武功。

  華傑一人身兼兩種角色,他雖然必須來回跑,可是,他每月至少會來此地三次,俾精進
自己的修為。

  看官們,咱們仔細瞧瞧他如何精進修為吧!

  華傑一入內室,便直接坐上池畔的太師椅。

  馬仔立即獻上一個玉杯。

  他含笑按過玉杯,立即掀起杯蓋。

  杯中裝著琥珀色之液體,他注視一眼,立即輕吸一口,再閉眼仔細的品嚐自己所調配之
補液。

  不久,他一口喝光補液,便遞出玉杯。

  馬仔接過玉杯,立即放入壁前之櫃中。

  華傑朝太師椅把輕輕一按,椅背剛向後方斜下,他的上半身已經悠哉的跟著傾斜而下。

  另外一名馬仔立即搬來矮几及扶著華傑的雙足擱上矮几,然後再蹲在腿旁為他按摩腿肌


  他便滿意的閉眼享受著。

  沒多久,他一想起布氏這位尤物,他的欲焰倏脹,原本在他那胯間蠢蠢欲動的『小兄弟
』立即『起立』。

  那馬仔當場一怔!

  因為,華傑未曾有過此種反應呀!

  另外一位馬仔剛從幾前轉身,她乍見此種奇景,在稍怔之餘,她立即含笑行來。

  因為,她們久盼獻身矣!

  華傑早已發現自己的亢奮反應,他立即忖道:「也好!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
枝!」

  他輕輕一按一臂,上半身便被椅托起。

  他一抬右掌,五爪便搭上馬仔的左乳。

  這位馬仔雖然只是十九歲,卻因為長期練功及服用補藥而發育的既健美有成熟,宛似一
朵盛開的牡丹哩!

  她那左乳又白又圓,宛似一座大鐘罩在酥胸上,加上她甚為健美,所以,華傑便愉快的
輕撫細揉著。

  事出突然,那馬仔先怔一下,立即大喜。

  她便漾著笑容挪來胴體。

  華傑細撫乳房道:「七號,喜歡嗎?」

  「喜歡!」

  「我若要你今天獻身,願意嗎?」

  「願意!」

  「很好,八號!」

  櫃前馬仔立即應聲前來行禮道:「恭聆谷主聖諭!」

  華傑指向七號馬仔之胯間道:「舔吮它!」

  「遵命!」

  她一蹲下,立即張口在玉門關上吸舔著。

  七號馬仔的雙頰立即羞紅啦!

  她的胴體微抖啦!

  她的雙乳乳頭立即腫成紫葡萄啦!

  少女的青春情懷加上報恩之念,在雙乳受逗及妙處受吮之雙重刺激之下,她迅速的亢奮
啦!

  她的雙眼原本又圓又亮,如今卻漾滿迷濛啦!

  她渴盼的望向華傑啦!

  華傑一直含笑撫乳及欣賞二妞,他有心上一陣之後,他一偏頭,立即吻著馬仔的右乳及
吸吮著。

  馬仔不由自主的呃了一聲啦!

  她那胴體亦立即哆嗦啦!

  玉門關內更是立即溢出一股甘泉,由於八號馬仔正在關口吸吮,當然吞的滿口,此股甘
泉險些令她噎住啦!

  她慌忙偏頭連咳三聲。

  七號馬仔立即又羞又難為情的低下頭。

  華傑瞧的大樂,立即道:「上來吧!」

  說著,他已順勢,輕捏纖腰抱她上身。

  她立即坐上他的腰間。

  「破瓜之疼,怕否?」

  「不怕!」

  說著,她對準目標,便欲坐下。

  「不急,按『楊柳搖曳』吧!」

  「是!」

  她立即踩著椅臂輕搖緩套著。

  那對波霸嬌乳立即蕩漾出迷人的乳波。

  華傑滿意的輕揉著它們。

  沒多久,馬仔已將貴客迎入關內,立即扭搖著。

  華傑含笑問道:「疼否?」

  「不疼,谷主舒服否?」

  「很好,繼續吧!」

  「是!」

  她立即欣然活動著。

  迷人的『交響曲』便密集飄揚著。

  不久,華傑將椅子按平道:「八號,瞧你的啦!」

  一直在旁含笑觀戰的馬仔立即欣然應是,立見她含著七號馬仔的右乳便熟練的吸吮著了


  她那右手更在左乳上大肆活動著。

  沒多久,七號馬仔舒暢的呃喔連叫啦!

  她更放蕩的活動啦!

  華傑便嘗到愉快的妙趣啦!

  潮來潮往,他在一陣哆嗦之後,甘泉終於激噴而出,正在衝刺的七號馬仔立即緩速搖扭
著。

  搖呀搖,搖到外婆橋,華傑爽的吁出一口長氣道:「很好,運功煉化它,不留種!」

  「是!」

  七號馬仔一下椅,立即蹲跪在一旁運功。

  八號馬仔立即問道:「谷主欲淨身否?」

  華傑望著下體之落紅及穢物,便含笑點頭。

  馬仔立即提來溫泉及浴皂,毛巾溫柔的為他拭洗,他不由含笑道:「即使帝王之樂也只
能如此而已!」

  他立即欣然享受著。

  沒多久,馬仔將溫泉倒入一個高桶,他立即入內浸泡。

  半個時辰之後,他泡入冷泉桶中,不由身心皆暢。

  良久之後,他一出來,二妞立即為他拭身及著裝。

  他一返房,另外二妞已在桌前行禮道:「恭請谷主用膳!」

  「很好!」

  他一入席,二妞立即為他挾菜遞酒著。

  他便愉快的享用這餐佳餚。

  膳後,他步入客房,便見布氏在羅帳中酣睡,他上前掀帳揭被,便瞧見布氏那具成熟的
胴體。

  他禁不住呼吸一促的忖道:「真是尤物也,我一定要她心甘情願的侍候我,太好啦!實
在太好啦!」

  他欣賞良久,方始返房歇息,此時,正有兩部馬車馳近桃源村,車上之人正是『黃金坊
』主人董勇以及他的二名心腹。

  看官們一定還記得黃金坊吧?它正是布氏之老公佈財輸掉家產之處,它亦是董勇的金母
雞也。

  原來,布氏僱車離城之後,一名車伕入黃金坊欲發財,董勇因而聽見布氏提包袱單獨離
城之消息。

  董勇早已在打布氏的主意,如今乍獲她隻身離城之消息,他為了人財兩得,立即率心腹
搭車秘密離城。

  他不知布氏之遭遇,他認為布氏一定急於返娘家,所以,他連夜趕路,如今,他終於接
近目標啦!

  沒多久,他已在小客棧用膳及等候消息啦!

  他那二位心腹出去探聽不久,便找到布氏之兄周祥之宅,他們立即發現坐在廳前發怔的
布平。

  「老周,他便是她的兒子阿平!」

  「真的呀!」

  「錯不了,我曾在街瞧見她們母子!」

  「嗯!瞧他的打扮,果真發了財哩!」

  「是呀!以前的他們似乞干,如今卻似公子哥兒哩!」

  「嗯!瞧他的神情,布氏尚未回來哩!」

  「嗯!有理,咱們一定趕過頭啦!」

  「回去稟報主人吧!」

  「你回去吧!我再盯一陣子!」

  「也好!」

  那人立即快步離去。

  此時的布平仍然怔坐在階前,因為,他這陣子的心態實在太不平衡,年紀輕輕的他根本
不知道該怎麼辦?

  首先,他由窮小子變成有錢的大少,他樂啦!

  可是,他由舅媽母女私下談論中獲悉老母居然嫁給自己的叔公,他不由厭惡老母的貪財


  他曾暗誓不理老母啦!

  最近,他聽大人提及叔公之死,老母已成富孀之事,他更厭惡啦!

  人性之醜陋一面已經連連重創他啦!

  他最近一直在考慮蹺家之事啦!

  上天賜給他過人的才智,加上後天環境之刺激,便他更早熟,使他更多方面的考慮蹺家
的後果及如何蹺家啦?

  沒多久,董勇跟著那人前來,他注視布平一陣子之後,他立即低聲道:「先歇息,今晚
再擄走這小子吧!」

  「是!」

  三人立即聯袂離去。

  布平卻仍在原處發怔哩!

               

第六章 血肉紛飛大災難

  更深人靜,桃源村民已經入眠,董勇三人以巾蒙住半張臉,再小心的來到周樣的屋外。

  他們走了一圈之後,便發現布氏果真尚未返回,而且,他們也發現布平和—位老嫗睡在
木板床上。

  董勇一揮手,那兩人便越窗入內。

  他們一到床前,立即各取一條毛巾及灑上蒙汗藥。

  他們各朝老嫗時布平的鼻嘴一捂,二人立即昏迷。

  他們便順利的挾出布平。

  不久,三人已將布平送入停在村外的馬車中,董勇之心腹立即點燃油燈及將解藥塞入布
平的嘴中。

  沒多久,布平便昏沌的醒來。

  董勇沉聲道:「布平,別亂動!」

  「啊!你……你是誰?」

  布平乍見蒙面人,嚇得立即要爬起來。

  董勇的心腹立即分別按住他的雙肩及雙膝。

  董勇抗聲道:「你娘回來否?」

  「我……我不知道!」

  「哼!你若敢胡言,使有苦頭吃!」

  董勇的二位心腹一使勁,布平便疼叫道:「救命呀!疼……」

  董勇按住他的嘴道:「說實話,你娘回來否?」

  那二人立即鬆開手勁。

  董勇一收手,布平立即道:「她尚未返回!」

  「你娘尚未返回?」

  「是的!」

  「她有否通知歸期?」

  「沒有!」

  「我不相信!」

  「我……我沒瞞你!」

  董勇稍加思忖,立即沉聲道:「綁妥他,走!」

  「是!」

  不久,二部馬車已經弛離,布平不但被綁住手腳,嘴中更被塞著布團,董勇則在他的身
旁歇息。

  這一夜,布平在驚慌中渡過啦!

  天亮不久,馬車進入一處鎮甸,董勇立即沉聲道:「布平,你若敢逃,你若敢亂叫,你
便沒命!」

  說著,他已替布平取下布團及鬆綁。

  「我……我要尿尿!」

  「憋著,待會再解決,走!」

  說著,他拉下面巾便拉下布平。

  布平一瞄,立即忖道:「他不是董館主嗎?他為何要找娘呢?哼!娘一定染上他了,真
不要臉!」

  他便低頭跟去。

  不久,他們一進入客棧上房,董勇立即鬆手道:「尿吧!」

  布平一找到尿盆,立即大量洩洪啦!

  董勇向小二吩咐妥早膳,立即入座品茗。

  布平洩洪之後,立即低頭站在一旁。

  「布平,你娘真的沒有托人告知歸期?」

  「沒有,真的沒有,館主為何要找她?」

  「小孩不必過問大人之事!」

  布平立即低下頭。

  董勇忖道:「看來我得在此侯她啦!」

  他立即召來心腹吩咐道:「你們輪流到鎮口截人!」

  「是!」

  那兩人離去不久,小二便送來早膳。

  董勇沉聲道:「吃吧!」

  布平便怯生生的低頭用膳。

  原來,布平在揚州時,雖然未曾瞧過董勇的武功,他卻由別人加油添醋中聽到董勇的厲
害情形。

  所以,他怯生生的用膳啦!

  膳後,董勇指向木榻道:「好好睡一覺吧!」

  布平立即脫靴乖乖的上榻躺下。

  董勇朝布平的『黑甜穴』一拂,他立即昏睡啦!

  董勇便躺在一旁閉目養神。

  那知,晌午時分,他正在酣睡之際,突聽『砰!』一聲,他剛睜開跟便見房門被撞開,
一人被擲來。

  他乍見來人是自己的心腹,不由一怔。

  人影連閃,四名壯漢一入房,立即從腿側拔出短匕及挺立在榻前二側,董勇見狀,立即
神色大變。

  因為,此四人正是他的死對頭『黑豹』之四大心腹呀!

  他一挺腰,便在榻前接住自己的心腹。

  一陣喔喔笑聲之後,一位壯漢已經步入,另外二名青年則押著董勇的另外一位心腹跟入
房中。

  董勇駭然忖道:「完啦!黑豹帶人來此,我卻落單,他若趁機宰我,我的一切基業豈非
化成泡影,怎麼辦?」

  來人正是外號『黑豹』的胡豹,他亦在揚州經營賭場,同行原本如仇敵,他和董勇一向
如水火不相容,而且多次拚鬥過。

  神武館館主譚天威運用揚州府總捕頭譚夭銘之至親關係,一直居為揚州地面黑道幫派之
老大,他一死,局勢當然混亂。

  董勇和黑豹的競爭亦因而更加白熱化啦!

  只聽黑豹嘿嘿笑道:「董勇,你有何話說?」

  「胡兄有何指教?」

  「胡兄?嘿嘿!不敢當,董勇,你也有今日呀?」

  說著,他不由哈哈一笑。

  「胡兄吩咐吧!」

  「喔!董勇,你想開啦!」

  「不錯!形勢比人強,小弟認啦!」

  「嘿嘿!你既然夠『阿沙力』,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謝謝胡兄!」

  「嘿嘿!你別謝得太早,首先,我要讓你立狀獻出所有的產業,其次,我要你一條臂,
以往的恩怨一筆勾銷吧!」

  董勇不由神色一變。

  立見—名青年捧著文房四寶入房。

  董勇忖道:「罷了,只要搞到布氏,我便可以逍遙啦!」

  他立即點頭道:「行!」

  「哈哈!痛快,請!」

  青年立即將文房四寶放上桌。

  董勇一入座,立即振筆寫下讓渡書。

  不久,他的擱筆,立即以右手拇指沾黑在紙上按妥指印。

  黑豹嘿嘿笑道:「很好,留下一臂吧!」

  董勇力貫右手五指,便扣上左肩。

  只見他一使勁,便卸下自己的左臂,任憑他咬緊牙根,他仍然忍不住的悶哼一聲,額頭
更沁出冷汗來。

  「嘿嘿!很好,很好!」

  二名青年立即上拿著斷臂及讓渡書交給黑豹。

  「嘿嘿!董勇?你可以走啦!」

  「我……」

  「嘿嘿!你難道要和周標二人般追隨我嗎?」

  「什麼?周標,李七,你們……」

  他二位心腹立即閉上雙眼。

  「嘿嘿!請吧!」

  「可否容小弟在房中包紮傷口。

  「嘿嘿!行!帶走!」

  一名壯漢立即欲上前扶起布平。

  董勇忙攔道:「你想幹什麼?」

  黑豹嘿嘿笑道:「怎麼啦?布平是你的嗎?」

  「你……你識得他?」

  「嘿嘿!周標二人早就道出你的計劃啦!」

  董勇急怒交心,立即吐出一道血箭。

  「嘿嘿!董勇,保重些吧!」

  董勇吸口氣,立即低頭行向房門口。

  那知,他一步出房門,便見二把利劍由兩側戮來,他啊了一聲,立即剎步欲退,可是,
他因為斷臂,身子竟為之一晃。

  『噗噗!』二聲,利劍已經由兩脅戮入,再由前腹及後背穿出,劇疼之下,他不由慘叫
道:「黑豹,你食言!」

  「嘿嘿!我會縱虎歸山嗎?哈哈……」

  「黑……豹……你……會……不得……好死……」

  「哈哈!再戮三劍!」

  「是!」

  二位青年一拔劍,立即欲再戮三劍。

  倏聽一聲冷峻的喝聲道:「夠啦!」

  話音一落,二支筷子已經分別射入持劍青年的虎口,立聽他們哎唷一叫,利劍亦應聲墜
落地面。

  灰影一閃,一名中年人已經由斜對面的房門口閃到二位青年的身前,再迅速的將他們制
倒向地面。

  中年人的右腳尖連挑二下,即將墜地的利劍已經射入二位青年的右脅,立他們帶著慘叫
墜落到地面。

  中年人這套一氣呵成的絕活,立即懾住眾人。

  中年人一站住,立即運指如風的戮向董勇的雙脅及左肩胛,原本由那三處噴出的之鮮血
亦『緊急剎車』般止住。

  這手絕活更令黑豹的頭皮發麻啦!

  董勇乍見這種真正的高手,而且肯出手救他,他不由喜出望外的道:「謝謝前輩賜助,
請前輩主持公道!」

  中年人平靜的道:「你一定很想砍叛徒吧?」

  「對!」

  「去吧!」

  「我……我……他們……」

  「哼!誰敢阻止,誰便沒命,去吧!」

  「是!」

  董勇一咬牙,立即彎腰拔下身旁青年脅間之利劍,那青年又疼又怕,不由求饒道:「董
爺饒命呀!」

  「哼!垃圾!」

  他一轉身,倒行向房中。

  李七二人立即求饒道:「董哥饒命,小的是被逼的呀!」

  董勇冷峻的道:「我視你們為心腹又一向照顧你們,你們卻擺我一道,你們不配留在人
間,干!干……」

  他邊罵邊揮劍猛砍著。

  他的三處傷口因而進射出鮮血啦!

  他將那兩人幾乎砍成肉醬之時,倏覺一陣暈眩,他在一個踉蹌之後,急忙以劍撐身的連
喘著。

  倏聽黑豹喝道:「押住他!」

  站在董勇右側附近之壯年人會意的立即來到董勇的背後,立見他以短匕斜抵住董勇的右
頸。

  黑豹忙退向窗旁道:「朋友,你若要他括命,你就得讓咱們平安離開,否則,休怪我會
宰人!」

  中年人淡然道:「小輩,你搞錯了!哼!」

  倏見了的雙臂齊揚,兩枚金光閃閃物品立即疾逾流星的疾射而出,當場釘上二名壯漢的
眉心『印堂穴』。

  這二人包括押董勇及附近之人,以他們平日的身手居然迅速的慘叫『嗝屁』,黑豹嚇得
當場下跪。

  立見他叩頭道:「饒命,小輩誤犯你老,罪該方死矣!」

  其餘之人亦立即下跪叩頭求饒。

  董勇原本被屍體順勢扳倒在地上,他乍見此狀,不由怔忖道:「天呀!他……他會是黑
道天王『金皇』嗎?」

  他立即叩頭道:「銘謝金……」

  立聽中年人沉喝道:「住口!」

  房內諸人立即不敢吭聲。

  中年人盯著黑豹道:「你敢脅迫否?」

  「晚輩該死,不過,可否容晚輩贖罪!」

  「贖罪?」

  「是的!晚輩據聞前輩肯容犯錯者以財物贖人……」

  「嗯!看在你頗博聞的份上,我准你贖罪!」

  「謝謝前輩,晚輩願獻出黃金二百萬兩!」

  「董勇,他這條命只值二百萬兩黃金呀?」

  董勇忙道:「稟您老,黑豹至少有五百萬兩黃金,何況,他方才又誘逼晚輩讓出財產,
您老別饒恕他吧!」

  「黑豹!哼!」

  黑豹忙叩頭道:「晚輩願獻六百萬兩黃金!」

  「董勇,你評估一下吧!」

  董勇暗樂的道:「稟您老,他該獻一千萬兩黃金!」

  黑豹當場神色一變。

  中年人淡然道:「黑豹,你意下如何?」

  「遵命,不過,可容晚輩拖延三天!」

  「行!不過,我要你做掉這批人!」

  「遵命!」

  黑豹一起,立即閃身出掌,他的那些手下不敢反抗的一一帶著慘叫嗝屁啦!

  黑豹一收身,立即道:「晚輩繳令!」

  中年人卻望著董勇不語。

  董勇當場神色大變。

  黑豹暗樂之下,立即轉身拳打腳踢,沒多久,傷勢沉重的董勇便大慘叫聲中,活生生的
被打死啦!

  中年人的視線卻已移到床上的布平,因為,布平居然帶著笑容,完全沒有駭色,這實在
太反常啦!

  原來,董勇只制昏布平一個時辰,布平早已被房中的慘叫聲吵醒,不過,他故意裝睡的
愉窺這一切情景。

  此時,他一見協迫他之董勇慘遭打死,他下意識的一樂,所以,他不由自主的張眼及泛
出笑容。

  黑豹朝床上一瞥,立即道:「稟您老,是否要了結他?」

  「不!你和董勇為何爭奪他?」

  「稟您老,他叫布平,其母嫁給揚州首富布倫,布倫一死,她便懷財離去,董勇可能欲
利用布平協迫布氏就範!」

  「嗯!你也有些意吧!」

  「是的!恕晚輩愚蠢!」

  「罷了!布氏目前在何處?」

  「不詳,此子或許明白!」

  「問個清楚吧!」

  「遵命!」

  布平末待黑豹發問,立即道:「她沒有回來,她也沒有告知歸期,我沒有騙人,你要相
信我!」

  中年人立即忖道:「好膽識!」

  黑豹沉聲道:「小子,你若想活命,你就說實話!」

  「我已經據以告啦!」

  「當真!」

  「真的!」

  「你下來說話!」

  布平一下榻,立即從容穿靴,再站在榻前望中年人道:「你鐵定是大人物,你該明白我
已經說了實話!」

  中年人暗暗喝采道:「好資質!」

  他立即點頭道:「我明白!」

  黑豹忙道:「恭聆聖諭!」

  「揚州一定尚有不少人在打布氏的主意吧!」

  「是的!」

  「布平,你自認該怎麼辦?」

  布平下跪道:「我跟你走!」

  「唔!為什麼?」

  「我會侍候你,請你保我一命!」

  「我一走,你便見不到令堂喔!」

  「我不願意見她!」

  「為什麼?」

  「我看不起她!」

  「胡說,天下豈有不是之父母?」

  布平立即低下頭。

  中年人向黑豹道:「道出布平的身世吧!」

  「遵命!布氏乃是桃源村人,十八歲嫁給揚州布財之後,由於布財嗜賭,家境一直甚為
貧窮!」

  「今年以來,布財賣女發財,他不但還清欠董勇的賭債,而且攜妻小返桃源村,那知,
沒多久便遭賭客打死!」

  「後來,布財之叔布倫攜布氏返揚州,不久,布倫之妻妾及子女全死,布氏便被布倫立
為正室。

  「最近,布倫居然死在布氏的肚皮上,布氏一辦完喪事,立即賣光產業及攜著財物單獨
離開揚州!」

  中年人道:「你認為布氏謀財害命乎?」

  「頗有可能,不過,以她的身世及罕見世面,應該完成不了些事,一定另有高人在指點
!」

  「嗯!若真如此,她必然聲東擊西暫避他鄉矣!」

  「您老英明!」

  「布平,你有何話說?」

  布平低頭道:「她和我無干!」

  「罷了!黑豹!」

  「恭聆聖諭!」

  「此地由汝善後,大後天晚上酉時,我在高昇客棧天字房候汝,汝屆時送來八百萬兩黃
金銀票吧!」

  「遵命!」

  「汝若敢敷衍或洩密,必會慘死!」

  「不敢!」

  「繳金星!」

  「遵命!」

  黑豹立即能上能下前拔出那兩枚金星。

  只見他恭敬的拭淨血跡,方始捧給中年人。

  中年人接下它們,立即望向布平道:「走吧!」

  布平應句是,立即低頭跟去。

  黑豹目送他們出房,不由鬆口氣。

  他向房內一瞥,立即取出化屍粉灑上一具屍體。

  沒多久,屍體己被蝕化得黃煙滾滾及腥液連冒,黑豹立即將其他的屍體搬在一堆及沽上
那些腥液。

  不出半個盞茶時間,所有的屍體已經化淨。

  黑豹吁口氣,立即步向前廳。

  他一入廳,便見掌櫃夫婦叩頭求饒不已。

  他拋下三錠金元寶道:「誰洩密,誰便沒命!」

  說著,他立即匆匆離去。

  不久,他已搭車馳向揚州啦!

  中年人卻和布平合搭一車平穩馳向揚州哩!

  ※※      ※※      ※※

  華燭初上,黑豹便隻身到高昇客棧,而且住進地字房,沒多久,小二已經送來豐盛的酒
菜。

  「酉時了吧!」

  「快了!只差片刻!」

  「嗯!下去吧!」

  「遵命!」

  小二一退去,黑豹立即啟門而立。

  倏見天字房門一開,布平立即探頭招手。

  黑豹立即快步跟入房中。

  「參見您老!」

  端坐在桌旁的中年人立即頷首道:「辦妥啦!」

  黑豹立即由懷中取出一個錦盒道:「八張『四季銀莊』一百萬兩黃金銀票全部在此,請
您老笑納!」

  說著,他立即啟盒及捧出八張銀稟。

  「布平,收下!」

  布平立即上前接過銀票再交給中年人。

  「黑豹,心疼否?」

  「銘謝您老饒命大恩!」

  「很好,下去吧!」

  「遵命!」

  黑豹恭敬行過禮,方始離去。

  他一出房,立即鬆口氣的快步離去。

  「布平,你有何感想?」

  「您老真行!」

  「嘿嘿!你想不想學學呢?」

  「我……我行嗎?」

  「行!不出五年,你便可以成功一半!」

  「真的?小的願意!」

  說著,他立即下跪叩頭。

  「起來吧!」

  「是!」

  不久,中年人已入地字房用膳。

  布平則恭敬的在旁挾菜斟酒著。

  良久之後,中年人止筷道:「用膳吧!」

  說著,他立即返回天字房品茗。

  布平立即狼吞虎嚥的取用山珍悔味。

  沒多久,他拭淨嘴角,立即返回天字房。

  「布平,帶我去瞧瞧你的故居吧!」

  「這……算啦!那兒又破又舊!」

  「哼!你忘啦?」

  「小的知罪,小的帶路!」

  「下回若再犯,我必重罰!」

  「小的不敢!」

  布子上前提起包袱,立即離去。

  不到半個時辰,他已帶中的上人來到貧民區故宅附近,立見不少孩童尚在小巷中嬉玩追
逐著。

  中年人止步道:「稍候!」

  「是!您老有何吩咐?」

  「你原本住何處?」

  「左前方第三排之邊間!」

  中年人不由忖道:「天呀!這正是我上次幸脫叛徒追殺之處,那婦人難道就是黑豹口中
之布氏嗎?」

  他稍加思忖,立即道:「你家有多少人?」

  「原本有四人,不過,如今……」

  「當初有多少人住此處?」

  「四人!」

  「令尊和令堂共住一房吧?」

  「是的!」

  「你呢?」

  「小的和姐姐各住一房!」

  中年人忖道:「錯不了,我一定利用布氏脫過身,我既然欠她一份情,我使要好好的培
植布平!」

  他立即道:「回去吧!」

  「是!」

  他們立即默默返回客棧歇息。

  此時的布氏正在默默用膳,雖有二位馬仔一絲不掛的在旁服侍她,她卻仍然沒有較佳的
胃口及神色哩!

  沒多久,她止筷道:「我要見貴上!」

  「抱歉!谷主沒空!」

  「煩你轉達我求見之意!」

  「是!請夫人續膳!」

  「我已飽!」

  「請夫人返房歇息!」

  布氏—起身,便默默行去。

  不久,她坐在豪華的榻沿忖道:「此地如此豪華,又有如些美女侍候,他究竟是誰?他
打算如何處置我?」

  她思忖不久,不由自主的又走向右側之壁櫃,因為,櫃中擺著一百餘種首飾珍寶,而且
是布氏前所未見之寶貝。

  布氏原本以為自己由布倫莊內所攜出之珍寶乃是罕見之寶貝,那知,她在三天前才見到
真正的寶貝。

  她從三天前便驚艷於這些寶貝,所以,她在三天的獨處之中,一直與它們為伍,她因而
更加的為它們癡迷。

  此時,她不由自主的在櫃前輕撫那個翡翠西施。

  西施是中國的四大美人之一,這個翡翠西施是隋朝大師的左朝元以西域珍寶翡翠配合西
施的畫像雕刻而成。

  布氏在飽暖思淫慾之中,日益愛美,所以,她特別欣賞這個翡翠西施,而且每日至少要
撫摸它十來次哩!

  隱在房外監視的馬仔,立即含笑離去。

  不久,她步入華傑房內行禮道:「稟谷主,夫人又在把玩翡翠西施,神情亦如往昔般癡
迷及喜愛!」

  正在品茗的華傑立即含笑道:「很好,明夜侍候夫人試穿金縷衣,再注意觀察她及向我
回報!」

  「是!小婢告退!」

  說著,她立即行禮退去。

  華傑含笑忖道:「天鵝肉快入口啦!」

  ※※      ※※      ※※

  黃昏時分,谷中谷仍被明珠映耀出明亮的光輝,一名馬仔送人溫水之後,立即行禮道:
「恭請夫人淨身!」

  布氏收回撫摸翡翠西施之手,立即寬衣。

  馬仔習慣的立即低頭離去。

  不久,屋內已多出布氏那成熟及迷人的胴體,她一坐入大浴盆,立即徐徐的,輕柔的沐
浴著。

  沒多久,她已經浴畢,立即離盆拭身。

  那馬仔立即低頭平捧一個大包袱入內道:「奉谷主聖諭,恭請夫人試穿金縷衣!」

  布氏當場聽得一怔!

  馬仔將包袱放上桌,立即解開。

  金光連閃,以金片編織而成的金褸衫褲已經呈現在桌上,布氏不由自主的失聲啊了一句


  馬仔捧起金縷衫道:「可否容小婢服侍夫人?」

  「我……我可以穿它?」

  「是的!」

  「這……我……我……

  布氏稍加思忖,立即平拾左臂。

  那馬仔立即輕柔的上前替布氏穿上金縷衫。

  沒多久,布氏已穿上金縷褲,她只穿一陣冷涼,全身一暢之下。她不由自主的問道:「
這便是金縷衫?」

  「是的,它出自前秦,據說,久穿之下,更可健身美顏!」

  「真的?」

  「是的!」

  「如何久穿?可以穿它人眠嗎?」

  「是的!據說穿它入眠,效益更宏!」

  「我真的可以穿它入眠?」

  「是的!谷主已將它賞給夫人!」

  「這……它是無價之寶呀!」

  「的確,它是自古以來,唯一之至寶,世俗金銀根本賣不了它,可見夫人在谷主心目中
之地位是如何貴重!」

  「他為何如些待我?」

  「恕小婢不明白谷主之心意!」

  「你們谷主是此地之人嗎?」

  「是的!」

  「他不准你們穿衣衫嗎?」

  「小婢自幼便不著寸縷,如今已經習慣!」

  「你們喜歡不著寸縷嗎?」

  「是的!回歸自然,乃是一件妙事!」

  「谷主也不著寸縷嗎?」

  「不!谷主至尊至貴,一切由谷主自擇!」

  「你們好似有不少人哩!」

  「十八人!」

  「你們皆是同父母之姐妹?」

  「不!小婢諸人來自各地!」

  「你們怎會來此?」

  「小婢諸人家貧,皆賣身於此!」

  「這……你們不怨他!」

  「不!谷主待小婢恩重如山,小婢願碎身以報!」

  「真的?」

  「千真萬確!」

  「這……你不想家?」

  「不想,主人每月皆派人送銀子及小婢家書返家,另帶回家書,小婢一家十一口因而改
善生活矣!」

  「這……他為何要如此做?你們平日做什麼?」

  「谷主吩咐小婢諸人維護此地及煉製藥丸!」

  「你們煉製藥丸?」

  「是的!」

  「他售藥牟利?」

  「是的!夫人放心,谷主所售之藥乃是強身救人之補藥!」

  「這……他是好人?」

  「是的!谷主不啻救世救難大菩薩矣!」

  「他為何帶我來此?他帶過別的女人嗎?」

  「不!夫人是首位進入此地之女子,主人一定甚愛進此地之人!」

  「我……我……」

  「夫人若無吩咐,請更衣準備用膳!」

  「稍候,他打算如何處置我?」

  「谷主欲你心甘情願的陪他!」

  「我……我……」

  「此乃良機,祈夫人把握住!」

  「我……我……」

  「夫人三思,小婢告退!」

  說著,她立即行禮退去。

  布氏忖道:「他怎會看上我?我該跟他嗎?」

  她正式傷腦筋啦!

  ※※      ※※      ※※

  日子又悄悄流逝三天,這天黃昏時分,布氏習慣性的沫浴後,便穿上金縷衣及披袍步出
房中。

  她一向在此房中用膳,所以,她習慣性的步入。

  赫見桌旁坐著一位男人,而且是她最想看見又最想瞭解之男人,她不由為之一怔止步了


  這男人正是華傑,立見他含笑道:「請坐!」

  她立即低頭坐入一側之椅上。

  華傑含笑道:「膳後再詳敘,請!」

  二位馬仔立即上前為二人挾菜。

  布氏便低頭用膳及思忖著。

  沒多久,她一止筷、馬仔使送來絲巾。

  她拭過嘴角,便低頭而坐。

  華傑便含笑止膳。

  立見二位馬仔送來二壺香茗及玉杯,她們一放妥茶具,便和另外二位馬仔一起收走剩膳
及餐具。

  房門亦隨之而閉上。

  華傑執壺斟茗道:「請!」

  布氏便默默執壺斟茗。

  華傑便從容一杯杯的品茗。

  沒多久,布氏忍不住抬頭道:「我想請教幾件事?」

  「請!」

  「你為何帶我來此?」

  「我喜歡你,我希望你留下!」

  「可是,我不認識你呀!何況,我尚有兒子,我無法長留此地,最主要的原因是我陪過
很多男人,我不配!」

  「歷經滄桑難為水,我願娶婊為妻,不願妻成婊,你所陪過之男人,多非自願,我不會
計較!」

  「至於你心懸孩子,我可以陪你帶他來此地或妥善安置他,你若另有忌諱,可以提出來
!」

  「我……我想多認識你!」

  「行!我以售藥致富,另有一妻及二女居於他處,你只要肯在此陪我,你便可以逍遙一
輩子!」

  「至於令郎,我會讓他平平安安及愉愉快快的過日子,你是聰明人,我希望你同意留在
此地!」

  「我若同意,今生便永遠留在些地?」

  「不!我會陪你暢遊天下及探視令郎!」

  「我值得你如此做嗎?」

  「不錯!」

  「尊妻若知此事,怎麼辦?」

  「內人已逝十三年,這十三年來,我一直未遇上鍾情之女子,唯有你令我心動,所以,
我希望你留下!」

  「令嬡會同意嗎?」

  「她們一向聽話,更鼓勵我早日續弦!」

  「我……我可否考慮?」

  「可以!」

  他立即逕自品茗。

  布氏思忖良久,突然問道:「我若不答應呢?」

  「我希望你答應,因為,你需要我之保護,更需要避開那些野心分子日夜之各種糾纏!


  「我……你怎知道有野心分子糾纏我?」

  「區區一名車伕皆敢非禮你,其餘之人豈肯捨得你?」

  「我……我……」

  「我可能讓你平安及享福,你可別拒絕!」

  「我……我感激,能否容我侍候你一段時日,再恢復自由!」

  「多久?」

  「這……三年,如何?」

  「好!你有何條件?」

  「我想看看兒子,我想過平安日子!」

  「嗯!我可以陪你去見令郎,至於,你想過平安日子,你若在此地,必可平安,你若在
別處,我就不敢保證!」

  「這……我……我……」

  「這樣吧!我授你一些防身自保功夫吧!」

  布氏欣然忖道:「是呀!我若學了他的一些皮毛功夫,便可以對付那些臭男人,可是,
他當真肯教我嗎?」

  她不由問道:「你當真肯教我嗎?」

  「不錯!在未來之三年中,你只要真心陪我,而且又努力練武,三年之後,你可以挫敗
六名大漢!」

  「天呀!真的嗎?」

  「千真萬確!」

  「好!一言為定!」

  布氏徐徐起身,立即卸下外袍。

  那具裹著金縷衫的胴體立即呈現出來,華傑雙目一亮,心跳加促之下,雙拳不由自主的
握緊。

  布氏心中有數,立即拋出嫵媚一笑。

  她隨即低頭解開金縷衫之系扣。

  她那迷人的胴體便在華傑注視之中,逐漸的裸露出來,華傑胯間之『小傑』卻早已『起
立致敬』啦!

  不久,布氏終於一絲不掛啦!

  她嫵媚一笑,立即裊裊步向錦榻。

  乳波抖幻,抖得華傑口乾舌躁。

  圓臀如濤,捲得他全身火熱。

  他不由自主的起身匆匆寬衣,緩緩的向榻走去……

               

第七章 蠻族美女揮金刀

  一年一度之重陽節又來臨啦!凡塵間之人們紛紛祭拜或登高,祈求事業及身體皆能夠步
步高陞。

  位於『谷中谷』的布氏卻在浪叫之中拚命的衝刺,企盼能夠使自己和華傑皆能夠更爽一
些。

  她入谷迄今,已逾一個月,她天天和華傑玩樂,在『回魂丹』助威之下,她天天美爽爽
,容貌亦更加的嬌艷啦!

  華傑已經沉迷於聲色肉慾,根本忘了世俗之一切啦!

  如今,他和她在谷中之花木間放浪行樂啦!

  布氏一搬出妙技,樂得他更沉迷啦!

  良久之後,兩人方始滿足的安靜下來。

  他輕撫胴體道:「真迷人!」

  「喔!我真享福呀!」

  兩人便情話綿綿的愛撫著。

  良久之後,倏聽不遠處傳來脆甜聲音道:「稟谷主!信鴿至!」

  「喔!呈來吧!」

  「是!」

  立見一名馬仔低頭捧來一隻信鴿。

  華傑一見鴿腳繫著一小段紅布條,他邊卸下它邊忖道:「家裡究竟出了何事?否則秋兒
會如此告急呢?」

  立見紅布以黑墨寫道:「大風吹!」

  華傑當場神色大變。

  他那雙手亦因而連抖三下。

  他吸口氣,立即定神由鴿腳內取出一卷紙條。

  「爹,巳初時分,一位中等身材之中年人持周鑄日月錢幣囑爹在明日日落前至岳陽樓會
面。秋!」

  華傑忖道:「他怎會突然約吾呢?此地距岳陽頗遠哩!」

  他立即問道:「目前是什麼時刻?」

  「午未之交!」

  他吁口氣道:「下去吧!」

  華傑將紅布及字條燒毀之後,摟著布氏道:「有位客戶急於見吾,你在此地候吾幾日吧
?」

  「好!一路順風,早去早回!」

  「吾一定歸心似箭!」

  說著,他立即吻上她。

  她立即報以熱吻。

  良久之後,他吁口氣道:「吾真捨不得也!」

  說著,他立即步向浴盆。

  布氏立即上前為他沐浴。

  沒多久,他已經掠向東南方。

  為了趕路,他除了在途中喝泉水及吞服『回魂丹』之外,他在夕陽西沉之後,更是摸黑
飛掠於山區。

  翌日午後時分,他終於遙見山下城內之岳陽樓。

  他立即放緩身形下山。

  不到半個時辰,他已經投宿於鴻福樓上房。

  他一近樓前,便見右側茶肆內有人招手道:「老弟!」

  他一瞄對方,立即含笑行去。

  他一入茶肆,立即拱手道:「老兄,久違啦!」

  他一入座,對方立即含笑道:「嘗條活魚吧!」

  「好呀!」

  對方一招手,小二立即端來一個砂鍋。

  鍋蓋一掀,立聞一陣魚香,華傑不由含笑道:「好手藝!」

  「來壺陳紹吧?」

  小二立即至櫃內取來二壺酒。

  不久,茶肆內只剩他們二人,立覓對方低聲道:「你的功力增加不少,真是可喜可賀也
!」

  「全仗您老之助,您老見召,請吩咐!」

  「你仍然如此急性子嗎?」

  「小的急於為您老效勞!」

  「很好,你尚有多少粒精製『回魂丹』?」

  「七粒!」

  「隨身攜帶否?」

  華傑立即由懷袋取出—個小盒。

  他—揭盒,便取出一個小紅盒。

  他遞出小紅盒道:「他們全在此合,請笑納!」

  對方一看,立即收下小紅盒。

  華傑斟酒道:「敬您老!」

  「干!」

  「干!」

  二人各乾一杯酒,立即繼續嘗魚。

  不久,對方含笑道:「令嬡二人出落似明珠仙露,日後必是大美人兒,你真是令人羨慕
也!」

  「全仗您老昔年救命大恩!」

  「很好,續弦否?」

  「尚未!不過,目前已獲一侶,近期內即可續弦!」

  「恭喜,干!」

  「干!」

  二人便邊品聊邊嘗魚。

  此人正是救走布氏之神秘中年人;亦是武林中令人談名色變的黑道『大哥大』黑道天王
金星。

  八年前,華傑因為不願售『回魂丹』給黑道人物而遭四百餘人在返家途中圍攻。

  華傑雖有不少的妙招及充沛功力,卻在宰了三百餘人之後負傷,而且逐漸落居下風,他
便企圖逃命。

  他又挨了六劍,終於突圍而出。

  可是,剩下的八十一人緊迫不捨,他不由岌岌可危。

  他邊逃邊拚,形勢更險之際,『黑道天王』金星恰巧路過,他稍加觀察之後,立即出手
宰掉那批人。

  華傑便欠黑道天王這條救命大恩。

  如今,他當然非答應不可啦!

  良久之後,黑道天王道:「天下承平之勢似在轉變,汝若已取足財富,宜及早收山,以
免引來麻煩!」

  「是!小的亦有收山之念,小的收山之後,不知如何和您老連絡?」

  「罷了!吾不會再找你啦!」

  「小的尚有一瓶『回魂丹』,請笑納!」

  說著,他立即掏出一個褐瓶。

  黑道天王含笑接瓶道:「汝是性情中人,世人誤會汝矣!」

  「有您老這一句話,小的堪慰矣!」

  「令尊以丹濟世,汝雖然以丹換技,仍不失厚道,今後,若無必要,勿做缺德事,以免
損已及禍延子孫!」

  「是!」

  「吾一生雙手染滿血腥,如今雖有悔意,卻無力回天矣!」

  「您老所殺之人皆是十惡不赦之流矣!」

  「心領,吾年青之時,快意恩仇又偏激行事,至少毀了百名九大門派高手,如今憶及,
頗感悔意!」

  「吾最近巧遇一位資質優異之少年,吾有心培植他出面挽救亂局,所以,吾今日向汝索
取金丹矣!」

  「你老令人肅然起敬!」

  「客氣矣!令嬡二人修練何技?」

  「蓮花指!」

  「很好,以她們之資質,頗宜修練指功,唯蓮花指之威稍遜『旋風指』,你不妨代吾傳
授此技!」

  他立即自懷內取出一本小冊。

  華傑喜出望外的道:「浩恩永銘肺腑!」

  說著,他立即接下小冊。

  黑道天王低聲道:「旋風指出自西域天竺,它是佛門降魔神技之一,日後苦有少林弟子
詢及,汝宜設詞應對!」

  「是!」

  「天下沒有不散之席,吾該走矣!」

  「小的將隱居西湖觀月莊,甚盼您老蒞臨指教!」

  「好!吾若路過該處,定會往訪!」

  「歡迎之至!」

  兩人略加寒暄,便分道揚鑣。

  華傑吁口氣,立即迫不及待的行向城外。

  不久,他又在山區飛掠啦!

  破曉時分,他終於掠入輝縣城郊之林中,他朝四周瞧了一陣子,立即小心的從臉上取下
一付薄皮面具。

  哇操!他居然是位『大帥哥』哩!

  他輕搓臉上不久,便含笑步向城中。

  不久,他—接近華記藥舖,立見一名青年迎來行禮道:「主人金安!」

  「辛苦啦!沒事吧?」

  「風平浪靜!」

  華傑便含笑入內。

  立見一名清懼老者率三名青年迎來行禮道:「主人金安!」

  「免禮!左老,你來一下!」

  「是!」

  不久,二人已進入書房,華傑一入座,立即道:「坐!」

  「是!」

  「左老在此多久啦!」

  「小老兒自八歲來此學藝,迄今已達五十二年矣!」

  「左老功不可沒矣!」

  「不敢當!」

  「吾有意遷居,此舖就賞給左老吧!」

  「啊!小老兒愧不敢受!」

  「別客氣,至於回魂丹,恕吾不便外傳!」

  「小老兒明白!只是,小老兒愧不敢受呀!」

  「別客氣,府上三代皆在此,今後代吾多診濟貧民吧!」

  「是!」

  「此事暫勿外洩,吾今夜離此!」

  「是!」

  「下去吧!」

  「叩謝主人浩恩!」

  說著,他立即下跪叩頭。

  「下去安排吧!」

  「是!」

  不久,老者已經恭敬離去。

  立見、二名少女入內行禮道:「爹金安!」

  「你們來得正好,坐!」

  「是!」

  二女一入座,華傑立即低聲道:「吾已見過恩公,蒙他惠賜旋風指秘笈及指點,吾已決
定歸隱!」

  「吾已經在方才將此舖賞給左老,你們返房略加收拾,咱們今夜子時離此,今後就隱居
西湖吧!」

  「是!」

  二女立即行禮退去。

  華傑便開始收拾書房及房內之重要物品。

  此時的揚州城郊帝園內,正有一位少年和一位老者在品茗交談,他們正是布健和那位種
花老者。

  「阿健,牢頭所敘之事正確嗎?」

  「千真萬確,小紅乃是他的心頭肉,他一向對她言無不盡,此事一定假不了,何況,他
何必騙她呢?」

  「嗯!重犯無故死在大牢,而且通體黑紫及觸膚冰寒,偏偏又沒有中毒之跡象,此事可
真詭異哩!」

  「是呀!聽說在八年前之重陽亦凍死一位重犯哩!」

  「喔!真的?」

  「是呀!我挺想去瞧瞧哩!」

  「你認為大牢有古怪嗎?」

  「是呀!你還記得你提過大漠地熱之事嗎?既然有地火由泉眼迸出來燙死人,可能有地
冰凍死人呀!」

  「啊!有理,好小子,好小子!呵呵!」

  「你老想到什麼啦?」

  「大牢內一定有純陰泉眼,而且是每逢重陽子時才會湧出,此種寶貝對你頗為有益哩!


  「什麼?你在打我的主意呀?」

  「不錯!你只需在明年子時吸收純陰之氣,至少抵過你服用一百粒『翠鳳丸』,你真是
福緣深厚呀!」

  他不由樂得呵呵一笑。

  「哇操!我不會被凍死吧!」

  「安啦!你若被凍死,吾立即去地府陪你!」

  「哇操!你已經活夠又樂夠,我卻如旭日東升哩!」

  「呵呵!你死不了啦!不過,未來這一年,你可別破身喔!」

  「安啦!我不會胡亂『開槍,啦!」

  「呵呵!此外,你今後宜多加服用翠鳳丸運功!」

  「行!不過,我如何進入地牢呢?」

  「溜進去呀!吾今夜先去探探路吧!」

  「好呀!」

  「麥春近況如何?」

  「挺忙哩!吟春院的生意一天比一天旺,四十位姑娘忙得不可開交,她正在物色一批新
手打算好好訓練哩!」

  「阿滿呢?」

  「她仍然每日服藥運功,進境頗速哩!」

  「她不知道其母已離開花莊吧?」

  「不知道,她根本不知其母曾經住過花莊!」

  「你別向她提及這種丟臉之事!」

  「是!聽說其母撈了不少哩!」

  「當然,不過,以她的姿色及財富,必會引去不少的男人,她今後的日子,必然不得安
寧,甚至會有殺身之禍哩!」

  「有理!」

  「阿健,別為此種事分心,多練功吧!」

  「行!不過,我練功意欲何為?」

  「你別為此事分心,吾日後必會告訴你!」

  「好吧!對啦!池貴最近常來吟春院,偏偏他又不泡妞,我懷疑他和麥春一起搞什麼花
樣?」

  老者微微一笑,便陷入沉思。

  ※※      ※※      ※※

  十月下旬,華傑終於陪布氐返回娘家,布氏乍聽老哥提及愛子無故在深夜失蹤多日,她
險些昏倒。

  華傑冷靜的問道:「報官否?」

  周祥答道:「沒有!」

  布氏哭道:「你為何不報官,你是否希望阿平早死,以便讓你的孩子接管我的財產呢?


  「妹,你……你怎可如此說呢?」

  「我為何不可如此說?你沒有此種打算嗎?」

  說著,她立即放聲大哭。

  周祥急道:「妹,你別誤會,我在這段期間已經托鄉親們到處找,我絕對沒有其他的私
心!」

  布氏搖搖頭,仍然放聲大哭不已。

  立見老嫗步出道:「玉兒,別哭!別哭!」

  布氏喚句娘,立即投懷大哭。

  老嫗歎道:「玉兒,你別誤會祥兒,他到今天還在找人呀!他不相信阿平會是夭壽的孩
子呀!」

  周祥之妻立即也上前勸著。

  華傑朝周祥問道:「這陣子有否外人來過?」

  「沒有,不過,在阿平失蹤之前一天,聽說有二部馬車入村,又有三人先後住入客棧,
可惜,小二也不認識他們!」

  華傑立即陷入沉思。

  布氏拭淚道:「小二是否記住他們的容貌?」

  「記不住!」

  「帶我去見見他們!」

  「好吧!不過,你可別當著外人哭鬧!」

  「嗯!」

  華傑及布氏便跟著周祥前往客棧。

  不久,他們已經在客棧會見掌櫃,華傑立即遞出一錠金元寶道:「請費心幫幫忙吧!」

  「這……」

  周祥立即道出來意。

  掌櫃立即召來昔日侍候董勇及二名心腹之小二。

  布氏詢問一陣子之後,立即吩咐小二送來文房四寶,她便根據他們的敘述,嘗試的畫出
對方的模樣。

  沒多久,二人便搭車馳往揚州。

  沿途之中,他們推敲董勇之動機及共商對策。

  為了逼真起見,布氏更以布條硬將胸前那對波霸雙乳束扁,而且換上男靴及戴上一頂文
士巾哩!

  華傑沉聲道:「董當家的在否?」

  「誰?」

  「董勇?」

  「他早已讓售啦!」

  布氏不由一怔!

  華傑問道:「他在何處?」

  「不知道!」

  華傑稍加思忖,立即遞上一錠金元寶道:「幫個忙吧!」

  「是!是!他已經失蹤一個多月啦!」

  「請說明白!」

  「聽說他在八月上旬帶二人離城,便下落不明啦!」

  「這……誰買下此坊?」

  「周爺!」

  「那位!」

  「周泰!」

  「董勇當面售此坊給周泰嗎?」

  「不!此坊自從董勇失蹤之後,便無人接管,經過周爺向有關人士打過招呼,才恢復營
業的!」

  「周爺住何處?」

  「周爺挺怪的,他恐怕無法接見大爺哩!」

  「煩你設法安排吧!」

  說著,他立即又遞出一錠金元寶。

  對方雙目—亮,立即陪笑道:「大爺稍候!」

  他略加吩咐他人之後,立即陪華傑二人離去。

  半個時辰之後,他們進入周泰莊院之中,立見總管迎來道:「二位尊姓大名,為何要見
周爺?」

  華傑忖道:「瞧此地之佈置及門內外之人事,周泰必是黑道人物,吾何不硬逼他出來答
話呢?」

  他立即沉聲道:「你不配問此事,快叫周泰出來!」

  「大膽,來人呀!」

  立見八人奔入廳中。

  華傑不屑的道:「你們別自我找苦吃!」

  「扁他,上!」

  那八人立即掄拳衝來。

  布氏緊張的立即躲到華傑之背後。

  華傑一陣拳打腳踢,那八人便似八條豬般被疊放在大門口,而且每人皆鼻孔溢血叫疼不
已。

  總管駭得立即又召入一批人。

  這批人立即掄刀耍棒衝入。

  華傑稍加活動手腳,立即又將那批人疊放在大廳,而且每人淌鼻血的慘叫,當場便駭退
其餘之人。

  那位總管更是駭得立即下跪求饒。

  華傑不屑的一踢,那人立即撞破右牆飛去。

  一聲慘叫之後,那人立即昏摔而去。

  一聲怒喝:「住手!」之後,一位壯碩中年人已經率八人持刀而入,此人正是外號『火
龍』的周泰。

  華傑一瞄對方,立即沉容以待。

  周泰喝道:「你是誰?」

  「你不配知道,你是如何接下發財坊?童勇在何處?」

  周泰不由忖道:「他怎麼為董勇出面?」

  他立即道:「你和董勇有何淵源?」

  「你不配知道!」

  「媽的!你太橫了吧?」

  「你別自找苦吃!」

  「干!上!」

  那批人立即搶刀衝來。

  華傑—看這批人有武功底子,他立即出招制人。

  不過,那批人不但全部被制倒,而且每人皆被自己的刀子戮入腹部,當場疼得他們哎唷
叫疼不已!

  周泰一見來了剋星,立即神色連變。

  他立即陪笑道:「兄台有話好說嘛!」

  「哼!快答話!」

  「是!在下不忍心荒廢黃金坊,便向官方打個招呼予以接管,至手董勇的下落,在下並
不清楚!」

  「當真?」

  「千真萬確!」

  華傑稍忖,立即問道:「揚州地面之大哥是誰!」

  「正是在下,請多指教!」

  「你可知道布財?」

  「布財?這……」

  立聽一名打手道:「是不是那位衰尾財鬼?」

  「啊!大爺是否在詢及嗜賭之布財?」

  華傑立即望向布氏。

  布氏立即又羞又恨的點頭。

  華傑問道:「布財之子布平目前在何處?」

  「聽說他已和其母返娘家啦!」

  「吾卻聽說有人綁了他哩!」

  「啊!對了,一定是董勇綁了他,媽的!他一定向布財之妻敲了一筆,再躲起來逍遙啦
!」

  布氏不由暗怔!

  華傑問道:「你怎知此事?」

  「大家皆如此說呀!」

  「他若有此意,他為何拋下這些產業?」

  「這……他的這些產業比不上布氏所撈到之產業!」

  布氏不由一悚的忖道:「果真有不少人在打我的主意哩!」

  華傑問道:「你為何沒去逮布氏?」

  「小的一時想不及此事?」

  「哼!你今後若敢打此種主意,必然沒命!」

  「是!小的不敢!」

  「傳吾命令,全力尋找童勇及布平!」

  「是!大爺在此候音嗎?」

  「不錯!」

  說著,他立即上前解開那些人的穴道。

  周泰立即吆喝的調兵遣將。

  沒多久,眾人皆已經衝出去找人協助辦事,周泰便含笑招呼華傑二人上房取用酒菜了啦


  看官們一定會奇怪黑豹為何沒有接下董勇的產業吧!且容筆者在此地略為交代一下!

  原來,黑豹孝敬黑道天王之後,立即積極部署控制揚州地盤之事宜,他因而和周泰發生
火拚!

  經過半個多月的十場火拚之後,黑豹不但敗北,而且被亂刀分屍,周泰因而成為揚州地
面的大哥大。

  布平的下落亦因而成謎。

  經過周泰動員二千八百人接連找了三天之後,布氏絕望的道:「走吧!我今生陪你過吧
!」

  華傑忍住欣喜,便陪她離去。

  她跟著他返回西湖觀月莊之後,果真熱情如火的陪華傑玩樂,華傑樂得陪她暢玩著了哩


  此時的布平正單獨的坐在浩瀚的青海大沙漠之中,天上的艷陽及地面的熱砂燙得他汨汗
如雨。

  原本白白淨淨的他經過這段時日之蒸烤已成為小黑啦!

  不過,他的資質已經脫胎換骨,二粒精純的回魂丹不但使他長高二寸,全身的骨骼也變
得又壯又結實哩!

  他所修練的內功心法正是黑道天王的『射日大法』!

  黑道天王為了培植他,不惜損耗功力助他行開『回魂丹』的藥力,所以,他能夠逐漸的
吸收大自然至剛之氣。

  這正是黑道天王的速成之道也。

  ※※      ※※      ※※

  韶光飛逝,一晃又過了一年,九九重陽之夜晚亥中時分,布健和老者悄悄的潛入揚州府
之大牢。

  布健一制昏獄卒,便取鑰匙開門。

  老者便順利的帶他進入地下大牢。

  由於大牢二次凍死重犯,官方便荒置不用,所以,他們順利的來到第二間牢房外。

  老者一打開牢門,立即低聲道:「就是此間!」

  「哇操!光站在此地,便有寒意哩!」

  「免驚啦!來!」

  二人一提功,便步入牢內。

  不久,老者撥開已經結了一層薄霜的發霉破綿被,再小心的按地面一陣子道:「就在此
地!」

  布健探手一摸,立即收下道:「哇操!有夠冷哩!」

  「良機罕逢,快!」

  布健服下一把翠鳳丸,立即並膝跪下。

  老者立即道:「盤坐!」

  「哇操!挺冷哩!」

  「快!

  布健一吁氣,立即盤膝而坐。

  「吸氣!」

  布健一吸氣,全身立即凍顫。

  老者忙按住布健的『期門穴』道:「行功!」

  布健立即咬牙運功。

  在老者灌入功力協助之下,不出半個時辰,布健已經順利的匯合功力及純陰寒之氣,同
時運轉於全身百骸。

  立見他的膚色逐漸由青紫轉為白晰。

  老者立即含笑收手及退出牢外。

  子初時分,接班的獄卒一到,老者立即將他制昏。

  子末時分,另外一名一到,老者便將他制昏。

  老者一看天色,立即含笑入牢。

  立見布健的膚色白裡透紅,老者微微一笑,立即離去。

  丑時及寅時之際,老者又制昏二名獄卒,便步入牢中。

  他默察布健的吐納及膚色一陣子,立即道:「打烊啦!」

  布健吁口氣,立即起身。

  「阿健,恭喜啦!」

  「老爹,我真想抱抱你哩!」

  「謝啦!吾並非天仙美女,走吧!」

  他立即先行離去。

  他一看街上無人,便連連掠去。

  『咻……』聲中,他確信自己突飛猛進啦!

  他一返回吟春院,便興奮的漱洗著。

  他又換過衣衫,立即開始打掃庭院!

  旭日漸升,他已將內外掃淨,便欣然返房。

  不久,他已入廚房平靜的用膳啦!

  膳後,他便返房悄悄運功。

  功力一湧,他便發現功力至少增加數倍,他便忍住驚喜的運功著。

  從那天起,他更努力的服藥運功啦!

  ※※      ※※      ※※

  日復一日,一年又一年,一晃又過了四年,布健接連四年皆潛入地牢運功吸收大自然的
純陰寒氣。

  如今的他雖然只是十九歲,卻已成為『大帥哥』,不過,他仍然平靜的在吟春院擔任打
掃工作。

  如今的他已擁有一甲子余的純陰功力,他的輕功身法及掌法已經練得熟之又熟,可是,
他仍然潛伏著。

  因為,那老者仍然吩咐他按兵不動呀!

  不過,有一件事頗令他心動,那就是老者吩咐他一定要和佈滿『快活』,偏偏他覺得十
分蹩扭。

  因為,他一直視佈滿為自己的老妹呀!

  如今的佈滿因為長期服用翠鳳丸及修練奼女神功,她不但美若天仙,舉手投足之間更是
媚力四射。

  她已經開始修練劍招及掌招啦!

  如今的麥春,不但由吟春院撈了不少財,她更透過池貴經營布倫的產業撈了如山似海的
財物。

  唯一令她遺憾的是布平失蹤之事,不過,她為了取悅華傑,她一直將此事放在內心深處


  華傑在春風得意之下,果真陪她暢遊天下勝景。

  不過,唯有一件事令華傑不悅,那就是他的二位寶貝女兒華月秋及華月丹迄今仍然不願
接納布氏。

  她們在布氏入門之後,便藉詞欲修練旋風指而搬入谷中谷,迄今,她們便未再返回西湖
觀月莊。

  事實上,她們也沒空返家,因為,她們利用谷中谷之陰陽甘泉練功強化體質,加上回魂
丹之助,她們的修為精進不已。

  此外,十八名馬仔陪她們拆招,更令她們忙碌著。

  入鄉隨俗加上為了方便練武,她們也終日一絲不掛哩!

  如今的谷中谷已成為美女國啦!

  至於布平經過三年的大漠苦練之後,他已經奠定厚實的根基,他早已在兩年前赴荒島修
練外功。

  這座荒島位於南海之偏僻角落,由於島沿之海中亂礁甚多,加上甚多的漩禍,一向沒人
敢接近此地。

  這兩年來,黑道天王便指點布平終日泡在渦流之中,他任由誨水及礁石衝撞,身上之傷
痕已經累積成為鋼筋鐵骨。

  當然,他經常疼得暗自流淚著。

  黑道天王視若無睹的仍然終日督練著,因為,布平之成就已經超逾他的估計,他對布平
期望更高啦!

  為了向布平施壓,為了爭取時間,黑道天王不再入城購物,他只利用海魚及荒島之椰子
維持二人的生活啦!

  因此,監務大臣李明志之大名可謂家喻戶曉。

  五年前,火龍的手下弟兄奉命探聽董勇及布平消息,華傑離開之後,火龍的手下仍然奉
命找此二人。

  因為,火龍研判可以由此二人撈到不少的財物呀!

  四年前之春天,火龍的心腹無意中在城郊目睹一場劫案,由於打劫之人是他的仇敵,他
立即去搬救兵。

  不久,火龍率三百八人趕來,一陣撲殺之後,打劫之九人已經全部挨宰,火龍不由心中
大樂。

  更樂的是,他所救之人居然是監務大臣之獨子李柏川夫婦,他一問清對方之身份,不由
又驚又喜。

  李柏川為了報恨,他首先訓叱揚州知府季如漢一頓,然後再吩咐季如漢多多配合火龍維
護治安。

  如此一來,火龍已鞏固官方的路線。

  在接下去之時光之中,監務大臣李明志親自拜訪火龍。

  火龍便趁機吹捧拍一番,臨別之際,還孝敬重禮。

  李明誌喜出望外,不由對火龍大生好感。

  他隨便一交代,火龍便拈到不少『監財』啦!

  如今的火龍不但添加上千名手下,身邊的財富更是倍增,而且又娶了三位『細姨』了哩


  難怪他終日哈哈連笑!

  難怪他的口頭禪改為:「爽!真爽!」

               

第八章 刀氣貫沖九雲霄

  『月有圓殘缺,人有悲歡離合』,此乃形容世事之多變,又過了一年餘,布健諸人皆有
變化啦!

  這一夜正是重陽節之子時,布健仍然溜進入揚州府衙之地下大牢運功迎接一年一度會面
之純陰寒氣。

  不過,他今年和老者多出了—些手腳,因為,揚州府衙之牢獄幾乎客滿,逼得他們灑出
迷藥哩!

  子初時分,布健剛吸收一批純陰寒氣,他的體內突然湧現一股股的氣流,他的身子立即
為之一抖。

  老者見狀,不由大喜!

  他又注視不久,立即低聲道:「休慌,突破在即也!」

  倏聽右側鄰房傳出異響,老者雙目一閃神光,立即低聲吩咐道:「專心別受干括,此時
若分心,必將前功盡棄也!」

  說著,他已經行向右牢。

  立見一位亂髮中年人由側睡爬起,老者一瞄對方的人品及手銬腳鐐,不由沉聲道:「你
是誰?」

  那人被寒氣凍得連抖道:「我……我……叫王冬……救救我!」

  「你犯何罪?」

  「這……殺官!」

  「唔!吾想起來了,你是連殺三十七名官吏及六百七十八名衙役軍土的『飛煞』王冬,
對不對?」

  「正是,您老是……」

  「你不必知道吾之來歷,你既敢殺人,為何怕死?」

  「我……我不甘心呀!我所殺之官,全是狗官,他們不是仗勢凌人,便是斂財侵色,那
些爪牙更是該殺!」

  「你在替天行道?」

  「是的!我要以殺儆惕他們!」

  「你為何落網?」

  王冬咬牙道:「賤人坑陷!」

  「唔!你栽在女人手中?」

  「不錯!我那女人私通我的拜把弟兄,又下迷藥送我入牢!」

  說著,他不由咬牙切齒。

  老者平靜的道:「你不覺得這便是你殺人之報應嗎?」

  「我……我只殺該殺之人呀!」

  「污吏走狗自有國法制裁,何須你出手!」

  「不!官官相護,國法形同虛設!」

  「你太偏激啦!」

  「您老若肯救我,我必有厚報!」

  「吾豈是貪婪之流!」

  「您老清高,可是,這位兄弟或許需要我之禮物!」

  「唔!你有何寶貝?」

  「琉璃珠!」

  老者雙目倏亮,立即盯向王冬!

  王冬暗悚道:「好精湛的功力,我錯了嗎?」

  老者沉聲道:「你知道他需要琉璃珠?」

  「嗯!他在吸煉地氣吧?」

  「你挺有見識哩!琉璃珠何時可送來?」

  「七天之內!」

  「吾如何相信你?」

  「您老可以跟我去取珠!」

  「好,走吧!」

  說著,他立即開啟牢門及王冬的銬鐐。

  立即和王冬離去。

  布健早己在全力對抗『內擾外患』,他根本無暇偷聽老者和王冬的交談,此時更是咬牙
運功不已。

  子中時分,寒氣達到顛峰,布健吸煉五年的純陰寒氣亦全速運轉,布健的週遭已佈滿霧
氣。

  霧氣翻騰不已,而且越來越快,一時尉為奇景。

  功力再湧,他不由一怔!

  他一收功,立即忖道:「氣如珠!天呀!我成功啦!」

  他吸口氣,便專心的運功。

  剎那間,他便已經入定。

  破曉時分,他舒暢的收功,立即漱洗。

  不久,他如往昔般打掃庭院啦!

  當他打掃到佈滿窗外之時,倏見窗扉一開,佈滿已經俏立於窗畔,他立即含笑道:「阿
滿,早呀!」

  「早!」

  他探頭向左右一探望,立即低聲道:「阿健,幫個忙,好嗎?」

  布健一領首,立即湊近窗旁。

  佈滿取出一個小包袱道:「姑娘賞我一些錢,你替我送回家吧!」

  「我……姑娘不會責怪吧!」

  「別讓她知道,好嗎?」

  「好,我待會就去一趟!」

  「阿健,謝啦!」

  「小卡司啦!」

  布健立即將小包袱塞入懷內。

  佈滿粲然一笑,立即關窗。

  布健邊掃邊忖道:「她一定不知道老母的變化,我怎麼辦呢?我要替她保管這些財物嗎
?」

  倏聽左耳飄入:「阿健,待會到吾房!」

  他一抬頭,便見麥春由左前方那株『繡球花』離去,他不由點頭忖道:「我太粗心了,
我今後得提防她哩!」

  他便迅速的打掃著。

  半個時辰之後,他洗淨手臉,便步向麥春之房。

  房門敞開,麥春坐在桌旁品茗,布健在房門前方乍見此景,他立即入房行禮道:「姑娘
有何吩咐?」

  她一伸手,立即道:「給吾!」

  布健便取出小包袱送入她的手中。

  「阿滿要孝敬家人嗎?」

  「是的!」

  「你知道布家之狀況吧?」

  「嗯!」

  「你打算怎麼辦?」

  「請姑娘吩咐?」

  「你告訴阿滿,布家己搬回娘家!」

  「她會不會問原因?」

  「她若問原因,你就告訴她,其娘不希望其爹再賭!」

  「好點子!」

  「阿健,吾不忍見你再繼續操持雜役……」

  說至此,她倏住口。

  布健忖道:「她欲趕我走嗎?」

  他便故意道:「小的習以為常!」

  「以你的人品,留在此地,實在太委屈你了,吾可以洽請池員外安排你的出路,你願意
否?」

  布健搖頭道:「小的昔年蒙姑娘收留,故一直在此效勞,姑娘若有此意,小的倒希望去
協助老爹!」

  「你別誤會,吾並非在趕你!」

  「小的明白,小的願意去協助老爹!」

  「也好,不過,為了避免引起阿滿之惴測,你就留到本月底吧!」

  「是!」

  「午膳前,你才去見阿滿吧!」

  「是!小的告退!」

  「收下這二張銀票吧!」

  立見她將二張解票放在小包袱上及遞來。

  布健道過謝,立即行禮退去。

  他先赴廚房用過膳,方始離去。

  不久,他已經進入帝園,他一見老爹不在,而且花圃也沒有打掃,顯然老爹一直沒有回
來。

  他便邊打掃邊思忖著。

  良久之後,他一見天色,便返回吟春院。

  他一返回吟春院,便直接敲佈滿房門,立見她啟門低聲道:「阿健,你可真會趕時刻,
姑娘剛走哩!」

  「真的呀?我的運氣不賴嘛!」

  「阿健,你辦妥那件事啦?」

  布健由懷內掏出小包袱道:「你娘早就返娘家啦!」

  「啊!家母怎會回娘家呢?」

  「聽說令堂為了避免令尊續賭!」

  「她們沒有出事吧?」

  「沒有!你別為她們擔心吧!我走啦!」

  「稍候,阿健,這些送給你吧!」

  說著,她便遞出包袱。

  「謝啦I!是個光桿,一人吃飽,全家便飽!」

  「阿健,你去做些小生意吧!別留在此地啦!」

  「我另有決定,我走啦!」

  說著,他立即離去。

  佈滿張嘴欲言,只好硬行剎住。

  她收下小包袱,立即上榻躺妥。

  只見她將一疊二寸見方的宣紙朝臀下一放,接著,她將裙撩上腰,便以褻褲微貼著那疊
宣紙。

  只見她的纖腰向外一扭,便又向內一扭。

  接著,它便向外扭個不停。

  她那又白又圓又細嫩的圓臀下方立即將一張張的宣約扭飛出去,而且迅速的掉落在地面
上。

  『唰……』聲中,宣紙似穿線般飛出。

  『啪……』聲中,它一張接著一張的舖在地上,妙的是它們貼合甚密,好似振專人平舖
而成哩!

  剎那間,圓臀便把宣紙刷光啦!

  榻前地面亦整齊的舖滿宣紙。

  她朝榻前一瞧,立即起身忖道:「玉鳳弄波已經練成哩!」

  她一下榻,立即將裙角繫在腰帶上。

  她那雙雪白無暇之玉腿立即呈現出來。

  她一走到櫃前,立即取出一把狀似掃帚之超級大毛筆,她一撫筆頭,立即放入裝滿黑墨
之桶中。

  筆頭一潤飽墨汁,她立即以雙膝挾著筆桿再向外一掠,唰一聲,她已經站在宣紙上面了


  立見她的雙膝配合纖腰迅速的扭動,雙足更是密切合作的移動,宣紙上立即出現龍飛鳳
舞般的字跡道: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

   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暉』字一完成,她一扭腰,毛筆便飛落墨桶內,她吁口氣,立即放下裙角及欣賞宣紙
上之字跡。

  不久,她滿意的點頭,便服藥上榻運功。

  沒多久,小梅斂步入內取走毛筆及那些宣紙啦!

  此時的布平正在頂著大太陽站在—塊暗礁上面,他的右手拿著一支半人高的鐵棒,正迎
著浪花揮砸而出。

  他自從通過今年中秋滿潮日撞擊之後,便開始以這種方式鍛煉功力,他每天至少要如此
的揮砸一千下哩!

  黑道天王在表面上仍然嚴峻的督練,在他的內心深處卻十分的亢奮,因為,他發現布平
更大的潛力啦!

  最難得的是布平的毅力及耐苦精神,即使是黑道天王本身也為之傾折,所以,他更加全
力的調教啦!

  其實,布平的毅力及耐苦完全來自『家教』,因為,布財嗜賭及毆打布氏和孩子,深深
的刺激著布平哩!

  他自幼便下定決心要出人頭地,即使再苦,也要完成,如今,他一有機會,他當然要全
力以赴啦!

  日子平靜的消逝著,這天上午,布健仍如往昔的前往帝園,他一入門,便見老者含笑坐
在廳內品茗。

  「老爹,你這陣子去泡妞啦?」

  「呵呵?好小子,吾險些為你跑斷腿,你怎可吃吾豆腐呢?」

  老者立即道出帶走『飛煞』王冬之經過。

  「老爹,原來是你帶走死犯,怪不得條子們天天忙得不可開交,王冬真的交出琉璃珠嗎
?」

  「不錯!瞧!」

  立見他由懷中取出一個小盒。

  他一揭盒蓋,珠光立即大盛。

  「哇操!有夠亮,咦?為何如此小呢?」

  老者輕持那顆荔枝大小的圓珠道:「它乃是珠中之珠,它原本是天竺密宗至寶,不知為
何流落中原!」

  「你的體內純陰功力可以利用它進一步淬煉,不過,你必須持續運功七天,因此,你必
須設詞瞞過麥春!」

  「老爹,他已經叫我『走路』啦!」

  「怎麼回事?」

  「阿滿托我攜物返家,她一發現,便召我面談啦!」

  他立即道出經過情形。

  「嗯!阿滿一定要加緊練功,所以,麥春不希望你使她分心,你今天就回去向麥春提出
辭意吧!」

  「好!」

  「不過,吾仍然不希望你放棄阿滿!」

  「不會啦!」

  「少子,吾明白你一直在拖延,你日後必會明白啦!」

  「老爹,你話中有話喔!」

  「呵呵!少浪費時間,快回去吧!」

  布健立即含笑離去。

  他一返回吟春院,立即將衣物包妥及前往麥春之房,他一近房門,立聽麥春道:「阿健
嗎?進來吧!」

  「是!」

  他一入房,立即呈上包袱道:「姑娘,我該走啦!你瞧瞧包袱吧!」

  「為何提前走呢?」

  「老爹吩咐我早日過去幫忙!」

  「好吧!阿健,隨時歡迎你回來!」

  「行!我可否向阿滿辭行?」

  「吾會代轉你的心意,一路順風!」

  他道過謝,立即提包袱行禮退去。

  他在街上買了二壺酒及滷味,方始前往帝園。

  不久,他已入帝園小廳,立見老者指著桌上的二道菜道:「阿健,咱們先好好吃一頓,
慶賀一下吧!」

  「行!」

  二人一入座,立即欣然取用酒菜。

  「阿健,若無意外,你的修為在今年底便可以大功告成,屆時,你便可以結合嗩吶心法
以音功傷人!」

  「真的呀?如何以音功傷人呢?吹嗩吶嗎?」

  「不,你一開口,便可以傷人!」

  「哇操!太玄了吧?我又不是『皇帝嘴』!」

  「呵呵!你屆時自可明白,干!」

  「干!」

  二人便欣然乾杯。

  這一餐便愉快的結束啦!

  布健一洗淨餐具,便入廳道:「可以開始了吧?」

  「不急,今夜子時再開始練,吾先指點要訣吧!」

  他立即低聲敘述著。

  布健又詢問良久,方始默誦著。

  ※※      ※※      ※※

  夜深人靜,布健盤坐在木床上,老者取出琉璃珠肅然道:「阿健,即使天打雷劈,你也
別分心!」

  「是!」

  「祝你成功!」

  老者立即轉身離去。

  布健提著荔枝大小的琉璃珠苦笑忖道:「哇操!要將它塞入我的小寶貝內,實在有夠不
好玩哩!」

  他吁口氣,立即拉起腰帶及脫下內外褲。

  他一吸氣,胯間之『小健』立即勃起。

  他再吸氣,『小健』立即脹成兒臂粗。

  他又吸氣,『小健』之小嘴便似鯉魚嘴般張開,它除徐張開不久,他便將琉璃珠緩緩的
塞入。

  不久,它已經含入琉璃珠。

  他穿上內外褲,立即吁口長氣。

  『小健』徐徐下垂及縮小,不過,它的腦袋瓜子因為多了琉璃珠而脹大,他亦覺得隱隱
脹疼。

  「哇操!老爹專門耍怪招,我認啦!」

  他一吸氣,便開始運功。

  功力一湧出『氣海穴』,立即牽引琉璃珠內之靈氣,一股溢潤之氣一湧入『氣海穴』,
布健不由一爽。

  陰陽之氣立即開始融合著。

  他便放心的運功著。

  一個時辰之後,老者在門前瞧了不久,便含笑返房歇息。

  破曉時分,細雨霏霏,老者含笑忖道:「天公作美,此地一下雨,遊客便會減少,阿健
更可以放心的練功啦!」

  他便欣然漱洗著。

  可是,沒多久,一名女子撐傘停在木門前,老者乍見來了一位年青的美女,他怔了一下
,便撐傘迎去。

  「老爹,阿健在嗎?」

  「啊!你是阿滿?」

  「是的!好久不見啦!」

  「呵呵!你更標緻啦!」

  「謝謝!阿健呢?」

  「他入城購物,有事嗎?」

  「我聽說他來此地,特來瞧瞧他!」

  「嗯!吾邀他來幫幫忙,吾這身老骨頭不行羅!」

  「老爹還挺硬朗呀!」

  「呵呵!好甜的嘴,麥春沒來?」

  「我偷偷出來的,老爹,煩你把這個包袱交給阿健吧!」

  「這……不妥吧?阿健不便受你的情呀!」

  「不!老爹要勸他收下,他可以利用它創業!」

  「你挺關心他哩!」

  「阿健以前一直照顧我,我該回報!」

  「好!吾會勸他收下這份重禮!」

  「謝謝老爹,我該走啦!」

  「天雨路滑,小心些!」

  「好!老爹保重!」

  她立即欣然離去。

  老者含笑目送她離去,方始返廳。

  他一打開包袱,便瞧見不少的黃金、白銀及銀票,不由含笑道:「吾一定要促成這對良
促侶!」

  他便含笑收妥包袱。

  ※※      ※※      ※※

  時光在細雨霏霏之中消逝了七天,布健在天公作美及老者守護之下,亦不眠不休不吃不
喝的運功七天。

  他立即招招手及先行入廳。

  佈滿一入廳,立即道:「抱歉!吵了老爹!」

  「小事一件,你怎麼抹香味啦!」

  佈滿臉紅的道:「姑娘吩咐的!」

  「她要你接客啦?」

  「不是,她要我習慣香味!」

  「原來如此,有事嗎?」

  「阿健呢?」

  「吾吩咐他送花入城,他剛去不久!」

  「我……我可否托老爹轉達一句話?」

  「行!」

  「我明日上午辰巳之交在老地方候他,請他來一趟!」

  這天下午及夜晚便在雨勢中消逝,翌日上午,老者一見布健的吐納已經紮實,他立即含
笑道:「阿健,收工啦!」

  說著,他立即離去。

  布健徐徐吁氣,方始張目。

  他習慣性的向榻前一躍,立即發現自己全身一絲不掛,他啊了一聲,直覺的並腿及摀住
『小兄弟』!

  他向門口一瞧老者不在,不由稍鬆一口氣。

  「你已吸光它的靈氣呀!」

  「真的呀?」

  「當然,捏破它,以免留下禍端!」

  「老爹,她為何找我?」

  「頭一次,她關心你來此,特地送來一包財物,昨天她似乎有事而約你,你就去見見她
吧!」

  說著,他立即遞出包袱。

  「我不能收她的東西!」

  「行!你拿去還她吧!」

  布健立即提包袱離去。

  布健口中之老地方,便是貧民區右側三里遠處林中之小池塘,她曾經多次在池旁向布健
訴過苦哩!

  不久,布健一接近池旁,便見佈滿迎來道:「你來啦!」

  「嗯!阿滿,有事嗎?」

  「阿健,你可知道家母曾嫁給我的叔公?」

  「你從那兒聽來的?」

  「你別瞞我,你告訴實話吧!」

  「不錯!」

  「天呀!娘,你怎可如此貪財呢?」

  她不由雙目含淚。

  「阿滿,別管大人的事!」

  「不!我不甘心呀!」

  「你自身難保呀!」

  「阿健,你替我探聽有否隱情,好嗎?」

  「何苦呢?布倫已死,你娘已搬回娘家,花莊已經易主,你又身不由己,你何必如此做
呢?」

  「不!我不甘心!」

  「好吧!聽說布倫恃強帶人至桃花村擄回令堂,令堂是被逼的,你千萬別再恨她了吧!


  「當真?福嬸為何不知此項內情呢?」

  「原來是這位長舌婦告訴你呀!你別聽她的!」

  「阿健,你是世上唯一值得我信任之人,你可別瞞我,否則,我會終生沒有指望的啦!


  「我沒騙你,你日後可以向令堂求證!」

  「難!我可能會入京!」

  「姑娘已替你物色妥男人啦?」

  「是的!聽說對方是大內權貴!」

  「這……你看開些吧!」

  「侯門深似誨,我一入京,恐怕再也看不見你啦!」

  「我……你多保重!」

  「阿健,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說著,她立即匆匆瞥向四方。

  「什麼事?」

  「閉上眼睛!」

  布健便依言閉目。

  「也好,我不便出來太久!」

  說著,她立即低頭離去。

  布健目送她消失,不由撫著雙唇發怔啦!

  ※※      ※※      ※※

  北風呼號,入夜之後,除了賭客及尋歡客尚在外活動之外,大部份的揚州百姓皆已在家
中圍爐用膳。

  布健卻站在山頂『操!操!』叫著。

  他每叫一字,便有一塊石倒楣的濺起石層及破了一洞,這正是老者所提過之『音功傷人
』。

  他以前苦練吹奏嗩吶已經奠妥氣功根基,又經過在地牢吸收純陽寒氣及琉璃珠之融合,
他終於有所成就。

  他已經苦練音功一個半月,他今夜正是開口破石,便有如此的奇效,他險些樂昏的『操
!』叫不已啦!

  附近之大小石塊因而體無完膚啦!「

  「呵呵!好小子,行啦!」

  布健吁口氣道:「老爹,我會樂昏啦!」

  「呵呵!尚有更厲害的哩!」

  「真的?是什麼呢?」

  「音癡,以音功指揮別人!」

  「哇操!那有此種事?」

  「呵呵!吾所說之話,那一句沒有兌現呢?」

  「可是!此種事太玄了呀?」

  「呵呵!留待日後證明,回去喝幾杯吧!」

  說著,他已先行掠下。

  二人掠縱不久,便已入廳,布健自熱爐上之鍋中端出剩菜,便又從另一爐上取出溫妥之
酒壺。

  他一斟妥酒,便含笑道:「老爹,謝謝你的栽培!」

  「呵呵!套句你的話,小卡司啦!」

  「哈哈!謝啦!敬你!」

  二人立即欣然乾杯。

  「阿健,音功乃是你的獨特絕活,你可以配合劍招及掌招實施猝襲,不過,別輕易外洩
此項絕活!」

  「行!我仍需加強劍招及掌招吧!」

  「不錯!你要利用充沛及精純的功力進一步淬煉劍招及掌招,吾希望你能在半年內完成
!」

  「明年端節一過,吾便要帶你出去歷練,不過,吾仍然不希望你放棄阿滿,如何?」

  「可是,我如何接近她呢?」

  「必要時劫走她!」

  「何必呢?如此一來,她更不會從我!」

  「這……吾自有法子,你專心練武吧!」

  說著,他便逕自品酒。

  布健一見他又在沉思,便默默品酒,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佈滿的姿色及溫潤的熱
吻。

  良久之後,老者道:「阿健,吾會處理此事,你專心練武吧!」

  「是!」

  不知不覺之中,過年的腳步近了,吟春院的姑娘們亦循例歇息,不少人便返鄉探親了哩


  黃昏時分,佈滿陪麥春吃過團圓餐之後,她立即低聲問道:「姑娘,小婢可否去見見阿
健?」

  「可以,不過,別辜負吾!」

  「不婢不敢,阿健也不是那種人!」

  「很好,帶一瓶陳紹及三道佳餚吧!」

  「是!小婢告退!」

  她一離去,麥春不由陷入沉思。

  不到半個時辰,佈滿提食盒停在帝園木門前,此時正在品酒的老者立郎含笑道:「伊人
到,請吧!」

  說著,他右手執壺,左手執杯便行向房中。

  布健一見到佈滿,心中不由一陣怪怪的!

  他一起身,便向外行去。

  「阿滿!」

  「阿健,我沒有打擾吧?」

  「沒有,歡迎!」

  說著,他立即上前啟門。

  不久,兩人一入廳,她便擺妥酒及三道佳餚道:「姑娘吩咐我送它們來此,你送給老爹
吧!」

  「阿健,你還記得咱們昔年在池旁烤魚及以水代酒之事否?」

  「阿滿,你幹嘛如此悲觀呢?」

  「我上次和你提過之事,姑娘已經有進展,若無意外,仲夏之後,我可能要終生和你別
離了!」

  布健心中一酸,不由張口欲言。

  可是,他又不知該說什麼,不由搖頭住口。

  「阿健,人各有命,我原本命單福薄,你別為我心酸!」

  布健不由暗喊道:「她太可憐啦!」

  「阿滿!」

  「阿滿!」

  「阿滿!」

  「阿滿!」

  「阿滿!」

  喚聲一句句相連,二人之身子越坐越近,剎那間,二人不但握手,佈滿更是已經靠上布
健的肩上。

  「阿健,我是一位苦命人,我欠姑娘的錢財,我可以以身相報,我欠你的情,我不知該
如何回報呀!」

  剎那間,他由步聲聽出有人接近木門,他的思維一轉,他立即取筷道:「阿滿,趁熱嘗
嘗姑娘所賜之佳餚吧!」

  說著,他便指向木門。

  佈滿會意的應句好,立即取筷。

  二人各挾一肉,便送入口中細嚼著。

  「阿滿,院內的姐妹們多返鄉了嗎?

  「是呀!」

  「你一定因為無聊才來找我吧!」

  「差不多啦?趁熱吃吧!」

  「來!」

  二人便連連用菜。

  佈滿甩頭,再插上金步搖道:「阿健,我會永遠懷念你!」

  「阿健,我敬你!」

  「好!祝你幸福!」

  二人立即互乾一杯灑。

  二人便邊取用酒菜邊聊著吟春院及幼時之情形,不知不覺之中,二人已經喝光那兩壺陳
紹美酒。

  「阿滿,何時北上?」

  「仲夏吧!」

  「非去不可嗎?」

  「嗯!」

  「姑娘為何不找附近之富戶呢?」

  「我也不明白,姑娘或許在遮飾我的出身吧!」

  「對方開價多少?」

  「我不知道,這是規矩呀!」

  「我覺得姑娘似欲攀權貴哩!」

  「用得著嗎?她在揚州已經吃得開啦!」

  「翠鳳丸?你知道我服用它?」

  「知道,它甚為珍貴,你在這些年來天天服用它,你至少吞下幾萬兩的翠鳳丸,你自己
應該明白吧?」

  「我……我明白,你認為姑娘另有企圖嗎?」

  「是的!」

  「我……你這一說,倒是提醒我,她要我入京之後,好好的取媚那人,看來她要利用那
人哩!」

  「有理,萬一她要為惡,你要怎麼辦?」

  「會嗎?她一向和悅,理該不會為惡呀!」

  「不!你只看外表而已,我舉個例吧!你上次托我送財物返家,姑娘便叫我『走路』,
可見她如何狠絕啦?」

  「這……是嗎?」

  「阿滿,無論如何,你別忘了咱們幼時所下的決心,我們自己苦,絕對不能讓別人苦,
你可別助紂為虐呀!」

  「我明白,萬一她要我為惡,我自有打算!」

  「很好,這才是我的好妹子!」

  佈滿吁口氣道:「經你這一分析,我頗有奈力哩!」

  「有奈力始有成就,你一定要冷靜,堅強!」

  「好!」

  「來!我們再喝一杯吧!」說著,他立即自櫃中取來一壺酒。

  「阿健,若非姑娘嚴囑,我真想以身報恩哩!」

  「別如此,你永遠是我的好妹子!」

  「謝謝你,夜已深,我該走啦!」

  「我送你!」

  「這……我足以自衛!」

  「不妥,姑娘一定不希望你輕易洩底!」

  「嗯!麻煩你啦!」二人立即聯袂離去。

               
第九章 帥哥一箭又雙雕

  萬籟俱寂,二人並肩而行,他們經過方纔之進一步交談,此時雖然默默而行,心靈卻靜
靜的交流著。

  良久之後,二人已到吟春院,立見龜奴開啟側門迎出,佈滿向布健一頓首,使逕自默默
的入內。

  布健向龜奴打過招呼,便含笑離去。

  那知,他出城不久,便看見麥春一身黑袍的由右則林中行出,他立即心中有數的迎前行
禮道:「參見姑娘!」

  「免禮!阿健!恕吾攔路!」

  「姑娘客氣矣!請姑娘吩咐吧!」

  「吾不反對阿滿見你,不過,吾希望你能克制!」

  「遵命!」

  「阿健,你是位好青年,吾有意協助你創業,有興趣否?」

  「謝謝!我樂於植花!」

  「嗯!你有成家的打算否?」

  「尚未有對象哩!」

  「我介紹……」

  「心領!隨緣吧!」

  「也好!今後若須協助,隨時來找我吧!」

  「是!謝謝姑娘!」

  「打擾矣!」

  「姑娘客氣矣!我先向姑娘拜個年,恭喜!」

  「恭喜!」

  二人一拱手,立即各返歸途。

  男兒當自強,他一練再練,一直到遠處傳來鞭炮聲及雞鳴,他方始收招入內開始漱洗著


  不久,他送漱洗水到老者房門前,便見老者啟門含笑道:「阿健!吾今天即啟程,此地
交給你啦!」

  「是!」

  不久,二人用過膳,老者果真離去。

  布健洗妥餐具,便又開始運功練招。

  日復一日,元宵佳節一到,布健一售完花,便買些食物返家,那知,他一返家,便見桌
上已擺妥酒菜。

  「阿滿!是你嗎?你在何處?」

  一聲脆笑之後,果見佈滿含笑行入道:「姑娘讓我今天歇息一天,所以,我就來陪你啦
!」

  「歡迎之至!」

  「請吧!」

  二人一入座,佈滿便含笑斟酒道:「這兩壺陳紹來自紹興,它們是紹興陳大爺前天拿來
孝敬姑娘哩!」

  「陳大爺真的是吟春院的忠實客戶哩!」

  「是呀!他仍然那麼大方哩!」

  「姑娘真的發啦!」

  「是呀!來!先喝一杯吧!」

  「行!敬你!」

  二人立即欣然乾杯。

  不久,二人便邊取用酒菜邊歡敘著。

  「阿滿,我在除夕夜送你之後,姑娘曾在途中攔我及提醒我,千萬別和你胡來,你知道
此事吧?」

  「我猜得到!因為,她也提醒過我!」

  「她太多慮啦!對不對?」

  「的確!」

  「可見你是她的王牌哩!」

  「別提她啦!趁熱嘗嘗佳餚吧!」

  「好呀!」

  二人立即欣然取用酒菜。

  半個多時辰之後,佈滿撫頰道:「挺燙的!我喝了不少哩!」

  「不錯!好酒量!」

  「阿健!我可否和你過過招?」

  「過招?練武嗎?」

  「不錯!如何?」

  「行!不過,得預防外人哩!」

  「入房過招吧!」

  「行!」

  他關妥廳門,便和她返房。

  她俏然一立,立即含笑道:「我擅長指招,小心啦!」

  「果真是他!他夠神秘!他才是真正的高手呀!」

  「的確!麥春也夠神秘吧?」

  「的確!根據我這半個月的觀察,她充滿了神秘,阿健!若無必要,你千萬別得罪她,
知道嗎?」

  「知道!」

  「阿健!吻我!」

  良久之後,她微喘的鬆手道:「阿健!我無法獻身,不過,我希望你好好掀賞我的身子
!」

  「阿滿!別如此!」

  「阿健!成全我吧!」

  布健稍加思忖,便走到榻前及注視佈滿的雙眼道:「阿滿!是不是姑娘吩咐你試探我!


  「絕對不是!」

  「以你的個性,絕對不會如此做,對不對?」

  「我……我……」

  「阿健!來吧!」

  說著,她倒拉著他的右手按在自己的左乳。

  「我……我害了你!」

  「不!我甘願!」

  老者在房中聽得含笑忖道:「行啦!麥春!你苦心所播之種,今日要被阿健收成,你會
不會氣炸呢?」

  他立即含笑品酒。

  布健二人又衝刺一陣子之後,經過媚藥之激發,二人捨命的衝刺之下,汗珠紛紛呈現於
她的胴體。

  老者愉快的忖道:「琉璃珠果真不凡,不過,吾若制止,阿滿的一條小命可能要嗚呼哀
哉哩!」

  他立即含笑行向布健的窗外。

  他輕輕啟窗,立即傳音道:「阿健!阿健!」

  布健全身一震,立即回頭瞧來。

  「阿健!速運功吸收她的功力!」

  布健不由一怔!

  「阿健!她的功力已洩出,別浪費!快!」

  說著,他立即關窗。

  布健只好咬克制欲焰。

  琉璃珠不愧為佛門至寶,它的靈氣出現不久,布健便逐漸的冷靜,他的功力亦開始運轉


  一股股清涼之氣便由『小健』滲入他的體中。

  不久,他已經順利的吸收她的功力啦!

  倏見她打個哆嗦,呻吟道:「美……美……」

  布健悚然一醒,立即收功。

  他將她制昏,便剎住她的功力。

  他徐徐撒出『小健』,便見落紅向外溢出。

  ※※      ※※      ※※

  子初時分,麥春隻身來到帝園木門前,赫見門上釘著一張紙,紙上以紅朱畫著一頂王冠


  她似遭雷劈,當場一震。

  她一低頭,便屈膝下跪。

  倏聽一聲:「接住!」

  立見大廳射出一道白光。

  白光由門隙射出,她立即探手接住,她已經聚功於指上,此時卻仍然被震得隱隱泛疼,
她一見只是一張字條,她不由神色一悚!

  她立即雙手捧著字條及注視著。

  「吾已促成布健及佈滿,明午來接她!」

  她瞧得不由啊了一聲。

  她那耳中立即飄入冷峻的聲音道:「汝膽大包天妄自培植佈滿,吾只是略加教訓汝,明
夜子時至峰頂向吾報告吧!」

  她低聲應是,立即離去。

  她如喪考妣,步履蹣跚的走掉啦!

  人影一閃,老者含笑由廳內閃出,他目送她離去之後,立即愉快的返房呼呼大睡啦!

  這一夜,便平靜的消逝啦!

  天亮之後,老者喊道:「好小子,淨身吧!」

  布健噓口氣,便收功起身。

  他一見自己的下體沾了不少血,不由望向佈滿。

  此時的佈滿仍然滿足的含笑酣睡,布健一瞧之下,立即想起昨夜的舒暢,他不由心兒一
蕩。

  他噓口氣,便穿上衣靴。

  不久,他來到井旁,立即汲水返房。

  他匆匆淨身之後,立即低頭入廳。

  「呵呵!新郎倌!恭喜!」

  「老爹!她如何向麥春交代呢?」

  「船到橋頭自然直,用膳吧!」

  「是!」

  二人便默默用膳。

  膳後,老者含笑道:「她該淨身了,吾走啦!」

  說著,他立即含笑離去。

  布健立即入廚房燒熱水及清洗餐具。

  不久,他將浴具送入房,便解開佈滿穴道。

  良久之後,她穿妥衣衫啟門,便見他端著食物道:「阿滿!先用膳,再一起會商對策吧


  「嗯!」

  他將食物擺妥,立即取出一個瓷瓶道:「我也配了翠鳳丸,你待會就內服外敷吧!」

  「謝謝!」

  她便默默用膳。

  膳後,布健一收走餐具,她立即取藥丸拭抹傷口。

  不久,布健一入內,她立即道:「我回去向姑娘領罪吧!」

  「我陪你!」

  「不妥!我來承擔吧!」

  「不行!你已是吾妻,咱們該共患難!」

  「這……如何啟齒呢?」

  「酒能亂性,我喝醉酒冒犯了你!」

  「可是,這一切全是我惹起的呀!」

  「別提此事,咱們慢慢走吧!」

  「阿健!謝謝你!」

  二人便聯袂緩步離去。

  那知,他們剛走近山下,便見一頂轎由兩名青年扛來,佈滿立即止步道:「姑娘已經來
啦!」

  「也好!咱們迎去吧!」

  「好!」

  二人一起步,兩名轎夫倏然止步及放下轎。

  轎簾一欣,果見麥春出來,她一瞄佈滿,臉上倏現異色,不過,她迅速的換上笑容及俏
步迎來。

  「參見姑娘!」

  「免禮!你們下去!」

  二位轎夫立即行向遠處。

  布健道:「姑娘!小的該死,小的昨夜醉酒侵犯了阿滿!」

  「喔!阿滿!真的嗎?」

  「是的!小婢領罪!」

  說著,她立即下跪。

  布健道句:「對不起!」亦低頭下跪。

  麥春忍住怒火道:「罷了!起來吧!」

  「是!」

  佈滿二人一起來,麥春立即道:「阿滿!吾待會將吩咐小梅送來你的衣物及賣身契,你
就留下來吧!」

  「小婢對不起姑娘!」

  「罷了!你以前所知道之事,就把它忘了吧!」

  「是!小婢一定終生保密!」

  「你們走吧!」

  「叩謝姑娘!」

  二人立即下跪叩頭。

  不久,二人已經緩步上山啦!

  麥春喚來轎夫,立即搭轎離去。

  布健一返廳,立即牽著佈滿道:「滿妹!」

  她喚句:「健哥!」便靠入他的懷中。

  晌午時分,老者提著食盒哼歌回來,布健立即迎道:「老爹!你幹嘛如此的愉快呢?」

  「吾為你們高興呀!」

  布健立即臉紅的道謝。

  「呵呵!吾攜回美酒及佳餚,咱們慶賀一下吧!?

  「我去通知滿妹!」

  「滿妹!呵呵!很好!」

  布健立即臉紅的快步返房。

  他一返房,便見佈滿下榻道:「老爹回來啦?」

  「是呀!他攜回酒菜欲為咱們慶賀,走吧!」

  佈滿便臉紅的跟去。

  二人一入廳,老者便呵呵一笑道:「坐!」

  二人一入座,老者便含笑道:「吾方才在城內遇見麥春,她有意成全你們,所以,吾特
地為你們慶賀!」

  說著,他立即斟酒。

  布健捧杯道:「敬老爹!」

  「很好!祝你們自首偕老!」

  三人立即乾杯。

  這一餐便尷尬又溫馨的結束,膳後,老者立即又入城,布健則搶著清洗餐具及食盒。

  沒多久,轎夫送來小梅,立見她雙手各提一個大包袱下轎,布健喚句:「小梅!」使含
笑上前啟門。

  「阿健!恭喜啦!」

  「謝謝!請!」

  二人便聯袂入廳。

  立見佈滿羞赧的迎來道:「小梅,辛苦你啦!」

  「小意思!阿滿!恭喜!」

  「謝謝!我愧對姑娘!」

  「姑娘可真疼你,她還送你一個大紅包,我把它放在包袱內,你待會好好的瞧瞧吧!」

  「你我向姑娘致謝!」

  「好!此外,姐妹們原本欲贈禮,全被姑娘阻止,姑娘並且宣佈下不為例,亦即,姐妹
們今後沒此福氣了!」

  「姑娘太厚愛我啦!」

  「的確!吟春院未曾發生此種事情哩!」

  「我真慚愧!」

  「阿滿!你是吟春院有史以來最美又最幸福的人,祝福你!阿健!不准你欺負阿滿,知
道嗎?」

  「不敢啦!」

  「格格!貧嘴!我走啦!」

  布健含笑道:「帶些花送給姐妹們吧!」

  說著,他便到院中捧來一大束含苞帶放的鮮花。

  小梅含笑接花道:「阿健!你是全天下最幸運的採花郎,你一定要好好的疼愛阿滿,好
不好?」

  「安啦!我和她是青梅竹馬呀!」

  「說得好!恭喜啦!」

  說著,她便欣然起步。

               
第十章 左抱右擁人人愛

  佈滿含笑將兩錠金元寶放入小梅的右袖小袋中及低聲道:「好好的代我問候各位姐妹們
!」

  「行!」

  小梅便歡喜的搭轎離去。

  佈滿噓口氣道:「小梅那張嘴真利哩!」

  布健笑道:「我最瞭解她,她是利刀嘴,豆腐心,其實,她挺雞婆的,做事又快,可說
是一位好人!」

  「的確!我在吟春院期間,她幫了不少忙哩!」

  說著,兩人已提包袱入房。

  佈滿一打開包袱,便將紅包遞給布健。

  布健放手道:「你收了吧?」

  「交給你吧!」

  「好吧!我來瞧瞧!」

  布健一接過紅包,便由內抽出一張銀票,他乍見金額,不由雙手一抖的道:「哇操!二
十萬兩黃金也!」

  佈滿湊前道:「咱們欠姑娘太多啦!」

  布健塞回銀票,笑道:「是呀!」

  「阿健!咱們把它存入銀莊孽息,好嗎?」

  「好呀!咱們今後不愁吃穿啦!」

  佈滿瞧過兩包袱衣物之後,立即收入櫃中道:「阿健!咱們添購一些寢俱及傢俱,過得
舒適些吧!」

  「好呀!我待會下山大採購一番!」

  「健哥!我真幸福!」

  說著,她便靠入他的懷中。

  他搭上她的纖腰道:「是呀!姑娘之寬宏大量,使我們可以光明正大的成為夫婦,我艷
福不淺哩!」

  「健哥!我長大至今才開始覺得幸福哩!」

  「我瞭解!我會以身家性命保護你!」

  「謝謝!健哥!今後我陪你練武哩!」

  「對!咱們互相砌磋吧!」

  她滿足笑道:「好健哥!世界真美麗哩!」

  他輕吻香頰道:「滿妹!你真美!咦?有車來啦!」

  「真的?」

  二人探窗一瞧,便瞧見六部馬車馳近,而且車上皆擺著床櫃及大包小包,布健不由喜道
:「哇操!真贊!」

  「是呀!咱們方纔還打算購傢具哩!」

  「我出去瞧瞧吧!」

  說著,他立即含笑行去。

  「周大叔!辛苦啦!」

  「哈哈!阿健!老爹說你和阿滿成親,真的嗎?」

  「是呀!這些東西是老爹買的?」

  「是呀!他還吩咐大夥兒明午在富貴樓喝喜酒哩!」

  布健心中暗怔,卻含笑道:「歡迎大家一起來喝喜酒!」

  「哈哈!沒問題!一定到!」

  立見佈滿羞赧的出來向眾人行禮。

  六名大漢致賀之後!立以協助搬出舊傢具及寢俱,接著,大夥兒一起將新物品搬入房中
及大廳。

  不出半個時辰,他們已經運走舊物品啦!

  布健二人便邊放衣衫及餐具邊歡敘著。

  黃昏時分,老者攜返酒菜,布健二人立即致謝。

  「呵呵!小卡司!吾邀你們的老朋友及鄰居明午在富貴樓喝喜酒,大約有八百人會到,
你們先有心理準備吧!」

  布健喜道:「老爹設想周到,謝啦!」

  「呵呵!小卡司!用膳吧!」

  三人立即欣然用膳。

  膳後,老者含笑道:「阿滿!你今後就陪阿健練武吧!」

  「是!」

  「阿健!吾不反對你們行樂,不過,阿滿剛破身,你得讓她歇息七天,而且在行樂時,
你不宜洩身!」

  布健便臉紅的點頭。

  老者又道:「吾不希望阿健洩身,一來可以粹煉他的功力,二來可以讓你們暫時不必受
孩子之累!」

  「是!」

  「阿滿!你不反對吧?」

  「是的!」

  老者噓口氣,起身道:「吾出去逛逛!」

  說著,他便逕自離去。

  佈滿邊收餐具邊道:「老爹設想周到,他究竟要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

  「他未曾提過任務嗎?」

  「是的!我曾問過,他不肯透露,我便不再問啦!」

  兩人便默默清洗餐具。

  富貴樓是揚州城數一數二的酒樓,它以物美價昂著名,若非口袋『麥克麥克』的人,絕
對不敢上門。

  不過,元月十六日午前時分,揚州城郊貧民區居民及一些苦力們卻結伴大大方方的踏入
富貴樓的大門。

  他們皆是首次來此,不由好奇的張望著。

  小二及掌櫃們則含笑恭敬的接待他們。

  布健和佈滿一身新服笑嘻嘻的迎他們入席。

  不到半個時辰,賀客們已經坐滿大廳,布健和佈滿立即入上房請老者入廳,眾人立即報
以掌聲。

  倏見十二部馬車停在大門前,車伕一掀簾,立見麥春先行下車,接著,每部車皆走下『
正點』的美女。

  佈滿見狀,感動的雙目一濕。

  布健喜道:「滿妹!咱們去迎接吧!」

  二人便聯袂迎去。

  不久,麥春率六十一名美女行來,布健二人立即欠身致謝。

  麥春含笑道:「姐妹們一起來祝賀啦!」

  「謝謝姑娘!謝謝各位姐妹!請!」

  諸女立即隨他們入廳。

  廳內之賀客們立即起身鼓掌歡迎。

  諸女大方的含笑揮手,再聯袂入席。

  立見街上的行人及附近店內之男人們紛紛擁向大門,小二們立即上前擋駕及迅速的關上
大門。

  老者含笑道:「阿健!說幾句話吧!」

  布健便牽著佈滿起身道:「老爹!姑娘!各位好姐妹!好鄰居!謝謝你們!我和阿滿由
衷感激!」

  眾人立即報以熱烈的掌聲。

  佈滿含淚道:「姑娘!謝謝你!謝謝你!」

  麥春含笑道:「多多惜福吧!」

  「是!」

  二人向眾人欠身致意。方始入座。

  老者含笑道:「大家盡興吧!」

  小二們立即迅速送上美酒佳餚。

  有錢能使鬼推磨,老者包下此樓,而且訂妥既精細又夠多的酒菜,店家當然召集大量人
手來侍候啦!

  這些貧民們難得有此機會大加菜,而且又心情愉快,所以,每人開懷暢飲及大吃大喝,
場面十分的熱烈。

  麥春春風滿面的向布健夫婦敬酒之餘,更向老者敬酒,老者亦呵呵連笑的有酒必喝,有
賀詞便聽啦!

  那六十二位俏姑娘難得有此機會公開會餐,而且她們也由衷為佈滿慶幸,所以,她們輪
番向布健夫婦敬酒。

  在她們的起哄之下,場面更加熱烈啦!

  不到半個時辰,布健夫婦已喝得滿臉通紅,不過,他們的功力支撐他們毫無醉意,而且
酒量更宏哩!

  又過了一陣子,布健夫婦一桌桌的敬酒,更掀起了高潮。

  他們在大廳大吃大喝及笑鬧,大門外卻聚集越來越多的人潮,此事終於驚動揚州地面『
大哥大』火龍周泰。

  火龍一聽麥春居然大張旗鼓的參加自己的紅牌姑娘和打雜人員的婚禮,他在好奇之下立
即出馬啦!

  沒多久,他便在八名貼身侍衛護送及開道之下到火龍一出現,大廳立即一陣寂靜。

  麥春念頭一轉,立即含笑迎去。

  「周爺金安!」

  「哈哈!聽說貴院今天有姑娘出閣,是嗎?」

  「是的!驚動周爺,惶恐之至!」

  「哈哈!是那位姑娘呀?」

  「佈滿!」

  「不滿?是那位呀?」

  麥春立即回頭瞧來。

  布健會意的率佈滿上前行禮道:「周爺金安!」

  火龍一見絕代風姿的佈滿,他不由動心的忖道:「好一位大美人,吾何不好好的玩一段
時日呢?」

  他立即雙目一亮淫笑道:「好!好一個大美人!咦?你不是在吟春院打雜的布健嗎?這
是怎麼回事?」

  布健不由一陣臉紅。

  麥春含笑道:「他倆自幼即是青梅竹馬!」

  「嘿嘿!麥姑娘!你辛苦培植佈滿,怎會將她嫁給一位下人呢?究竟是何因素促使你作
此決定呢?」

  「我看他們互愛,便樂於成全!」

  「真的嗎?你另外的那些姑娘何嘗沒有男人,你為何不成全她們?你好似太偏袒了吧?


  「周爺說笑矣!我的確被他們的真愛感動!」

  「真愛?這年頭尚有真愛呀?」

  「她們的確真心相愛!」

  「嘿嘿!他們的真愛抵得過吾之一萬兩黃金嗎?」

  麥春皺眉道:「請周爺成全!」

  「不行!吾鍾意佈滿!今夜將她送至倚月莊吧!」

  說著,他立即昂頭不語。

  布健雙目一瞪,雙拳立即握緊。

  老者立即傳音道:「冷靜!」

  他立即向麥春傳音道:「答應他!」

  麥春立即頷首應是。

  座中諸人立即神色大變!

  火龍哈哈一笑,立即轉身離去。

  麥春送他出大門之後,便返廳就座。

  經此一來,氣氛立即『跌停板』,老者起身道:「吉人天相,各位把剩下的佳餚攜返府
中好好享用吧!」

  小二們會意的立即送出所有的菜餚。

  在老者及布健鼓勵及催促之下,貧民們結伴攜走剩菜。

  不久,麥春也帶走美女們。

  老者結帳及會過賞銀之後,便和布健夫婦返帝園。

  途中,不時有壯漢及青年出現,帝園前更有二名壯漢在那兒佯作賞景,顯然,他們奉命
監視佈滿。

  三人一入廳,老者立即低聲道:「阿滿!你有何打算?」

  「請老爹指點及吩咐!」

  「火龍為惡多年,而且也撈了不少的銀子,吾要你在今夜制他,而且搾出他的財物,你
辦得了嗎?」

  「不成問題!」

  布健忙道:「老爹!我去幫忙!」

  「當然!你我皆化身前往協助!」

  「太好啦!周泰自尋死路!該死!」

  「不!別弄死他,否則,你們必脫不了嫌疑!」

  「這……有理!」

  佈滿低聲道:「我會以『萬蟻咬心』侍候他!」

  老者含笑點頭道:「對!而且要讓他今後不敢來惹你!」

  「當然!我會整得他不敢對外吭半句!」

  「很好!吾二人會潛入鄰房掩護你!」

  「謝謝老爹!老爹欲搾多少?」

  「五百萬兩黃金,吩咐他開出十張四季發銀莊銀票!」

  「是!」

  布健向道:「老爹!他付得出嗎?」

  「不成問題!這小於利用監官發了財哩!」

  「好!滿妹!好好修理他吧!」

  佈滿頷首道:「包你滿意!」

  老者含笑道:「吾去打發走那些走狗吧!」

  他立即沉容出去。

  不久,他一出門,立即道:「煩二位回去轉請周爺派車來接佈滿,她在日落之前,必可
準備妥!」

  「嘿嘿!算她識相!」

  說著,他立即大步離去。

  老者便不吭半句的返廳。

  不久,老者在房內指點布健。

  布健記妥之後,便返房和佈滿研究著。

  老者卻在房中微笑忖道:「一石兩鳥,妙哉!周泰!吾該感謝你,吾一定會讓你舒適的
駕鶴歸西!」

  ※※      ※※      ※※

  夕陽在早春陡寒之中,急欲『下班』,火龍的二位心腹押著一頂大轎,迫不及待的來到
帝園前。

  一身大紅衫裙的佈滿默默出來之後,便逕自上轎。

  二位壯漢立即欣然押轎下山。

  布健暗暗咬牙,立即步入老者房中道:「老爹!可以走了吧?」

  「不急,天黑再走吧!周泰一定會先吃喝一頓的!」

  「是!」

  布健平日嫌太陽太早下班,今天卻覺得它牛步般緩慢,他好不容易等到天黑,立即去見
老者。

  老者為他戴妥面具,道:「回去換舊襖褲吧!」

  布健立即快步返房更衣。

  不久,二人由屋後掠出,便踏著山石掠下山。

  沒多久,他們已經沿街來到城內的倚月莊,立見莊內燈火通明,划拳喧嘩聲音更是交響
著。

  布健心中暗罵,便跟著掠入後園。

  他們沿牆快行不久,便由一處窗口閃入房中。

  老者略加觀察,使啟門張望著。

  不久,他發現一處房門張燈結綵,他立即帶著布健潛入該房,立見房內佈置甚為華麗及
喜氣洋洋。

  他在房內繞了一週又輕按不久,便找到密室入口。

  他試探不久,立即並啟衣櫃內之密室入口。

  他便率布健沿階梯步人。

  密室內一片黝暗,二人目能夜視,便輕易的發現十二個大箱,他們各自開啟一箱,立即
瞧見滿箱的金元寶。

  希健不由瞧得心兒狂跳。

  老者卻平靜的瞧著其餘的木箱。

  沒多久,老者取出一冊,便揣入懷中。

  接著,他取出布巾,立即和布健將一箱箱的珍寶綁入布巾,再低聲道:「你在櫃內守候
,吾先攜走它們!」

  「好!」

  老者背妥兩個包袱,便又提起兩個包袱。

  不久,老者已經離房,布健便蹲坐在衣櫃內。

  良久之後,火龍哈哈連笑的入房,佈滿則低頭跟入,立見他哈哈笑道:「美人兒!請參
觀洞房!哈哈!」

  佈滿向房內一瞧,立即合上房門。

  「哈哈!美人兒!瞧瞧這對龍鳳花燭!它們多麼吉祥的沾滿喜氣,你—定會喜歡,對不
對?」

  佈滿便低頭輕嗯一聲。

  「哈哈!瞧瞧這套龍鳳寢具,美吧?」

  「嗯!」

  「哈哈!美人兒!只要你好好侍候吾,布健必發財!」

  「奴家不知該侍候周爺爺多久?」

  「半年!哈哈!如何?」

  「是!」

  「美人兒!讓吾瞧瞧你的迷人胴體吧!哈哈!」

  「奴家臉薄,可否請周爺……」

  「行!行!一切盡在不言中,吾不說話,快寬衣吧!」

  「是!」

  佈滿一解襟扣,立即露出雪白的粉頸。

  火龍雙目一亮,立即猛吞口水。

  佈滿趁著解開第二粒襟扣之際,她念出別在內層之二支梅花針,立即向外一彈,火龍不
由一怔。

  二聲細響之後,二支梅花針已經透衣射入火龍的左右『肩井穴』,火龍當場一晃及向外
倒去。

  佈滿向前一掠,她不但立即扣住火龍的左肩,而且反手拂住他的『啞穴』,再將他徐徐
的放在紅毯上。

  火龍駭得險些昏倒啦!

  他立即又憶起六年前被那兩個修理之經過啦!

  他不由駭出一身的冷汗啦!

  佈滿扣妥襟扣,她立即蹲在火龍的身旁迅速的拍按他的胸腹及背部主要穴道,立見火龍
全身一抖!

  接著,火龍似打擺子般發抖不已!

  他的全身肌肉似被萬蟻吮咬般疼痛啦!

  不久,他的骨頭亦似被萬蟻吮咬啦!

  他疼得冷汗直流!

  他疼得梯淚交加!

  終於,他疼得屁滾尿流啦!

  佈滿想不到會有這種狀況,她不由一怔!

  她稍加思索,便任由他去大拉特拉啦!

  不久,火龍終於疼昏啦!

  佈滿剛拖他兩步,布健已經推開櫃門。

  佈滿不由大喜的迎去。

  布健摟著她低聲道:「幹得好!」

  「嗯!你來多久?老爹呢?」

  「我己來半個時辰,老爹已弄走四包珍寶,此房之地下有十餘箱黃金及白銀,周泰真的
撈了不少哩!」

  「哼!我會讓他好好的吐出來!」

  「對!好好的整他!你現在要為他淨身吧!」

  「是呀!他真不中用哩!」

  「交給我吧!你搜搜房內吧!」

  說著,他已拖火龍步入布簾後。

  布簾後另有一間內室,它既寬敞又豪華,光是那個白石浴池便甚為昂貴及豪華,布健不
由暗罵!

  他將火龍剝光之後,立即汲水沖洗。

  他故意以冷水沖身,沒我久,火龍便已經被凍醒,只見他睜開無神的雙眼,根本瞧不見
身旁之人。

  布健朝火龍的脊椎尾一戮,他便打個冷噤。

  『布!』一聲,他立即又洩出『黃金』啦!

  布健立即又汲水為他沖洗。

  火龍乍見一位陌生中年人在為他沖洗,他不由更駭!

  不久,布健取大巾替了裹身,便拖他返房。

  此時,佈滿早已搜出現成的數疊銀票及三本空白銀票,立見她沉聲道:「姓周的!是你
自己送死,怪不得姑奶奶!」

  說著,她已按上火龍的雙肩。

  釘在肩上的二支梅花針不但立即滲入火龍的體內,而且被佈滿的功力貫入血中,火龍不
由疼得猛抖。

  他如果能開口,一定早就求饒啦!

  那二支梅藥針被功力推流不久,便順流運轉,沒多久,火龍便已經疼得死去又活來,活
來又死去啦!

  冷汗及『黃金』更是一洩再洩啦!

  良久之後,佈滿一收掌,便低聲道:「健哥!煩你再去洗豬吧!」

  「行!」

  布健便又拖火龍入內室沖洗著。

  冷水一沖,火龍體內之二支梅花針便跟著移動,火龍當場疼醒過來,布健立即朝他的臉
衝去一盆水。

  火龍又嗆又冷,立即又梯淚交加。

  布健痛恨火龍,立即連沖冷水。

  良久之後,他方始拖火龍返房,佈滿立即冷峻的沉聲道:「你若想再受苦,你就放聲叫
人吧!」

  說著,她已解開他的啞穴。

  火龍已敝了甚久,立即疾喘著。

  不久,他低聲道:「饒……饒命!」

  佈滿沉聲道:「哼!本姑奶奶如果沒有兩下子,吟春院之麥春豈肯放人,你居然自己找
死,你可別怪我!」

  說著,她已作勢要戮上火龍的死穴。

  火龍忙道:「饒……」

  布健立即摀住他的嘴。

  佈滿頓掌道:「你想活命!」

  「是!是的!」

  「行!你付款贖命吧!」

  「是!」

  佈滿朝桌上一指道:「本姑奶奶要六百萬兩黃金,你就以十張四季發銀莊的銀票支付吧
!」

  「是!是!」

  布健立即拖火龍坐上太師椅。

  佈滿立即解開火龍的穴道,道:「你的體內尚有二支梅花針,你最好安份些,否則,你
必死無疑!」

  「是!我……我多付二百萬,你為我取出梅花針吧!」

  「行,不過,那是一個月以後之事!」

  「什麼?我還要苦一個月呀!」

  「少囉嗦!快寫!」

  火龍一見銀票、印章及文房四寶皆在,他心知自己已經無法搞鬼,於是,他乖乖的一筆
一劃的填寫十張銀票及蓋印。

  佈滿沉聲道:「下月十六日上午,你自己到山上來吧!」

  「姑娘屆時會為我取針嗎?」

  「不錯!本姑奶奶希望你到處宣揚……」

  「不!我……我一定守密!」

  「很好!你若不想活,你就派人到山上來送死吧!」

  「不敢!不敢!」

  佈滿順手將他拂昏,他便趴在桌上。

  她以燭火烘乾銀票墨跡,便低聲道:「走吧!」

  布健喜道:「行!我帶路!」

  倚月莊之人為了避免打擾火龍,早已經返房入眠,守夜之人更是溜在房內喝酒,所以,
布健二人輕易的離去。

  街上罕有行人,他們一前一後的低頭出城之後,立即聯袂掠去,沒多久,他們便已經順
利的返回帝園。

  立見老者含笑坐在大廳品酒,佈滿一入內,立即行禮道:「老爹!銀票已經取回!」她
立即呈上十張銀票。

  老者含笑道:「很好!你留下吧!」

  「不妥!該孝敬您老呀!」

  「小卡司!你們遲早必須移居,留供日後花用吧!」

  佈滿立即望向布健。

  布健立即道:「老爹!我們只需要一張銀票……」

  「收了吧?吾這把老骨頭尚能花用多少呢?」

  「是!謝謝老爹!」

  「火龍被整慘了吧?」

  佈滿立即含笑敘述經過。

  老者呵呵笑道:「很好!高明!歇息吧!」

  布健二人立即欣然返房。

  佈滿摟住布健道:「健哥,我未讓周泰沾上便宜!」

  布健輕吻香頰道:「我知道!即使發生什麼事,我皆能諒解及包涵!」

  半個時辰之後,老者悄然上山,立見麥春迎來道:「你老金安!」

  「免禮!他們回來了,火龍已經就範!」

  「您老算無遺策,佩服!」

  「你派人上京了吧?」

  「不!小婢計劃另覓女子喬扮佈滿!」

  「可別弄巧成拙!」

  「小婢會小心!」

  「汝在這段期間內為吾搜刮不少的財物,吾頗欣慰,不過,吾要汝吸收精英,汝一直欠
缺具體績效,何故!」

  「您老恕罪,正派之人罕入吟春院呀!」

  「罷了!吾另覓他人吧!不過,吾要汝在未來一年內吩咐池貴出售布倫之產業俾充沛財
力!」

  「是!」

  「池貴經營布倫產業,甚具功勞,汝事後賞他一百萬兩銀子,俾進一步拉攏他及運用他
!」

  「是!」

  「汝這些年來為吾盡心盡力,汝可有所求?」

  「小婢理該報恩!」

  「罷了!吾昔年在無意中救過令尊及令堂,卻耗費汝十三年的青春,吾甚感歉疚,吾更
想彌補汝!」

  麥春搖頭道:「先父母在臨終前仍然一再盼咐小婢終身效勞,因此,請您老勿再提歉疚
及彌補之事!」

  「唉!吾太幸運矣!吾苦心栽培布健,他終於已屆『五氣朝元』境界,吾頗想促成你和
他,你願意否!」

  「心領!小婢較他年長三、四歲矣!」

  「癡!汝非俗女,何必如此考慮,布健的心性及為人,你深為瞭解,你多考慮數日,吾
隨時可以安排!」

  「是!」

  「汝上回曾提及欲關閉吟春院,吾決定同意,你自行處理吧!」

  「是!」

  「吾如此決定,意在促成汝和布健,你別失去良緣!」

  「小婢明白!小婢會妥善考慮!」

  「很好!夜已深!歇息吧!」

  「小婢可否知道您老究竟欲完成何種大業?」

  「汝擔心助紂為虐乎?」

  「不!您老肯長年植花及售花,必非邪惡之流!」

  「很好!時機若到,吾會讓汝明白!」

  「是!小婢告退!」

  她一行禮,立即掠下山。

  老者微微一笑,便緩步下山。

  ※※      ※※      ※※

  月如鉤,早春的寒風吹散天上的雲層,數粒寒星伴月,顯得孤冷,難怪世上的人們多已
鑽入棉被中。

  布健亦和佈滿鑽入被窩中,不過,他們卻不安份的吻著,四隻手更在對方的身上大肆活
動著。

  沒多久,佈滿舒暢的迎合啦!

  房中終於炮聲隆隆啦!

  倏見遠處掠來一道黑影,來人一接近,立即止步張望一陣子,再斂步屏息的行向布健的
房中。

  來人正是麥春,不久,她停在布健房外十餘尺之茶花旁,她一見窗扉關上,她立即默默
的客串聽眾,又過了一陣子,佈滿禁不住的浪叫啦!

  她瘋狂的挺扭胴體啦!

  布健亦感舒暢,不過,他不敢洩身,他不時的運功固守陣地,同時以不停的衝刺欲送佈
滿進入仙境。

  終於,佈滿毫無招架之力的哆嗦著。

  麥春卻默忖道:「阿健原來是修練帝王神功,看來老人是金帝,天呀!原來是他老人家
呀!」

  她又思忖不久,便悄然離去。

  布健輕柔的撫摸佈滿的酥背道:「滿妹!我已經以萬富貴的名義存妥那六百萬兩黃金,
咱們發財啦!」

  「四季銀莊的人沒有懷疑嗎?」

  「沒有!也未見周泰的手下盯梢哩!」

  「他才沒有這個膽子哩!」

  「我一想起你整他之情形,我便樂哩!」

  「這傢伙作惡多端,卻又扮成聖人君子,他此次自己來送死,我當然要好好的敲他一筆
及修理他一頓!」

  「妙哉!你下月六個要為他取針嗎?」

  「不錯!取針之後,隨時可以取他的命!」

  「他可能會派人日夜守護!」

  「我才懶得去找他哩!我已在那支支梅花針淬過軟骨藥物,不出半年,他便無法行走,
不出一年,他必死!」

  「哇操!高明,老爹指點的嗎?」

  「不!姑娘曾指點過此招及贈藥,我便拿周泰作試驗品啦!」

  「原來如此!姑娘怎會有如此歹毒之玩意兒呢?」

  「為了自保,姑娘買了不少寶貝,你瞧瞧這支金簪!」

  她立即由發間拔下金簪。

  布健又瞧又摸一陣子,問道:「它有何絕活呢?」

  她接過它,便輕輕右旋道:「簪內有八粒藥丸,它們是強烈迷藥,而且可以順風傳送或
放入食物中哩!」

  「哇操!真厲害!」

  她旋緊金簪,便指向左腕上之金鐲道:「健哥!此鐲內放著毒藥及靈藥,它們可以傷人
及自救!」

  「哇操!你的寶貝真多哩!」

  她嫵媚一笑道:「我的腰帶內藏著毒針及靈藥哩!」

  「哇操!厲害!還有嗎?」

  「我的靴尖藏著毒針!」

  「哇操!罩呀!」

  「對了!健哥!我迄今未曾看見你施展碎心指哩!」

  「我早已練成它!」

  「可以貫石透木吧?」

  「沒問題!」

  「那就行啦!咱們足以自保啦!」

  「的確!不過,老爹仍在催我練武哩!」

  「求好心切嘛!其實,經過這幾天的拆招,我發現你進步神速,就連我也跟著進步不少
哩!」

  「的確!」

  兩人便情話綿綿的聊著及愛撫著。

  ※※      ※※      ※※

  二月十六日上午,火龍單獨前來帝園,布健一啟門,立即道:「你挺守信用的,進來吧
!」

  火龍便低頭而入。

  入廳之後,他一見佈滿,便面現懼色。

  佈滿冷峻的道:「銀票呢?」

  他道句:「請笑納!」立即棒出一張銀票。

  布健上前取走銀票,使站在一旁。

  佈滿一上前,便搭上他的右腕脈察脈象。

  不久,她一催動功力,左掌便按在他的右肩,沒多久,她已經以潛勁吸出兩支梅花針道
:「你可以走啦!」

  火龍一見她如此厲害,立即乖乖離去。

  不久,布健哈哈一笑,立即指向銀票。

  佈滿笑道:「這傢伙嚇死啦!」

  「是呀!你真罩哩!」

  「咱們得提防他派人來搞鬼哩!」

  「行!我正缺『試驗品』,只要有人敢來,我便可以大顯身手啦!」

  「咱們留心些吧!」

  二人收妥銀票,便又在房中拆招。

  火龍一返回倚月莊,立即召來心腹道:「人來了吧?」

  「已來兩天,目前在客棧候令!」

  「你今夜子時帶他們去宰掉布健及擒回佈滿!」

  「是!小的告退!」

  那人一退,火龍便恨恨的道:「賤人!看吾如何玩你!哼!」

  他便服下補藥及上榻歇息。

  時光消逝,夕陽西沉之際,布健夫婦已在欣然用膳,膳後,他們便愉快的在前後院散步
及聊著。

  半個時辰之後,她們熄去燭火,再度在房內拆招。

  他們拆招一個多時辰,便沐浴更衣。

  沒多久,二人上榻服藥運功著。

  亥末時分,布健在入定之中倏聽遠處小道傳來步聲,而且夜蟲鳴倏斷,他立即低聲道:
「滿妹!生意上門啦!?

  佈滿念笑道:「得提防他們下迷藥!」

  「小事一件!誘敵吧!」

  兩人便脫靴和衣上榻。

  沒多久,火龍的心腹停在木門前低聲道:「宰男的!活捉女的!那女的有兩下子,你們
可得小心些!」

  那三名殺手立即點頭及掠牆而入。

  布健忍住暗笑,仍然平靜的躺著。

  迷煙一股股的飄入,沒多久,房內已佈滿迷煙。

  一陣輕響之後,三名殺手已經分別由房門及窗外進入,他們觀察不久,立即一字排開的
行向榻前。

  布健倏然喝句:「殺!」他那氣勁一射上居中殺手之面門,立見對方慘叫一聲及鮮血噴
激而出。

  另外二人嚇得正在向後欲退,佈滿已經射出二蓬毒針,那兩人慘叫一聲,立即先後倒地
『嗝屁』。

  布健道句:「我去逮人!」立即躍出。

  此時,火龍的心腹一聽到慘叫聲,正在不敢相信,布健一掠出來,他嚇得『向後轉』,
便要『跑步走』。

  布健掠空一過,立即扣住他的右肩笑道:「你好!」

  「啊!我……饒命……」

  「周泰叫你帶人來的嗎?」

  「我……我……」

  「說!」

  「是……是的!」

  「很好!進來聊聊吧!」

  他立即拖死狗般拖對方入內。

  立見佈滿由廳內迎來道:「打鐵趁熱,走吧!」

  說著,她已制住那人的『啞穴』。

  布健挾起那人,立即向外掠去。

  二人聯袂飛掠不久,便接近倚月莊,佈滿二人稍加張望,立即瞧見莊內已經有人在巡視


  二人等候不久,便掠入後院。

  佈滿在沿途之中發射梅花針,一一順利的制倒巡夜之人,沒多久,她們已經瞧見二人站
在火龍的窗外。

  佈滿稍侯剎那,立即射出梅花針。

  梅花針剛射中那兩人,她立即掠前接人及放妥。

  布健朝房門方向一指,佈滿便含笑繞去。

  不久,她輕易制倒門前之人,便繞回布健身旁。

  布健將左掌朝窗柱—按,便吐勁震斷窗栓,正在房內等候消息之火龍乍見窗栓斷落,不
由大駭!

  布健一推窗,便挾人掠入。

  「啊!你……來人!」

  布健將手中之人擲向火龍,火龍便向右一閃。

  佈滿一彈出梅花針,便射中火龍之左膝。

  火龍啊了一聲,當場摔倒。

  布健上前,便踩著火龍的右頸沉聲道:「你既然想死,就不必擔心不會變鬼,我們會成
全你!」

  「饒……饒命!誤會!」

  佈滿一掠來,立即又將兩支梅花針投入火龍的體中及制啞火龍,立見他又疼得全身抖顫


  倏聽一陣奔跑聲音,布健立即道:「我來侍候他們!」

  說著,他便啟門而出。

  立見二十餘人奔來,布健便和虎入羊群般一陣拳打腳踢,那群人便在哎唷叫聲之中摔地
不動。

  布健正欲制啞他們,便見另外一批人又奔來,他二話不說的一掠近,立即又拳打腳踢『
招待』他們。

  倏聽牆外傳來:「幹什麼?」

  布健一見是『條子』,不由叫糟。

  他迅速拍倒剩下的五人,便掠入房中。

  「滿妹!差爺來啦!」

  「讓他去擋駕吧!」

  她立即解開周泰的穴道。

  「饒……饒命!我……不敢啦!」

  「先去擋退差爺!」

  「是……是……」

  他一爬起來,便踉蹌的邊整衣邊出去。

  不久,來到二名差爺附近,他們立即行禮道:「稟周爺!小的方才瞧見有人在此行兇,
特入內……」

  「謝謝!吾派人在訓練他們而已!」

  「這……當真?」

  「哼!你敢懷疑?」

  「不敢!不敢!」

  「下去吧!」

  「是!」

  「慢著!不准對任何人提及此事!」

  「是!周爺尚有何吩咐?」

  「下去吧!」

  二人立即行禮退去。

  火龍望著他們離去,不由忖道:「完啦!那三個五八蛋殺手一定失手,我這條命一定保
不住啦!」

  倏聽右耳傳人冷峻聲音道:「進來!」

  火龍打個冷顫,便低頭入內。

  端坐在椅上的佈滿,立即沉聲道:「你可真大膽哩!」

  火龍立即下跑叩頭道:「小的知錯!小的不敢啦!請饒命!」

  「哼!本姑奶奶如何相信?」

  「小的若再犯,甘願任姑娘處置!」

  「好!本姑奶奶就給你一次贖命的機會!」

  說著,她張開右手五指及緩緩舉起。

  「五……五百萬兩黃金嗎?」

  「不錯!」

  「遵命!不過,小的體內之針……」

  「中秋中午,本姑奶奶會為你取針!」

  「這……可否提前?因為,小的受不了每日之刺疼呀?」

  「辦不到!取銀票吧?」

  火龍立即垂頭喪氣的取出銀票書寫著。

  不久,佈滿拿走銀票道:「別忘記本姑奶奶的吩咐!」

  「是!小的不改再犯啦!」

  佈滿二人便大搖大擺的出去。

  沒多久,他們一返帝園,布健立即道:「咱們該解開那些人的穴道哩!要不要再回去一
趟?」

  「不必!他們在明日此時以後,便可以自行解穴,周泰一定會派人運他們入房,除非他
真的活不耐煩啦!」

  「有理!滿妹高明!」

  「先去料理那三具屍體吧!」

  二人便聯袂返房。

  房內尚有一些迷煙,他們一打開門窗,立即挾屍體到後院及迅速的分開埋在花木間之地
下。

  布健笑道:「有這三堆『肥料』,這些花一定會開得更美麗!」

  「格格!你真聰明!返廳運功吧!」

  「只好如此啦!」

  二人便返廳各自入座運功。

              
第十一章 巧婦終成大尤物

  粽香四飄之中,一年一度的端陽佳節來臨啦!貧民區之居民們皆興奮的包粽子,而且皆
包肉粽。

  因為,布健及佈滿在三天前的晚上深夜聯袂『黃金大放送』,每家貧戶皆各在門內『撿
到』一錠金元寶哩!

  一錠金元寶值五兩黃金,可以兌換十兩銀子,家家戶戶只支付一兩銀子,便家家戶產皆
飄出粽香啦!

  布健夫婦亦在上午開始包肉棕,晌午時分,粽香已經四溢,他們使備妥菜湯及水果,準
備嘗肉粽。

  倏聽一陣車聲,布健一出來,便見倚月莊的四名壯漢跟著一部馬車奔來,他立即入廳告
訴佈滿。

  佈滿低聲道:「針上的軟骨毒已經發作,那傢伙一定受不了,咱們可以狼狠的再敲他一
筆啦!」

  「贊!我去見他!」

  他便故意沉臉向外行去。

  他一啟門,便見一名壯漢先奔來哈腰道:「稟公子!周爺前來向你請安!請你別見怪!
謝謝!」

  說著,他一直哈腰諂笑著。

  布健冷冷的道:「心領!回去吧!」

  「這……公子……」

  立聽車內傳來:「公子!請稍候!」

  車伕立即下車及掀開車簾。

  立見火龍趴著探頭道:「公子多包涵!」

  布健一見他的雙病凹陷及雙目無神,他不由忖道:「哇操!好厲害的軟骨毒,他一定被
整慘啦!」

  他立即冷峻的道:「有何指教?」

  「這……我可否入廳拜訪尊夫人?」

  「進來吧!」

  「謝謝!」

  不久,火龍已被二名壯漢挽扶入廳,佈滿立即冷峻的道:「坐!你們二人到大門外去吧
!」

  火龍立即道:「你們還不快退!」

  「是!」

  兩名壯漢扶火龍入座,立即退出木門外。

  火龍抽出一張銀票道:「小的孝敬黃金二百萬兩,祈求夫人早日取針,小的絕對小敢再
冒犯!」

  「中秋未至……」

  「夫人救命!小的病情日重,如今已漸難行走!」

  「你今後當真不會再送死嗎?」

  「小的不敢啦!」

  佈滿上前拿走銀票,便為火龍把脈。

  不久,她一施功,便輕易取出兩支梅花針道:「你走吧!本姑奶奶隨時恭候你來送死!


  「不敢!不敢!」

  他一起身,便搖搖晃晃的離去。

  那兩名壯漢立即奔來扶走他。

  不久,他一上車,馬車便匆匆離去,佈滿含笑低聲道:「這傢伙活不過今年年底,咱們
真的發財啦!」

  「你真行!」

  「嘗粽吧!」

  二人便欣然取用肉粽。

  二人心情愉快,胃口甚佳的吃了良久,方始清洗餐具,立聽佈滿問道:「老爹甚久未返
,他不會出事吧?」

  「安啦!他以前曾經出去一年哩!」

  「健哥!我……我好想懷孩子喔!」

  說著,她立即滿臉通紅。

  布健喜道:「我明白你的心情,老爹此次回來,我就請他鑒定我的功力,我如果過關,
你的願望就可以完成啦!」

  「你不喜歡我懷孩子嗎?」

  「喜歡!喜歡得要命!」

  「當真?」

  「千真萬確啦!似你這種天仙美女,你所生的孩子必然是大帥哥及帥妹,你該多生幾個
孩子啦!」

  她不由嗔道:「我才不要,我又不是母豬!」

  布健摟她道:「幫幫我這只公豬吧!」

  她啐句:「不要!」便鑽入他的懷中。

  他托起她的下顎,便湊上雙唇。

  不久,二人已經卸下對方的衣物,戰火便隨之引燃。

  此時,她們正在暢玩,麥春卻跟著火龍那批人下山,因為,她原本要來見布健二人,她
因為好奇而跟蹤哩!

  麥春為何好奇呢?因為,她躲在路側時正好聽見火龍吩咐一人速去請魯師父及常大人,
她覺得不對勁哩!

  她知道常大人便是揚州府總捕頭常興,魯師父則「有聽沒有懂」,所以,她稍加思忖,
便跟了下去。

  不久,她隱在倚月莊牆角目送火龍諸人入莊。

  不久,常總捕頭已經單獨前來。

  接著,一位枯瘦老者率三名青年前來,麥春乍見老者,不由忖道:「鬼郎中?他是鬼郎
中魯獄!」

  她稍加思忖,便掠入牆內。

  院中只有二人在遠處走動,麥春稍加思忖,她便利用花木及—處窗口潛入房中,再運功
默聽四周之動靜。

  立聽低沉聲音道:「據吾方才切脈所知,周爺體中之針雖然己除,體內之毒卻絲毫未滅
!」

  立聽火龍道:「魯師父救救我!」

  「此毒既烈,而且已滲入周爺血氣甚久,挺費手腳哩!」

  「魯師你惠施援手吧!在下不惜一切代價,務必要復原!」

  「嗯!吾先去配解藥,周爺先付十萬兩銀子吧!」

  「是!謝謝魯師父!」

  不久,老者已經暗樂的道:「吾明日便可為周爺解毒!」

  「謝謝魯師父!恕不遠送!」

  「周爺請留步!」

  立見老者率三名青年離去。

  不久,立聽火龍低聲道:「常大人!請準備逮人!」

  立聽常總捕頭低聲道:「周爺貴體未復原!本官若先行逮捕布健二人,不知有否影響?


  「放心!魯師父必能為吾解毒!」

  「好!本官就到四季發銀莊布線吧!」

  「對!那小子必會和先前般化身為萬富貴前往四季發銀莊持銀票存妥,大人務必要逮捕
他!」

  「本官擔心證據不足哩!」

  「他之銀票出自吾手,又有吾及莊中之人作證,他非坐牢不可!」

  「好!本官就去布線!」

  「一切仰仗大人!事成之日,必有重謝!」

  「理該效勞!告辭!」

  「恕不遠送!」

  不久,常總捕頭已經離去。

  立聽火龍,恨恨的道:「布健!你死定啦!干!」

  麥春聽至此,便小心的離去。

  那知,她剛來到山下,倏見老者在林中招手,她立即迎前行禮道:「您老金安!久違啦
!」

  「吾入京一趟,那位王爺已經為小喜開苞,他未察知小喜系冒牌貨,而且對她寵愛有加
,你放心吧!」

  「些微小事,卻如此勞動您老,歉甚!」

  「吾另有他事,此事只是順便瞧瞧而已,你在忙什麼?」

  麥春立即道出自己在倚月莊所見之事。

  老者含笑道:「此乃吾意料之中,吾只是料不到鬼郎中會淌此渾水,就讓阿健侍候他吧
!」

  「是!」

  「吟春院換人了吧?」

  「是的!小婢各贈每位妹手五千兩銀子,她們皆返鄉從良,吟春院及布倫之產業皆已順
利脫售!」

  立見她取出一個綿包遞向老者。

  老者搖頭道:「你暫時保管吧!」

  「是!小婢的下一個任務是……」

  「你是否決定和阿健廝守?」

  「小婢欲全力為您老效勞,暫不宜破身!」

  「不!你之破身可以進一步強化阿健之功力,今後,你和阿滿在背後暗助他,該讓他去
闖!」

  「小婢遵命!」

  「很好!走吧!」

  「阿健和阿滿正在……」

  說著,她不由雙頰一紅。

  「吾明白!吾欲帶你去見一批人!」

  「是!」

  二人立即掠入林中深處。

  不久,她們已經接近城郊的一排木屋,立見一名青年由屋前一株樹後掠來行禮道:「您
老金安!」

  「免禮!勿讓外人接近!」

  「是!」

  老者二人一掠近木屋,立見二名英挺中年人聯袂由屋內迎採行禮道:「您老金安,請入
廳訓示!」

  「嗯!」

  四人一入廳,立即依主賓入座。

  老者含笑道:「麥春,識得他們否?」

  「識得!參見二位!」

  二名中年人便含笑還禮道:「幸會!」

  老者含笑道:「麥春之父便是夢龍!」

  「啊!你便是『玲瓏兒』!」

  玲瓏兒乃是麥春幼時之乳名,她乍聽此三字,立即想起慘死的雙親,她的雙目—濕,立
即下跪道:「參見大叔!」

  此二人正是名揚江湖之『諸葛雙劍』諸葛南及諸葛北,立見諾葛南欠身道:「賢侄女請
起!」

  「是!」

  麥春一入座,老者立即含笑道:「麥春側身紅樓為吾蓄足財力,二位可以放手行事啦!


  諸葛雙劍立即恭聲應是。

  老者含笑道:「三位見過此物吧?」

  立見他由懷內取出一個銅幣。

  麥春三人乍見幣中之王冠,她們不由自主的全身一震及雙目—亮,然後恭敬的起立拱手
欠身。

  「請坐!」

  老者一收幣,立即托起瓷杯,倏見原本在杯內冒煙的香茗迅速的結霜,麥春三人不由神
色大變!

  因為,此技正是名震江湖的『帝王心法』,可見此老正是側身黑道卻專除黑道惡徒之『
黑道天帝』金帝。

  黑道天帝微微一笑,便收功放妥瓷杯。

  諸葛南行禮低聲道:「能為您老效勞,幸甚!」

  黑道天帝含笑道:「借重各位矣!」

  「理該效勞!」

  「吾知道各位一直在猜吾之來歷及任務,如今,吾就宣佈任務,請各位要全力以赴啦!


  「是!」

  「吾要消滅幽靈教!」

  諸葛南頷首道:「幽靈教久據開封,實力雄厚,確是大患!」

  「不錯!據吾此次北上監視一段時日,吾確定該教教主運天及連地已在官方及黑白兩道
扎妥根基!」

  「可慮的是少林各派皆不知派中已被滲透,萬一該教發動攻勢,必會在短期間內席捲武
林!」

  說至此,他立即望向麥春。

  「吾要布健順勢入牢!」

  「您老要布健利用越獄,投效幽靈教嗎?」

  「不錯!布健越獄之後,先殺火龍,再殺鬼郎中及利用鬼郎中之家人尋仇投效幽靈教,
俾取得該教信任!」

  「高明!小婢該如何配合?」

  「汝先助長布健的修為吧!」

  「是!」

  黑道天帝望向諸葛雙劍道:「二位盯緊鬼郎中,他明日將在倚月莊為周泰解毒,二位妥
善準備吧!」

  「是!」

  「吾準備移居此處,請準備二個房間!」

  「是!」

  「其餘之事,屆時再議吧!」

  說著,他立即起身。

  不久,他已和麥春接近帝園,他一聽『炮聲隆隆』,他立即指向山上道:「咱們到山上
敘敘吧!」

  「是!」

  二人便遊山般行去。

  不久,二人一到山頂,便坐入涼亭,黑道天帝低聲道:「吾安排阿健『染黑(涉人黑道
)』之事,你別介意!」

  「您老顧全大局,小婢豈可介意!」

  「吾視阿健為子,你今後就直呼吾老爹,勿再以小婢自稱!」

  「是!」

  「吾準備吩咐阿健於明天下午赴四季發銀莊兌換銀票,當他前往倚月莊殺人時,你就領
出他所存之黃金!」

  「是!」

  「阿健染黑之過程,必會遇上各種打擊,你和佈滿務必要冷靜處理,千萬別影響大局!


  「是!」

  「吾在昔年一念之仁縱放連天兄弟,如今交由你們來善後,吾頗感內疚,但願你能包涵
及協助!」

  「你老客氣矣,我會全力以赴!」

  「很好!談談阿健吧!他自幼修練『帝王心法』,在靈藥及吸收純陰寒氣和琉璃珠及阿
滿之協助,他已有八成火候!」

  他立即擇要敘述著。

  麥春又喜又佩的道:「您老為武林培植奇才矣!」

  「此乃他的福緣深厚,你今夜和他合體之後,任由他吸收你的功力,據吾估計,你只需
耗功三成,他便可以大功告成!」

  「是!」

  「阿健本性善良,惟情劫較重,你必須多包涵!」

  「是!」

  「你是女中英豪,以你目前之歷練及財力,必可順利協助阿健消滅幽靈教,屆時,你們
便可以逍遙渡日!」

  「您老該由我們侍奉!」

  「吾也希望會有那一天!」

  「會的!您老一生不計毀謗的除惡,必有福報!」

  「吾一生行事只求心安,不問毀譽,卻因為殺了過多的人而自忖有干天和,因而,吾不
敢奢求福報!」

  「老天有眼,您老放心吧!」

  「呵呵,和你交談,實乃一大快事,不過,時間有限,咱們下去吧!」

  「請!」

  二人便聯袂下山。

  他們一近帝園大門,便見布健二人欣然而來,布健更是脫口叫道:「老爹!你這陣子去
何處逍遙啦?」

  「呵呵!入內再敘吧!」

  「請!姑娘!請!」

  四人便欣然入廳。

  佈滿立即端上香茗。

  黑道天帝含笑望著佈滿道:「阿滿!幸福嗎?」

  佈滿方才又大爽一次,此時臉上尚存春霞,她乍聽黑道天帝如此問,立即臉紅的道:「
是的!謝謝老爹!」

  「呵呵!這是你自己的明智抉擇!」

  「此事尚需感謝姑娘之成全!」

  麥春含笑道:「不敢當!」

  黑道天帝問道:「阿健、阿春,你們如何報恩?」

  佈滿不由一怔!

  布健深諳黑道天帝的脾氣,他立即道:「老爹吩咐吧!」

  「呵呵!阿滿呢?」

  佈滿立即答道:「請老爹吩咐!」

  「好!吾提個意見,你們和麥眷終身廝守吧!」

  布健怔得啊了一聲。

  佈滿卻喜道:「贊成!」

  黑道天帝含笑道:「阿健!開口呀!」

  「姑娘才藝兼備,我何德何能呢?」

  麥春大方的道:「此乃我之榮幸!」

  布健道:「客氣矣!我樣樣皆不及你呀!」

  「客氣矣!」

  黑道天帝含笑道:「阿健!你可知吾之來歷?」

  「不知!您老願意亮身份啦?」

  「不錯!吾乃黑道天帝!」

  說著,他不由呵呵一笑!

  布健喜道:「您老真的是黑道至尊黑道天帝嗎?」

  「正是!你早已作此揣測嗎?」

  「是的!您老向我提及黑道天帝的事跡之後,我便一直作此揣測,想不到居然應驗,實
在太好啦!」

  「呵呵!你可願居吾弟子?」

  「願意!叩見恩師!」

  說著,他立即下跪叩頭。

  「呵呵!返座吧!」

  「是!」

  「阿健!你既是吾弟子,夠資格娶麥春了吧?」

  「是!不過,弟子太幸運了吧?」

  「呵呵!你原本幸運!麥春,自我介紹吧!」

  麥春立即點頭道:「我是湖南人,世居洞庭湖釁,並且是武林世家,昔年,吾家遭八百
名黑道人物襲擊而毀!」

  「正值吾危險之際,老人家救了吾,並且為吾復仇,吾為了報恩,便成立吟春院,迄最
近方始脫售吟春院!」

  布健正色道:「姑娘令人敬佩!」

  「不敢當!您老何不談談任務?」

  黑道天帝含笑道:「也好!阿健!阿滿!吾一生側身黑道,卻專除黑道,昔年卻因為愛
才而饒過運天及連地!」

  「如今,他們所建立之幽靈教已經成為黑白兩道之最大幫派,而且和官方勾結,吾已經
無力消滅他們!」

  「吾培植阿健,打算讓阿健混入該教徹底消滅他們,如今,阿健已近大成,若再吸收麥
春功力,必可大功告成矣!」

  布健噓口氣,立即低頭不語。

  佈滿望著黑道天帝道:「我可否請教您老一件事!」

  「當然可以!」

  「您老如何安排阿健混入幽靈教呢?」

  「就由周泰開始吧!」

  說著,他便望向麥春。

  麥春含笑道:「我在半個時辰前,在山下聽見周泰咒罵你們,我跟蹤之後,才發現他在
設計你們!」

  她立即概述內容。

  布健點頭道:「非宰這傢伙不可!」

  黑道天帝含笑道:「你今夜先和麥春合體,俾練成十足火候,明天再去銀莊存錢,進而
殺周泰和鬼郎中!」

  「鬼郎中之親友必會向你尋仇,你趁機殺他們,不過,你必須保留實力,俾佯作被逼投
效幽靈教!」

  「入教之後,你必須不擇手段的爭取連天及連地的信任,俾進一步接近他們及瓦解幽靈
教!」

  布健點頭道:「是!」

  「呵呵!你同意和麥春成親了吧?」

  「是!謝謝恩師及春姐!」

  「呵呵!很好!吾出去一趟,你們敘敘吧!」

  說著,他便欣然離去。

  布健立鄧向麥春道:「謝謝春姐!」

  「別如此說!先敘正事吧!周泰已請常總捕頭在四季發準備逮你,咱們得設法領出你存
在該處之黃金!」

  「是呀!我有了八、九百方兩黃金哩!」

  「我打算在你『逃』出四季發之後,再入該處領黃金,所以,你明日要將存單及印章交
給我保管!」

  「是!」

  「為了方便逃亡,你要備妥小額銀票、現銀及翠鳳丸,滿妹,這一切工作就交給你來準
備吧!」

  佈滿含笑道:「是的!」

  布健問道:「我一逃亡,你們也要離開此地吧?」

  麥春點頭道:「是的!我們將陪恩師移居城郊,再暗中掩護你,此外,恩師也派一批人
在暗中策應你!」

  「好!你們保重!」

  「放心!我們足以自保,你缺乏經驗,又要面對一連串的追殺,你一定要隨時保持警覺
及斷然處置各種狀況!」

  「是!」

  「幽靈教之勢力甚為可怕,外界又不瞭解他們。你若混入之後,一定要隨時戒備,千萬
別相信任何人!」

  「是!」

  「恩師一定去購酒菜,我趁機講解江湖形勢吧!」

  她立即低聲敘述著。

  佈滿立即返房為布健收拾行李。

  半個時辰之後,黑道天帝含笑提回食盒道:「阿健,你真光榮,不少人開始在為你忙碌
啦!」

  「哇操!真的呀?」

  「常總捕頭在四季發內外布了六十名便服人員,鬼郎中的三名弟子也混在其中,不過,
你一定可以順利突圍!」

  「突圍之時,我要不要殺人呢?」

  「盡量少殺人,不過,若遇上諳武者,別客氣吧!」

  「是!」

  「據吾這陣子外出觀察,各地黑道幫派在合久必分之下,為了爭奪有利位置,已經開始
在火拚。

  「此種現象頗有利於你之行動,只要你逢人便殺,塑造出煞星的冷酷形象,幽靈教便會
派人吸收你!」

  「是!」

  「記住!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是!」

  「麥春!阿滿!幽靈教內不禁女色,教內更有不少的淫娃蕩婦,阿健若接近她們,你們
不會呷醋吧?」

  二女立即含笑搖頭。

  布健急道:「我不會亂碰她們啦!」

  黑道天帝含笑道:「若有必要,不妨多碰一下!」

  「我……我會見機而作!」

  「呵呵!暫擱此事,用膳吧!」

  四人立即欣然用膳。

  美酒佳餚加上成親之喜,四人立即邊用膳邊聊著。

  一個多時辰之後,黑道天帝道:「麥春!吾先移居,你們善後吧?」說著,他便返房收
拾衣物。

  沒多久,他已經飄然離去啦!

  麥春道:「健弟!時間寶貴,咱們練功吧!」

  「謝謝!請!」

  二人便聯袂返房。

  不久,麥春大方的卸去衣物,她挺著波霸雙乳及玲瓏胴體道:「健弟!你可別動情喔!
來吧!」

  說著,她已上榻備戰。

  布健早已被那迷人胴體逗得火氣旺盛,他匆匆卸去衣物之後,立即端槍上陣及摟著她哩


  「健弟!我尚是處女之身,你待會別躁進!」

  「春姐自己來吧!」

  「好!」

  她一翻身上馬,立即獻上櫻唇。

  ※※      ※※      ※※

  夕陽西沉,鳥兒嘰喳的歸巢,用過膳的布健戴著面具接近四季發銀莊,果真發現多了不
少可疑人物。

  他故作不知的行向大門。

  小二立即笑道:「恭迎大爺!」

  布健一見小二的勉強笑容,便心中有數的頷首入內。

  華麗的大廳正有二人在櫃前存錢,另有十餘人則在旁品茗或欣賞珍寶,顯然這些人在等
候大魚。

  布健一入內,這些人不由自主的一瞥,布健一見櫃前二名青年的眼神凌厲,他立即明白
他們是鬼郎中之人。

  他故作不知的朝櫃前一坐道:「楊掌櫃呢?」

  立見一名青年陪笑道:「敝掌櫃在內廳待客,大爺吩咐吧!」

  布健取出銀票道:「吾要存錢!」

  「小的為大爺效勞吧!」

  「行!」

  布健一放下銀票,小二立即道:「唔!原來是周爺的銀票呀!」

  「不錯!速辦手續吧!」

  「大爺尊姓萬吧?」

  「不錯!你太多嘴了吧?」

  「是!是!」

  倏聽一聲沉喝道:「不准動!」

  大廳中之人立即圍來。

  大門口亦立即站滿了人。

  布健抓起銀票,便放入懷內道:「怎麼回事?」

  為首之人一抓下面具道:「本官欲逮劫匪!」

  「劫匪?愛說笑!吾非劫匪!」

  「布健!卸下面具吧!本官已經查清一切啦!」

  「吾不明白你在胡說什麼?」

  「拿下!」

  那二名青年立即揚掌抓來。

  布健左右開弓的彈指一射,大意的二名青年立即掌心挨指,立見他們悶哼一聲的縮手啦


  布健順勢向前一揮,便震飛他們及衝出。

  吶喊之中,其餘之人紛紛撲來。

  布健雙手連揮,身手平凡的衙役們便紛紛飛出。

  常總捕頭奮不顧身的追來,布健為了把事情搞大,他立即朝對方的腹部遙按一掌。

  一聲沉響之後,對方立即吐血飛出。

  布健一衝出大廳,便見二十餘人吶喊的撲近,他立即騰向半空中,卻見二支飛鏢由大門
上疾射而起。

  布健反手一劈,繼續掠去。

  『砰砰!』二聲,二支飛鏢一碎,卻立即進射出數十支細針,布健見狀,立即加速掠去


  『唰!』一聲,他因為衝破頭,居然掠向對街酒樓,他向下一瞥,立即翻身掠向屋頂啦


  他一站上屋頂,倏聽一陣慘叫聲,他—回頭,便看見那些細針已經將大門內外之二十餘
人擺平。

  那些人只是略加掙扎,便毒發『嗝屁』,布健不由暗駭!

  倏聽二聲劇響,便見街上又有一名青年射出同樣的毒鏢,布健不願再誤傷他人,立即掠
向遠處。

  「布健殺人啦!」

  「布健殺人啦!」

  吶喊聲便伴著竹哨聲交響不已!

  衙役及軍士們邊在街上奔追亦邊吶喊不已!

  城民則好奇的躲在屋內張望著。

  不久,布健已經掠出城及接近倚月莊,由於他飛掠如電,此時的倚月莊,根本不知道城
內所發生之事。

  不過,仍有二人在門前張望待消息哩!

  布健直接掠牆而入,立即掠向大廳。

  此時的火龍經過鬼郎中以藥物及施功診治,已經復原不少,他正在廳中陪著鬼郎中候佳
音哩!

  布健一掠落廳口,鬼郎中立即射來毒鏢。

  布健以潛勁一揮,毒鏢便歪射出廳外。

  鬼郎中冷哼一聲,立即起身道:「小輩!報名送死!」

  布健卸下面具道:「大丈夫行不改姓,坐不改名,我便是布健!你這老鬼不返鄉候死,
難道要客死他鄉嗎?」

  「住口!老夫鬼郎中魯獄今日就超渡你!」

  「鬼郎中!你既然要做鬼,我就成全你,來吧!」

  鬼郎中立即大步行來。

  布健在麥春指點下明白鬼郎中一身的毒,而且專門暗中下毒,所以,他—說完話,立即
運功屏息以待。

  果見鬼郎中利用抬臂之際先後揮來兩股淡色煙物,以布健的視力,立即瞧得一清二楚哩


  他不由暗駭道:「媽的!這傢伙有夠狠!怎麼辦?」

  倏見火龍驚慌的起身欲逃,布健心中一動,忖道:「哇操!這傢伙真該死,我就讓他死
於鬼郎中的毒藥吧!」

  他的左掌倏地翻旋一圈,那兩股煙立即被潛勁吸絞在一起,他的右掌便跟著劈出一股潛
勁。

  那兩股煙立即似流星般射向火龍。

  鬼郎中不由啊道:「周爺!趴下!」

  『砰!』一聲,火龍的右背已被毒煙及布健的潛勁撞中,由於布健在情急之下施展八成
的功力,火龍立即飛出去。

  他剛慘叫—聲,身子已經撞上牆壁。

  『砰!』一聲,他已破牆飛出。

  由於他迎面撞牆,立即鼻破流血,他剛慘叫一聲,立即被潛勁撞成內腑出血,鮮血更是
馬上噴射而出。

  他乍見自己吐血,嚇得喊句:「救命呀!」

  倏覺體內似一團火球在燃燒般,鬼郎中所射出之追魂煙已經在火龍的體中發作,立聽他
又慘叫一聲,便飛落地面。

  『砰!』一聲,他一落地,便全身粉碎散濺著。

  哇操!鬼郎中果真是步步追魂呀!

  此事寫來甚久,其實只發生於剎那間,奉命在火龍身側保護的二位打手剛轉身回頭,使
見火龍碎屍而亡。

  這正是火龍作惡之報應呀!

  那二位打手當場瞧得四肢一軟的倒地。

  一陣『畢巴!』聲音之後,他們已經屍滾尿流啦!

  且說鬼郎中剛提醒火龍趴倒,布健被他這一喊而喊出殺機,他的雙手食指立即一屈再一
彈。

  由於他修練純陰功力,所以,他所射出的指力未似陽剛指力已嘶嘶作響,加上火龍撞牆
聲音,鬼郎中根本未聽見異響。

  當指力站上他的肌膚之剎那間,他不愧為高手,他一發生感應,他直覺的向右一晃身,
企圖避開要害。

  『叭叭!』二聲,他的胸腹部各挨了一指,合該他要遭報應,布健之超人指力立即入鬼
郎中的體中。

  他悶哼一聲,立即摀住傷處。

  布健見狀,不由大樂。

  他的十指齊張,十股指力已經激射向鬼郎中,鬼郎中不敢相信的剛抬頭,立即啊了一聲


  他吃力的向右一閃,左胸、左腹及左肩已經中了四記指力,他的半邊身子一麻,立即摔
落向地面。

  火龍這間大廳甚為豪華,地面所舖之紅毯又昂貴又華麗,此時卻成為鬼郎中的喪命之處


  因為,他剛摔落,布健又劈來一掌。

  掌力一接近,鬼郎中不由駭得失聲叫道:「不要!救命呀!」

  『呀!』字未歇,他的那張臉及頭部已被劈碎。

  倏聽二聲厲吼:「還命來!」立見二名青年撲入。

  這二人正是鬼郎中的貼身隨從,他們一撲來,布健立即忖道:「哇操!我的宣傳員來啦
!很好!」

  他立即喝道:「站住!」

  他的喝聲似焦雷,立即震住兩名青年。

  布健喝道:「他是誰?他為何向我下毒?」

  立聽一位青年喝道:「你是誰?你居然敢殺敝上!」

  「哼!我坐不改姓,行不改名,布健是也!至於我宰他,完全是為了自衛,他不該先向
我下毒!」

  「布健!若非你們夫婦向周爺下毒詐財,豈有今日之情況,你還是乖乖就範,以免株連
九族!」

  「株連九族?屁!你以為你是皇帝呀!干!」

  說著,他已揚掌一揮。

  兩名青年嚇得立即滾向地面。

  布健一收手,哈哈笑道:「逗你們的啦!怕什麼?」

  二名青年一起身,整張臉不由忽紅倏青。

  倏聽大門外傳來厲吼道:「住手!」

  立見一名中年人掠入門內。

  廳中之二名青年立即喊道:「啟稟主人!大事不妙啦!老太爺已經被布健這小子打死啦
!」

  布健急忖道:「此人一定是鬼郎中之子,哇操!很好!這二人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他既
然敢罵我,我就宰了他們吧!」

  他立即左右開弓的佯欲射出十縷指力。

  二名青年正因為來了靠山而在訴苦,如今乍見布健抬手,他們不由自主的立即又翻滾向
地毯。

  布健雙指疾射,二縷指力已射上青年之臉。

  『卜卜!』二聲,兩張臉已成爛蕃茄。

  立見中年人怒吼一聲,疾掠而來。

  這人正是鬼郎中之子魯德,他乍聽老父出事,他在又怒又急又不敢相信之卞,立即使出
吃奶力氣掠來。

  布健存心以殺成名,所以,他又宰了兩人之後,他一閃出廳,立即半句不吭的迎向魯德
飛掠而去。

  魯德雙目一寒,立即灑來二蓬毒沙。

  布健屏息揮掌,立即震回毒沙。

  魯穗乍見毒沙迎面而來,而且力道又快又猛,他直覺的揮掌迎去,同時偏臉及剎住疾掠
之衝勢。

  布健見狀,左掌立即又劈出二掌。

  他順勢沉下身子,立即又劈出二掌。

  魯德正在手忙腳亂,腹部立即挨了一掌。

  他剛慘叫飛出,布健一逼近,便又劈出一掌,立聽『叭!』一聲,他的那張臉已變成爛
蕃茄啦!

  立見二名青年怒喝撲來。

  布健匆匆一瞥四周,便見尚有火龍的八名下人在遠處偷窺,他的念頭一轉,便劈向撲來
之二人。

  那兩人一見潛勁如山,立即剎身及下沉。

  布健見狀,立即追殺著。

  不久,那兩人又是臉部開花而死啦!

  布健噓口氣,立即望向四周。

  他立即發現大門外有軍士及衙役在偷窺,他尚未下定決心,便見右側牆角突然多了一位
挺立之陌生人。

  此人年約四旬,他一出現,立即沉聲道:「你若有種,來吧!」

  布健存心把事搞大,立即喝道:「誰怕誰!走!」

  說著,他已騰空而起。

  對方一掠起,布健便見牆外又有七人跟著掠起,他暗暗放在心上,立即翻身擰腰朝前掠
去。

  軍士們見狀,嚇得打道返衙啦!

  不久,布健跟入林中,立見那中年人止步轉身,另外七人則迅速的在中年人兩側形成保
護及出招之架式。

  布健停在二丈外,便望向中年人。

  中年人沉聲道:「你便是布健嗎?」

  「不錯!你是誰?」

  「吾乃『賽冬風』朱海威!」

  「有何指教?」

  「你為何殺周爺?」

  「周爺?你如此稱呼他,必然是他的同路人,你可知道周泰是包娼包賭魚肉貧民之邪惡
傢伙?」

  賽冬風不在意的平靜道:「吾不管周泰之為人如何,吾只是在意你之殘忍殺人手法,你
太狠啦!」

  布健淡然笑道:「是嗎?」

  「你為何殺鬼郎中父子,你可知道後果?」

  「鬼郎中不該先向我下毒,其子亦不該來送死,所以,我宰了他們,至於後果嘛!小卡
司啦!」

  「有種!聽你之嗓音,仍甚年青,卸下面具吧!」

  「你要作媒嗎?」

  「罷了!年青人,你別太大意,鬼郎中父子之親友足夠讓你今後睡不安穩,你還是趁早
離開本城吧!」

  「你約我來此,就只為了勸我走嗎?」

  「不錯!走吧!」

  「心領!告辭!」

  說著,他一拱手,便轉身掠去。

  賽冬風喃喃自語道:「可惜呀!可惜!」

  說著,他便率七人離去。

              
第十二章 狂蜂浪蝶紛追逐

  且說布健離開賽冬風之後,立見黑道天帝在右前方二十餘丈處之一株樹後出現又迅速轉
身掠去。

  布健會意的立即跟去。

  不久,黑道天帝掠入亂草堆,便止步轉身。

  布健上前低聲問道:「我表現不賴吧?」

  黑道天帝含笑道:「正點!」

  「下一步的行動是……」

  「南下!」

  「南下?我的對象在北方呀?」

  「鬼郎中的親友多在北方,你必須佯作逃避他們而南下,當他們南下追殺之時,你再北
上!」

  「哇操!高桿!不過,我該在南方何處落腳呢?」

  「你不妨去長沙觀賞比武大賽,該盛會由少林各派弟子參加,每十年才舉辦一次,你去
增長見識吧!」

  說著,他已由草堆取出一個包袱。

  布健立即換上衫靴及面具,當他戴上文士巾及手持摺扇之時,已經成為瀟灑的『帥哥』
啦!

  黑道天帝瞧得滿意道:「很好!戴上這只班指吧!它可供吾辨識你,你亦可由此辨識同
伴!」

  且說布健沿林中抄捷徑掠行不久,便接近八仙亭,他果真發現二名青年及一名車伕站在
車旁。

  他立即緩速注視三人。

  他立即發現那三人的左手無名指皆戴著玉戒。

  他輕咳一聲,立即掠去。

  二名青年果真含笑迎來。

  他一上前,立即低聲道:「春姐!滿妹!上車吧!」

  二女立即欣然先行上車。

  「謝謝你們以前的犧牲功力!」

  「別如此說!你的成功便是我們的榮幸!我已經由四季發銀莊領出存金及兌換妥銀票了
!」

  「這些銀票足供咱們在各地花用,因此,我已將一半交給恩師,你應該不會反對我自行
作主吧!」

  「小卡司啦!我這張銀票該怎麼辦?」

  「留至適當時機再去兌現吧!目前,你一化身,鬼郎中之親友必然一時找不到你,他們
必會循銀莊找你哩!」

  「有理!先吊吊他們的胃口吧!」

  「對!他們越找不到你,越會托更多的人找你,你的名氣自然越響,屆時越會引起幽靈
教的注意!」

  「幽靈教是個什麼幫派呢?」

  「它是全天下最神秘、詭詐及毒辣的幫派,以它的實力,足以消滅任一黑白道幫派,進
而降服其他幫派!」

  「如何消滅那些巨惡呢?」

  「挑撥離間!暗殺……總之,宜智取!」

  「我擔心闖不過他們哩!」

  「客氣矣!你能在我的身旁潛伏這麼多年,便可以對付他們,何況,你的武功及御女術
足以助你哩!」

  「你真的不介意我和那些女人在一起嗎?」

  「為達目的,必須不擇手段,咱們若能完成這項任務,便可以造福天下及告慰今生,何
必在乎此事呢?」

  「好呀!」

  「放鬆一些吧!」

  佈滿立即遞來點心及水果。

  三人便默默取用著。

  不久,三人各服翠鳳丸,便開始運功。

  此時的揚州府衙正在趕繕公文準備懸賞緝拿『殺人重犯』布健,鬼郎中之隨從則將屍體
入殮。

  整個揚州城仍在沸騰哩!

  ※※      ※※      ※※

  長沙不但是兩湖之谷倉,自古以來便是商業重城,水路及陸路之暢通更使它的繁榮屹立
不搖。

  此次因為少林等十二大幫派在長沙舉辦比武大會,參賽及觀賽之人多達十餘萬,更促進
長沙之熱鬧。

  依照往例,此次比賽由十二派各遴選三名弟子參加,而且採取『單循環』,每名與賽者
皆須和另外三十五人交手哩!

  為了公平,皆由與賽者抽籤決定比武日期及對象。

  為了節省時間由六名與賽者在三座比武台上同時比武。

  十二位掌門人則以四人為一組分別在台上擔任裁判工作。

  布健三人沿途日出而行及日落而息,這天上午,他們一接近長沙城北門,便見一名中年
人由人群中快步迎出。

  麥春一瞄對方之左手,立即吩咐車伕道:「請跟對方走!」

  車伕一頷首,立即以左手扶扶斗笠。

  中年人會意的立即轉身行去。

  一人一車在人群前進半個時辰左右,便進入一座獨立莊院,立見八名男女下人列隊站在
大廳前面。

  麥春先行下車,立即各賞給他們一塊銀子。

  他們道過謝,立即上前提包袱及帶路。

  不久,布健三人已經各在房內沐浴。

  沒多久,他們—會合,便見那名中年人入內行禮道:「歡迎三位!在下敬備二份資料謹
供三位參考及運用!」

  麥春朝他們中間一座,立即攤紙低聲道:「這二份資料包括目前在長沙的少林各派重要
人物及行動計劃!」

  「恩師指示咱們先觀戰再增強招式,比武結束,各派離去之後,健弟再利用領取五百萬
兩黃金展開行動!」

  「是!」

  「滿妹!你一向強記,多分些心吧!」

  佈滿立即含笑點頭。

  「健弟!根據我在途中及客棧中默察你的吐納,你的修為仍然尚未有重大突破,因此,
他必須勸加練功!」

  「是!」

  「膳後,我和滿妹出去探探,你在此運功吧!」

  「是!」

  三人又交談不久,便開始用膳。

  沒多久,她們換上中年人面具各自前往一家銀莊兌領出二萬兩銀子,便去轉買雞鴨魚肉
及米面。

  她們吩咐店家送赴貧民區之後,便扮成青年人遙跟著。

  一個多時辰之後,她們瞧見貧民區之婦孺和幼童驚喜的收下食物,她們在寬心之餘,便
赴各地探視著。

  黃昏時分,她們欣慰的返回莊中,便和布健共膳。

  膳後,他們在前後院散過步,便返房運功。

  一夜無事,翌日上午,他們用過膳便聯袂前往比武現場,立見四座高台前幾乎已經座無
虛席,布健不由一怔!

  佈滿卻從容止步及望向四周。

  立見那名中年人由前方第三排座位起身,跟著,他身側之二名青年亦起身,麥春便含笑
低聲道:「走吧!」

  三人便欣然行去。

  布健三人一入座,便閉目養神。

  立聽台下傳來一陣喝采聲。

  麥春向台上一瞧,立即含笑忖道:「諸葛雙劍硬是了得!」

  立見那兩人拱手做個環揖及右側之人洪聲道:「愚兄弟諸葛雙劍蒙各派不棄出任本屆司
儀工作,至感榮幸及惶恐!」

  立聽諸葛南道:「本屆比武仍由十二位掌門人執掌裁判工作,恭請十二位掌門人上台就
座!」

  三十六位比武者立即側身讓位。

  不少的台下觀眾立即起身鼓掌。

  布健三人一見前三排諸人起身,便跟著起身。

  十二位掌門人一上台,三十六比武者立即行禮。

  他們還過禮,便向台下還禮再入座。

  三十六位與賽者除了八人留在台上,其餘之人立即行禮下台。

  立見諸葛南道:「有請終南雙劍佟氏昆仲上台!?

  雙方一拉開架式,立即宣戰。

  不久,麥春向第四座高台一指,布健及佈滿便瞧去。

  立見二位中年人在第四座高台上分別施展掌招及指招,精練『碎心指』的布健立即注視
著右側那人之指招。

  施展掌招之人擅長掌力之遠攻,施展指法之人則利於貼身扣穴,所以,雙方邊攻邊飛旋
身子,戰況頗為激烈。

  布健卻不屑的忖道:「似這種慢吞吞的打法也敢上台,哼!」

  雙方激戰半個多時辰之後,施展指法之人突然翻掌迎向對方攻來之掌力,由於事出突然
,對力立即被震得上半身一晃。

  他立即彈身撲去及十指箕張抓扣不已!

  施展掌法之人不由一陣慌亂。

  施展指法之人趁隙猛攻盞茶時間之後,倏聽『裂!』一聲,他已經抓下對方的一截右袖
,他立即喝道:「承讓!」

  施展掌法之人臉上一紅,立即拱手道:「高明!」

  勝負立判,衡山派掌門人立即喝道:「黃山派卓永泰獲勝!」

  黃山派弟子立即歡呼著。

  雙方行過禮,立即下台。

  立即又一對中年人上台行禮及比武。

  布健不屑的忖道:「險勝而已!樂什麼樂呢?」

  他立即注視新上台之二人,此二人分別施展刀招及劍招,二人一搶攻,立見霍霍聲音連
響及刀光劍光交映,布健立即注視著。

  布健原本練劍,他注視衡山派劍招一陣子之後,他立即發現劍招之缺隙,他不由自主的
泛出笑容。

  又過了半個時辰,衡山派高手揮劍削下對方右袖角,施展刀招的人乍見袖角飛出,立即
收刀道:「高明!」

  「承讓!」

  布健卻不屑的一笑。

  又過了一陣子,諸葛南一見每台已經有四人比過武,而且已近午初時分,他立即宣佈道
:「歇息!未時再比武!」

  諸葛北接道:「右側篷內備有粗菜淡酒,請各位同道賞臉!」

  布健三人便跟著眾人前往用膳。

  膳後,他陪二女返莊稍歇,便又返座。

  末時一到,八位與賽者立即上台比武。

  布健便來回瞧著。

  時光飛逝,二個時辰之後,十六人在台上分出勝負之後,諸葛南立即宣佈道:「今日比
武至此,明日辰時續比!」

  台下眾人卻意猶未盡的評論著。

  布健三人卻立即返莊。

  三人曬了一天,立即先行返房沐浴。

  浴後,三人便在院中欣賞夕陽美景。

  夕陽一西沉,三人便入內用膳。

  膳後,三人一返麥春之房,她立即取出名冊道:「今日一共有二十二人比武,獲勝者仍
以少林及武當二派領先!」

  「彼等之練術頗有參考價值,健弟不宜以自己的修為而忽視他們,你不妨多回味武當之
九宮劍招!」

  說著,她立即起身以指代劍施展著。

  九宮劍招原本不凡,經過她的施展更具威力,布健瞧得暗暗點頭,立即一改先前之輕視
觀念。

  麥春一收招,立即望向佈滿道:「似有欠全吧?」

  佈滿一點頭,立即起身比劃著。

  二女便開始砌磋著。

  良久之後,麥春含笑道:「健弟!你施展指招吧!」

  說著,她探手一招,掛在壁上的利劍飛入她的手中。

  她—拔劍,便擺出起手式。

  布健立即以六成功力攻去。

  她旋身揮劍,劍招便綿綿攻出。

  布健連攻七招之後,她已經不支的道:「滿妹!上!」

  佈滿立即在旁揚掌攻來。

  經過她之牽制,麥春的劍招更具威力,布健一見壓力漸增,他立即以八成功力施展碎心
指法。

  三人便在房內攻守著。

  他們又砌磋半個時辰之後,麥春沉喝句:「停!」立即收招。

  布健—收招,立即道:「哇操!過癮!」

  麥春掛妥劍,含笑道:「健弟明日觀戰,必會另有心得吧?」

  「不錯!謝啦!」

  「小卡司啦!大夥兒皆出了不少的汗,淨身吧!」

  三人便分別返房沫浴。

  浴後,三人便分別服藥運功。

  ※※      ※※      ※※

  時光飛逝,一晃已過了三十九天,三十六位比武者經過單循環比武之後,幾乎已經和另
外三十五人交過手。

  他們不但定出勝負,而且在比武之中添加不少的經驗及心得,因此,他們之比武越赤越
有看頭。

  布健的收穫更大,他在白天閱招,夜晚又和二女拆招,如今,二女即使全力合攻,亦抵
擋不了他的七成功力。

  二女見狀,不由,心花怒放!

  又過了三天,三十六名比武者終於定出名次,前三名優勝者循例以單循環進行最精彩的
表演賽。

  這天上午,三人經過抽籤,便由華山派掌門人之長子金揚威和少林達摩院首席弟子定海
大師比武。

  金揚威上次以一招落敗,他經過老父指點及連日來比武所累積之經驗,他信心十足的欲
扳回一城。

  表演賽採取『三戰二勝』,二人皆欲拔頭籌,因此,二人行過禮之後,立即劍光霍霍的
展開搶攻。

  達摩劍招便和華山飛鷹劍招狠拼著。

  布健瞧得雙眼越瞇,他的腦海中飛馳著自己及金揚威的招式,因為,他已經模擬自己正
在和對方比武。

  不出八招,他已經挫敗金揚威,他立即挑戰定海大師。

  第九招剛過,他便已經挫敗定海大師。

  他噓口氣,立即閉目回味著。

  台上二人卻更激戰哩!

  台下之觀眾更是屏息注視著。

  又過了半個時辰,台上二人錯身而過,二人一止步,金揚威便朝自己的左袖角一瞧,因
為,他方才目睹對方的劍尖朝該處刺了一劍。

  他立即發現左袖角多了一個小孔,他不由暗暗一歎道:「少林絕學不凡乎?我不夠努力
乎?唉!」

  他立即轉身抱劍道:「高明!」

  「承讓!」

  武當掌門柳飛道長立即道:「定海勝!」

  少林弟子立即歡呼啦!

  諸葛南喝道:「下午未時續比第二場!」

  說著,他立即邀四位裁判及二位比武者下台。

  觀眾們便在交談中離去。

  布健噓口氣,低聲道:「華山派輸得真冤!」

  麥春點頭道:「回去再敘吧!」

  三人便隨著人群離去。

  不久,他們一返莊,便直接入房。

  麥春含笑道:「滿妹!你記全達摩劍招之第九招否?」

  「已經記全!」

  「很好!咱們待會再研究!健弟!華山派輸得不冤,因為,金揚威破身太早,資質又稍
遜,他已經盡力啦!」

  布健問道:「他若把第七招稍向右移,必可扳平!」

  「當然!不過,他的修為辦不到這一點,何況,他如果修正這個方位,他便無法流暢的
施展第八招!」

  「哇操!有理!他的招式已經定型啦!」

  「對!他已經定型了,他的成就也卡得差不多了,這正是我以前要滿妹發揮創意,自我
突破之道理!」

  「你修練掌、指,劍,又有氣功傷人之殺招,正好可以靈活出招,不過,你必須靈活應
變始可克敵!」

  布健點頭道:「我明白!我這陣子觀戰獲益不淺!」

  麥春含笑道:「武功一道,萬流歸宗,無論徒手或持兵刃,其出招及應變之方式皆有脈
絡可循吧?」

  「是的!每人出招之前,肩部會先動哩!」

  「對!不過,你若仔細回想,每人在聳肩之前,眼神有否變化?」

  「哇操!對!對!我倒疏忽此點!」

  麥春聽得一爽,便含笑道:「這正是『眼為心之神』的道理!」

  「哇操!春姐!你懂得不少哩!」

  「我歷練不少哩!你歇會兒,我和滿妹研究第七招!」

  布健便欣然返房服藥運功。

  麥春卻低聲向佈滿道:「滿妹!為了預防健弟有所不測,我打算讓他留個後代,你意下
如何?」

  佈滿臉紅的道:「此事會不會影響他的修為及咱們掩護他?」

  「他的修為只差臨門一腳,不必再保持童身,此外,若由你育子,我來掩護他,理該不
會發生差錯!」

  「太辛苦姐姐了吧?」

  「我為了報恩,不惜一切的犧牲,你若能為健弟育子,他和我就可以更無牽掛的完成恩
師的心願!」

  「是!」

  「此地之人皆由恩師挑選過,你就留在此地育子吧!」

  「是!不過,我可否返桃源村一趟?」

  「可以!不過,你必須易容及沿途小心!」

  「是!」

  「咱們開始研究招式吧!」

  二女立即低聲交談及研究著。

  她們一直研究到晌午時分,方始陪布健用膳。

  膳後,麥春邀布健入涼亭道:「健弟!可否商量一件事?」

  「春姐太客氣啦!說吧!」

  「我打算讓滿妹留在此地為你生子,如何?」

  「我……我行嗎?」

  「行!你的修為已經奠基,只須天天服藥練功,便有突破的一天,因此,你不必擔心會
因為破身而影響修為!」

  「你即將涉險,為了預防萬一加上滿妹也願意如此做,我希望你今明兩夜在滿妹的房中
歇息吧!」

  「是!」

  「我會留財物在此地,另作妥善安排,你放心吧!」

  「謝謝春姐!」

  「你上午觀戰,似乎頗有心得,是嗎?」

  「是的!我模擬進招,順利挫敗他們!」

  「他們只是介於一、二流水準而已,你不妨觀察他們聳肩出招之情形,此舉頗益於你之
先發制人!」

  「有理!我下午會注意此事!」

  「返房稍歇吧!」

  二人立即返房運功。

  午未之交,他們再返比武場入座,便聽見不少人在預測少林定海大師即將獲勝,他們便
淡然一笑。

  未時一到,一切行禮如儀,金揚威和定海大師一開戰,金揚威卻反常的採取攻中帶守之
戰術。

  定海大師卻如往昔般進攻著。

  如此一來,頗方便布健觀察他們之聳肩及出招,他越看越有心得,立即含笑注視二人之
反應。

  台上二人又交手半個多時辰之後,定海大師已經佔上風,金揚威正在咬牙欲作最後的掙
扎。

  他接連攻了六招。卻毫無起色,布健卻在他的掙扎及定海大師的壓抑吸收了不少的妙招


  又過了盞茶時間,台上二人交身而過,立即收招行禮。

  柳飛道長喝道:「定梅連勝!」

  少林弟子再度歡呼啦!

  定海大師一下台,便受到熱烈的祝賀著,他雖然謙謝及客套著,神色間卻難掩喜悅以及
得意的心情。

  金揚威向老父行過禮,便平靜的返座,布健不由暗讚道:「哇操!敗不餒!這才是真正
的人物呀!」

  他注視對方不久,便跟著二女離去。

  他們返莊之後,佈滿便吩咐下人備浴。

  不久,她渾身洗得清潔溜溜,準備今夜快括啦!

  布健卻仍然平靜的服藥運功。

  黃昏時分,他們在布健房內用膳,麥春斟酒道:「滿妹!我已在酒內添藥,祝你早生貴
子!」

  「謝謝春姐!我會永遠記住你的浩恩!」

  「客氣矣!干!」

  三人便欣然乾杯。

  麥春又斟酒道:「健弟!我估計定海大師明日會擊敗武當鳴遠道長,你好好的看鳴遠道
長如何掙扎吧!」

  「行!」

  「比武將在明日全部結束,三天之內眾人便會離開此地,所以,咱三人有四天可以好好
的聚聚!」

  布健喜道:「咱們該暢遊長沙吧?」

  「不錯!」

  三人便邊敘邊取用酒菜。

  半個時辰之後,麥春又喝一杯酒,便含笑起身道:「今宵多珍重!」說著,她便含笑離
去。

  佈滿便羞喜的關妥門窗。

  她一迎來,布健便摟住她道:「好妹子!」

  她喚句:「健哥!」便獻上櫻唇。

  二人立即熱吻著。

  二人便在飄飄欲仙之中愛撫著。

  此時的麥春聽得噓口氣忖道:「行啦!阿健可以無牽無掛的出征啦!我也該安排阿滿啦
!」

  她立即含笑起身。

  她一走動,便發現下體又濕又粘,她不由暗暗臉紅道:「想不到我會思春!好健弟,很
好!」

  她立即臉紅的沐浴著。

  ※※      ※※      ※※

  一陣劍光霍霍,人影紛閃之後,武當派鳴遠道長一收劍,便徐徐行禮道:「高明!佩服
!」

  定海大師含笑還禮道:「承讓!」

  華山派掌門人金垂冰喝道:「定海勝!」

  連勝二場的定海大師立即恭敬行禮。

  台下立即傳出歡呼聲。

  定海大師禁不住喜悅,便高舉雙手向眾人致意。

  歡呼聲立即如雷響起。

  倏聽一句高吭又尖銳的喝聲由歡呼聲中傳出,布健剛聽出有異,立即發現半空中出現一
道金光。

  他立即起身望去。

  立見一人穿著金衫及金長褲騰空而來,就在衝力將竭之際,那人一翻身,雙手更朝雙腳
腳底拍去。

  『叭叭!』二聲之後,那人又掠向高台。

  此時已有不少人發現這名不速之客而為之一怔,定梅大師更是立即放下雙手及運功注視
直掠而來之人。

  值此午後時分,陽光原本剌眼,那人又一身金衫褲,更是映日泛光,當場便使歡呼聲迅
速的消失。

  就在那人掠近高台之際,布健立即瞧見麥春匆匆離去,他順勢一瞧,便瞧見莊院中之中
年人站在遠處之入口。

  他心知有異,便默默瞧著。

  金光一閃,那人已掠落台上,立見他是一位頗為年青之青年,不過,他的相貌卻迥異一
般之漢人。

  他不但膚色白皙,最突出的是鼻樑高聳,加上他頭綁金巾,更添加一股漢人所沒有的富
貴之氣。

  細心的布健更在對方偏腳之際,發現對方有一對藍汪汪又圓又大的眼睛,他不由暗怔道
:「哇操!這是什麼怪胎呢?」

  倏見二道光跟著騰空而來,只見他們更迅速的翻身按腳底,再更迅速的掠落在那位青年
的兩側。

  立見青年向右側老者說了一串話。

  他基哩咕嚕說了一大串,布健『有聽沒有懂』,不過,對方的脆甜聲音,倒是令布健為
之一怔!

  立見老者下跪基裡咕嚕說了一大串,青年一搖頭,便望向天空。

  左側老者立即也下跪基裡嘩啦說了一大串。

  青年搖搖頭,指向台下說了一串話。

  兩名老者一起身,便低頭掠下台。

  青年朝定海大師一指,立即朝腰際一摸。

  一聲輕響之後,金光一閃,青年已經由腰際抽出一條二尺餘長之金色條狀物,赫然是一
把金劍。

  青年振腕一揮,那把金劍已經熠熠生光,台上及台下之人皆是識貨之人,立即明白它是
—把寶劍。

  定海大師一皺眉,便望向端坐在台下第一排之掌門人一凡大師,立見對方亦皺眉注視著
青年。

  身為主人之華山派掌門人金垂飛立即起身道:「住手!」

  青年瞄了他一眼,便又望向定海大師。

  金垂飛立即上前道:「閣下欲何為?」

  青年搖搖頭,又說了一串眾人『有聽沒有懂』的話。

  立見金垂飛道:「此人來意不明,宜逐下台!上!」

  四名華山派弟子立即掠上台。

  他們一拔劍,立即喝道:「請下台!」

  青年卻閃身疾滑而上。

  只見青年邊揮劍邊閃躍,四名華山派弟子揮劍連攻,一陣『當……』聲音之後,四把利
劍已被削斷。

  悶哼聲中,四人已經按著虎口疾退。

  明眼之人更是發現他們的虎口已被震裂溢血。

  青年之身法,劍招皆大異中原武學,加上那把金劍之鋒利,立即使台上及台下之人神色
連變。

  青年卻閃到期定誨大師面前,立即揮劍連攻。

  定海大師早有準備,立即閃身拔劍。

  他為了保命及避免擴大事端,立即採取守勢。

  那知,對方的招式既詭異又迅疾,加上金劍耀眼奪目,定海大師接六招之後,立即手忙
腳亂。

  少林掌門人一凡大師見狀,立即傳音道:「韋陀降魔!佛光普照!」

  定海大師依式而為,可是,對方的劍光似密網罩身,他又掙扎六招之後,立覺手中一輕


  『當!』一聲,他的利劍已被削斷。

  他望著劍尖落地,不由一怔!

  習武者視劍如命,難怪他會一怔!

  青年卻格格一笑,便垂劍說了一大串話,眾人雖然『有聽沒有懂』,卻可由他的神色知
道他的得意。

  一凡大師低聲宣佛,便搖頭不語。

  金垂飛為了顏面,立即喝道:「劍!」

  立即有一名中年人仗劍上台及呈給他。

  他一接劍,立即拔劍及擺出起手式。

  青年卻二話不說的揚劍攻來。

  金垂飛向右一閃,立即削向青年的右脅。

  他不愧為一派掌門,他一出招便攻向對方之空門,台下立即傳出喝采聲,甚至有本少人
鼓掌。

  那知,青年只是一翻腕,金劍立即軟如一條金蛇,而且劍尖疾射向金垂飛的右腕,當場
逼他收招。

  青年格格一笑,劍身一挺,便削向金垂飛之寶劍。

  金垂飛擔心斷劍,立即飄退。

  青年如影隨形逼上,金劍更是疾揮不已!

  金垂飛疾施七招,方始躲過這陣猛攻。

  青年倏地原地疾旋一週,金劍順勢疾揮之下,漫天的劍光已經織成密網,逼得金垂飛向
後疾退。

  他一直退到台沿,青年卻一直逼來,他在無奈之下,為了保命,他只好騰身向外一掠及
疾掠向台下。

  青年以劍遙指他,當場格格連笑著。

  所有華山派弟子立即羞慚的低頭。

  金垂飛一落地,便橫劍欲自盡。

  一凡大師喝句:「且慢!」立即彈出一記指力。

  『當!』一聲,金垂飛劍身一麻!他立即歎氣低頭。

  青年卻格格一笑,立即騰空掠去。

  兩名老者見狀,亦騰空跟去。

  剎那間,他們已經掠離現場啦!

  各派之人卻滿頭灰的肅然離去。

  各派掌門人立即緊急會商對策啦!

  布健卻仍坐在椅上思忖青年的詭異招式。

  不久,佈滿低聲道:「走吧!」

  布健一見麥春站在遠處,便和佈滿迎去。

  他們一會合,便行向莊中。

  不久,他們一返莊,便見黑道天帝端坐在椅上,中年人則侍立一旁,他們立即上前行禮
道:「恩師金安!」

  「坐!」

  三人立即依序入座。

  黑道天帝含笑道:「阿健!你今天大開眼界了吧?」

  「是的!恩師知道那青年的招式名稱嗎?」

  「招式名稱強過他的來歷嗎?」

  「當然遠遜!恩師果真神通廣大!」

  「不!吾目前只查出他搭馬車由蘭州入中原,而且,他另有六名老者護送而已,其餘之
事一片空白!」

  「恩師能破解他的招式嗎?」

  「不能!不過,你行!」

  「哇操!我行?愛說笑!」

  「春兒!你告訴他吧?」

  麥春含笑道:「萬變不離宗!對方只是逆行運用奇正變化而已,你的碎心指法可以輕易
制伏他!」

  「哇操!原來如此!有理!」

  黑道天帝呵呵笑道:「你明白就好!吾已派人跟蹤他們,他別為此事分心,你還是按計
劃行事吧!」

  「是!」

  麥春道:「稟恩師!可否容滿妹在此育子?」

  「可!你呢?」

  「我得掩護健弟!」

  「也好!你們先在此輕鬆四天吧!」

  「是!」

  黑道天帝微微一笑,立即離去。

  布健夫婦一返房,立見麥春低聲道:「恩師一向含蓄,他尚未完全瞭解那位青年之來歷
,所以,他不願多提!」

  「根據本莊管事由他人口中得知,此人操西域口語又貌似西域人,因此,其來處可以暫
時研判為西域!」

  「至於其武功及動機,不必由咱們擔心,因為,各派一定會傾全力調查,咱們反而可以
好好的利用他哩!」

  她立即低語著計劃。

  布健喜道:「春姐真高明!」

  「套句你的話,小卡司啦!」

  「春姐客氣啦!」

  「總之,你別為此事擔心,好好輕鬆吧!」

  「是!春姐!」

  布健立即拉著她的柔荑。

  佈滿微微一笑,便自動離房。

  布健便和麥春緊緊粘住啦!

              
第十三章 飄飄欲仙亡命谷

  『山雨欲來風滿樓』,由於神秘青年挫敗華山派掌門人及本屆比武冠軍,整個長沙城為
之『地震』啦!

  位於城郊的神秘院右側主臥室內更是山崩地裂般地震動不已,因為,布健正和麥春在『
大車拼』。

  兩人皆是『床上高手』,又存心要大爽一下,所以,他們利用地形地物及隨興所至的玩
出各種花招。

  成熟、嫵媚又是『床技專家』的麥春更是放浪無比,她平日之高貴及威嚴,早已經被『
三振出局』啦!

  香汗淋漓的她仍然聳挺不已!

  嬌喘不己的她仍然旋臀如飛!

  不時哆嗦的她仍然彪悍的出擊聲。

  布健終於嘗到火辣辣的滋味啦!

  終於,麥春在密集哆嗦之後,呻吟的叫好啦!

  「春姐,我……我正在興頭,可否……」

  「不!不妥!滿妹!」

  不久,佈滿已經低頭而入。

  她一入內,立即邊寬衣邊步向右側之內室。

  不久,她在內室池旁擺起『月圓花好』架式,布健上前一摟住她,立即邊叫好邊衝刺著


  她立即熱情的迎合著。

  麥春卻滿足的回味著。

  又過了盞茶時間,布健茫酥酥的送入『紀念品』。

  佈滿摟他向池內一躺,兩人便在池水中溫存著。

  「健哥!飄飄欲仙吧?」

  「是的!有你們二位美女侍候,豈能不爽呢?」

  兩人便邊愛撫邊回味著。

  此時的金衣褲青年正坐在馬車中,二位老者站在車前,另外四位老者則揮動金刀猛砍向
四周之人。

  這批人乃是長沙地區的四百餘名黑道人物,他們奉幽靈教使者之命令在此地以暗器及人
海戰術進攻著。

  這是一記毒招,幽靈教知道這批金衣人不諳中原之幫派,他們在此時遇襲,一定會認為
是比武那批人在洩恨。

  如此一來,金衣人便可以幫他們削弱少林各派啦!

  在四周監視之少林各派人員當然也明白這批黑道人物之居心,可是,他們擔心會越描越
黑,所以,他們按兵不動。

  聞訊而來的黑道天帝在旁瞧了一陣子之後,立即忖道:「也好!此舉可讓少林各派加深
對幽靈教之戒心!」

  他便專心觀察四位金衣老者之刀招。

  這四名老者之刀招又疾又狠,加上金刀鋒利無比,不出盞茶,便只剩下—百餘人在作垂
死的進攻。

  這批人凜於幽靈教之威風,他們明知必死,可是,他們為了門派及親人,他們不敢『陣
前逃亡』,反而更凶殘拼闖著。

  各式各樣的毒物及暗器更是不時出現著。

  四名老者的攻勢只是稍挫,根本未損及一根汗毛哩!

  又過了一陣子,來犯的黑道人物已經全被擺平,四名老者立即分別指向遠處的各派人物
『基裡瓜拉』叫個不停。

  各派人員明白他們在叱罵叫陣,立即匆匆離去。

  不久,金衣青年一下令,六老立即歸位。

  這部馬車既華麗、寬敞,又在車前、車後及兩側添加座椅,立見這六名老者各自飄坐於
四周椅上。

  車伕一揮鞭,四匹白馬立即馱車馳去。

  地上的屍體立即被輾得畢連響及肚破腸流,黑道天帝忖道:「車內—定裝著重物,很好
!」

  他便在林中跟著各派之人掠去。

  天黑之後,馬車停在鎮甸之一家各棧前,一名老者立即拋出一塊赤金給小二,同時說了
一大串話。

  立聽遠處街上有人喝道:「他們要投宿,速侍候!」

  小二立即驚慌的應是。

  掌櫃更是帶著另外四名小二前來協助著。

  一陣忙碌之後,馬車停在右側馬廄中,一名老者帶著四名小二,送來四個大木桶,一一
送入車中。

  半個時辰之後,四桶污水已經送入小二之手中,他們剛提到後院欲傾倒,便有十餘人上
前瞧著。

  不久,他們先後離去,小二們便倒光污水。

  老者卻在後牆之溝旁注視流過之污水,他先後將三種藥片投入污水之中,便默默離去啦


  夜色漸濃,車伕在侍候四匹白馬吃過青草之後,便住入客房,四名老者亦聯袂入房歇息
了。

  二名老者送入酒菜,便在車旁用膳。

  半個時辰之後,車內一送出食盒,小二立即提走。

  老者跟著另外八名各派人物瞧過食盒,便見尚有不少的佳餚,不過,肉類卻剩下不多,
老者便默默離去。

  不久,他寫妥信,便交由一名青年送走。

  一個多時辰之後,正在房內運功的布健已經由中年人的手中取得那封信,他立即和布瞞
會見麥春。

  三人一會面,立即拆閱信函。

  不久,麥春低聲道:「恩師由車中人員污水研判有人負傷,另由食量研判對方來自嗜食
肉類之西域人哩!」

  布健佩服的道:「恩師真行!」

  「這全靠豐富的經驗,恩師既然要咱們放心,咱們就歇息吧!」

  三人便返房繼續運功。

  此時,位於西湖的觀月莊前院中,正有二人在品茗賞月,他們正是逍遙多年的『千手客
』華傑及布氏。

  「夫人為何自上午起,便似有心事?」

  「老爺!賤妾昨夜做了一個不祥之夢哩!」

  「唔!談談它吧!」

  「這………賤妾夢見自己被狼咬!」

  「唔!吾當時在何處!」

  「老爺……老爺遭狼咬倒在地!」

  「哈哈!夫人太關心吾啦!沒事!沒事!」

  「老爺!賤妾之夢曾經應驗過三次,不宜不慎!」

  「行!咱們取消南下之旅,如何?」

  「是!」

  「夫人滿意目前之生活方式吧!」

  「滿意之至!賤妾料不到會有如此幸福!謝謝老爺!」

  「哈哈!客氣矣!夫人豐富吾之人生矣!」

  「賤妾理該侍候老爺!」

  「夫人最近習武頗勤,究系何意?」

  「賤妾已為它入迷矣!」

  「哈哈!夫人真是習武之好料子,經過這些年來之服用靈藥及勤練,夫人之修為已經可
以自保矣!」

  「當真?」

  「千真萬確!」

  「老爺可否容賤妾過些時日再反鄉一趟?」

  「行!吾陪你吧!」

  「謝謝老爺!」

  千手客哈哈一笑,便摟她入懷。

  她順勢以波霸雙乳在他懷中一磨,立即送上香吻。

  他亢奮的一吻,立即卸下她的衣物。

  不久,她已坐在他的懷中套挺著。

  這些年來,她們隨行的快活,不是借一個中華召集浪靜滿足千手客,難怪千手客為她著
迷。

  二人便在椅上廝殺著。

  不久,不是倒掛在椅上任他『轟炸』,那對波霸雙乳幻出迷人的乳波,抖得令人發慌哩


  他們卻亢奮的廝殺不已哩!

  倏見三人停在牆外,那隆隆巨聲使三人互視一眼,邊翻牆而入。

  布氏的迷人胴體及浪勁立即引住三人的視線。

  又過了一陣子,布氏以雙手按椅,千手客弓身托著圓臀在椅前猛頂,她卻似蛇般扭挺不
已!

  迷人的交響曲使那三人目射異彩啦!

  站在中間之老者更是雙手握拳,額上的青筋抽抖不已!

  又過了一陣子,千手客在抽搐中送出『紀念品』,布氏卻意猶未盡的旋動圓臀,當場爽
的千手客喔喔連叫。

  不久,千手客踉蹌一步放下她道:「足……組矣!」

  布氏一起身,便取巾為他拭汗。

  她的迷人胴體隨著她的拭汗而展現不同的魅力,居中老者按捺不住的沉聲道:「吾要你
!」

  兩側之中年人聞聲,立即清醒。

  千手客神色一驚,便邊穿衣邊瞧去。

  右側中年人立即向老者傳音道:「稟教主!你要御此女?」

  「嗯!」

  「屬下遵辦!」

  說著,他立即穩步行來。

  千手客匆匆著裝道:「夫人速返房!」

  布氏早已抓衫遮身,此時一聞言,便匆匆行去。

  中年人沉喝問:「慢著!」立即掠來。

  千手客一閃身,右掌已搖劈出一記掌力。

  中年人反手一拂,立即卸去掌力。

  千手客乍覺寒勁,又想起對方之招式,他不由收起忖道:「天呀!寒英掌!寒英客他不
是已投效幽靈教嗎?」

  人影一閃,布氏已被中年人攔住。

  她向右一閃,中年人立即閃身抓來。

  她聳肩一閃,險又險之的避開之一抓。

  中年人五指倏彈,布氏啊了一聲,便仰身倒去。

  千手客喝道:「住手!」便掠來欲接人。

  中年人閃身道:「識相些!」

  「你是誰?」

  「你不配知道!退!」

  立見另外一名中年人掠來沉聲道:「敝下要她,你開個價吧!」

  千手客乍見對方的左掌有六根手指,他不由暗駭道:「他不是雪魄客嗎?另外那人莫非
便是幽靈教主?」

  也立即望向老者。

  立見老者微微一笑,並不吭半句。

  千手客卻打個冷顫,立即行禮後退三步。

  布氏見狀,不由一怔!

  這兩人正是三十年前以陰寒掌力稱霸一段時日之寒英客及雪魄客,見多識廣的千手客豈
會不知呢?

  寒英客拾起衫裙,便解開布氏的穴道道:「著裝!」

  布氏匆匆穿上衫裙,便望向千手客。

  千手客卻一直低頭而立,根本不敢看她。

  「老爺……」

  「你去侍候他吧!」

  「賤妾……」

  「你我已經緣盡,速去!」

  布氏暗歎道:「我賣阿滿入妓院,自己卻被一個個男人輪流玩,天呀!是您在責我把?
唉!」

  她立即低頭道:「謝謝老爺這段時日之照顧!」

  「罷了!速去!」

  布氏便低頭跟著寒英客二人行去。

  她一行近,老者便含笑道:「你有何心願未了?」

  「我……沒有!沒有!」

  「很好!右衛!問他需要何種補償?」

  寒英客立即轉身欲問。

  千手客搖頭道:「不敢!」

  老者呵呵一笑道:「爾不怪吾橫刀奪愛乎?」

  「女人如草履,隨時可棄之!」

  「呵呵!很好!接住!」

  立見一粒明球由他的手中彈射而來。

  千手客道過謝,立即並手遞出。

  那粒明珠來勢甚疾,卻在接近千手客的指尖前剎住力道,而輕輕落入千手客的掌中,不
由令他大駭。

  老者呵呵一笑,立即聳肩飄出牆外。

  寒英客挾起布氏,便和雪魄客跟去。

  千手客搖頭付道:「天有不測之風雲,想不到會引來這個煞星,今後,吾缺少了夫人,
吾該如何自處呢?」

  他不由暗暗一歎!

  接著,他暗悚道:「夫人會不會向這煞星透露吾之來歷呢?吾還是及早脫售此地,另外
覓地潛居保身吧!」

  他立即入內善後。

  且說布氏被挾不久,便被送入一座華麗的莊院,寒英客立即沉聲道:「安份些!否則,
你會自找麻煩!」

  布氏低頭道:「你們要把我怎樣?」

  「你必須令主人愉快!」

  「我若辦不到呢?」

  「吾不知道後果,不過,吾肯定後果會不利於你及那人!」

  「我……我有何好處?」

  「吾不知道!不過,吾肯定你不會吃虧!」

  「好吧!下一步,我該如何做?」

  「先淨身吧!」

  說著,他立即離去。

  不久,二全婢女打扮之少女送水和內室,接著送來全新的寬袍,再向布氏行禮道:「恭
請夫人沐浴!」

  布氏便默默步入內室。

  她一入內室,便媚目發亮及心兒劇跳的忖道:「天呀!金池!此人之財力及享受實在不
可思議!」

  她卸下衣物,不由上前輕撫浴盆。

  原來,此內室處處皆金光閃閃,浴池、浴盆及牆壁皆以黃金鑄成,甚至連小把手也是金
製品哩!

  布氏越摸越心跳,雙手不由輕抖著。

  良久之後,她方始淨身。

  盆內之水不但泛香,而且抹上身之後,陣陣清涼,她好奇的掬水一舔,立覺它又甜、又
甘,而且精神一暢。

  她不由好奇的邊沐浴邊瞧著。

  不久,她泡入金池,立覺一暢。

  池內不但砌有金磚枕頭,更有擱手腳之處,她好奇的躺妥及擱妥四肢,便覺一陣輕鬆啦


  她不由噓氣忖道:「罷了!既然是這種命,就由它吧!既來之,則安之,大不了再供他
洩樂一番吧!」

  她一定決心,便離池拭身。

  不久,她披上那件紅紗縷,便行往房間。

  她一入房,便見那位老者端坐在太師上品茗,而且他只穿著寬袍,顯然他已經迫不及待


  她立即大方的上前屈膝地行禮道:「您老金安!」

  老者雙目一亮,嘴角立即泛笑!

  她那成熟又豐滿的胴體透過薄如蟬翼的透明紗縷散發出無限的媚力,尤其這一屈膝,雙
峰更是盡現。

  她經過這數年之內外調補及養尊處優,她不但更成熟,舉手投足之間,更是令男人們頭
暈目眩。

  這名老者正是幽靈教二教主連地,閱女無數的他,今夜終於見到真正的尤物,難怪他亢
奮啦!

  他信手一吸,布氏便滑向她。

  布氏剛啊了一聲,便驚慌的抬頭。

  他以手托著香顎道:「美人兒!請教芳名!」

  「賤婦姓周,單名玉,夫姓布!」

  「嗯!尊夫便是方纔那人嗎?」

  布氏忖道:「他待我不錯!我該為他設想!」

  她立即點頭道:「是的!」

  連地輕撫她的右頸道:「他挺照顧你,你捨得離開他嗎?」

  「嫁夫從夫,他已允賤婦跟隨您老,賤婦豈可捨不得!」

  「很好!吾不會虧待你,你有何願望?」

  「不敢!賤婦只求能夠平安渡日!」

  「沒問題!吾除了讓你平安之外,更會讓你愉快!」

  「謝謝您老!」

  「吾瞧瞧你的內脈吧!」

  她立即抬起右手。

  他一搭上右脈,立即微瞇雙眼。

  不久,他含笑鬆手道:「你的身子狀況甚佳,可惜內功修為太弱,否則,你不但更可自
保,亦更可暢樂!」

  「您老能賜助否?」

  「小事一件!先侍候吾吧!」

  「遵命!」

  二人一入內室,她便要他躺在池旁的黃金榻上,只見她先取池水為他淋身,再為自己淋
身。

  接著,她以皂泡抹遍下體及胸腹部。

  她一抹妥,使趴上他的身上。

  她適應良久,方始迷糊的入眠。

  翌日上午,二人一起身,二名婢女便人內侍候漱洗。

  接著,山珍海味佳餚送入啦!「

  她在婢女侍候下,欣然用膳啦!「

  膳後,他召入一名中年人道:「四剎在何處?」

  「稟您!四剎目前在龍津!」

  「召她們在日落前抵此!」

  「遵命!」

  中年人立即行禮退去。

  連地含笑道:「寶貝!有興趣遊湖否?」

  「好呀!」

  不久,二人已經搭上豪華畫肪,他們愉快的賞景,兩位中年人及八位青年卻在舷角戒備
著。

  另有十六條快舟則在四周湖面隨時暗護著。

  晌午時分,下人送上以新鮮活魚製成的佳餚及美酒,二人便在下人侍候下,欣然用膳。

  膳後,二人便又繼續賞景。

  黃昏時分,二人方始欣然返莊。

  立見四名四旬左右的健美婦人一字排開的行禮道:「您老金安!」

  「兔禮!任務完成否?」

  「已經完成!成果已指派專人送返家中!」

  「很好!見過夫人!」

  「是!」

  四女立即向布氏行禮道:「夫人金安!」

  布氏便輕輕頷首道:「免禮!」

  連地接道:「吾要你們在今夜子時以『風雨雷電』大法精進夫人之功力,藥物已放在書
房,你們入內準備吧!」

  「遵命!」

  四女立即行禮退去。

  連地向布氏道:「滿意了吧?」

  「謝謝!」

  「呵呵!先淨身再用膳吧!」

  「遵命!」

  二人立即入房及步入內室。

  她先溫柔的為他寬衣,方始為自己寬衣。

  她立即服下那三瓶顏色及味道各異之藥水,連地便安排她盤坐在榻上運功。

  不久,三樣藥水在她的體內發揮藥效,她只覺內腑絞疼及忽冷忽熱,她不由面現緊張的
皺眉。

  連地輕按她的『璇璣穴』及『氣海穴』道:「忍耐些!」

  說著,他已徐徐灌入功力。

  即將失控的功力立即逐漸安定下來。

  半個時辰之後,她終於悠悠入定啦!

  連地微微一笑,立即收掌離房。

  他一入書房,便見四女名在椅上入定,他使含笑瞧著。

  不久,他放心的返房瞧著布氏。

  時光悄逝,亥子之交,四女斂步入內,立即欠身行禮。

  連地一頷首,便指向布氏。

  四女會意的立即並立於榻前。

  她們互視一眼,立即徐徐伸出右掌。

  不久,她們已各接上布氏的『百會穴』、『膻中穴』、『命門穴』及『氣誨穴』,立見
她們徐徐的吸口長氣。

  連地瞧了一眼,立即沉聲道:「開始!」

  四女立即將功力由掌心徐徐灌入布氏的體中。

  這正是既迅速又危險的速成捷徑,唯有邪道之人方敢實施此種方式,行動之人可謂在冒
生死之險。

  連地在旁注視一陣子,立即沉聲道:「風!」

  四女立即各加強一成的力道。

  不久,連地又道:「雨!」

  四女又加強一成之力道。

  沒多久,連地又沉喝道:「雷!」

  四女立即又加強一成的力道。

  布氏的全身衣衫立即一陣鼓脹。

  連地又注視良久,方始沉聲道:「電!」

  四女立即又加強一成的力道。

  『裂!』一聲,布氏的衣衫立即碎落。

  她那波霸雙乳乳頭更是各激射出一線液體。

  剎那間,液體一止住,她的全身便劇抖著。

  連地沉聲道:「小心!」

  四女一咬,便徐徐收功。

  不久,四女一收掌,便噓口長氣。

  連地含笑道:「辛苦!復原吧!」

  四女立即返書房服藥運功。

  布氏因為各吸收四女的二十年功力,此時仍然全身抖顫不已,連地立即沉聲道:「休驚
!繼續運功!」

  足足過了三個時辰,布氏方始在破曉時分入定,連地暗暗噓口氣,方始服藥及進入客房
歇息啦!

  翌日黃昏時分,連地持一塊金磚入房道:「寶貝!收功吧!」

  布氏徐徐噓氣,方始張眼。

  「寶貝!捏一下吧!」

  布氏立即探指在金磚一捏,堅硬的金磚居然似泥巴般立即被她捏了兩個指凹,她不敢相
信的摸著捏凹道:「真的嗎?」

  「呵呵!你已增加八十年的功力啦!」

  「真的?」

  「呵呵!明證在此呀!」

  「謝謝!謝謝!」

  她立即摟著他及送上香吻。

  布氏的美夢成真,她在欣喜之下,更加熱情的吻他及舔他,所以,沒多久,連地的『火
氣』已經『漲停板』啦!

  終於,連地因為精元洩光而變成牡丹花下之枉死鬼,這正是他作惡一生及玩女人之惡報


  布氏又發洩一陣子,方始逐漸安靜下來。

  她喔了一聲,便鬆散匹肢。

  她一他閉目不語,她不知他已經『嗝屁』,她一仰起上身,便欲湊上熱吻,倏覺體內的
功力自行運轉。

  她慌忙座回原處。

  此時,她體中之勸力經過連地那些充沛功力之推擠,已經自行運轉,不久,連地的功力
也跟著運轉啦!

  她面對前所有之情況,便不敢亂動的躺著。

  一直站在房外及窗外守護的人一聽房內已經平靜,他們暗暗鬆口氣,立即匆匆的返房了


  不久,他們各召來一名婢女發洩啦!

  因為,他們方才聽得受不了啦!

  一個多時辰之後,布氏體中的功力已經融合,它們平順的持續運轉不久,布民終於全身
舒暢的睡著啦!

  夜色漸漸消逝,天色一亮,莊內之婢女一聽二教主的房內仍然寂靜,她們不敢打擾的一
直在房外待命著。

  不久,二名中年人一來,婢女立即行禮及低聲報告著。

  二人略加吩咐,便返房用膳。

  布氏體中的功力越運轉,她的全身經脈便越凝固,她的身心便越平順,所以,她更香甜
的睡著。

  二位中年人一直候到晌午時分,他們經過一番討論之後,他們認為二教主太累,所以,
他們不敢去打擾。

  黃昏時分,一陣雷電交加之後,屋外已經開始下雨,乍被吵醒的布氏,立即也嚇出一身
的冷汗。

  因為,她發現連地已經嗝屁了呀!

  不久,她逐漸冷靜的忖道:「怎麼辦?逃不逃?」

  她猶豫不決啦!

  不久,她一咬牙,便悄悄下床著裝。

  她已經決定溜之大吉,所以,她先由櫃內取出珍珠及黃金白銀,接著,她到窗旁悄悄的
打量著。

  雨勢仍然持續,窗外已經沒人保護,她悄悄的啟窗之後,她向左右一陣張望,立即運功
掠去。

  『唰!』一聲,她已似火箭般直接掠向牆外,她又驚又喜的向前一張望,便直接掠入前
方之松林。

  她一入林,便冒雨一直掠去。

  不久,她已經掠到湖畔,她一見有不少船支泊在湖畔而且旁無他人,她立即掠上一條帶
篷之小舟。

  她一解纜,立即揮槳滑去。

  不久,她已經滑到對岸,她將舟上的大笠朝頭上一戴,她便匆匆的上岸,再疾掠向遠處
的山上。

  此時的她已經擁有一百餘年的功力,加上她急於脫逃而全力飛掠,沒多久,她已經飛掠
於山區。

  雨勢甚大,地面甚滑,不過,她在這些年的苦練及充沛功力使她順利的前進,巧的是,
雨水沖掉她沿途留下的靴跡哩!

  一山又一山,布氏一直朝北飛掠,深夜時分,雨勢已歇,她越掠越舒暢,於是,她繼續
掠向北方。

  天亮之後,她聽見嘩啦水聲,她因為一身的濕衫加上一直沒有沐浴,她立即身折掠向右
側坡下。

  不久,她已經瞧見瀑布及匯於山谷之溪流,她一見四下無人,她一掠近,立即匆匆的脫
掉衣物。

  她又脫靴,立即躍入溪流中。

  清涼的溪流使她噓口氣,便匆匆沐浴。

  她那成熟迷人的胴體在晨光及飛瀑掩映之下,更顯得撩人,立見一道人影悄悄的由大石
後站起來。

  此人正是飛煞王冬,他自從在場州府大牢獲黑道天帝釋放之後,他首先追尋仇人追風劍
陸豪義的下落。

  經過一年的努力,他順利的復仇啦!

  這些年來,他為了逃避陸豪義親友之迫殺,他一直到處流浪,若遇缺錢,他便找黑道人
物敲一筆『跑路費』。

  昨夜,他在山區避雨,方纔,他在溪中淨過身及吃過烤魚,他正在大石後假寐,倏聽破
空聲,他因而藏匿。

  此時,他乍見布氏的迷人胴體,他雖然不是好色之徒,他卻仍然忍耐不住的被勾起原始
的欲焰。

  他貪婪的盯著布氏的側面胴體忖道:「瞧她方纔的輕功,分明修為不弱,吾若欲得逞,
耍些手段哩!」

  他立即躲回石後準備著。

  布氏擔心那老鬼的手下追來,所以,她邊匆匆沐浴邊張望,如此一來,飛煞必須等候適
當的出手時機。

  終於,布氏上岸彎腰拭身啦!

  飛煞屈指一彈,一陣細響之後,一支細針已經射上布氏的右腰眼,她啊了一聲,立即側
倒。

  她枉有一身的功力,卻因為欠缺扛湖經驗而受制,此時的她以為被追到,她不由嚇得花
容失色。

  不過,當她瞧見滿臉淫貪男人之時,她稍稍放心的忖道:「我未在莊內見過此人,我大
不了被他搞一次!」

  她不由暗暗噓口氣,飛煞一上前,立即抓上右乳捏揉著。

  又過了不到半個時辰,飛煞因為精元洩光而『嗝屁』啦!布氏又玩了一陣子,倏覺下體
一陣發脹。

  她一見他沒氣,不由怔道:「天呀!那老鬼原來也是被我玩死啦!我真的如相所言之掃
帚星嗎?」

  她怔了一下,立即匆匆挖坑埋飛煞。

  她經過這一陣忙碌,體中之功力自行運轉,而且正在和飛煞的功力攪和著,她只好在石
旁運功。

              
第十四章 漫天刀劍震江湖

  且說布氏趁雨離開西湖之後,當天晚上,連地之貼身侍衛按撩不住的運功一叩,便發現
房內沒有動靜。

  他們一討論,立即敲門請安。

  不久,他們推門而入,便發現只有連地躺在榻上。

  他們心知有異,立即掠去。

  他們—到榻前,乍見連地,立即神色大變!

  他們稍加探視,不由嚇得全身發抖,因為,連地一死,身為侍衛的他們必然只有死路一
條。

  他們若逃逸,家屬必會遭殃呀!

  他們經過一陣天人交戰及討論之後,立即檢視屍體半個時辰之後,他們飛函向教主報告
啦!

  子初時分,幽靈教教主運天由熱被窩伸手接過飛函,他乍見老弟暴斃,一身的睡意立即
消逝。

  一陣暴怒之後,他不敢相信老弟會死在婦人的肚皮上。

  他稍加考慮,立即下令尋找周玉,而且指定要活口。

  不久,二百餘雙飛鴿已經飛向四周,幽靈教弟子目睹此種前所未有之景狀,人人知道出
了大事啦!

  沒多久,他們出動啦!

  四大天王及四大護教亦出動啦!

  還有天亮時分,位於西湖的二位侍衛找來二名大畫師依據他們的口述描繪周玉之形狀,
俾供大家參考。

  足足過了一個多時辰,方始完成,二位大畫師又加兩幅之後,立即帶五人來加工趕繪著


  二位侍衛立即先送走一幅布氏的畫像。

  布氏若知道此事,一定會又怕又榮幸哩!

  午後時分,布氏的功力已經融合飛煞的功力,她尚在入定,卻見遠處林中出現一位老者
及一位青年。

  這老者骨瘦如柴,雙眼卻頻閃綠芒,他正是以『迷魂大法』勾人魂魄,迷人心志聞名的
『迷魔』張百年,那位青年則是他的唯一傳人姜永霖。

  迷魔乍見溪畔有人,立即止步。

  他凝神一瞧對方是一位裸體尤物,他的雙跟碧芒大盛,胯下之『老伴』更是不由自主的
蠢蠢欲動。

  他從年青時便玩女人,當他練成『迷魂大法』之後,只要他中意之女人,必然被他攝魂
玩個痛快。

  所以,他最擅於品評美女。

  他乍見布氏的胴體,立即怦然心動的忖道:「好一位絕世尤物,她為何裸體在荒郊練功
?莫非她修練邪功?」

  他立即傳音道:「爾在此守候?」

  說著,他立即屏息行去。

  他邊走邊瞧布氏,她的迷人胴體亦更令他心動,當他走到六、七尺遠處之時,他已經『
火』冒萬丈啦!

  他不由自主的彈出指尖之迷藥。

  迷藥迅速飄過布氏的面門,布氏不知情的吸入之後,千手客供她服用之『回魂丹』立即
發生抗毒。

  大量的回魂丹迅即化解迷藥。

  她的腹部一陣絞動,她立即收功睜眼。

  她那凌厲的眼神,立即使迷魔暗駭道:「她為何沒中毒?」

  布氏乍見陌生人,立即駭然欲起身。

  迷魔立即催動『迷魂大法』。

  布氏乍見碧芒,不由神志一眩。

  她剛一晃,迷魔立即又射出迷藥。

  布氏一吸入迷藥,腹部立即又一陣絞動,她的神智經過這一剌激反而清醒,她使欲向右
閃去。

  迷魔一拂掌,立即拍中她的右腰眼。

  她啊了一聲,便踉蹌欲倒。

  迷魔再劈一掌,她立即倒去。

  迷魔滑身上前,立即踩上的『氣海穴』。

  她只覺一陣絞疼,立即道:「饒命!我從!」

  迷魔趁隙施展迷魂大法,布氏立即一陣迷茫。

  他便緊盯著她的雙眼及徐徐蹲下。

  不久,她已陷迷茫,迷魔便輕拂上她的『百會穴』,她輕輕一震之後,腦海立即瀰漫著
空白。

  她立即神色呆滯。

  迷魔微微一笑,立即扣上她的右腕。

  他倏覺指尖一麻。不由暗駭道:「好強勁的功力!」

  他立即加緊察脈。

  不久,他狂喜道:「奇才!瑰寶!吾久求之殺手終於出現啦!不出半年,吾便可以如願
以償啦!」

  他立即取出三粒『失心丸』塞入她的口中。

  尋常之人只要服下一粒『失心丸』,便會失去記憶,布氏一服下三粒『失心丸』,再強
的功力也保不住她的記憶啦!

  迷魔噓口氣,立即望向四周。

  他乍見姜永霖,立即沉聲道:「速覓隱密處,吾將於半個時辰之後行動!」說著,他立
即匆匆寬衣。

  姜永霖知道他的老毛病,立即匆匆離去。

  迷魔解開布氏的穴道,立即揩抽撫摸著。

  「尤物!真是絕世尤物!嘿嘿!」

  他立即揮戈疾攻著,布氏卻似死人般任由他發洩。

  沒多久,他洩慾之後,連連叫好的著裝。

  他瞧過四周,使為布氏著裝。

  不久,他乍見那些罕世珍珠,不由狂喜道:「人好!貨更好!嘿嘿!吾真的開始走老運
啦!」

  他收下小包,立即挾起布氏。

  姜永霖在林沿一拱手,便轉身掠去。

  迷魔便挾著布氏愉快的跟去。

  不久,他進入荒洞中,他一見洞內有多處曲徑,他立即滿意的道:「爾速入城購回乾糧
吧!」

  「是!」

  迷魔沿曲道行進不久,便停在一個黝暗的洞中,他先將布氏扶靠坐在壁前,便吸氣盤坐
在她的面前。

  他立即行功著。

  不久,他輕輕一按布氏的『百會穴』,她在一震之下,立即睜眼。

  他的碧光便吸引住布氏的呆滯眼神。

  沒多久,布氏面現仰慕之色的望著那兩道碧光,迷魔心知已經奏效,立即繼續運功攝神


  這是一種詭異絕倫的功夫,沒多久,他緩緩的道:「你叫洪雲!你叫洪雲!」說著,他
緩緩的連連念著『洪雲』二字。

  終於,布氏跟著念紅雲啦!

  迷魔滿意的忖道:「行啦!」

  他立即繼續施功。

  布氏本意志不堅,如今一受攝心神,便順利的被迷魔控制,日後的武林因而出現一位超
級煞星。

  半個時辰之後,姜永霖送入乾糧及酒,迷魔便欣然取用。

  膳後,迷魔吩咐道:「此事務必要保密!」

  「是!」

  「爾先返家準備,吾近日將返家改造她!」

  「是!弟子即刻啟程嗎?」

  「不錯!不准在途中耽擱!」

  他立即應是離去。

  迷魔便邊飲酒邊撫揉布氏的胴體。

  不久,他匆匆寬衣,又摟著布氏發洩獸慾啦!

  原來已經暗潮洶湧的江湖局面在金衣青年出現之後,便在幽靈教暗中設計之下,更加的
複雜啦!

  經過六批黑道人物的襲擊之後,金衣青年及六名金衣老者已經殺機,而且對於江湖人物
皆甚『感冒』。

  所幸,連地之暴斃,促使全體幽靈教弟子動員所有的人力全面尋找周玉,因而暫時停止
行動。

  所以,各派暫時逃過一劫。

  一直沿途跟蹤的黑道天帝心知有異,立即跟蹤黑道人物。

  不出二天,他不但探知幽靈教在找人,而且他由畫像知道他們在找一位婦人,可惜因為
畫像『失真』,他不知對方便是布氏。

  他便默默觀察進一步狀況。

  此時的布健正在把握良機和麥春及佈滿二位愛妻纏綿,因為,距離他出征的日子越來越
短了呀!

  如今的時光過得特別快,這天下午,三人又經過一番纏綿之後,佈滿終於送出二人之行
李。

  「健哥!保重!」

  「安啦!我必完成任務,好好撫育孩子吧!」

  「嗯!你放心吧!」

  麥春道:「萬一發生意外,你就赴帝園暫避!」

  佈滿點頭道:「我知道!」

  「你們聊聊!我該去易容啦!」

  說著,她立即離去。

  布健摟著佈滿靠坐在榻上道:「我挺捨不得分別哩!」

  「我也一樣,不過,為了長遠的未來,咱們必須忍耐!」

  「我知道!你會害喜吧?」

  她臉紅的嗯道:「我所修練的『奼女神功』顯示我已經有喜,你放心!我一定會帶孩子
歡迎你凱旋歸來!」

  「太好啦!屆時,我們便可以形影不離啦!」

  「嗯!」

  兩人立即情話綿綿著。

  天黑之後,二人淨過身,使和麥春用膳。

  膳後,布健和麥春向中年人打過招呼,便分別戴上面具再先後離去,不久,布健已經在
城外會合一人。

  那人遞給他一張字條,立即低聲道:「請走山徑!」

  「好!謝謝!」

  那人一離去,布健立即發現字跡道:「暫停計劃,沿山徑和吾會面,吾會派人在途中接
應你!」

  布健立即轉身揮揮手。

  隱在遠處的麥春乍見信號,立即掠來。

  「姐!暫停計劃!」

  麥春瞧過字條,立即道:「咱們沿山區前進吧!」

  「一起前進吧?」

  「嗯!」

  二人立即欣然掠去。

  不久,二人手牽手行於山區啦!

  麥春提功之下,便身輕若羽的隨著布健掠縱而去,兩人便把握難得的機會進行夜遊。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兩人剛掠過一個洞口不遠,倏聽一聲暴喝:「止步!」二人立即止
步及向後轉。

  立見一名壯漢掠出來,接著又掠出一人。

  『唰……』聲中,先後又掠出四人。

  立見先行掠出之人喝道:「你們是誰?」

  立見麥春將下垂的右掌一豎,布健—見她這種宰人信號,他立即道,「勾魂使者!」

  「你……啊……」

  布健揮手一彈,對方的印堂立即開花。

  站在他左側之人不由一怔。

  布健反手再彈,發怔之人立即又印堂開花。

  站在後方之人不由又怒又怕!

  他們尚未決定攻退,布健已經似一陣風般閃來,他的雙手更是左右開弓的連連彈射出指
力。

  一陣慘叫之後,那四人已經嗝屁。

  布健立即回頭向麥春擠眼一笑。

  麥春頷頷首,立即上前低聲道:「這六人乃是銀衣幫弟子,他們一向助紂為惡,我才要
你宰掉他們!」

  「原來如此!他們怎會在此地呢?入洞瞧瞧吧?」

  「算啦!別耽擱時間啦!把屍體丟下崖吧!」

  「行!」

  他們便又牽手掠去。

  這六人正是間接奉命尋找周玉之人,他們因為一時『雞婆』而送死,這正是他們作惡之
報應呀!

  布健二人又牽手掠前半個多時辰,麥春便發現前方斜坡上有人掠來,她立即低聲道:「
有人!退!」

  布健立即和她退去。

  布健朝左側一指,低聲道:「入洞避避吧!」

  「不妥!對方可能入洞暫歇!」

  說著,她便望向崖下。

  雖然時值夜晚,以麥春的功力仍然清晰的發現崖壁上的凸石及虯松,她立即指向它們道
:「下去玩玩吧!」

  「好呀!」

  二人便閃掠向崖下。

  布健朝一塊凸石一站,他一見下方之深崖,他的心中不由暗暗發毛,於是,他屏息閉眼
貼壁而立。

  麥春卻仰首注視上方的動靜。

  不久,崖上傳來男人的聲音道:「有個鬼?媽的!你方才不是說此地有人嗎?我看你玩
女人過度,老眼昏花啦!」

  「我………我好像看見一個人嘛!」

  「算啦!咱們已經找了一天二夜,他們已經跑遍這幾座山啦!咱們還是歇歇腿,別太虐
待自己吧!」

  「也好!咦!那兒有個洞口,那人會不會躲在洞中?」

  「媽的!你還不死心呀!你自己去找吧!」

  「好!祝兄!齊兄!走!」

  立見三人掠向洞口。

  不久,那三人默默返回,便靠站在壁前。

  「找不到吧?坐呀!」

  「唉!許兄!咱們何時可以去樂樂呢?」

  「只要找到這女人,咱們便可以快活啦!」

  「她會在這一帶嗎?我不相信哩!」

  「媽的!你敢懷疑教主?」

  「干!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亂扣帽子啦!」

  「扣帽子!你方才有否說過『不相信』這三個宇!?

  「干!你明知我不是那個意思?」

  立聽另外一人道:「別槓啦!大家連日忙碌,火氣比較大,別因為三言兩語而傷感情,
走!再去找人吧!」

  他們立即又聯袂掠去。

  布健聽至此,便望向麥春。

  麥春向上一指,兩人便向上掠去。

  兩人—上崖,立即朝前掠去。

  不久,二人掠入山凹,麥春立即停上一塊石旁道:「歇會兒吧!」

  「好呀!累不累?」

  「有你協助,我怎會累?你呢?好玩吧?」

  「對!挺刺激的!那些人在找誰呀?」

  「不詳!前方可能另有一批人在找人,咱們宜小心!」。

  「好!姐,我們何不備車避開這批人呢?」

  「不妥!一來,這是恩師的吩咐,二來,山下可能也有人在搜尋,咱們還是走山徑,方
便動手,動手也較隱蔽!」

  「有理!姐!你好似萬事通哩!」

  她微微一笑道:「這是經驗的累積,以你的智慧及修為,只需再歷練一陣子,你便會有
此能力!」

  「我一定會好好的學!」

  二人稍歇之後,便又繼續前進。

  沿途之中,他們又發現三批人,他們因為發現甚早,皆順利閃避,天亮之後,他們已在
鎮甸小吃店內用膳。

  膳後,他們一入林,便掠上一株樹運功。

  半個時辰之後,他們便又掠向山上。

  不久,他們又沿山徑朝北掠去。

  大約過了一個半時辰,布健在掠行之際,倏聽前方傳來刀劍撞擊聲,他立即低聲道:「
好似有人在拚鬥!」

  麥春點頭道:「慢慢前進吧!」

  二人立即緩速前進及注視前方。

  不久,便見二位銀衣人及一位藍衫人由山坡滾落,麥春低聲道:「可能是銀衣幫的人在
行兇!」

  「藍衣人是誰?」

  「不詳!咱們在此觀察吧!」

  二人立即掠到稍凹的崖壁望向前方。

  慘叫聲及兵刃撞擊聲中,只見二名藍衫少女頭髮散亂的持劍掠來,另有八人則且戰且逃
來。

  二十餘名銀衣人則緊迫不捨。

  麥春低聲道:「準備動手救華山派的人!」

  「好呀!我仍然施展碎心指法吧?」

  「沒問題!」

  布健順勢掠向地面,立即又射出指力。

  當場便又有二人慘叫倒地。

  其餘之人立即揮劍攻來。

  布健雙手連揮,指力便由各種角度連連射出,沒多久,除了一人掠逃向山上之外,其餘
之人皆已經慘死。

  麥春早已在一旁觀戰,此時,她一見有一人逃去,她二話不說的立即追去,布健當然也
追去啦!

  立見一名少女道:「恩公請止步!」

  布健卻不吭半聲的掠向半空,再彈出指力。

  『卜!』一聲,那人的後腦已經噴出血箭。

  那人剛慘叫仆倒,布健二人已經飛掠而去。

  二人剛到坡頂,使聽見一聲厲嘯。

  麥春立即止步道:「銀衣幫的重要角色來了,你好好的活動筋骨吧!」

  「沒問題」

  他立即緩緩行去。

  不久,一名壯漢已率四十餘人掠來,他們一接近,布健的雙掌一陣交叉揮動,指力已經
織網般激射而去。

  『當……』聲中,為首壯漢揮劍欲擋,卻心有餘而力不足,他剛發覺額前一寒,印堂便
一陣劇疼。

  他慘叫一聲,立即仰倒。

  上前架住他之兩人,立即被血箭噴中。

  他們正欲揮袖拭臉,倏覺印堂一疼,不由嚇得臉色蒼白。

  其中二人更是打個寒顫,當場駭出尿啦!

  布健卻毫不留情的密集射出指力。

  慘叫聲中,血箭紛射著。

  一具具屍體連倒之下,剩下之人紛紛欲逃。

  布健閃身連追,指力紛紛射破那些人之後腦,當他追到半山坡之時,那批人已經死得一
乾二淨啦!

  麥春含笑上前道:「找個地方歇息吧!」

  二人便聯袂掠去。

  不久,二人已經躲入林中取用乾糧啦!

  晌午時分,東南方傳出『咻!』響,麥春射上樹梢一瞧,立即發現信號煙火,她使含笑
掠落布健的面前。

  「可能是銀衣幫在調兵遣將,夠你玩的啦!」

  「太好啦!我仍施展碎心指法嗎?」

  「不!別太耗功力,施展劍招吧?」

  「好呀!」

  「此地頗適合動手,我去誘敵,你先運功吧!」

  「行!」

  麥春一離去,布健便服下三粒翠風丸運功!

  麥春隱身觀察不久,果然發現三百餘人分別由兩處會合於山頂,她稍加注意,便發現銀
衣幫幫主左衝亦在場。

  她立即含笑注視著。

  原來,銀衣幫在搜尋周玉,便欲吃豆腐,因而引來這場拚鬥。

  此事由信鴿驚動幫主左衝,他立即召集眾人緝兇。

  此時,他正在瞧著每具屍體,他一見如此強勁的指力,而且只是一人施展,他的心中不
由暗暗發毛。

  不過,為了威信,他仍然下達任務。

  不久,他們兵分三路展開搜索。

  麥春估量過時間,她一見有一百餘人跟著一名中年壯漢沿途搜來,她便故意冷冷一哼及
轉身掠去。

  中年壯漢喝句:「追!發信號!」立即追來。

  『咻……』聲中,信號已射向空中。

  布健咋聽咻響,立即收功起身。

  他朝腰際扣環一接,立即抽出一把軟劍,他一運功,軟劍不但挺得筆直,而且泛出銀色
寒芒。

  他不由輕撫劍身道:「好劍!你待會可以飲血啦!」

  他立即掠前及隱在一株大樹後。

  不久,麥春一掠過,他便凝功以待。

  中年壯漢一迫近,布健一起身,立即故意揚起左手作勢欲彈射指力。同時掃出寶劍,寒
虹迅即掃出。

  中年壯漢正在剎身偏頭閃避指力,他乍見寒虹,他立即發現中計,可惜,寒虹已經迅速
的攔腰閃過。

  他剛慘叫—聲,身子已經分成兩塊。

  鮮血便和腸臟噴射而出。

  附近之人駭得立即尖叫著。

  更有三人忍不住的嘔吐著。

  布健卻毫不停頓的上前揮劍連砍,慘叫聲中,布健才發現劍招之恐怖!

  血肉紛飛之中,布健才知道寶劍之犀利。

  不出盞茶時間,布健便宰了九十七人!

  厲吼聲中,左衝親率九十餘人掠來,布健一見左衝的身法甚疾,他一吸氣,右臂便已經
提聚功力。

  他再吸口氣,口中又中蓄足勁。

  左衝一掠近,立即先射來三支飛鏢。

  布健向左一閃,左衝立即趁隙撲來。

  布健連揮二劍,寒虹已嚇得左衝緊急剎車,他尚未站穩,布健已經張口喝句:「殺!」

  『叭!』一聲,左衝那張臉立即腦袋開花。

  血光一噴,他已晃身仆倒。

  布健首次行氣殺人,信心不由十足。

  他立即揮劍上前猛砍。

  心慌意亂的銀衣幫眾立即匆匆迎戰。

  犀利的寶劍便帶著凌厲招式串成寒虹迅速的宰人及砍斷兵刃,布健已似猛虎在撕殺綿羊
啦!

  這九十餘人便似徒手般挨宰啦!

  此時,另外一、二百人已經趕來,可是,他們目睹如此恐怖的殺人方式,前面之人使紛
紛減緩速度,以免太早送死。

  後面之人不知情的繼續趕來,當場便有人被撞倒。

  布健瞄了一眼,不由好笑!

  他又追殺六人,便僕向那批人。

  當場便有六十餘人拔腿而逃。

  布健一衝近,便揮劍猛砍。

  不久,他一殺入人群,更是猛砍向四周!

  血肉便伴著慘叫紛飛,驚慌之中,不少人溜之大吉啦!

  不久,布健一見附近已無對手,他正欲追去,麥春已經含笑道:「夠啦!讓這些人好好
的為你宣傳吧!」

  說著,她立即取出白巾上前拭去軟劍之血跡。

  「姐!我的表現如何?」

  「十全十美!」

  他欣然收劍入腰環道:「再趕路吧!」

  「不急!你得歇息哩!」

  「我不累!我越有精神哩!」

  「歇會兒吧!」

  二人便掠入三里遠處之林中深處服藥運功。

  此時的銀衣幫剩餘弟子為了替幫主及弟兄們復仇,居然以飛鴿向幽靈教謊報周玉在此山
區及請求人力支持哩!

  飛鴿一人連天的手中,他立即下過動員令。

  不到二個時辰,秦嶺山系之大小山已經有一萬餘名黑道人物由各個方位迅速的馳往左衝
陳屍之處。

  布健二人運功一個時辰之後,使繼續朝北前進,他們先後在途中發現六批人,他們皆巧
妙的先行閃避。

  可是,黃昏時分,他們已經被一名老者及八名壯漢攔住,這名老者正是幽靈教四大天王
之一霸槍邱鎮威。

  麥春一見他的架式及另有一人持金槍侍立,她立即猜出對方的身份,她便沉聲道,「閣
下有何指教?」

  霸槍沉聲道:「吾不和娘們談話,退開!」

  麥春不由暗悚道:「好厲害!」

  她立即沉聲道:「你們不是在找一位女人嗎?會不會是我呢?」

  霸槍身後之八人立即一陣緊張。

  霸槍卻搖頭道:「你配嗎?讓開!」

  布健踏前道:「吼什麼吼?吵死啦!」

  霸槍雙目一寒,喝道:「小輩!是你殺了左衝嗎?」

  「我不知道什麼左衝、左洗,我只知道我宰了四百餘雙不知死活的豬,你難道也打算送
死嗎?」

  「住口!你是誰?」

  布健笑道:「你太矛盾了吧?你先叫我住口,何必又發問呢?」

  「放肆!速報名送死!」

  「哈哈!你配嗎!老先生!」

  「小輩!吾今天非刺爛你不可!」

  說著,他立即平伸右臂。

  壯漢立即恭敬的送上金槍。

  布健哈哈笑道:「哇操!好大的派頭!」

  說著,他已由腰際拔出軟劍。

  霸槍雙目一凝,喝道:「落星劍!你是衡山派弟子!」

  「哈哈!你是古井水雞啦!衡山派有我這種人才嗎?」

  「哼!落星劍乃是衡山派鎮派至寶,豈會外人之手中!」

  「哈哈!你就瞧瞧我的招式吧!看招!」

  說著,他立即揮劍攻去。

  霸槍一搶槍,槍花立即如輪捲來。

  布健振劍疾掃,立聽一陣『當!』聲音,二人一分開,霸槍朝槍身一瞧,立即瞧見八道
痕跡,他不由神色一變!

  因此,此槍甚堅,加上他的功力迄今未會受損,如今,它傷痕纍纍,他當然又驚又心疼
啦!

  布健一軟劍無損,立即哈哈笑道:「如何!老鬼!」

  「小輩!你究竟是何來歷?」

  立聽麥春沉聲道:「告訴他!」

  布健會意的立即摘下面具道:「本公子布健也!」

  霸槍乍見布健的俊逸人品,他噓口氣道:「爾師承何人?」

  立見一名壯漢上前低聲道:「稟天王!此子頗似傳聞中之揚州殺人重犯布健,請天王再
三思吧!」

  霸槍輕輕頒首,立即注視布健。

  布健哈哈一笑道:「不錯!我正是揚州殺人重犯布健,不過,我坦然無愧,因為,周泰
那批人該死!」

  「你為何宰鬼郎中?」

  「他先向我下毒,我一向厭惡這種事,就好似銀衣幫之人在昨天及今天自己來送死一樣
!」

  「原來是你毀了左衝!」

  「不錯!你可以為他出面了,出招吧!」

  「她是誰?」

  麥春摘下面具道:「久違啦!邱老!?

  「你是吟春院之麥姑娘?」

  「您老記過性過人,佩服!」

  「你和布健有何淵源?」

  「我已是他的人!」

  「這……當真?」

  「千真萬確!」

  「你為何捨黃金而跟他?」

  「他值得呀!邱老!外子方纔之冒犯出自不知情,請海涵!」

  「吾據銀衣幫所報之內容目前之事實頗有出入,為了慎重起見,請兩位隨吾去證實吧!


  「是!不過,愚夫婦不便以真面目面對任何人!」

  「請!」

  麥春二人立即戴上面具。

  槍霸略加思忖,立即召來一人吩咐道:「速召各路人馬來此!」

  不久,二十支信鴿已經飛去。

  四名壯漢亦赴四周山頂準備接應來人。

  槍霸向布健道:「有興趣砌磋否?」

  「奉陪!」

  二人立即再度擺開架式。

  布健調勻功力,便注視槍霸之雙目。

  麥春傳音道:「可否容我先和拙夫商量?」

  「請!」

  麥春立即低聲道:「他以化解咱們與銀衣幫之恩怨為條件,欲邀咱們加入幽靈教,咱們
就打蛇隨棍上吧!」

  「咱們答應得太乾脆了吧!他會不會懷疑?」

  「不會!他一向直性子,而且是急性子,咱們若反對,必然會遇一上陣猛攻,咱們何必
逞強呢?」

  「此舉會不會違背恩師的命令呢?」

  「不會!恩師原本要你投入幽靈教呀!」

  「嗯!行!」

  「咱們可以開開條件!」

  「姐作主吧!」

  麥春立即傳音道:「邱老!拙夫和我皆願投效,不過,官方通緝拙夫之事得偏勞邱老代
為擺平!」

  「小事一件!」

  「謝啦!」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槍霸立即召來一名青年吩咐著。

  不久,青年已將一支信鴿送往幽靈教呈報布健夫婦已經入教,而且請安排布健之替死鬼


  不久,槍霸定神道:「抱歉!教主不准二位入教!」

  麥春點頭道:「無緣吧?邱老別介意,咱們仍是舊識!」

  「呵呵!說得好!干!」

  三人便繼續取用酒菜。

              
第十五章 帥哥投身入黑道

  幽靈教教主快要氣炸啦!

  經過十天的全面搜索,居然找不到周玉,甚至也沒有任何的線索,於是,他立即重申前
令,而且加倍懸賞。

  這天上午,連地的屍體及棺木終於被護送回來,他立即率領自己及連地的子孫們迎入靈
堂。

  道士們立即正經八百的誦經著。

  連天看了不久,便難過的返房沉思。

  此時也有一人很難過,他正是千手客,他目前正被三百餘名黑道高手圍攻,為首之人正
是連地的侍衛。

  千手客在無意中花用一張該銀莊之一千兩銀票,因而洩底,連地之侍衛一獲訊,立即飛
函追查。

  半個時辰前,千手客被第一批人截到,雙方立即拼闖。

  激戰之中,千手客之左臂已被砍下,不過,他又先後宰了七人,立聽他喝道:「華某人
和你們同歸於盡啦!」

  喝喊之中,他的右臂揮劍頻頻幻出光華。

  一陣慘叫之後,已有八人載倒。

  另有七人則斷臂或胸腹挨劍。

  形勢一陣混亂,千手客便猛揮劍攻向右側。

  血肉伴著慘叫聲紛飛著。

  包圍圈終於被他突破啦!

  不過,另有三十餘人已經趕來,他心知自己已經活不了,吾是,他不吭半句的利用餘力
撲殺著。

  攸見一道寒虹由右前方牆角掠出,同時另有二支柳葉鏢射出,接著,二位中年人先後疾
掠而來。

  他們正是布健和麥春,他們在方才聽見拼闖聲而隱在附近觀戰,麥春一認出千手客,便
決心救他。

  所以,她先射鏢,布健再揮劍攻擊。

  布健之落星劍更是當場砍死三人。

  驚呼聲中,那群人立即一陣混亂。

  布健立即全力殺入人群。

  落星劍之寒虹似切菜又似割草般宰了二十餘人,便逼近千手客,他二話不說的立即砍向
右側之人。

  隨後逼入的麥春立即向千手客喝道:「走!」

  說著,她已攻向左側。

  千手客一緩口氣,立即抓出一把藥塞入口中。

  布健一見另有三人攻向千手客,他立即折身砍去。

  不久,他已宰了那人,立聽千手客道:「恩公別走!聽我說!」

  布健砍飛一人道:「請說!」

  「我是千手客華傑,請送吾屍至谷中谷交吾女!」

  「谷中谷?在何處?」

  「吾待會將告訴愚公!」

  說著,他不由一陣咳嗽。

  布健回頭一見麥春已經掠遠,立即轉身掠去。

  那批人象徵性的射出毒鏢,卻只能『歡送』布健而己,沒多久,布健二人已經掠入叢林
之中。

  千手客卻在這一陣中又吐了三口血,他只覺眼前白茫茫!

  他立即道:「快……聽……說別遲了……」

  麥春立即止步道:「請賜知谷中谷在何處?」

  千手客便斷斷續續的說著。

  麥春又追問一陣子,終於有了印象。

  她立即道:「你放心吧!」

  千手客弱聲道句謝,立即嚥氣。

  麥春道:「健弟!你背屍牽我趕路吧!」

  「好呀!」

  麥春自包袱取出衫裙,立即撕成布條將干手客綁上布健的背上,然後由布健帶她掠向山
上。

  不到半個時辰,果真有一百餘名黑道人物由山坡射來暗器,麥春喝句:「交給我!」立
即猛旋右掌。

  那些暗器立即被旋勁吸得擠向中央。

  她倏地反掌一劈,那些暗器已飛去。

  她一出掌,立即喝道:「上!」

  說著,她立即掙脫被布健牽著之左手。

  布健一拔劍,立即衝去。

  可是,當他們又掠過兩座山,便又被三百餘人截殺,布健一放開麥春,立即一馬當先的
撲殺過去。

  他急於趕路,立即掌劍交加的猛攻著。

  為了快速宰人,他的『金口』亦開聲震破少數高手的印堂,他便似一雙飢餓的猛虎在羊
群中撕殺著。

  麥春邊殺散逃之人邊打量四周,不久,她已經決定調整路線,於是,她掠上山頂張望向
四周。

  不久,她已經找出捷徑,她便掠下山。

  麥春見狀,立即加入砍殺。

  又過了盞茶時間,屠殺一結束,麥春立即道:「快走!」

  二人一收劍,立即折向東南方。

  「健弟,抱我吧!」

  布健便抱她全力掠去。

  他的充沛功力立即支撐他飛掠不已。

  『咻……』聲中,他已頂著勁風掠落在對崖。

  她興奮的喚句:「健弟!」立即送上香吻。

  「姐!快到了吧?」

  「只需再掠過二座山即可抵達!」

  「走吧!

  他立即吸氣再度掠去。

  『唰!』一聲,他一踏上松梢,立即滑入斜道。

  他已有心理準備,立即吸氣飄下。

  那知,他尚未落地,便聽見女子喝道:「站住!」

  他怔了一下,卻未見他人。

  立見麥春以女嗓道:「華傑吩咐我來此!」

  「啊!你是……」

  布健因為加速降落,對方剛說至此,他已經瞧見二位一絲不掛的女孩在麥春的面前,他
不由一怔!

  他一落地,立即低頭。

  麥春喝道:「準備迎華傑遺體!」

  說著,她立即轉身解開布條及抱下屍體。

  『唰……』聲中,一群裸女已經掠來。

  為首之二女正是千手客之女華月秋及華月丹,以她們的目力,立即發現老父果真已經魂
歸西天。

  二位立即上前抱屍跪哭。

  裸女們立即也陪跪在一萬哭叫著。

  麥春卸下面具傳音道:「恢復原貌吧!」

  布健噓口氣,立即卸下面具。

  華月秋一抬頭,立即忖道:「這對男女是誰?他們怎會送回爹的遺體,他們既知入谷,
顯系友非敵!」

  她稍加思忖,立即道:「請二位在此稍候!」

  說著,她立即抱屍道:「入谷!」

  裸女立即跟入。

  布健鬆口氣,傳音道:「她們為何一絲不掛呢?」

  麥春傳音道:「她們可能認為與世隔絕,不會有外人打擾,再加上她們不喜愛衣物之束
縛吧?」

  「我們可以走了吧?」

  「不急!先交代華佶之死因吧!」

  「也好!」

  「你耗功不少,先服藥運功吧!」

  「好!一切交給你啦!」

  他立即服下『翠風丸』及盤坐運功。

  麥春便向谷內打量著。

  不久,華月秋姐妹衣衫整齊的前來行禮道:「請入谷一敘吧!」

  「拙夫需在此運功,我隨二位入谷吧!」

  「請!」

  三女一入谷,便坐入廳中。

  立即有二名衣衫整齊的女子送入香茗。

  二女行過禮,立即退去。

  麥春立即自動道出華佶遇害及臨終之遺囑。

  二女道句:「拜謝恩人!」立即盈盈下跪。

  麥春迴避道:「不敢當!」

  二女叩過頭,方始返座道:「恩人請坐!」

  麥春立即入座。

  華月秋拭淚道:「請恩人賜知仇家!」

  麥春忖道:「她們豈是幽靈教之敵呢?」

  她立即答道:「他們是華南地面之黑道人物,已全被我消滅!」

  「他們為何要加害先父?」

  「不詳!因為,我抵達之時,雙方又拼多時,若依令尊遺囑,他不希望你們復仇,請參
考!」

  「這……有仇不報,於心不安也!」

  「我已殺光他們!」

  「愚姐妹欲滅主使之人!」

  「目前之江湖處處紛殺,請三思!」

  「請賜告江湖現況!」

  麥春立即道出金衫人現身及幽靈教全面動員黑道人物尋找周玉,所引起之紛爭及殺戮。

  華月秋道:「周玉?他們在找周玉?」

  華月丹道:「姐!周玉為何未和爹在一起?」

  「不祥!此事太複雜,咱們待會再仔細研判吧!」

  她立即又問麥春道:「二位可否賜知來歷?」

  麥春含笑搖頭道:「卑賤之至,何必提呢?」

  「客氣矣!光憑人品即可引起我之好奇,請賜告來歷!」

  「二位聽過揚州之吟春院嗎?」

  二女不由一怔!

  「拙夫布健曾在吟春院打雜!」

  二女不由啊了一聲。

  麥春淡然一笑,便逕自品茗。

  二女不敢相信的一怔之後,一時無言以對。

  華月秋道:「恕愚姐妹告退,俾為先父為入殮!」

  「二位請!拙夫一收功,吾二人立即離去!」

  「二位可否留下會晤之處!」

  「有緣自會相聚,告辭!」

  說著,她立即起身行禮。

  三女一行禮,麥春立即離去。

  麥春一出谷口,便服下三粒『陰陽丸』。

  麥春一服藥,立即大喜。

  她立即低聲道:「弟,暫時收功,服些靈藥吧!」

  布健噓口氣道:「她們贈藥啦?」

  「嗯!此藥比『翠鳳丸』強五倍以上!」

  「哇操!真的呀?我嘗嘗!」

  他立即接過六粒陰陽丹送入口中。

  麥春含笑道:「運功吧!咱們半個時辰以後啟程!」

  「行!」

  二人立即運功。

  谷中諸女卻正在哭泣及含淚為千手客淨身準備人殮哩!

  半個多時辰之後,她們含淚埋葬千手客,布健及麥春已經離谷及掠向山下,準備先祭祭
五臟廟。

  那知,時值夜晚,天氣又冷,城內之店家皆已經打烊,麥春為了避免洩跡,便和布健進
入城外的一座荒廟。

  二人略加打掃,便依偎入座。

  「姐!委屈你啦!」

  「別如此說!能和你在一起,我已滿足!」

  「姐!咱們這一耽擱,恩師會焦急吧?」

  「相反!他一定很欣慰,因為,他必然知道你大顯身手之事!」

  「有理!不過,咱們救了千手客,一定更激怒幽靈教吧?」

  「若從表面上來看,他們會火大,不過,若再仔細分析,一定有人會進一步瞭解你的能
耐,頗利你入教哩!」

  「哇操!有理!姐!你真行!」

  「弟!別哄我啦!當心我『逗』你喔!」

  「求之不得!」

  「說笑而已!此廟雖荒,咱們豈可不敬!弟!你對華傑之女印象如何?」

  「沒捨印象!她們挺可憐的!」

  「你何不娶她們,俾照顧她們!」

  「姐別說笑!我已是『死會』啦!」

  「我頗有此意,來日再議吧!」

  「不!別多事!」

  「你忍心看她們老死在此地嗎?」

  「她們會自行出來找老公啦!」

  「隨緣吧!歇息吧!」

  二人立即又服藥運功。

  漫漫長夜一過去,他們立即入一家酒樓用膳。

  膳後,他們立即備車北上。

  此時的金衣青年正從那部華麗馬車下來,立見一位老者匆匆的由華記肉舖內出來說了一
串土話。

  青年神色一怔,立即發問。

  老者立即仔細的報告著。

  筆者趁他們交談之際,交代她們的來歷吧!

  他們來自新疆西方之哈薩克族,他們建立王國,在於他們於八十年前荒漠地下發現一座
古城,城中有如山的黃金以及先人留下之刀劍秘笈。

  當時的酋長立即和族人在附近綠洲建立王國及以黃金易貨,他們便過著史無前例的富裕
悠閒生活。

  他們一向彪悍,便有不少人根據秘笈練習著。

  三十年前,這六位老者在無意中瞧見他們在練武,於是,他們便現身指點他們及炫耀他
們的武功。

  秦嶺六煞便推薦華佶這位岐黃大國手。

  於是,二公主女扮男裝陪大公主搭車入中原,秦嶺六煞總動員的護送,沿途之中,不知
引起多少人的注視。

  二公主上次巧見各派在比武,她一向自視甚高,加上哈薩克族之豪放傳統,她居然衝上
台去領教啦!

  如今,她一聽華傑已經離開多年,她不由火大啦!

  秦嶺六煞之老大當然成為出氣筒啦!

  二公主叫了一陣子之後,問道:「怎麼辦?」

  大煞答道:「速找華傑!」

  「如何找?」

  「可否在車外張貼公告懸賞找華傑?」

  「這……還有妙策否?」

  「掌櫃方才研判華傑可能歸隱西湖,咱們往西湖吧!」

  「好!速辦!」

  「是!」

  不久,馬車停在一家字畫店,大煞以重金為餌,掌櫃立即吩咐三名畫師迅速的寫妥尋人
之木板。

  沒多久,馬車兩側及後面已釘妥木板,每塊木板皆以紅漆顯示出清晰的『黃金一百萬找
華傑』字跡。

  經此一來,沿途跟蹤的黑道天帝及黑道人物終於明白這批金衣神秘人在尋找華傑,顯然
,他們帶傷者前來求醫啦!

  黑道天帝早已研判車上有傷者,如今一獲得證實,他立即決定繼續跟蹤他們及那些黑道
人物。

  因為,他沿途由黑道人物的私下交談之中,獲悉幽靈教仍然急於尋找周玉,顯然,周玉
此婦不是平凡之人。

  連天由下人之報告獲悉華佶雖然獲救,卻罕有生還之理,不過,華佶會許會把一些事告
訴救他之人,這正是連天要找那二人之道理。

  他正在沉思,倏聽侍女道:「稟教主!四天王到!」

  「傳他至議事房等候!」

  「是!」

  連天噓口氣,立即步向議事房。

  不久,他一入豪華的議事房,槍霸立即行禮道:「教主金安!」

  「免禮!坐!」

  二人立即入座。

  連天一入座,立即問道:「可有周玉之消息?」

  「沒有!此事太過於玄奇,顯然出自慎密之計劃!」

  「錯矣!據鐵全二人面報,二教主在某一夜臨時起意欲夜遊西湖,因而撞見在涼亭玩樂
的華傑及周玉。

  「華傑頗識相的獻出周玉潛逃,周玉和二教主返莊之後,一直熱情的陪他玩樂,而且亦
無個人介入呀!」

  說至此,他不由搖搖頭。

  槍霸方才研判錯誤,便默默陪坐著。

  連天道:「以二教主的修為本不該縱欲而亡,此事壞在他事前令四剎各贈二十年功力給
周玉!」

  「吾懷疑周玉不甘受辱,因而利用那些功力吸光了二教主的功力,如今,她正潛在某處
修練那些功力哩!」

  「啊!若真如此!後果嚴重哩!」

  「的確嚴重!她功成之後,必會復仇,她若和解救華傑之兩人合作,屆時將是本教有史
以來最大之挑戰!」

  「的確!誰救了華傑?」

  「布健!」

  「啊!怎會是他呢?」

  「你上次推薦他之時,吾因為心情不佳而緩議,如今終由劍招確定是他,吾擔心他會和
周玉合作!」

  「屬下願意見他及引薦他入教!」

  「很好!這正是吾召你返回之目的,目前尚無他的行蹤之資料,顯然,他已在處理華傑
之事情!」

  「俟他再出現之時,你便去會見他,吾會吩咐各地之人別和他動手,以免影響你之行動
,如何?」

  「上策!屬下遵辦!」

  「萬一他拒絕入教,你可向他解釋本教攔截華傑之目的在於尋找周玉,以免他有所誤會
!」

  「是!屬下一定鞠躬盡瘁!」

  「很好!收下吧!」

  立見他彈射出一張銀票。

  槍霸一接住它,立即起身致謝而去。

  連天噓口氣,立即返房歇息。

  此時的佈滿正在大廳徐徐褪下右袖,立見大夫含笑道:「夫人的確已經有喜!恭喜!恭
喜!」

  「謝謝!有賞!」

  中年人立即送上一個紅包。

  大夫致謝之後,立即收紅包離去。

  佈滿便返房輕按腹部欣然編織美夢啦!

  日子悄悄的過了十天,這天中午,布健二人正在酒樓享用刷羊肉及美酒之際,倏見一名
中年人坐上鄰桌。

  麥春一瞄附近沒人,立即斟酒聲道:「有何佳音?」

  「主人頗想念你們!請閱此函!」

  說著,他立即自袖中取出一函。

  麥春迅速拆函,立即放在桌上。

  中年人低聲道:「此函出自在下拙筆,實乃主人急手找二位,故令每人將指示各寫於紙
上矣!」

  麥春輕輕頓首,立即望向信紙。

  「金衣神秘人已懸賞尋找華傑欲救車上之人,爾等得提防幽靈敦反咬一口,速將計劃轉
交給會晤之人!」

  麥春輕輕點頭,立即低聲道:「吾二人持續北上!」

  中年人輕輕點頭,立即收走字條。

  不久,小二送來酒菜,中年人立即敬布健二人。

  三人共膳一陣子,布健二人立即藉故先行離開。

  二人一上車,麥春便低聲道:「金衣神秘人原來是帶人入中原求診,幽靈教會不會利用
他們對付咱們呢?」

  布健點頭道:「他若賴咱們殺了華傑,就不好玩哩!」

  麥春輕輕點頭,立即沉思。

  布健立即吩咐車伕入城。

  不久,他們在酒樓遇上那名中年人,麥春立即低聲道:「吾二人去邀華傑之女診治對象
,請代為轉告!」

  「是!」

  二人一出酒樓,立即辭退車伕。

  二人步出城外,便閃入林中。

  不久,布健又牽著麥春飛掠於林中。

  布健一止步,便望向麥春。

  麥春一瞄對方,立即應道:「不錯!你是誰?」

  「在下是四天王座前左衝項必忠,天王已覓二位多日,可否請二位暫候在下先函報天王
再決定行止!」

  「請!」

  立見對方取出炭筆及紙張書寫著。

  不久,信鴿已捎紙飛向北方。

  對方立此大功,立即含笑掠來道:「委屈二位!」

  布健問道:「天王為何要找我?」

  「回大俠的話!教主有意借重您哩!」

  「是嗎?貴教教主曾回拒過哩!」

  「大俠息怒!教主當時事多心煩之故也!」

  「貴教究竟在忙什麼呢?」

  「這……大俠可否直接請示四天王?」

  「你如此膽小,豈能行大事!」

  項必忠臉見一紅,立即道:「抱歉!教主嚴戒洩密!」

  「罷了!金衣人找到華傑否?」

  「這……大俠!你為何問此事?」

  「我為何不能問此事?」

  「聽說大俠救走華傑,他尚在人世嗎?」

  「他是神醫,當然救得了自己!」

  「太好啦!大俠可以引薦他賺一百萬兩黃金!」

  「貴教可以趁機宰他及發財吧!」

  「咳!大俠多心矣!」

  「哼!貴教為何要宰華傑?」

  「此乃上面之決定,下人只知道奉命而已!」

  「你的口風挺緊哩!」

  「抱歉!在下必須奉命行事!」

  「算啦!你尚要告知何事?」

  「請大俠到樹蔭下歇息,四天王若無耽擱,應該可以在日落之前抵達此地,大俠屆時再
和四天正面敘吧!」

  「行!」

  麥春道:「我先去處理私務吧!」

  布健明白她要去谷中谷,立即道:「好吧!」

  項必忠張口欲言,卻立即止住。

  麥春立即掠向山頭,再迅速掠下山。

  沒多久,她已備車趕往谷中谷。

  布健一到樹下,立即服下二粒『陰陽丹』及逕自運功。

  布健噓氣收功,便望向他。

  項必忠哈腰行禮道:「四天王請大俠前往會合!」

  「抱歉!吾正在運功!」

  說著,他立即又閉目運功。

  項必忠臉兒一紅,立即據實以報的送走信鴿。

  布健暗暗一笑,立即專心運功。

  沒多久,槍霸率八名壯漢出現,眾人立即有禮喝道:「天王金安!」

  布健噓口氣,立即起身。

  搶霸立即喝道:「免禮!下山候令!」

  「遵命!」

  眾人立即迅速離去。

  「哈哈!老弟!請坐!」

  「哈哈!天王設想周到矣!」

  「哈哈!老弟乃是風雅之土,吾沾沾光矣!」

  「客氣矣!請!」

  槍霸哈哈一笑道:「不敢偏勞!請坐!」

  說著,他立即鼓掌三下。

  立聽林內傳來脆喝道:「奴婢遵命!」

  槍霸見狀,立即暗樂道:「小子!吾不相信你能逃出本教四嬌之美女陣,屆時不怕你不
效命啦!」

  四女一掠近,立即並肩行禮道:「參見天王!」

  「免禮!見過布大俠!」

  「是!」

  四女一折身,便聯袂欠身行禮道:「參見布大俠!」

  布健含笑點頭道:「免禮!幸會!」

  酒過三巡之手,槍霸道:「老弟仍有意入教否?」

  「行!不過,我必須先弄清楚幾件事?」

  「行!吾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貴教為何要殺華傑?」

  「此事涉及本教至高秘密,盼大俠代為保密!」

  「行!」

  槍霸立即道出連地脫陽而亡及幽靈教尋找周玉因而扯出華傑之事,他為了吸收布健,完
全據實以告。

  布健邊聽邊忖,槍霸一說完,他立即道:「周玉是何許人也?」

  「據本教循多方線索追查,她乃是揚州人民,其夫布財嗜賭身亡,她輾轉跟過不少的男
人哩!」

  「她已破身又育子,豈能諳採補?」

  「二教主為了取悅她,曾在生前吩咐四剎以妙法各傳二十年功力給周玉,足證明她能採
補!」

  「哇操!二教主明知此事,為何會不知防範?」

  「或許有第三者下毒手!」

  「驗過屍否?」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下人並未仔細驗屍!」

  「罷了!你們欲殺華傑,我卻救了他,怎麼辦?」

  「請賜知華傑之生死?」

  「他已作古!」

  「果真如此!此事就此作罷!歡迎老弟入教!」

  「教主歡迎否?」

  「呵呵!教主若不歡迎,四嬌豈會來此,這五百萬兩黃金豈會出現呢?」說著。他已射
來一張銀票。

  銀票稍滯,立即向下一滑。

  他一攤手,銀票便滑入掌中。

  這手絕活立即驚住槍霸及四嬌。

  布健一見是四季發銀莊的銀票,他立即哈哈一笑:「教主頗瞭解我一直使用四季發的銀
票哩!」

  「呵呵!當然!老弟向火龍搾了不少黃金哩!」

  「哈哈!黑吃黑而已!」

  「老弟願意入教了吧?」

  「我若入教,需受何約束?」

  「簡單!本教最注重忠誠,教主授老弟護教一職,在教中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哩!


  「我比你高嗎?」

  「老弟和四大天王及四大護教平起平坐!」

  「我得和內人商量!」

  「大丈夫行事,豈可聽婦人之見!」

  「不!若無內人,我豈有今日!」

  「老弟何時可回覆?」

  「內人一來,我自會有答案,在此之前,我就和你同行!」

  「行!一言既定!」

  「你先收回銀票吧!」

  「呵呵!免!你即使不入教,它亦歸你!」

  「哈哈!經此一來,我豈可不入教!」

  「呵呵!說得好!干!」

  「干!」

  布健一收下銀票,立即陪他暢飲!

  不久,槍霸道:「老弟!咱們及時行樂,如何?」

  「請!」

  「老弟任擇一嬌暢玩吧!」

  「我一向是一箭雙鵰才過癮!」

  「很好!請!」

  「哈哈!姑娘們先亮亮相吧!」

  四嬌脆聲應是,立即將宮燈插入桌面,別看桌面甚硬,她們卻似插入泥巴般輕易的插安
哩!

  她們一翻身,立即面對布健寬衣。

  她們邊寬衣邊拋媚及扭腰捏臀。

  布健早巳習慣麥春及佈滿的媚態,因此,仍然含笑欣賞著。

  她們邊扭身為他卸去衣物,不久,他也清潔溜溜。

  立見他們側身一躺,兩人便滾入地面之衣物。

  她翻身上馬,立即躍馬中原。

  他呵呵連笑的撫揉雙乳啦!

              
第十六章 四大嬌娃爭獻身

  北風呼號卻遮掩不了隆隆炮聲。

  夜蟲及夜鳥吱喳抗議連連卻擋不了呵呵笑聲及嗯啊浪叫聲,因為,槍霸正在和大嬌暢玩
啦!

  如今的大嬌已由方纔之『旋轉乾坤』變為『掀風作浪』,她向後一仰,雙手便反按住地
面支撐著全身。

  槍霸以雙肩扛著她的粉腿,立即狠衝著。

  大嬌迎頂之際,更是旋臀不已!

  兩人因而宰得熱鬧紛紛。

  二嬌和三嬌便站在一旁侍候。

  良久之後,槍霸方始哆嗦的緩下攻勢,大嬌立即似猛虎出柙般瘋狂的扭頂下身及浪叫著


  「大教主為何突然改變主意要我入教?」

  「大教主擔心大俠和周玉那批人合作!」

  「果然不出我所料!」

  「大俠為何要入教?」

  「世人皆謂幽靈教神秘莫測,我打算見識!」

  「若只因如此,大俠不必入教,因為,本教四大天王及四大護教面和心不和,時有明爭
暗闖之事!」

  「大俠既年青又不明瞭此種局面,遲早會被捲入紛爭的漩禍,甚至有可能遭遇不測哩!


  「我若追隨四天王,可行乎?」

  「不妥!他太直爽及性急,易遭暗算!」

  「不見得!唯有如此,我更方便行事!」

  「大俠莫非另有所圖?」

  「哈哈!可能嗎?我能雙手撐天呢?」

  「大俠志在……」

  「人往高處爬,我若能登到教主寶座,我就要你們四嬌一起陪我,任何人休想動你們哩
!」

  「當真?」

  「我何必哄你們!」

  「好!大俠只需說動大嬌三人,小婢會戮力以赴!」

  「—言為定!」

  「一言為定!」

  又過了—陣子,二人正在衝刺之際,倏聽林中傳來喝聲道:「好一對狗男女,還不安靜
下來!」

  四嬌立即循聲瞧去。

  布健一收兵,便見林中有三名壯漢持刀掠來,瞧他們的豹眼環虯,便知道他們不是一般
的善類。

  三嬌立即道,「太行三盜,該死的傢伙!」

  說著,她已匆匆著裝。

  二嬌立即挺頂道:「她們足夠打發他們!」

  布健立即再度出征。

  四嬌一彈身,立即先行迎去。

  來人正是橫行太行山系百餘里的太行三盜,他們既是親兄弟,都干同行,因此,一直穩
的活到現在。

  方纔,他們在城內幹了一票,便習慣性的欲由山路返回老巢,那知居然令他們遇上這種
不爽的情景。

  此時,他們一見大美女掠來,不由一怔!

  四嬌趁機雙掌疾揮,二蓬毒針已經射出。

  三盜閃躲不及,當場中獎。

  他倏覺全身無力,立即哎然倒地。

  四嬌趁另外二盜驚慌之際,立即連射毒針。

  林內甚暗,四嬌的手法迅疾,不久,另外二盜也慘叫倒地,三嬌一入內,正好迅速的踹
向三人。

  『波波波!』三聲,三個腦瓜子已經開花。

  四嬌一奪下三個包袱,二女立即劈坑埋屍。

  二女互視一笑,立即打開包袱。

  立見包袱內翡翠、瑪瑙、明珠、黃金、白銀及一些飾物,二女微微一笑,立即迅速的將
它們包妥。

  三嬌低聲道:「他方才和你聊些什麼」

  「沒什麼?他不准我下回多管閒事!」

  「只此而已嗎?」

  「他會再問什麼呢?」

  「我覺得他入教之動機並不單純!」

  「你不妨和他私下談談!」

  「四嬌,我覺得你變啦!」

  「你別套我,你自己和他談談吧!」

  「也好!如何處理這筆橫財!」

  「我沒意思!」

  「我打算將它送他,如何?」

  「我不反對,不過,得提防四天王獲悉此事,以他對大教主的死忠,他一定會將它獻給
大教主!」

  「我寧可埋掉它!」

  「你自己作主,別試探我!」

  「四嬌,你沒發現我變了嗎?」

  「我沒注意到此點!」

  「算啦!你誤解太深,我不便多談,不過,我堅持先埋這些珍寶,日後再交給他!」

  「我同意!」

  「石人終於點頭啦!」

  她立即欣然挖坑埋寶。

  不久,四人已在溪流內沐浴,布健望著三具迷人的嗣體,他不由思忖如何說動二嬌及三
嬌。

  三女邊沐浴邊回味方纔之妙味,不由癡啦!

  良久之後,布健召來二、三嬌道:「我們聊聊吧!」

  四嬌立即上岸及拿起衣靴離去。

  布健摟二女靠在一塊大石旁及泡在水中道:「我說實活,希望你們別瞞我,以免大家不
悅!」

  二女立即會意的點頭。

  「你們對我滿意吧?」

  「嗯!」

  「我已有妻室,我卻捨不得你們,怎麼辦?」

  二嬌問道:「我們隨傳隨到!」

  「我一向善和,我見不得你們陪那些老鬼!」

  「這……我們是他們的玩物呀!」

  「他們另有女人嗎?」

  「有!他們皆有妻室及近百名女子,不過,小婢四人比較合他們之意,所以,大俠得忍
耐!」

  「我若擔任副教主,你們使可以專屬我嗎?」

  二女不由一怔!

  布健微微一笑,立即指向遠處的大石遭:「瞧見它了吧!」

  「嗯!」

  布健開口『哈』了一聲,氣勁立即迸破那塊大石,二女啊了一聲,全身不由自主的打個
哆嗦。

  「哈哈!我配為副教主吧!」

  三嬌忙道:「神技!配!配!」

  二嬌卻搖頭道:「恕小直言,四大護教及四大天王不但各懷絕技而且明爭暗奪,大俠恐
難如願!」

  「只需四位助我殺雞敬猴,易如反掌也!」

  「這……」

  二女立即一陣沉默。

  布健便雙手各揉一女之豐乳;

  俗語說:「色膽包天」,三嬌立即答道:「小婢願意效忠!」

  「很好!二嬌,你呢?」

  「四嬌已應允啦!」

  「是的!」

  「好!小婢全力以赴!」

  「哈哈!很好,如何說動大嬌呢?」

  三嬌道:「此事包在小婢的身上!」

  「很好!咱們一言為定啦!」

  「一言為定!」

  「好!咱們別讓四天王久候吧!」

  三人立即上片拿起衣靴。

  不久,三人會合四嬌,立見二嬌道:「你別神秘啦!」

  四嬌微微一笑,便指向地面。

  二嬌道:「大俠!小婢二人方才宰了太行三盜及埋入他們的髒物,你若中意,可以立即
取用!」

  「留著吧!先去會見四天王吧!」

  「好!不過,大家可別表現得太親密,他挺善疑哩!」

  「行!」

  四人立即含笑著裝。

  沒多久,他們一接近鎮甸,便見一名中年人迎來道:「稟護教!屬下已安排妥您的歇息
處!」

  「四天王歇息否?」

  「四天王已歇息!他吩咐護教先歇息!」

  「嗯!帶路!」

  四人立即跟著中年人入鎮。

  不久,他們已近一座大莊院前,立見內外皆有人現身行禮,布健大牌的頷首,便直接入
內。

  不久,她已摟著二嬌上榻,因為,他已經發現二嬌較多意思,而且似在指揮其餘三女哩


  二嬌便心滿意足的入眠啦!

  布健已經甚久沒有似今夜之爽快,不久,他已欣然入眠。

  一夜無事,翌日上午,他們—起身,三四嬌立即來會合,他們便跟著中年人掠向另外一
座大莊院。

  不久,他們已在大廳會見四天王及大嬌,槍霸呵呵一笑道:「護教!你真為男人爭氣呀
!」

  「不敢當!」

  「你還滿意吧?」

  「尚可!」

  「尚可?老弟認為她們比不上尊夫人嗎?」

  「不!她們各具特色,難分軒輊,我只是對場所不滿意而已!」

  「呵呵!老弟挺會享受的,行!吾會安排!」

  「謝謝四天王!」

  「呵呵!老弟別如此客氣!咱們已是自己人啦!」

  「謝謝老哥的提拔及引薦!」

  「呵呵!投緣罷了!老弟!教主已經准你入教,而且聘你為護教,你的制服及信物將於
近日送達!」

  「謝啦!」

  「老弟還記得揚州那宗官司吧?」

  「記得!老哥已代為擺平吧?」

  「咦?你怎知此事?」

  「老哥生性磊落,若未擺平此事,豈會提出!」

  「呵呵!知我者老弟也!不錯!吾已經派人頂下此案,老弟今後可以原姓暢行天下無阻
啦!」

  「謝啦!老哥真罩呀!」

  「呵呵!小事一件!老弟,你入教之後,你便可以發現本教之神通廣大,來!老弟,咱
們暢飲吧!」

  「行!」

  下人立即迅速送上早已備妥之山珍誨味及美酒,四嬌摒退下人立即春風滿面的侍候布健
二人。

  二嬌果真是位『大姐頭』,她比以前更殷勤的侍候槍霸,樂得他的疑心全消,更是呵呵
連笑的暢飲啦!

  他的雙手亦頻頻在她的身上揩油啦!

  三嬌見狀,便拉著大嬌前來侍候布健。

  布健心知她有意撮合,立即舉杯道:「老哥!敬你!」

  「呵呵!干!」

  「干!」

  二人立即欣然舉杯。

  「老哥!我有幸遍嘗四嬌否?」

  「呵呵!行!大嬌早就心癢啦!」

  說著,他已朝大嬌一笑!

  大嬌立即臉紅的啐道:「討厭!」

  「呵呵!老弟!她的癮頭頗大,你今天就痛宰她吧!」

  「哈哈!行!敬您!」

  「呵呵!干!」

  二人立即又欣然乾杯。

  二人便聊邊飲酒。

  午後時分,槍霸打個酒呃道:「老弟!你沒醉吧?」

  「哈哈!小卡司啦!」

  說著,他一挑右手食指,放在壁前之五斤酒缸立即向上跳起,他再桃指一勾,它立即平
飛向右側。

  槍霸雙目一凝,喝道:「好功力!」

  「哈哈!我沒醉吧?」

  說著,他立即攤出左掌。

  酒缸旋飛半周,便飄入他的掌中。

  「呵呵!好功夫!好酒量!」

  四嬌更是目泛異彩的盯著布健。

  她們對布健更有信心啦!

  布健含笑道:「老哥!可否將此缸酒賞四嬌?」

  「呵呵!可!可!你們喝吧!」

  說著,他已經起身離去。

  布健望著四嬌道:「坐呀!」

  大嬌搖頭道:「護教身前豈有小婢之座位!」

  「酸!酸透啦!坐!」

  四嬌立即致謝入座。

  不久,她們取來餐具,便陪著布健取用酒菜,布健有美女作陪,又事事順遂,便欣然取
用酒菜。

  四嬌更是春風滿面的陪著他。

  現場立即充滿著歡愉!

  足足又吃了一個時辰,五人又喝光三缸酒,布健方始含笑道:「好美的四朵海棠,哈哈
!很好!」

  四女之雙頰已被酒染紅,此時一聞言,立即格格連笑。

  她們的胴體扭個不停啦!

  布健含笑道:「大嬌!走吧!」

  大嬌立即臉紅的起身。

  鄰座的三嬌一使眼色,立即輕捏她的右臀。

  大嬌心兒一蕩,便行禮道:「小婢帶路!」

  說著,她立即低頭離去,二嬌三女立即含笑朝布健眨眼。

  布健朝她們擠擠眼,便含笑離去。

  不久,他已經跟入一間華麗的房中,大嬌立即以水汪注的眼神望著布健,完全沒有方纔
之難為情。

  布健向房內一瞥,立即摟她入懷道:「我昨夜未挑你,怨我否?」

  「不敢!二嬌及四嬌的確強過小婢!」

  「其實,你們皆在伯仲之間,我當時只是作作姿態而已,希望你的芳心別留下陰影或芥
蒂!」

  「小婢不是小心眼之人!」

  「很好!來吧!」

  她立即輕嗯一聲的瞇眼抬頭。

  她那櫻唇微微一嘟,布健立即印上它。

  她立即熱情的吸吮著。

  不久,蓮舌己伸入他的嘴中活動著。

  布健亦探舌和它糾纏啦!

  不久,她的雙乳輕磨胸膛,胯間亦旋磨著。

  她的體溫更隨著急促呼吸而上升著。

  布健立即反手寬衣。

  她色急的後發先至,迅速的把自己剝成一絲不掛,然後立即蹲在布健的胯間『品簫』啦


  她的品功頗高明,布健便閉眼享受著。

  就在此時,一名老者輕敲槍霸的房門低聲道:「緊急函!」

  老者立即奉上一函。

  立見:「就近消滅一幫,所得之財物一半繳公、汝和布護教均各分一半,不得有誤。天
!」

  槍霸一見是教主手令,立即低聲道:「汝率多少人來此?」

  「目前已聚集四千人,今夜子時前可再添六千人!」

  「今夜子時動手嗎?」

  「是的!天一幫幫主陸九綸趁著本教急尋周玉之際暗中壯大,彼等將於今夜子時密晤,
正可一網打盡!」

  「很好!你去調度吧?」

  老者立即應是離去。

  槍霸一聽到炮聲及大嬌之浪叫聲,立即忖道:「老弟,你樂吧,今夜就要看你的啦!吾
可以沾光啦!」

  他噓口氣,立即又上榻歇息。

  此時的大嬌已經躺在棉榻上,由於布健以『霸王舉鼎』的猛頂疾旋,她樂得浪叫及挺頂
不已!

  布健想不到她如此夠勁,立即欣然衝刺著。

  布健便貼身享受她的哆嗦所引起之震撼。

  沒多久,她啊了一聲,紀念品已經溢出。

  布健心中一動的忖道:「哇噪!賺些外快吧!」

  他立即緩緩的吸收她的陰元。

  不久,她呢喃的昏迷啦!

  他暗暗收功,便在旁運功。

  二嬌三女各在房中聽至此,立即滿足的歇息啦!

              
第十七章 劍飛錢飛名聲飛

  入夜之後,布健一收功,立即沐浴。

  他尚未浴畢,大嬌已經入內為他搓背。

  「你醒啦?」

  「嗯!謝謝!」

  「謝什麼呢?」

  「小婢今日始嘗到飄飄欲仙之滋味!」

  「你過度亢奮,內元略有損耗,得多加調補!」

  「是!」

  沒多久,布健已著裝完畢,他倒出六粒『陰陽丹』包妥之後,便塞入大嬌的懷袋內。

  不久,大嬌披袍入內,布健含笑道:「你真美!」

  「聽說尊夫人更美,是嗎?」

  「各具風味!」

  「尊夫人會介意護教接近小婢否?」

  「沒這回事,她一向豁達!」

  「護教真是艷福不淺!」

  「哈哈!命好吧!對了!我把六粒靈丹送入你的袋中,你先行服用吧!」

  「是!銘謝厚賜!」

  「小卡司啦!天已黑,該用膳啦!」

  大嬌立即含笑著裝。

  不久,二人離房入廳,便見槍霸已在座,二嬌三女侍立一旁,桌上已擺滿酒菜,布健立
即欣然入座。

  槍霸呵呵笑道:「老弟春風滿面,樂了吧?」

  「哈哈!真爽也!謝啦!」

  「呵呵!小事一件!老弟!你瞧瞧教主的手令!」

  二嬌立即捧函而來。

  布健朝南—瞧,立即忖道:「哇操!連老鬼一定在試驗我的忠心以及武功,天一幫也非
善類,我就大開殺戒吧!」

  他立即含笑道:「行!請老哥指揮吧!」

  「呵呵!很好!子時出擊,咱們在亥初啟程!」

  「行!先喝杯慶功酒吧!」

  「呵呵!說得好!干!」

  「干廣二人欣然乾杯之後,立即取用酒菜。

  不久,槍霸道:「天一幫已成立三十餘年,陸九綸這老鬼仗著手下之一萬五千餘人,一
直不理睬本教!」

  「最近,他趁著本教在尋找周玉,打算擴充勢力,今夜子時他要和一批人會商,咱們正
好可以一網打盡!」

  「沒問題!」

  「吾已調集一萬六千餘人,今夜得多仰仗老弟哩!」

  「小事一件!」

  「吾已吩咐二千人隨老弟出征,其餘之人各有所司,屆時,老弟負責攻中央專宰陸老鬼
吧!」

  「我不認識他哩!」

  「四嬌會指點!」

  「她們也要出征呀!太危險了吧?」

  「為了完成任務,她們得出征!」

  「老哥有多大的勝算!」

  「五成五!」

  「太保守了吧?」

  「天一幫佔地利之便,吾教弟子又匆匆由各地趕來矣!」

  「何不先歇息數日再出征!」

  「不妥!歇息過久,天一幫之眼線必會探知吾教之行蹤,此外,教主所下之手令,不准
打任何折扣!」

  「如此一來,本教雖勝,必會傷亡頗重吧!」

  「一將功成萬骨枯,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吾人行軍作戰,只求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更別傷心傷亡!」

  「弟兄們會反感否?」

  「養兵千日,用於一朝,他們皆以殉教為榮!」

  「好吧!我會全力以赴!」

  「呵呵!干!」

  「干!」

  二人便開懷暢飲。

  這一餐足足用了半個時辰,方始散席。

  布健一返房,立即服藥運功。

  戍未時分,大嬌入內輕聲道:「恭請護教準備起程!」

  布健一收功,便看見她穿上一身的勁服,那迷人的曲線立即便布健笑道:「你會迷死很
多人!」

  「護教見笑矣!請換上勁服!」

  布健立即寬衣及換上勁服及英雄靴。

  大嬌為布健束髮戴帽之後,便陪他外出。

  立見二嬌三女也換上勁裝站在院中的一部馬車前,另有八名壯漢則牽馬挺立在馬車兩側


  大嬌低聲道:「四天王已啟程!請!」

  布健立即含笑上車。

  四女便依序跟上車。

  八名壯漢一上馬,立即護車馳去。

  二嬌低聲道:「天一幫已有三千餘人分別在戌時三度和本教弟子拚鬥,雙方互有傷亡哩
!」

  「如今,天一幫已有防備,今夜之役必須硬碰硬,護教能戰則戰,若欲退,小婢四人必
會配合!」

  「我會力戰到底,你們見機而退吧!」

  「小嬸四人願和護教共生死!?

  「很好!拚鬥之際,你們自保吧!」

  「是!」

  布健立即閉目運功。

  不久,他一入定,四嬌不由暗佩他的精湛修為。

  北風呼號,馬車在八名壯漢護送及沿途人員會合之下,布健已率二千人接近現場。

  天一幫乃是華中地區第—大黑道幫派,它的總舵天一堡既雄偉又巧加部署,可謂易守難
攻。

  它成立迄今,曾經過六次之進攻,每次皆輕易消滅來敵,所以連幽靈教一直也不敢來犯
哩!「

  布健一接近外圍,便見火把映得到處明亮,馬車一停,四嬌先行下車,布健再從容的下
車。

  那兩千人迅速列妥隊,便見一名老者掠來行禮道:「特攻隊二千人已經到齊,恭請護教
訓示!」

  布健一上前,立即掃視眾人,他那雙如炬的眼神立即瞧得每個人暗暗發毛,立即紛紛吸
氣挺立。

  布健指內天—堡喝道:「天一堡將自今夜起除名,各位有幸參與此役,必須奮勇直前誓
死不退!」

  「是!」

  「開戰之後,各位負責兩翼,吾任主攻!」

  「是!」

  「上!」

  八名壯漢立即掠前開道。

  布健便在四嬌陪侍之下率眾行去。

  不久,他已會合槍霸,立見槍霸沉聲道:「敵方派強弩手居高臨下駐守,另在堡內派駐
重兵!」

  「為了提振士氣,請老弟俟吾和陸九綸對話之後,立即破門而入,吾會派一百人隨後接
應!」

  「行!」

  槍霸立即喝道:「姓陸的王八!探頭吧!」

  一聲冷哼之後,四十餘人已經出現在居中堡牆上。

  居中之人正是天一幫幫主陸九綸,另外十七人為欲結盟之『黑道大哥大』,其餘之人為
天一幫之主力幹部。

  陸九綸喝道:「姓卯的!貴我二派一向相安無事,爾今夜率眾來此,而且在先前傷人,
究系何居心?」

  槍霸喝道:「陸九綸!本教教主多次賞識你,你卻不知好歹,如今更欲壯大,本教豈能
如你之意!」

  「嘿嘿!連天兄弟早就想併吞本幫,本幫豈肯如他們之意,如今既然已經把話扯開,你
就放馬過來吧!」

  「行!」

  陸九綸嘿嘿一笑,立即率眾掠入堡內。

  二百名強弩手立即搭箭以待。

  布健仰首一喝,長嘯聲立即龍吟般傳出,堡牆上的強弩手正在雙耳嗡鳴之際,布健已經
疾掠而出。

  他似閃電般掠向堡門,強弩手立即匆匆放箭。

  群箭紛紛落空之際,布健的雙掌疾劃一圈再拼掌震出,立聽城門似焦雷般爆響。

  五寸厚的城門板及牢密的鐵板不但立即被震破,而且疾飛入城內,當場撞死四十餘人哩


  居於主位而立的天一幫幫主諸人連連劈掌,方始卸去強勁,他們的信心立即被震散了三
成。

  布健一出掌,便探手拔出落星劍。

  他一掠近城門,立即揮劍疾砍。

  寒虹剛掃出,他已踏上屍體及彈射向陸九綸。

  立見六名壯漢揮劍迎來。

  布健存心考驗自己,立即揮劍疾掃。

  『當……』聲中,斷劍一落地,使有二人被砍為二段,另外四人大駭之下,不由自主的
抽身暴退。

  陸九綸急喝道:「雙衛!上!」

  立見二位中年人揮劍攻來。

  布健一落地,立即疾揮落日劍。

  雙衛立即向外飄閃及射來飛鏢。

  布健絞碎飛鏢,便掠向陸九綸。

  雙衛向內一合,立即攔住布健。

  布健倏地揮劍攻向右衛及迅速以左手彈出一指,立聽『波!』一聲,右衛的印堂已經開
花,群情大嘩,天一幫之人為之懾膽。

  左衛厲喝句:「還吾兄命來!」立即撲來。

  陸九綸一揮手,便又看二名中年人攻向右側。

  布健旋身揮劍,立即大開殺戒。

  此時,槍霸所選的一百名精英在通過強矢陣之際,雖然死傷十七人,其餘的八十三人已
經掠入城。

  陸九綸一揮手,立即有六名老者率六百人迎去。

  雙力一接近,立即展開激鬥。

  此時的幽靈教弟子及盟派人員正在冒著箭雨衝向堡牆上方,一陣陣慘叫聲迅速的取走人
命。

  槍霸一見已有三千餘人傷亡,立即喝道:「頂屍衝呀!」

  立即有人掠前抓著屍體掠去。

  更有人迅速的發射暗器攻向強弩手。

  此招果真秦效,幽靈教又傷亡九百餘人之後,終於順利的宰退強弩手,槍霸見狀,不由
鬆口氣。

  他立即喝道:「殺呀!」

  眾人立即喊殺掠去。

  他們兵分多路的由各處城牆上及城門衝入,天一幫之弟子則在各地發射暗器阻擋著。

  雙方經過一陣『飛彈攻勢』之後,已經有五千餘名幽靈教弟子攻入城中,不過,他們立
即遭受九千餘人之圍攻。

  堡內黝暗,天一幫弟子佔著地利及人數優勢猛攻之下,幽靈教的攻勢立即受到打擊。

  不過,槍霸及三百餘名主力幹部聯手進攻之下,他們似利錐般突破防線,立即向兩側擴
大缺口。

  吶喊之中,隨後入堡之人立即趕來擴大戰果。

  陸九綸一揮手,便有六十名高手率三千人前去攔阻。

  殺聲震天!

  慘叫連連!

  布健全力進攻,不過,他並不逼近陸九綸啦!

  四嬌和那七百餘人衝入堡內之後,立即面臨強大的攻擊,她們立即以看家本領四象劍陣
固守著。

  她們不時的發射毒針又不貪功急進,沒多久,她們的壓力反而減輕,她們便逐漸移向布
健。

  這時,布健趁機揮劍猛砍,立即又砍死三名中年人。

  他趁隙掠前,便又逼近三丈餘。

  立見八名壯漢左手持盾,右手持刀的疾攻而來,布健反手一劍,當場便砍破一盾及砍下
一條臂。

  其餘七人見狀,不由大駭!

  斷臂之人剛慘叫,布健便又以指力彈破他的印堂。

  對方尚未落地,布健又攻向另外之人。

  他快馬加鞭的猛攻不久,便砍了另外七人,不過,立即又有二十人揮劍結成肉盾般砍殺
而來。

  布健提足功力,立即側身彈起。

  只見他振劍一揮,一道寒虹已經由第一排掃過第三排,當場使有九人慘叫半句的被砍成
兩段。

  其餘之人駭得立即紛避。

  布健一落地,立即射向陸九綸。

  陸九綸的兩位兒子立即率十人攔截。

  附近之四位老者更是自動加入合攻。

  布健立即被逼退。

  陸九綸見狀大喜,立即喝道:「追殺!」

  他那長子為了搶攻,立即率先掠來。

  布健哈了一聲,他那印堂立即被震破。

  他剛慘叫落地,其餘之人立即駭退。

  陸九綸卻厲吼句:「殺!」的搗劍攻來。

  布健一見他來勢甚疾,立即向右閃去。

  陸九綸立即在半空中扳身迎來。

  布健故意哈哈一聲,陸九綸不但偏頭,而且翻身欲躲,布健蓄勢已久的左手食指,立即
彈射出一縷急勁。

  「爹!小心!」

  「幫主!小心!」

  『叭!』一聲,『子孫帶』立即破碎。

  劇疼之下,加上大駭,他立即慘叫墜地。

  三名弟子,立即上前接他。

  其餘之人不由一陣慌亂。

  布健趁亂揮劍及喊道:「陸老鬼掛啦!」

  槍霸喝句:「幹得好!」立即揮槍疾掃。

  原本落居劣勢的幽靈教弟子立即吶喊的反攻。

  布健趁隙疾砍不久,陸九綸的次子也被砍成兩段,兩名老者更是各被砍下一臂一腿。

  「哈哈!陸老鬼絕後啦!」

  槍霸呵呵笑道:「殺!」

  幽靈教弟子立即歡呼的進攻著。

  倏聽內廳傳出厲喝道:「弟兄們!為幫主復仇呀!」

  出聲之人乃是陸九綸之長媳婦,她一向善待下人,所以,她此時一號召,天一幫弟子立
即展開死拼。

  戰況因而更加激烈。

  衝往布健這人更似海浪般衝來。

  四嬌立即率剩下的四百餘人特攻隊上前攔截。

  布健見狀,立即掠到四嬌右側助攻,不過,他為了保存實力及多讓雙方拚死一些人,他
只施展七成的功力。

  雖然如此,戰況仍甚激烈。

  激戰之中,連槍霸也左腿掛綵,雙方原本尚有一萬四千餘人,卻在死拼之中迅速的傷亡
著。

  尤其在天一幫的女眷率眾投入戰場之後,傷亡更重。

  天一幫之彪悍精神充分發自這批娘子軍,布健瞧見之後,他在暗暗佩服之際,又減了一
成的功力。

  槍霸卻一馬當先的帶領衝殺向女眷及喊道:「弟兄們!好好的玩這些娘兒們吧!加油呀
!」

  槍霸剛格開寶劍,倏見火光,不由一怔!

  他駭呼句:「不要!」立即拋槍欲轉身。

  『轟!』一聲,她已粉身碎骨。

  槍霸的腹部以上立即全被炸碎。

  附近之十餘人亦被炸成死亡或重傷。

  布健駭得心兒一陣急跳!

  大嬌急道:「護教!速退!」

  立見三名少女尖叫道:「姓布的!別走!」

  說著,她們已經引燃火摺子急撲而來。

  布健暗暗叫句:「要命!」立即疾劈左掌。

  此三名少女正是陸九綸之孫女,她們急於引燃綁在腹部的炸藥,因此,竟讓布健輕易的
劈上她們。

  『砰!』聲中,她們剛慘叫,立即被炸碎。

  地面之二百餘人立即被炸成傷亡。

  立聽二嬌道:「護教!速退!」

  布健喝道:「弟兄們!砸屍體!上!」

  說著,他已抓起一具屍體砸向一名女子。

  附近之靈教弟子立即依樣畫葫蘆啦!

  其實,只有四女身懷炸藥谷與布健及槍霸同歸於盡,布健連砸不久,立即放心的搶攻了


  不過,天一幫剩餘七千餘人之士氣反而被炸開,立見他們爭先恐後的疾攻向附近之人啦


  剩下的五千餘名幽靈教弟子只好火拚啦!

  布健匆匆一瞥,只好再度大開殺戒。

  戰況立即又掀起高潮。

  布健來回衝殺半個時辰,至少又宰了八百人,不過,幽靈教的弟子已經只剩下八百餘人


  天一幫的二千餘人仍然浴血狠拼哩!

  布健一咬,立即繼續撲殺。

  天亮時分,戰況終於結束,布健一見己方只一百餘人,而且四嬌也分別負傷,他立即收
劍道:「善後吧!」

  二嬌立即道:「請護教准小婢飛報總舵!」

  「准!」

  二嬌匆匆掠回馬車,立即以眉筆戰果及要求派人接應,她當然大大的歌頌布健之神勇啦


  她將函繫上鴿腳,立即拋向空中。

  信鴿一飛走,她立即抱走藥箱。

  她一返回現場,便見布健在運功,大嬌三人則在上藥,其餘的一百餘人亦忍疼在附近擦
藥。

  她將靈藥送給他們,便返回布健身旁上藥。

  一個時辰之後,布健率四嬌及數十人步入天一幫大廳,四女乃是尋寶專家,立即率他們
搜尋財物。

  在昨夜血拼之時,天一幫的婦孺匆匆帶一批財物由後門逃去,所以,布健諸人輕易的找
出大批的財物。

  眾人精神一振,立即搬出它們。

  不出一個時辰,他們已裝滿八十車的財物,若加上銀票,他們已經是天下有數的富翁啦


  他們付過優握的車資及厲顏威脅,一百名車伕不但乖乖的運走財物,更運走他們。

  布健一上車,便服下六粒陰陽丹運功,因為,他必須在最短的期間恢復功力,俾應付劇
變。

  晌午時分,二嬌一接住信鴿,便將字條交給布健。

  立見:「布護教親啟!吾欣聞捷報,特飛函申賀,吾已指令白護衛趕去接應汝,休慌!
天!」

  二嬌喜道:「恭喜護教立此大功!」

  「小卡司啦!你們的傷勢如何?」

  「皆未損及筋絡,三、四天後可以復原!」

  「很好!白護教何時可到?」

  「別急!咱們先入城歇息吧!」

  「如何看管這些財物!」

  「小婢四人會帶他們脫售一部分!」

  「也好!小心些!」

  「小婢並非生手,放心吧!」

  布健立即含笑閉上雙眼,四女不由被他笑得茫酥酥啦!

  又過了半個時辰,他們一入城,便包下富貴樓,四嬌和三十人押著四十車珍寶立即馳向
四周。

  一個多時辰之後,在她們半逼迫之下,城內之銀莊及富戶們已經買光四十車財物,她們
便滿載而歸。

  布健—入上房,便專心運功,她們一回來,立即取出八大包袱的銀票道:「已經脫售一
半的財物啦!」

  「哇操!你們一定私吞了!」

  「當然!他們不該住在天一幫附近!」

  「真蠻橫!」

  「格格!這是本教的一貫作風呀!」

  「用膳吧!」

  「小婢忙出一身汗,得淨淨體哩!」

  四女立即欣然返房淨身。

  布健打開一個包袱,便見到整包的銀票,他隨意一瞥,便瞧見二萬、三萬、八千兩銀子
之銀票。

  他不由暗叫道:「哇操!驚死郎!海發一場啦!」

  他包妥銀票,便又開始運功。

  半個時辰之後,四嬌衣衫整齊,春風滿面的聯袂入房,布健含笑道:「你們根本沒有掛
衫嘛!」

  大嬌含笑道:「恭請護教用膳!」

  「一起來吧!」

  「是!」

  她一拍掌,六名小二立即送入酒菜。

  二嬌一瞥那六人,雙眉倏地一鎖!

  她迅速向三、四嬌一使眼神,三女立即輕輕點頭。

  六名小二正在一起步向桌旁,三女倏地探掌疾拍,一陣輕響之後,那六人已經啊然倒地


  二嬌朝一人的布帽一揭,立見小二現出一簇烏溜溜的長髮,二嬌不屑的說道:「你不該
有個雪頸!」說著,她已按向對方的頸側。

  「淫婦!下手吧!」

  「你們是天一幫的人?」

  「不錯!天一幫的人永遠和你們沒完沒了!」

  「很好!一路順風!」

  說著,她一戮指,對方立即『嗝屁』。

  另外之人立即迅速被戮死。

  諸女取出銀針一查酒菜,立即發現皆摻有劇毒,布健道句:「恐怖!」立即摟吻著二嬌


  倏聽一陣慘叫,二人一分開,大嬌三人已經掠去。

  布健二人一趕到,便發現所有的弟子皆因用膳而七孔溢血,布健不由自主的打個寒噤。

  二嬌噓口氣道:「今後必須多加提防啦!」

  大嬌道:「咱們在此候白護教吧!」

  布健當然點頭同意啦!

  四女稍加商量,立即吩咐小二購來麻袋裝妥屍體,再運屍上車及馳向城郊予以埋妥。

  布健返房思忖不久,便又欲運功。

  倏聽敲門聲,他一開門,便發現一雙戴著玉戒的左掌,他不由喜道:「自己人!有何吩
咐!」

  「老爺子已獲悉您之捷報,請您循線上爬!」

  「行!」

  「小的購妥酒菜,請取用!」

  「謝啦!對了!請送走一包銀票吧!」

  「不妥!此地可能有人在監視,小的告退!」

  說著,他立即匆匆離去。

  布健立即吩咐小二取走沾毒酒菜及擺妥佳餚。

  半個時辰之後,四女一返房,布健便陪她們用膳。

  膳後,四女便自動輪流外出守護馬車,布健仍然服下六粒『陰陽丹』在房內專心的運功


  破曉時分,一陣車聲及蹄聲之後,一位瘦高老者在八名壯漢開道這下步入酒樓,三嬌立
即迎前行禮道:「護教金安!」

  「免禮!布護教在何處?」

  「尚在房內歇息!」

  「哼!吾連夜趕路,他卻在歇息!」

  「小婢可否去請布護教前來迎接?」

  「去吧!」

  三嬌立即行禮離去。

  布健早已聽見車聲,他匆匆著裝及湊窗一瞧,他立即瞧見瘦商老者之陰沉臉色,他的心
情亦不爽。

  所以,他—轉身,便思忖著。

  他乍見榻旁的包袱,他立即將三包塞入榻下。

  二驕一行近,布健立即啟門道:「走吧!」

  三嬌低聲道:「護教小心,您上次帶走華傑之時,曾經宰了白護教之長子二弟子,他一
直懷恨哩!」

  「唔!我自有分寸!」

  說著,他立即行去。

  不久,他已和三嬌停在瘦高者身前,三嬌立即行禮道:「稟白護教!布護教到!稟布護
教!白護教到!」

  市健立即拱手道:「幸會!」

  「哼!四天王如何殉教的?」

  「他不慎被陸九綸之媳以炸藥拚死!」

  「你為何坐視不救?」

  「當時戰況吃緊,雙方又距離甚遙,搭救不及!」

  「哼!你分明欲害四天王?」

  布健忖道:「干!你敢坑我?行!我就挑你!」

  他立即沉容道:「拿出證據來!」

  「哼!明眼人眼中揉不進沙子,你為救華傑,先宰本教弟兄,如今又藉機除掉四天王,
你欲毀本教!」

  布健倏地『干!』了一聲,氣勁立即衝出。

  白護教正欲回罵,倏覺氣流有異,立即直覺的抬手準備應變,那知,他立即覺得印堂一
緊。

  他啊了一聲,印堂立即開花,他一仰倒,立即有二人自後扶住他。

  那兩人乍見鮮血疾噴,不由驚呼。

  叱罵聲中,便有四人拔劍欲撲向布健,布健立即喝道:「住手!吾自去向教主交代,退
下!退下!」

  那四人卻瞪目繼續掠來。

  布健喝句:「該死!」立即雙手連彈。

  二聲慘叫之後,便有二人慘死!

  另外二人一逼近,立即猛攻。

  布健掌指交加不久,便宰了那兩人。

  不過,立即又有數百人由外掠人,布健見狀,立即撥劍準備大開殺戒,卻聽一陣叱喝聲
道:「住手!」

  立見大嬌四人疾掠而來,同時連連此喝著。

  四嬌乃是大紅人,那群人立即站住,經過一番理論之後,四嬌打過包票,那群人方始抬
走屍體,四嬌亦陪布健返房低聲商量對策。

  大嬌立即寫出報告,再由二嬌三女一起簽名擔保。

  不久,信鴿已攜走飛函。

  布健便和四女共膳。

  膳後,二嬌和白護教的三千餘名弟子連絡之後,立即準備啟程,布健便將私藏的包袱交
給四嬌。

  不久,他們共搭一車和那批人前進。

  此時,距離洛陽三百餘里的錦州縣城內正在喊殺連連,迷魔張百年及布氏正在重重人牆
中大開殺戒。

  原來,迷魔自從控制布氏之後,便將她女扮男裝欲攜她出關,好好的進一步控制她的心
智及一切。

  途中,他一直搭車,並且在車內施術傳授掌招,記憶空白的布氏,便迅速的烙上掌招啦


  昨夜,他們用過膳,迷魔便又傳授掌招,他一直忙到子初時分,方始用用靈藥及摟著布
氏上榻。

  不久,二人已經入眠。

  他那寶貝弟子薑永康沿途看他及布氏快活,他憋到今夜,終於溜到私娼寮去好好的發洩
一番了。

  合該出事,他發洩之後,正在戴面具之時,正好被一名加盟幽靈教黑道組織之頭目撞見
,他因而被跟蹤。

  不到半個時辰,迷魔主人皆被發現,一絲不掛的布氏,因為卸下面具而遭對方懷疑,對
方立即火速報告。

  經過輾轉連絡之後,月護教已率三百餘人於破曉時分趕到客棧,無知的小二立即喊道:
「恭迎各位大爺!」

  一記掌力,立即劈死小二。

  迷魔乍醒,立即為自己及布氏著裝。

  他尚未整裝完畢,便聽見衣袂破空聲音,他警覺的扣著毒沙,便低聲催動布氏的反應哩


  不久,二人一接近窗外,便被迷魔劈死。

  叱喝聲中,數人已經撲來。

  冷哼聲中,月護教已寒臉閃來。

  月護教一出現,迷魔立即緊張。

  於是,他挾著布氏破門而出。

  雙方一陣追逐之後,迷魔三人已被奉召而來的五百餘人攔住,他們師徒聯袂灑毒,立即
灑上那批人。

  慘叫聲中,那批人迅速嗝屁。

  月護教立即吩咐下人發射暗器及調兵遣將。

  天亮之後,迷魔二人已耗光毒物,他們的四周至少已有一千具屍體,不過,遠處卻有二
千餘人包圍著。

  迷魔不由又急又恨!

  迷魔立即放下布氏及催她出招。

  布氏一出招,立即劈死十二人。

  駭人的掌招及功力又出現啦!

  十二具屍體剛飛出去,便又有十一人被第二招劈死,月護教嚇得立即催下人上前猛攻啦


  他自己卻步步向後退哩!

  迷魔二人見狀,立即欲利用布氏突圍。

  月護教立即派人層層截殺著。

  迷魔立即催動布氏大開殺戒!

  慘叫連天!

  血肉紛飛!

  雙方又激闖一個多時辰,幽靈教至少死了一千八百人,迷魔三人在邊戰邊逃之下,亦已
經向北方推近三十餘里。

  倏聽一陣細響,漫天暗器已經由前方兩側林中射出,迷魔沉喝一聲,布氏立即疾旋雙掌
及朝前方。

  月護教立即喜道:「老三!謝啦!」

  「二哥!此女便是周玉嗎?」

  「不錯!另一人為迷魔!」

  原來,布氏經過連連出招及飛掠之後,皮帽及胸腹三隻扣子皆已脫落,那長髮及抖動之
雙乳足證她為女子也。

  星護教一向好大喜功,立即率先掠來。

  他那雙掌更是已經聚足功力啦!

  迷魔忖道:「若讓他們聯手,危矣!」

  他沉喝一聲:「殺!」倏地將姜永霖拋向星護教。

  姜永霖既負傷又累,此時乍被拋出,他立即明白自己已被利用,他絕望的脫門喊道:「
張老鬼!王八蛋!」

  『蛋』字方出,他己被星護教劈破腦瓜子。

  這便是助紂為虐者之下場。

  迷魔便是要爭取這一線先機,立見布氏之掌力排山倒海般追去,立聽月護教喝道:「速
退!」

  遲了,星護教不但尚在半空中,而且出掌劈了姜永霖,他的身子已經持續向前衝,豈能
後退呢?

  他不由又急又駭!

  不過,他仍然竭力掠向左前方。

  可惜,布氏之掌力又疾又廣,只聽一聲『砰!』之後,他慘叫一聲,身子便似斷線風箏
般疾向後飛去。

  一口口噴出之鮮血,更是幻成桃紅盛景。

  噴血之中,他全身抽搐不已啦!

  月護教悲呼句:「三弟!」立即撲來。

  迷魔陰陰一笑,便旋身甩出布氏。

  這是他傳授布氏的特技,立見布氏疾拍出雙掌。

  月護教方才情急掠出,此時乍見布氏現身出招,他剛萌起後悔之念,右肩及胸部已經結
結實實的被劈上。

  他慘叫一聲,立即飛出。

  他比星護教慘,當他被二人接住之時,只抽搐一下,立即『嗝屁』,也那暴凸之雙目足
證他死得甚不甘心矣!

  星護教抽搐迄今,喊了一句:「殺!」方始嚥氣。

  威震黑道的四大護教同時死了二人,現場的三千餘名幽靈教弟子及附盟人員,不由全身
發抖。

  不少人更是屁潑尿流哩!不少人在準備溜之大吉啦!

  迷魔趁機拉住布氏,便掠向右側林中。

  迎面之人群只好硬著頭皮射出暗器啦!

  謎魔利用布氏連連出掌開道,他也趁隙出招,不久,他已經掠入林中深處,任由那批人
吶喊追殺著。

  不久,他剛欲登山,卻見正有一批人由山腰掠下,他立即向左轉及利用布氏的功力朝前
掠去。

  迫兵喊聲連連,信鴿更是不時飛向前方,因此,不到半個時辰,霸刀已經率一千餘人由
前方趕來攔截。

  幽靈教之機動力真令人佩服也!

  迷魔稍加思忖,立即斜掠向右前方。

  霸刀立即率眾追殺著。

  他已經決定驅狼吞虎啦!

  他立即故意轉身喝道:「站住!留下華傑來!」

  殺華傑?那怎麼得了!

  大煞喝句:「上!」,二煞三人立即跟去。

  大煞便匆匆向車內的二公主報告,二公主立即下令救人。

  大煞一掠出,二公主喝停馬車,便仗刀守在車旁。

  華佶終於有了消息,二公主激動的刀兒立即連抖著。

  迷魔一見另有四名高手欲逼近,他為了速戰速決,立即又牽起布氏及順手將她甩出。

  布氏立即連劈雙掌。

  『砰……』聲中,霸刀已被劈成肉醬。

  附近之三人更是吐血飛出。

  秦嶺六煞之五煞及六煞已經逼近,他們乍見如此駭人的功力出自女子之手,他們不由駭
然止步。

  迷魔逼退二人,立即喝道:「交出華傑來!」

  說著,他已掠去牽著布氏。

  二人便在人群中撲殺著。

  五煞及六煞尚未決定出拍,便有—百餘人攻來,他們二話不說的立即揮動金刀疾砍而出


  四人立即被砍成八塊。

  大煞四人一逼近,更是立即砍殺著。

  大煞六人邊攻邊瞧迷魔二人,當他們尚未瞧出對方來歷之時,四百八人已經由四周圍攻
而來。

  他們立即大開殺戒啦!

  吶喊聲中,四周之幽靈教弟子及盟員已痙趕來,甚至連二公子及車伕也被包圍,二公主
立即揮刀猛砍啦!

  這是一場大混仗,對方皆無暇多言的猛拼著。

  迷魔的計謀終於得逞啦!

  幽靈教負責通信之弟子先後以信鴿送出日、月護教及刀霸殉教之消息,連天瞧得生立不
安啦!

  他在接獲四嬌呈報布健劈死白護教之消息時,他曾經懷疑,他甚至有意要宰掉布健。

  可是,他尚未下定決心,便接獲月星護教殉教之消息,他在震驚之餘,立即先派霸拳及
霸劍馳援。

  如今,霸刀一死,連天更不敢動布健啦!

  他知道金衣人之威力。

  如今,他必須派人宰掉這批人,否則,若讓這批人殺到總舵,他就得傷腦筋啦!

  所以,他也調出正在南北方尋找周玉的霸劍及霸拳啦!

  如今,總舵全由風護教防備啦!

  他史無前例的擔心啦!

  他的眼皮猛跳曼波啦!

  此時的黑道天帝亦正在調兵遣將,不過,他把所有的人調往幽靈教總舵,準備配合布健
宰掉連天這批人。

  因為,據他的研判,迷魔及布氏必死於此役,那金衣人亦業受到重創,此地之幽靈教人
員亦會傷亡慘重。

  他吩咐完畢之後,便一直盯著布氏。

  他已經認識布氏,他卻不明白她為何有如此駭人的功力,而且,她是如何受迷魔所控制


  他已經決定要殺死迷魔,可是,他礙於佈滿,他必須考慮如何恢復布氏的神智?或任她
被人砍死。

  所以,他一直盯著布氏。

  此時的布氏經過長期的連連劈掃,已經耗損不少的功力,迷魔心中有數,因此,他準備
突圍啦!

  他便集中全力攻向右側。

  雙方立即展開激戰!

  幽靈教弟子立即大量傷亡,不過,更多的人立即堵住缺口。

  秦嶺六煞面對如潮般的攻勢,他們又拼闖一個時辰之後,他們吃不消的額頭冒汗,招式
也緩下。

  二公主及車伕負責守車,二公主即使高明,亦照顧不了四周,所以,她被逼上車背起了
老姐。

  車伕奮力抵抗不久,立即被砍死。

  眾人立即一起劈向馬車。

  二公主騰空而上,立即破車而出。

  『轟……』聲中,華麗馬車已被劈碎。

  二公主匆匆向下一瞥,便憤怒的翻身撲下,可是,大公主吃不消的立即嘔吐連連啦!

  二公主砍了三人,便掠落地面。

  四周之人一陣猛砍之後,大公主的背部及臀部已經負傷纍纍,她的淒厲叫聲立即干擾二
公主。

  不久,二公主的左小臂也掛綵啦!

  情急之下,她揮刀一陣疾砍,立即砍死三十餘人。

  她趁著其餘人員後退之際,立即砍向左側。

  金光霍霍,所經之處,不是血肉紛飛,便是刀折劍斷,嚇得其餘之人紛紛閃退不已!

  她又砍了十一人,方始掠人左側林中。

  她為了療傷及老姐,便繼續掠向林中。

  黑道天帝見狀,立即跟去。

  不久,二公主已經躲在一塊大石後,她匆匆向四週一瞥,立即解開老姐,卻見她已經奄
奄一息。

  她不由哭叫著。

  黑道天帝見狀,立即咳聲現身。

  二公主立即仗劍而立。

  黑道天帝朝自己一指,緩聲道:「華……傑!」

  二公主生硬的道:「華……傑……」

  黑道天帝立即含笑上前,立即蹲下切脈。

  他又翻視大公主的眼皮及鼻息之後,他立即先為大公主止血上藥,然後再向二公主比手
劃腳。

  二公主會意的抱起老姐,立即跟去。

  不久,黑道天帝帶她進入山腰一個荒洞,他作勢解衣又指向大公主,二公主會意的立即
剝光大公主。

  立見大公主的腹部圓鼓如懷胎六個月,黑道天帝按腹察了不久,立即取出匕作勢劃向大
公主的腹部。

  二公主略一猶豫,方始點頭。

  黑道天帝先捏碎一瓶『翠鳳丸』,方始以小匕輕緩的劃開大公主的右腹,鮮血立即疾噴
而出。

  黑道天帝掀肉一找,便找出一個微黑之瘤,他迅速的切下它,立即以翠鳳丸堵住傷口,
再運指連戮。

  他一止妥血,立即自懷中取出一排細針,只見他運指如飛,六十餘枚細針立即交叉的刺
合右腹傷口。

  他立即迅速的將翠鳳丸灑上傷口。

  立聽大公主呻吟的掙扎著,他立即將她制昏。

  他又比個睡覺手勢,便指向大公主。

  二公主立即會意的點頭。

  他噓口氣,便以揮掌將黑瘤掃出洞外。

  他又向山下一指,便掠出洞外。

  二公主起身欲問,卻又望著老姐停住啦!

  黑道天帝又趕回現場,正好瞧見六煞被砍下右臂,接著又有三把劍刺人其體中。

  六煞慘叫連連,左掌猛劈著。

  他又劈死六人,方始嗝屁。

  大煞五人見狀,立即凶殘的屠殺著。

  他們的暴戾之氣一發作,立即大開殺戒,值此黃昏時分,林中立即似十八殿閻王府般恐
怖!

  慘叫聲中,附近之黑道人物血肉紛飛著。

  厲喝聲中,又有不少人圍攻而來。

  暴吼聲中,雙方已經殺紅了眼的狼拼著。

  圍堵布氏及迷魔之人員死傷最慘烈的,因為迷魔一催促,布氏便全力出招。

  以她的功力而言,當然死傷慘烈。

  不過,此婦乃是連天久覓之人,所以,眾人拚命圍攻著。

  天黑之後,經過久戰的迷魔已經有些吃不消了。

  可是,四周人潮洶湧,加上他已有三處受傷,他不由暗急!

  於是,他拚命催促布氏啦!

  幽靈教弟子之慘叫聲更添淒厲氣氛。

  混仗之中,迷魔的背部又挨了三劍,他倏覺一陣暈眩,他剛暗暗叫糟,左大腿突然一陣
劇疼。

  他一低頭,便見一把長槍尖已經釘人他的左大腿,要命的是傷處一陣麻熱,顯然它已經
中毒啦!

  他這一分心,立即又有三把劍砍來,他慌忙一拉布氏,布氏雙掌連劈,不但劈斷來劍,
更把那三人及附近五人劈死。

  迷魔立即彎腰欲拔槍,卻聽一人喊射,附近這人不但喊射,而且將手中之兵刃全部擲射
向迷魔!

  『砰……』聲中,各種兵刃皆被劈飛,迷魔也被劈成肉屑飛出。

  這正是他作惡一生,摧殘女子所遭到的報應。

  附近之幽靈教弟子紛紛被劈成傷亡,其餘之人見狀立即紛退,布氏卻遵守吩咐仍在原地
旋轉劈掌。

  沒多久,她因為耗力過度而踉蹌停止劈掌,立見她那對波霸乳由衫中進出而隨著她的急
喘抖動著。

  不少人瞧得猛嚥口水啦!

  卻聽一陣慘叫,秦嶺六煞的老大終於步五位老弟的後塵嗝屁,他的屍體立即慘遭分屍啦


  眾人立即注視著布氏。

              
第十八章 妻妾滿堂美人恩

  戍中時分,北風吹得林中甚冷,不少負傷的幽靈教弟子終於出聲求援,不久,他們已被
送往別處。

  剩下的九百餘人雖然又冷又餓,卻不敢亂動!

  布氏卻仍似石人般站著哩!

  黑道天帝監視至今,他不由付道:「他們必欲活捉她,吾即使救她出來,也無多大的效
益,何不將她交給他們呢?」

  他立即沉喝道:「迷藥!」

  哇操!一語驚醒夢中人,立即有十餘人取出迷藥。

  四周之人一散開,十餘包迷藥已擲向布氏,『叭……』連響之中,布氏似石人般被迷藥
擲上,立見粉屑紛飛。

  她稍稍一晃,立即向側倒去。

  一名中年人一掠前,立即托住她及制住麻穴及黑甜穴,沒多久,他已帶二百餘人先行離
開現場。

  其餘之人分別擦藥及收拾現場啦!

  黑道天帝稍加考慮,便放棄二公主及跟蹤那二百餘人。

  這批人急於送布氏返總舵邀功,所以,他們雖然累,卻毫不在意的駕車及跨騎連夜疾趕
向北方。

  可是,當他們馳出五十八里之後,以丐幫為首的一千餘名各派聯軍蒙面現身及先行射來
暗器。

  慘叫聲中,三十一名黑道人物已經墜馬。

  那批人—逼近,立即撲殺著。

  原來,丐幫一直有專人設法攔截幽靈教的信鴿,由於近日通聯甚多,丐幫因而截得不少
的情報。

  幸運的是日、月、星、護教及槍霸之死訊,以及連天之調兵遣將情報皆落入他們的手中
,不由令他們大為振奮。

  他們以信鴿頻頻和各派連絡之後,各派決定趁機出征,俾消滅這個令他們坐立不安又有
恐怖感之幽靈教。

  目前這批人早已監視迷魔諸人和幽靈教這拚鬥,所以,他們及時跟來抄殺,現場立即一
陣混亂及慘叫。

  沒多久,那批黑道人物已被宰光!他們正在考慮如何解決布氏之際,黑道天帝已經射出
他那懾人之金牌令。

  為首之人乍見它,立即駭然張望。

  黑道天帝冷冷一哼,立即閃出。

  為首之人喝句退,立即放下金牌。

  黑道天帶上前挾起布氏,立即掠向山上。

  不久,他已在山腰洞前會見守候之人,他略加指示立即吩咐對方小心的將布氏運送給侍
產之佈滿。

  那人一點頭,立即掠向山上。

  黑道天帝暗中護送一個多時辰,方始掠回,立見幽靈教弟子正在城內外尋找布氏,因為
,他們已發現自己人的屍體。

  黑道天帝立即繞了一大圈,方始入城購物。

  良久之後,他一掠近山洞,便見二公主在洞前附近砍殺三十餘人,地上則已經有七十餘
具屍體。

  他一現身,立即大開殺戒。

  剎那間,他已宰了十七人,二公主不由瞧怔啦!

  黑道天帝迅速宰完其餘之人,他先朝洞內一指,再遞出食盒,二公主會意的立即提食盒
入內。

  黑道天帝迅速的拋光屍體,便見又有一批幽靈教弟子掠來,他不由含笑道:「罷了!好
好的宰掉這批人渣,使可以收山啦!」

  他立即疾掠下山及撲殺向人群。

  以他的絕世武功對付這些又累又負傷的黑道人物,沒多久,那二百餘人已經被宰得一乾
二淨。

  他—轉身,便見二公主滿腔仰慕的望著他,他微微一笑的向山上一指,他便直接掠向山
上。

  他一入洞,便為大公主切脈。

  不久,他放心的一笑,便自行用膳。

  膳後,他便在洞口運功,二公主便和衣躺在老姐的身邊。

  此時的布健和四嬌正在客棧和日護教的二千餘名手下拚鬥,因為這批人要復仇更要吞下
那些銀票。

  原來,他們協助脫售天一幫的剩下財物之後,他們已被誘,所以,他們在半個時辰前展
開全面突襲。

  布健和四嬌各睡一房,布健大開殺戒迄今,至少已宰了七百人,不過,人潮仍然密集的
包圍他。

  他便趁機宰掉這些人渣。

  四嬌原己負傷,此時又力拼之下,體力更顯不支,又過了半個多時辰,四嬌已經含恨被
砍成二段啦!

  布健乍聽她的慘叫聲,立即大開殺戒。

  落星劍的寒虹大量吞噬兵刃及人命啦!

  沒多久,他顧不及守護房內之包袱,便朝外殺去。

  不久,三嬌也被砍死啦!

  布健立即撲殺更急!

  幽靈教弟子以人海攻勢延遲布健之馳援,不到盞茶時間,大嬌及二嬌已經先後挨宰啦!

  布健心疼之下,立即狂殺著。

  沒多久,剩下的五百餘人落荒而逃啦!

  而健剛噓口氣,倏見六人掠來,他立即欲揮劍,卻見對方揚起左掌道:「自己人!」他
立即止劍。

  「稟公子!小的六人已護住房內之銀票!」

  「謝啦!恩師有何指示?」

  「老人家已調集大家赴幽靈教總舵!」

  布健稍加思忖,立即道:「我先趕去,此地交由你們善後吧!」

  「是!不過,銀票如何處理?」

  「先埋妥吧!」

  「是!」

  布健立即向外掠去。

  不久,他又飛掠於山區啦!

  黎明時分,他掠入山下鎮甸,立即用膳。

  膳後,他便入林服藥運功。

  那知,過了半個多時辰,他便在入定中聽見慘叫聲及拚鬥聲,他一收功,立即由林中直
接掠去。

  不久,他已瞧見甚多的和尚、道士、尼姑及俗家打扮之人在圍攻幽靈教人員,他不由暗
爽。

  他看了不久,確定各派聯軍穩勝,他便放心的掠去。

  黃昏時分,他已經接近開封,卻見江湖人物紛掠,遠處更有拚鬥聲,他立即跟著他們掠
去。

  不久,他已經瞧見各派聯軍在宏偉的幽靈教總舵內外各地拚鬥,他立即直接掠上右側牆
角。

  哇操!有夠熱鬧哩!因為,九千餘名各派聯軍在一個時辰前開始和連天等四千餘人拚鬥
哩!

  布健匆匆一瞥,立即服下六粒『陰陽丹』。

  不久,他摘下面具,便拔劍掠向大廳前之廣場。

  他一落地,立即痛宰幽靈教弟子,沒多久,他自己勢如破竹的逼近連天,立見連天正和
少林掌門拚鬥著。

  布健喝句:「看劍!」立即掃出寒芒。

  連天識貨的飄向右側,布健立即彈出指力。

  連天向側偏頭,立即喝道:「布健?是你嗎?」

  「哈哈!你很聰明!」

  「太好啦!布護教!快助吾退敵!」

  「護教!護個屁!我加入幽靈教,便是要宰掉你,如今機會已到,你就準備結束你的罪
惡一生吧!」

  「可惡!」

  二人立即展開激鬥。

  二人皆施展劍招,連天的劍術,使他順利的應付布健的劍招及寒虹,布健見狀,立即準
備開口殺他啦!

  四周之殺聲及慘叫聲使布健更加的亢奮,倏見他疾揮出三招,三十六道寒虹立即疾捲向
連天。

  連天神色大變,立即向右掠去。

  他的右足剛落地,布健立即故意抬起右手作勢彈出指力,連天尚未站穩,立即將頭向右
一偏。

  因為,他久仰布健專破對手的印堂,所以,他匆匆的將頭向右一偏,布健忍住暗樂,立
即張口喝句:「殺!」

  氣勁一衝出,連天必有感應,可是,他一閃再閃,力道已經用盡,姿勢已僵,他不由啊
了一句。

  『波!』一聲,他立即腦袋開花。

  在旁觀戰的少林掌門,不由駭啊一聲。

  布健哈哈笑道:「連天已死在我布健的手中啦!」

  他已經完成任務,不由哈哈連笑。

  那宏亮的笑聲似拘魂般促使幽靈教弟子的士氣疾墜,原本惡劣的形勢,因而更加的雪上
加霜啦!

  群豪立即奮力撲殺。

  布健彈身一掠,便欲離去,立聽少林掌門道:「請留步!」

  布健道句:「心領!」立即翻身掠去。

  不久,他已經掠出牆外。

  他剛飄落,立見一名中年人率三十餘人掠來,中年人一揚左掌之玉戒,立即傳音道:「
老人家請您依此行事!」

  說著,他已彈來字條。

  布健一接住字條,立即落地拆閱。

  字條內敘述黑道天帝搭救大公主及囑咐他在宰掉連天之後,便前往會合,此外尚有地形
圖。

  布健立即點頭道:「連天已死,我走啦!」

  「恭送大俠!」

  布健還過禮,立即掠去。

  滿腔的興奮使布健不停的飛掠於山區,深夜時分,他剛接近山頂,便見一人在山腰揮手
道:「阿健吧?」

  「是的!」

  他欣然掠去,便見黑道天帝呵呵笑道:「吾已接獲你的捷報!行!」

  「哈哈!全仗恩師調教啦!」

  「客氣矣!四嬌全死啦?」

  「是的!」

  「那是她們的惡報!吾已在今天中午接獲春兒的消息,她原本欲帶華傑之女來診治,吾
己函囑她們直接會合滿兒!」

  「有理!」

  「據各地函報,各派已在各地消滅幽靈教弟子,而且頗有進展,天下即將太平,吾可以
安心的歸隱啦!」

  「恩師是真正的無名英雄!」

  「呵呵!全仗你之衝鋒及老天的巧安排,對了,吾已派人送布氏去會合滿兒,那人理該
在明午前回音哩!」

  「真的呀!太好啦!」

  「吾已順便函告春兒邀華傑之女去診治她,因為,她已被迷魔攝住心神,而迷魔已死,
她已似木頭人!」

  「真的呀?有救嗎?」

  「看她的造化吧……」

  倏見二公主掠來,便連連指向洞內。

  黑道天帝立即和布健掠去。

  立見大公主吃力的欲站起,二公主立即上前扶她。

  二公主低語一陣子,大公主便伸出右手。

  黑道天帝上前一切脈,立即含笑占頭及豎起右姆指。

  二女立即大喜。

  黑道天帝立即朝洞外一指,又指向二女,示意她們可以返鄉,二公主會意的立即取出一
疊銀票遞給他。

  他搖搖頭,便欲離去。

  二公主立即硬將銀票塞入他的手中。

  他頷首一笑,方始收下銀票。

  他又向二女點頭,方始和而布健離去。

  二公主護送大公主返鄉之事,就此揭過。

  布健二人沿山路飛掠到天亮,立即下山用膳。

  膳後,他們一備車,便在車內歇息。

  四天之後,布健二人一返回莊院,便見麥春及佈滿春風滿面的由大廳步出,廳內另有三
女坐著。

  布健不由大喜,二女一迎來,立即行禮道:「恩師金安!」

  「呵呵!天下太平了吧?」

  麥春含笑道:「差不多了!幽靈教總舵已破,四大護教、四大天王及主要幹部已死,各
派正在追殺餘孽!」

  「呵呵!吾可以安心養老啦!」

  「是的!請入廳吧!」

  四人便含笑入內。

  立見廳中已站著布氏及華月秋姐妹,布健首次見上布氏,立即上前下跪道:「愚婿布健
叩見娘!」

  布氏臉紅的道:「我不配!」

  布健卻正經八百的叩過頭,方始起身。

  佈滿道:「健哥!娘昨天告知我的身世,我並非她的親生女,我乃是漢中洪天鐘之女,
不過,先父母皆己逝!」

  「哇操!會有此事?」

  布氏臉紅的道:「洪大俠臨終托孤,我卻把春兒賣入吟春院,而且吞了他的六千兩銀子
,我真不是人!」

  麥春含笑道:「事情已過去,養育之恩大於一切,你仍是我們之娘!」

  「我……謝謝你們!我真慚愧!我虧欠大家太多啦!」

  「別如此說!我們會在過些時日陪娘返桃花村一趟!」

  「謝謝!我無顏見大家!」

  「娘別如此說!沒人知道你這陣子之遭遇,何況這一切全非你能作主,你可以坦然的面
對每個人!」

  「謝謝你的鼓勵,我暫時不打算返鄉!」

  「也好!滿妹臨盆之時,你可以協助她!」

  「嗯!」

  麥春向布健道:「健弟!華家二位妹子此次不但恢復娘之神智,而且致贈不少的陰陽丹
,你該好好答謝!」

  布健便含笑向二女行禮致謝。

  二女立即臉紅的還禮。

  麥春含笑道:「健弟!華家二位妹子感於您送回其父遺體,有意思以身相許,你一定樂
於照顧她們吧?」

  「我……我……」

  布健便臉紅的望向黑道天帝及布氏。

  黑道天帝呵呵笑道:「良緣美侶,很好!」

  布氏點頭道:「這真是有緣一線牽!」

  麥春接著道:「健弟,點個頭吧!」

  布健只好臉紅的點頭。

  眾人立即欣然致賀。

  立見那十二位女子聯袂含笑上前致賀。

  不久,麥春道:「健弟!她們皆是華親家生前由各地買回,華家二位妹子欲請她們返鄉
,她們卻要留下來,怎麼辦?」

  「這……各位姑娘該返鄉重享天倫之樂。

  諸女卻雙目含情的注視他及搖搖頭。

  麥春含笑道:「健弟!她們願為你之妾,如何?」

  「哇操!這……太……太多了吧?」

  眾人不由微微一笑。

  麥春含笑道:「韓信用兵,多多益善呀!」

  「我……我……恩師……」

  黑道天帝含笑道:「收了吧?你家世代單傳,你已經富甲天下,就好好的享享艷福及為
汝家多添些子孫吧!」

  「是!」

  皆大歡喜,眾人立即設宴慶祝著。

  膳後,布健一返房,麥春便跟入道:「健弟!天一幫的銀票以及華家的財富已經全歸你
啦!」

  「太多了吧?」

  「你可以賞給貧民或急困之人呀!」

  「好呀!春姐!咱們今後往何處?」

  「揚州東門那二座相連莊院,你記得它們吧?」

  「記得!春風莊及明日莊吧?」

  「不錯!我早已買下它們,我們住在那兒吧?」

  「好呀!」

  「華家送了不少的財物,你可要善待她們!」

  「行!不過,我總覺得太多啦!」

  「她們為華家犧牲多年,你就接納她們吧!」

  「是!」

  「據函報,各派已有不少人在揚州找你,你成名啦!」

  「那一仗,真漂亮哩!」

  「不錯!各派能滅幽靈教,全仗你之功勞,咱們返揚州之後,你就見見他們,免得他們
著急!」

  「好吧!」

  「咱們明日啟程吧!」

  「好呀!不過,你今夜得得陪我!」

  「我就知道你會有此一求,我打算好好的為你生子啦!」

  「哇操!太妙啦!謝啦!」

  兩人立即摟吻著。

  十一月下旬,布健率諸女陪黑道天帝一返回揚州城,便見上萬名江湖人物站在城門口,
布健只好現身啦!

  群豪一認出他,立即連連致謝。

  雙方客套不久,便入酒樓慶功。

  席間,少林掌門人代表各派送給布健一張五百萬兩黃金之銀票,布健客套良久,方始收
下。

  散席之後,布健眾人方始前往春風莊及明月莊。

  他們一抵達,便見六十位下人恭立於大門前,布健和麥春便聯袂上前賜賞,再邀眾人住
進兩座莊院。

  華麗的莊院及舒適的設備,不由使眾人大悅。

  不久,布健召來下人,立即取出銀票吩咐他們購米、油送給城郊之貧戶,同時每戶多贈
一百兩銀子。

  下人們立即欣然離去。

  布健諸人便返房歇息。

  當天晚上,布氏女扮男裝離去之後,立即前往每家賭坊,她施展武功廢了主持人及打手
,再叱走賭客。

  這一夜,她一共挑毀了八家賭館,因為,她太痛恨賭啦!

  接連七夜,她每夜皆挑毀賭館,而且她也教訓賭客,從此,揚州城一時不敢有人開賭館
及聚賭啦!

  布健卻是夜夜春宵,而且每夜連御二女方始盡興,諸女得到滋潤及快活,每人更加艷麗
啦!

  黑道天帝悠悠哉哉的在白天回去種花及售花,夜晚則品酒或在山上吹玩嗩吶,他真正在
養老啦!

  他所領導的那六百餘人經過他的安排皆在揚州城經商或置產,每人皆過著充實又安穩的
日子。

  麥春卻透過丐幫弟子統計各地貧困之人予以濟助,因為,布健的財富實在多得令她不安
哩!

  尤其在她有喜之後,她更廣行善事,企盼蔭及後代。

  華月秋姐妹仍和那六位被華傑玩過而返鄉之女保持聯繫,每逢節慶,她們皆收到賞銀哩


  翌年六月十五日下午,佈滿順利的分娩一子及一女,而且母子平安,布健及眾人不由大
喜。

  最令布健愉快的是,他仍然按時溜入揚州府地牢內吸收天然寒流,他的功力亦持續精純
著。

  諸女經過他的辛勤灌溉,如今皆是大腹便便,嬰兒之物品更是早已備妥,可謂到處充滿
喜氣。

  中秋時節,黑道天帝正和布健及諸女們在院中賞月歡敘,倏見兩人由牆外飄入,他不由
雙目一瞇。

  來人正是黑道天王及布平,他們在上月初入中原之後,便發現處處寧靜,毫無想像中之
紛亂及殺伐。

  他們便沿途觀察及探聽著。

  他們終於知道幽靈教已毀及布健之功績,於是,他們備車沿途探聽布健,終於在此刻出
現。

  黑道天帝和黑道天王昔年乃是黑道兩大巨柱,黑道天帝一見對方的身法,立即認出對方
之身份。

  昔年,他們曾經小有摩擦及拼過三次,對方在此時此刻出現,黑道天帝當然有了警惕啦


  布平乍見老母及老姐,忍不住的雙目一濕及全身一震,他剛望向黑道天王,對方立即止
步沉聲道:「團圓吧!」

  「您老不去?」

  「你先去吧!」

  「是!」

  布平喚句:「娘!姐!」立即掠去。

  布氏乍見一位似黑炭的碩壯少年掠來而且喊娘,她不敢相信的一怔,佈滿卻脫口喚道:
「阿平!」

  布氏立即全身一震。

  布平一上前,立即下跪叩頭哭泣著。

  多年的苦練及思念,使他泣不成聲啦!

  布氏摟著愛子,也放聲大哭啦!

  黑道天帝一飄到黑道天王面前,立即沉聲道:「有何指教?」

  「布健是你之弟子?」

  「是的!」

  「還是你行!還是你行!」

  「過去敘敘吧!」

  「免!你告訴布平,吾走啦!」

  布平倏地回頭道:「您老請止步!」

  說著,他一飄來,立即下跪叩頭道:「您老茹苦栽培我,可否留下來低我略盡孝敬之心
意?」

  黑道天王嘴角閃過一絲笑意,立即道:「天下已太平,吾已無所事事,你放心的重享天
倫之樂吧!」

  「您老呢?」

  「吾可以笑傲山林矣!」

  「我願隨侍!」

  「免!吾已無牽掛矣!」

  黑道天帝道:「老兄弟!陪吾種種花,品品酒,如何?」

  「心領!」

  「老兄弟尚無法釋懷昔隙嗎?」

  「非也!吾之心願已了,阿平!」

  布平立即抬頭拭淚道:「平兒聽諭!」

  「流什麼淚?男兒只能流血,不能流淚!」

  「平兒何時再見您老呢?」

  「癡!天下無不散之筵席!這盒銀票就交由你代吾作些有意義之事吧!」說著,他已拋
出一個錦盒。

  布平一接住錦盒,立即淚下如雨。

  黑道天王一轉身,便飄然而去。

  布平不由輕泣著。

  布氏上前扶起他道:「平兒!你就依他的吩咐吧!」

  布平立即低頭拭淚。

  布健含笑上前道:「平弟!歡迎!」

  「健哥!姐!你們是不是已經……」

  佈滿由婢女的懷中抱過愛子道:「是的!我們已在去年成親,他是你的侄子海修,另一
侄女海敏在房中!」

  「恭喜姐!我一直以為你尚在吟春院哩!」

  「怎會呢?見見春姐,她也跟了健哥!」

  「真的呀?春姐!恭喜!」

  麥春含笑道:「平弟!歡迎!」

  眾人立即入座聽布平略述在大海大漠練武之經過,布氏疼憐愛子,不由頻頻拭淚。

  這一夜,他們聊到朝陽探頭,方始返房歇息。

  午後時分,布健和布平在前院拆招,布平以射日大法施展劍招及掌招,那澎湃氣勢頓使
黑道天帝憶及往事。

  布健一直從容拆招!

  不久,布平行險出招,布健剛在他的右肩按一下,便覺一股彈力湧來。布平更順勢疾攻


  布健連拆三招,方始扯平。

  他不由邊攻邊道:「平弟!行!」

  「健哥!我已練成皮厚,你小心啦!」

  說著,他立即搶攻著。

  畢竟他欠缺經驗,他雖然全力出招,布健卻一直從容拆招,一個多時辰之後,他方始收
招服輸。

  黑道天帝立即召他前來指點著。

  「老爹!你怎會如此高明?」

  「呵呵!吾和令師前後打了三次架,而且每次皆打一天一夜,所以,吾太瞭解你的一招
一式啦!」

  「老爹今後可得多指點喔!」

  「行!咱們到房內去吧!」

  布平便欣然跟去。

  布健含笑一收劍,麥春便送來毛巾道:「好久沒活動筋骨了吧?」

  「是呀!有些招式施展不順哩!」

  「全怪我們纏著你!」

  「別如此說!天下已太平,我只求身子健康,日子逍遙即可!」

  「不成問題!對了!昨天銀莊又派人來通知咱們去領利錢,我們何不再好好的濟助一次
貧困之人!」

  「好呀!」

  「娘在方才將平弟的錦盒交給我保管,我打算把它存入銀莊,另以老爺子(指黑道天王
)名義濟貧吧!」

  「好呀!他一知此事,定會欣慰!」

  「是的!娘打算帶平弟及滿妹返娘家,你陪陪她們吧!」

  「可是,你們快臨盆了呀?」

  「來得及!明日啟程吧!」

  「好吧!」

  翌日上午,四部馬車運走布健、佈滿、布氏、布平及兩位奶娘和幼嬰,當然另有豐盛的
禮品啦!

  秋高氣爽,他們沿途賞景,不知不覺的返回桃花村,他們一入村,正好瞧見布氏之兄周
祥和一人在弈棋。

  布平欣然喚道:「舅舅!」

  周祥一抬頭,便見到布氏及佈滿,他不由大喜。

  雙方會面之後,周祥便帶她們返回那座豪華的莊院,立見周祥之妻,陪老母欣喜出來。

  布氏立即上前下跪行禮。

  她一想起自己先前夢般之遭遇,不由泣淚。

  雙方感性一陣子,方始入座。

  老嫗乍見二位曾孫,立即吩咐媳婦速賞紅包。

  佈滿便欣然致謝著。

  雙方分別甚久,立即歡敘著。

  此時,布健正在大廳將銀票交給一位中年叫化,因為,他打算仍如去年般委託丐幫濟助
各地貧民。

  中年叫化含笑收下銀票道:「稟大俠,武林同道為表示尊敬,將於今年重陽在此地聚會
!」

  「真的!太驚動大家了吧?」

  「各派早已有意來訪,又擔心會打擾大俠,所以才有此盛會,敝派受托辦理此事。尚請
太俠撥駕參加!」

  「行!對了!各派人員之膳宿全由我負責吧!」

  「是!在下先行致謝!」

  「不敢當!」

  雙方又歡敘一陣子,中年叫化方始離去。

  沒多久,府城大人季如漢搭轎前來,下人一通報,布氏深感意外的掠到大門前行禮道:
「恭迎大人!」

  「免禮!大俠有空否?」

  「有!請大人入內一敘吧!」

  「心領!有貴賓在府衙欲見大俠,請!」

  「貴賓?那位?」

  「大俠入衙一見必知,請!」

  布健一見另有一個空轎,立即行禮步去。

  他一上轎,便首次嘗到妙趣。

  轎夫一陣快行,便迅速的抵達府衙,希健首次光明正大的入衙,而且受到知府大人禮邀
,不由大喜!

  二人直接抵達書房,便見二位戎服壯漢佩劍站在大門兩側,他們乍見布氏,立即注視著


  布氏不便多瞧,便跟入書房。

  立見一位慈顏官服老者端坐在桌後,另有兩位戎服中年人站在他的身後,此外,尚有三
人坐在右側。

  布健乍見客座之二位女子,不由一怔!

  因為,此二女的面貌不似漢女,而且他有熟悉之感覺哩!

  二女卻雙目一亮,嘴角亦泛出笑紋。

  季知府立即向老者作揖道:「布健到!」

  「嗯!好人品!坐!」

  布健便跟著季知府坐上左側之椅。

  清懼老者先起身朝北深探一揖,再入座道:「本官乃禮部尚書莊聖遠,此次奉旨出京至
此辦兩件事!」

  「首先,布大俠奮勇消滅幽靈教既安定社稷又濟助貧民,聖上諭賜仁勇侯官職及黃金萬
兩,請!」

  布健一怔,季知府已經起身行禮及低聲指點著。

  希健便上前跪接聖旨及銀票。

  莊尚書含笑道:「仁勇侯尊逾知府,季知府可別失禮!」

  「下官不敢!」

  「很好!此外,仁勇侯可認識此二女?」

  說著,他已含笑望向二女。

  布健又望了一下,突然啊道:「公主!」

  二女立即綻現笑容。

  莊尚書含笑道:「不錯!她正是塞外哈薩克國之二位公主,仁勇侯一定還記得救助她們
之事吧?」

  「記得!」

  「她們去年返國之後,哈薩克國王便派人會見通譯,再委託他赴中原探聽及尋找仁勇侯
,致有今日之會晤!」

  「她們為何找我?」

  「起初,她們只是欲致酬謝恩,後來她們探知仁勇侯之神勇,便欲委身相嫁,因為透過
朝廷安排此事!」

  布健怔了一下,急道:「我已有妻妾及兒子呀!」

  「無妨!該國原本一夫多妻,加上她們仰慕英雄,致有此念,聖上為敦鄰邦交,旨諭仁
勇侯同意此門親事!」

  「這……我……我該如何說呢?她們習慣居住此嗎?還有好多的事,總之,我覺得不大
妥當哩!」

  「她們已穿漢服,代表她們已有決心,何況,時間可以改變一切,仁勇候只須耐心指教
,她們必可習慣!」

  「這……這……」

  「此項親事若散,該國恐會兵戎相見,請三思!」

  「這……這……」

  「該國此次進貢良駒三百匹,皇上已經欣然接受,因此,請仁勇侯務必要同意此項親事
,好嗎?」

  「這……好吧!」

  「呵呵!很好!社稷安矣!感激不盡!」

  說著,他立即起身行禮。

  布健急忙起身還禮。

  莊尚書立即吩咐道:「知府!速張榜召告喜訊!」

  「遵命!」

  季知府一出去,便有二百餘名衙役及軍士將事先備妥的大紅紙張貼於各地,不久,此事
已轟動揚州。

  麥春諸女乍獲此訊,不由全怔!

  沒多久,在官方安排之下,布健和二位公主共同搭乘一部敞篷華麗馬車,季知府則另搭
一車在前開道。

  六百餘名軍士則全付武裝的隨行著。

  馬車馳行不久,便受歡迎熱潮阻礙緩慢前進,不少貧民自動歡呼連連,城民也跟著歡呼
不已啦!

  畢竟這是揚州人之榮耀,他們在為揚州歡呼呀!

  任何人做夢也料不以往昔在妓院打雜的人會封侯及娶異邦公主,甚至連布健也不敢相信
哩!

  因為,黑道天帝以往一直鼓勵他好好練武俾改善生活,他只求改善生活,那知居然會有
此種局面。

  沿途之中,他頻頻向人群揮手致意,他甚至瞧見昔日攻擊他之人所作出的各種複雜表情
,他真是樂透啦!

  官方故意避開春風莊及明月莊而多繞了一大圈。

  午後時分,他們終於在人潮之中接近一處莊院。

  立聽鞭炮聲大作。

  佈滿諸女率下人們含笑俏立手莊內通道兩側,她們這十五位大腹便便的俏佳婦一時蔚為
奇特又美麗的局面哩!

  馬車一停妥,那位擔任翻譯工作的中年人立即到車前基裡咕嚕說了一大串,二位公主則
邊聽邊頷首著。

  生性豪放的她們聽了不久,便跟著布健下車,不久,她們各走向佈滿及麥春,立即熱情
的牽著她們的手。

  生硬的「姐姐!」語句便出自她們的口中。

  佈滿及麥春含笑回句:「你好!」她們便依序問候諸女。

  不久,她們已跟著布健又通譯入廳就座,雙方客套之後,通譯立即道:「在下先向各位
報告一些事吧!」

  眾人便含笑瞧著他。

  「二位公主結合國禮及漢禮出嫁至此,她們除獻給朝廷三百匹良駒之外,更攜來不少的
珍寶,請各位笑納!」

  「她們生性大方,不拘小節,所以,請各位暫時勿以中原禮節看待及要求她們,以免引
起誤會!」

  「朝廷及該國皆甚重視這段親事,萬一生波挫折,雙方恐會兵戎相見,因此,請各位多
包涵她們!」

  「小犬及小媳將留在貴府擔任翻譯及溝通工作,甚盼各位珍惜這段福緣,好好為朝廷做
些事情!」

  眾人立即頷首同意。

  通譯立即又向二位公主解釋著。

  不久,一位漢族青年和哈薩克姑娘入內行禮,布健一聽他們是通譯之子媳,立即和諸女
表示歡迎!

  沒多久,布健便邀眾人入內用膳。

  諸女一見二位公主不但可以順利使用餐具,而且食慾頗佳,她們面對這種好的開始,不
由頻頻泛出笑容。

  膳後,由於貧民們結伴前來送禮及祝賀,布健便率諸女接見他們,一時之間,歡呼聲音
已經大作。

  形勢比人強,現實的人生使賀客似潮水般密集前來致賀,尤其丐幫弟子之歡呼更令布健
大爽!

  他和佈滿及麥春交換意見之後,他立即宣佈在城內各大小酒樓及飲食店設流水席宴請城
民及遊客。

  歡呼聲立即如雷響起。

  黃昏時分,人潮已散,布健諸人鬆口氣之後,佈滿及麥春便透過通譯碚二公主認識環境
及人員。

  半個時辰之後,通譯私下將哈薩克國如何圓房之事指點布健,布健立即和他喝酒及探聽
異族之有趣事情。

  他的隨和及爽朗笑聲使通譯更津津樂道啦!

  酉末時分,二位公主低頭入房,布健立即發現她們穿著哈薩克國禮服,而且另有婢女送
入二缸酒及佳餚。

  通譯向布健使個眼色,便向二位公主行禮而去。

  二位公主先朝西一跪,布健便會意的陪跪。

  他依禮陪她們象徵性的拜跪之後,二公主便春風滿面的卸下寬袍及斟酒入三個大瓷碗中


  她們盤腿朝紅毯一坐,布健便盤坐在她們的對面。

  二女一端酒,布健亦端個喝光。

  他接連陪二女喝了三碗酒之後,二女更加欣喜的並始取用佳餚,布健亦依樣畫葫蘆的用
膳。

  半個多時辰之後,二缸酒已被喝光,二女在微醉之下,開始在房中唱歌跳舞,布健便隨
著節拍鼓掌。

  二女見狀,跳得更起勁啦!

  終於,二女趴在毯上一陣子,便開始脫衣。

  不久,二具白得發亮又健美的胴體已趴在毯上,布健依禮脫衫,立即上前跪下及抱起大
公主的纖腰。

  他剛近關卡,她已經自動向後一頂,當場一拍即合。

  二人便亢奮的玩著。

  二公主瞧得又喜又羨,春澤不由沁沁溢出。

  二女已經完全被布健征服,她們破天荒的為布健搓背淨胸,布健便含笑愉快的撫摸她們
之香頰。

  自那夜起,布健夜夜征服她們,不到一年,她們各為他生下一對胖兒子,而且是眉清目
秀之至哩!

  布健在大享艷福之餘,每年皆按時濟貧,遇有天災更是率先協助,他所積之功德使他更
加萬事如意。

  他那十八位妻妾一共為他添了近百個子女,他們各個文武皆全,而且既孝順又樂於助人
,終於為後世留下佳話。

  布健終於印證『英雄不怕出身低』這句名言。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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